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關了店門
“咱不管是誰開的,咱就是給娘子買幾盒水粉,可他們讓咱排了一個時辰的隊,卻又說售罄了,真是欺負人。”
“哦,那兄台告訴在下一個住處,好讓手下兄弟給兄台送去幾盒花間坊的水粉,最遲今晚,如何?”
徐應才主子對著大漢說完,轉頭對著門口的幾位隨從喊道:“徐應才,天黑前給這位兄台送三盒‘漢宮娘娘’去。”
“是,主子。”門口的徐應才應聲回著話。
大漢被徐應才的主子所怔住,看著他幾眼,硬是沒有找到反駁的理由,隻好抱拳大聲道:“咱就聽兄台的話,這就暫且會去,咱住在華樓會館,報咱的名字就成,咱的名字叫常信。”
大漢說完,抱拳對著屋子裏的人示意後,轟轟烈烈的就轉身跨出了花間坊,轉身和走路都似是生風一般。
“草民徐忠傑見過雲亭公主及幾位先生。”徐應才的主子原來名叫徐忠傑。
雲亭公主和屋子裏的人都是看到了這徐忠傑的口才,倒是沒想到此人也認識雲亭公主,還稱呼屋子裏的李享和張秀才為先生。
“這位徐兄弟,怎地認識本公主?”雲亭公主很是好奇。
“回公主的話,在下做些買賣常來京城,以前皇上與民同樂時城樓上見過公主,也久聞梅駙馬的大名。”
徐忠傑說完,抱拳給眾人示意,之後走到張秀才身旁,輕聲道:“張先生,可否將在下買斷的‘漢宮娘娘’先行支付三盒?好送與那常信兄弟。”
大宅院裏那二百五十多罐“漢宮娘娘”本就是徐忠傑的,他說要三盒自是沒有問題。
“阿龍弟,有勞你帶徐應才兄弟回大宅院取三盒‘漢宮娘娘’。”張秀才說完,阿龍應著聲,帶著徐應才去了。
徐忠傑抱拳告辭,眾人又是一陣不解,此人怎麽說來就來,說走就走,似是來去如風的遊俠一般。
他跨出了花間坊,一擺手,門口幾位精幹的年輕隨從就跟著主子走了,即刻就消失在了人流當中。
隨後其他排隊散去的人也逐漸去了,花間坊門口也是逐漸安靜了下來,雲亭公主也告辭,帶著她的隨從回府。杜三娘要塞給雲亭公主幾盒胭脂,公主不受。
“一品夫人”和“三品夫人”已經售罄,杜三娘和張秀才商議,關了店門帶著諸位兄弟們去雲端小酌。
“不慌,陳大人還在和那些大員們吃酒,可將今日所售銀兩盤點出來,也好過去稟報,今日戶部尚書和戶部左侍郎、應天府府尹都在,尤其那戶部左侍郎袁淼,他斷然是要尋問的。”李享未雨綢繆。
李享說的在理,眾人便關了店門,清點起了銀兩。
薑老伯密室所藏“一品夫人”和“三品夫人”各五百一十五罐,除各留三套外,今日全部買了出去。
按照“一品夫人”五兩銀子算是二千五百七十五兩,“三品夫人”三兩銀子算是一千五百四十五兩,今日單這兩款水粉就有四千一百二十兩銀子。
一盞茶的世間,眾人就清點出了數目,兩款水粉加上其他雜項胭脂,共計四千三百八十兩銀子。
“按照《大乾律》三十取其一的規定,張先生先在就帶上今日銷售賬薄和一千三百一十四兩銀子,速速去應天府繳納稅銀,免得給陳大人惹麻煩。”李享道。
“本秀才這就辦理,杜掌櫃為本秀才請兩位夥計來背銀子。”
張秀才說完,杜三娘就去喊夥計了。李享帶著史大亮和趙德財出門,上了雲端小酌。
雲端小酌的一間包廂外,秋老爹正在著急的來回跺腳,見李享三人來了,上前拉著李享悄聲說話。
“李先生,你們三位可算是來了,包廂裏那戶部左侍郎袁淼,剛剛還在追問今日我花間坊可上交多少稅銀呢,他這不是到咱家裏來欺負咱家陳大人嗎?”
李享聞言,莞爾一笑,拍拍秋老爹的手,道:“秋老爹盡可放心,張先生和杜掌櫃已經安排好了,讓他袁淼斷找不出咱陳大人的差錯。”
秋老爹這才放寬了心,喊著夥計去取酒了,李享招呼史大亮和趙德財二人,敲響了包廂的門。
一位夥計從裏麵打開了門,李享三人就進了包廂,此時的包廂內菜已瞞桌,就差酒水尚未上齊,顯是這一個多時辰沒有喝酒,都喝茶說話了。
“李享帶史兄弟、趙兄弟見過列位大人。”李享說話間,三人躬身抱拳行禮。
“來來來,本縣令給各位大人介紹一二。”陳雲看是三人來了,便笑著站起身,道:“這是李先生,前太醫院五品醫士;這位是親軍都尉府鎮撫司鎮扶使史大亮;這位是本縣令的貼身護衛趙德財。”
陳雲說完,陳虎和孟端認識李享三人,隻笑著點頭示意自是不說話。
“原來你就是被刪除了太醫院冊籍的李醫士啊?可惜啊,可惜啊……”袁淼腔調怪異的道。
“不知袁大人所說的可惜是指什麽,在下有幸為陳大人醫治,且效果讓皇上滿意,雖被刪除了太醫院冊,倒也不枉此生。”李享抱拳,沉穩的回了袁淼一句。
袁淼冷笑一下,又指著史大亮道:“聽說史兄弟之前隻不過是個小小的校尉,恭喜呀,如今可是四品了,恭喜呀,隻是怎不見時兄弟穿飛魚服佩繡春刀啊?”
袁淼此話一出,陳虎有些不高興了,正要回敬他,見史大亮抱拳說話,便忍住了怒氣。
“謝袁大人的祝賀,在下之前確實是校尉,但在下不覺得校尉有什麽不好,如今在下雖未曾穿飛衣服未曾佩帶繡春刀,但在下是皇上欽點、吏部在冊的朝廷親軍鎮扶使,不知袁大人怎麽看?”
史大亮的話不卑不亢,說的袁淼也是一時無言,其他在坐的幾人倒是聽著舒服,尤其陳虎,大笑著道:“史兄弟說得好,說得好。”
戶部尚書楊靖卻有點難堪,自己這下屬袁淼真不是個省油的燈,當著幾位同僚的麵,居然這樣刻薄的有意戲謔陳大人的人,真是不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