第74章 裝起了正人君子

想著,楊靖就抱拳道:“李先生和史兄弟都是有功之人,醫治和保護陳大人,辛苦各位了。”

楊靖剛說完,袁淼卻又說起來了趙德財,道:“據說這位趙兄弟從前沒有被親軍招募所錄取,最後在市斤街巷搞些小動作,如今好了,替陳大人做事,也算是鳥雀立枝頭了。”

眾人都不解的看著袁淼,又有些擔心的看著趙德財,陳雲卻隻顧暗自發笑,不說話,心道:好你個袁淼,小人一個,依仗著八哥的勢力,倒在這裏裝起了正人君子。

總有一天本縣令要你好看,小人,你以為本縣令的這幾位兄弟能讓你占了口舌便宜?土賊。

趙德財看著眾人,莞爾一笑,抱拳說話。

“袁大人知道的還真多,袁大人沒去親軍都尉府就職真是太可惜了,白白浪費了這親軍校尉才有的偵緝本事,著實可惜了。

在下感謝陳大人的知遇之恩,跟隨陳大人卻不曾做下一件愧對天地良心的事,倒也是不曾做得半點噩夢。”

“哈哈,哈哈,說得好,趙兄弟雖沒有被我親軍招募,卻跟隨了陳大人,也是好事,好事。”陳虎總算是出了一口氣。

眾人將目光都投到了袁淼的臉上,袁淼有些掛不住了,隻好強顏歡笑,對著眾人抱拳示意,坐在椅子上不說話了。

楊靖見狀,忙站起來為袁淼解圍,道:“看樣子今日的水粉已經售罄了,祝賀花間坊啊。”

“李先生幾人都上來了,自是售罄,多謝楊大人.”陳雲笑笑,抱拳道。

誰知,袁淼忽地站了起來,又沉著臉說話了。

“不知今日花間坊售賣了多少水粉?可繳納多少稅銀呢?”

袁淼此話一出,在坐的人都看著陳雲幾人,都在想陳雲如何接話茬。

陳雲依舊笑笑,不說話,隻回頭看著李享三人,李享會意,站起身,抱拳回話。

“各位大人,我花間坊今日共售賣水粉一千餘罐,共計進項四千三百八十兩銀子,依照《大乾律》三十取其一的規定,該上繳稅銀一千三百一十四兩銀子。”

李享說完,幾位大員都是吃驚不小,尤其楊靖,更是驚訝的站了起來,一時間也是有些失態,隨即他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便抱拳笑笑坐下了。

“那這稅銀何時上繳入庫呢?”袁淼步步跟進,步步緊逼。

“袁大人,這一千三百一十四兩銀子,此時怕是已經到應天府的牙貼賬戶了,可否有勞袁大人去應天府府衙查驗一二?”李享微笑著道。

袁淼這才不說話了,看了眾人一眼,有些失望的坐了下來。

孟端還是比較了解陳雲這個忘年交,這位陳大人年紀雖小,做事卻是很有分寸,這稅銀這麽快就上繳到了應天府,真是難能可貴。

“陳大人堪稱買賣人中的翹楚,賺錢不忘為國家聚財,真是買賣人的楷模,且陳大人賺取的不是茶引、鹽引的錢,更不是販賣私貨,可喜可賀呀。”孟端道。

工部尚書秦奎坐不住了,抱拳道:“恭喜陳大人,為西市坊改造又積攢了一筆銀子,可喜可賀。”

德隴縣令陳再來官職低微,一直也不敢說話,這回見諸位大人都說話了,也不忘站起身來,抱拳道:“下官這裏也恭祝西市坊改造早日殺青,也祝賀西市坊改造後生意興隆。”

“好,陳大人說的好,今日和列位大人來,也是為了西市坊改造一事碰個頭,既然大家話都說開了,那就一起祝賀吧。”楊靖大笑著道。

“秋老爹,上酒。”陳雲大喊了一聲。

“常將軍,這是我家主子讓在下送來的花間坊水粉,將軍請查驗。”徐應才微笑著,看著常信道:“三罐‘漢宮娘娘’水粉。”

徐應才說完,執事婦人卻對著常信驚叫了起來,一臉的不快。

“哎呀,我說常將軍,要買水粉早說呀,我家的望月樓、萬春樓裏有得是水粉,還用得著去花間坊買?將軍可知道這‘漢宮娘娘’多少銀子一罐?”

常信被執事婦人說的有些臉紅起來,道:“多,多少銀子?咱不知道,隻知道那‘一品夫人’三兩銀子。”

“二十兩啊,整整二十兩銀子一罐,這花間坊的水粉可是賣出了天價,常將軍就準備六十兩銀子吧。”

執事婦人說完,還有意掃了阿龍和徐應才一眼,之後才將目光對著常信,道:“將軍真是有錢,卻不知道買我家的水粉。”

“二十兩?這也太貴了,咱哪裏有六十兩銀子。”

常信說完話,於遠文和執事婦人都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嘴角撇著冷冷看著常信。

“常將軍無需出一文錢,我家主子說了是送與將軍的。”徐應才看著執事婦人,冷冷的道。

“好啊,好啊,這位兄台,你家主子莫不是體恤常將軍常年戍邊辛苦,才不收銀子的?”於宗慶笑著,抱拳道。

徐應才隻笑著,衝於宗慶抱拳示意,沒有回話。

“宗慶,坐下,此事與你何幹?”於遠文嗬斥著兒子。

於宗慶隻好衝著徐應才和阿龍二人笑笑,看了父親一眼,又不好意思的朝徐應才和阿龍二人擠眼以示歉意,隨後無奈的坐了下來,一臉的不快。

“真的,哈哈,你家主子怎麽稱呼?那咱要感謝他,這回咱家娘子可是用上了花間坊的水粉。”常信還是大聲和徐應才說話。

徐應才依舊笑著,抱拳道:“常將軍客氣了,在下告辭了。”

說完話,徐應才看了阿龍一眼,阿龍會意,二人抱拳示意後轉身朝大堂外麵走。

“這位兄弟,還沒有告訴咱你家主子是誰呢?”常信大喊著話時,徐應才和阿龍已經出了大堂。

常信拿著包裹,一時間也是有些想不明白,那男子為什麽要白白送自己這麽貴的水粉?難道就是為了自己吵鬧強買?六十兩銀子,自己一年的軍餉也沒有這麽多啊。

於宗慶卻不顧那麽多,白了父親於遠文一眼,起身朝大堂外追去,直氣的父親於遠文站了起來拍著桌子,一時間整個大堂的食客都看了過來。

“二位兄長請留步。”於宗慶追出了華樓會館的大院,遠遠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