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賞賜

看得出來,皇上對此物,是真的喜愛。回過頭,看著沈正:“愛卿,是從何處尋得此物的啊?”

沈正作揖回道:“回稟陛下,此物乃我兒,在塞外尋得良方,於家中,耗費三年,製作而成!特此獻與陛下,陛下乃真龍天子,此物乃是陛下得寫照!”

“不錯!朕很喜歡!”看了眼沈爍,說道:“沈爍大才,工部那批蠢貨,連像樣的都做不出來,來人,擬旨,護國公之子沈爍,大才之人,受工部少卿,得其位,不必受其政,準待家鑽研,得非常之物,送與宮中即可!”

“皇上,萬萬不可啊!”蕭必安本來不願摻和此事,見皇帝一興奮,便賞了沈爍五品官,頓時急了:“皇上,授官乃大事,需要參加科舉才行啊!”

“朕不是說了嗎?沈爍隻有官職而已。”皇上盯著琉璃龍,目不轉睛:“有何不可?”

見皇上語氣變硬了,蕭必安歎了口氣,回到了座位上。

“賞沈正,黃金千兩,白銀五千!”

沈正一聽,趕忙拉著沈爍跪下,雙雙叩首:“謝皇上!”

“恭喜護國公、沈少卿!”眾人皆站起恭賀。

沈正一臉欣喜地接過了賞賜,朝蕭必安挑了挑眉,蕭必安正鬱悶地一聲不吭,見到沈正的樣子,頓時怒火攻心,眼睛止不住翻了翻,兩腿一蹬,昏了過去!

嘩啦啦一頓亂撞,蕭必安倒下去的身子撞翻了案台,杯碗撒了一地。

皇上見狀,迅速跑了過去,太醫也隨後趕到。

“情況怎麽樣?”陳廷之踱著步子,有些焦急。

“回皇上,慶國公應該是體虛造成的。休息幾天便可痊愈。”太醫弓著身子回答道。

“唉,好端端的怎麽就體虛了呢?”皇上拍了拍手掌,也不知道是在自問還是在責問。

沈正悄咪咪地走到皇上身旁:“稟陛下,前些日子,微臣逆子去教坊司玩耍,見到慶國公身旁圍著將近十個女子,據說玩得不亦樂乎!”

皇上眉頭一皺,回了半個頭:“沈爍,可有此事?”

“這坑貨,連皇帝老兒都敢騙!”沈爍作揖答道:“皇上,確有其事,我當時上前請安問好,結果慶國公像是沒聽到一樣,微臣以為,慶國公當時可能是假裝不認識我,又或許,故意讓微臣以為認錯了人!”

皇上一甩袖袍:“簡直是胡鬧,幾十歲的人了,還跑去教坊司花天酒地,成何體統,萬公公,即刻擬旨,讓慶國公在家好生休養三個月,哪裏也不要去!”

發生了如此掃興的事,宴席是吃不下去了,其他官員紛紛獻上禮物,紛紛告退。

走出了宮門,沈爍深吸了一口氣,看著旁邊的人老爹沈正,滿腔怒火欲翻湧而出:“你這老賊,謊話連篇,我都被你帶下水了!”

沈正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放心,我這樣做,也是順了聖上的意思?”

“何解?”沈爍一頭霧水。

“慶國公勢力怎麽樣?”沈正反問道。

“據說勢力不小,半個朝堂都是他的。”沈爍沉思了一會兒,說道。

“不錯,當年奪嫡之事,慶國公舉家支持當今聖上,所以,聖上繼位後,感恩於他,對他相當寬容,慶國公雖位居三品,但同時作為國舅,朝堂之上,可以力壓左丞!可人呐,膨脹之後便開始目空一切了。他做的事聖上可能不知?所以,對於聖上來說,能打壓就肯定會想著法打壓的。”沈正邊說邊從袖袋裏掏出一塊西瓜,掰了一半,遞給沈爍。

看著快被壓成西瓜幹的西瓜,沈爍擺了擺手:“你自己吃吧。”

看著正狼吞虎咽的沈正,沈爍揚起嘴角,邪邪一笑道:“我總感覺你有事瞞著我!”

正在努力吃瓜的沈正差點被西瓜籽嗆到,臉憋得通紅:“沒有!絕對沒有!”

“秀梅潤嘛?”沈爍眯了眯眼睛。

“那當然!相當……什麽秀梅,我不認識!你別亂說!”沈正突然反應過來,打開轎窗,隨手扔掉了西瓜皮。

“那你解釋解釋,她身上的貔貅腰墜是哪裏來的?我問過鋪子裏的老張,貔貅根本就還沒上貨!”沈爍緊盯著沈正,眼睛都不眨。

“我怎麽知道?等等……你怎麽知道秀梅有貔貅腰墜的?好哇,你這逆子,又去教坊司,看我不打斷你的腿!”沈正腦筋一轉,矛頭直指沈爍。

沈爍打掉了沈正伸過來的手:“你還好意思,你個敗家老爺們,還說不知道秀梅,沒去過教坊司。賞銀呢?拿過來,我要沒收!”

打打鬧鬧,到了沈府,清兒見到蓬頭垢麵的兩人,差點以為父子二人被人搶劫了,沈爍好一番解釋,清兒才放下心來。

而隨後姍姍來遲的聖旨,打破了一家的寧靜。

點頭哈腰地送走了萬公公,沈爍將聖旨丟給了旁邊的清兒。

清兒逐字逐句地看完聖旨,差點沒蹦到天上去,一邊跑,一邊嚷著:“少爺當官啦!”

洪亮的聲音響徹整個沈府。

好久沒見到關婧,沈爍氣下無事,滿沈府的溜達,一不小心,便走到了關婧的房間處,猶豫了一會兒,抬起手,敲了敲門。

門開了,沈爍伸著頭,朝屋裏望了望,關婧並不在屋裏。於是乎,沈大少爺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關婧的房間。

女孩子的房間永遠都是散發著一股說不出來的清香,沈爍猛吸了一口氣,脖子忽然間感到涼意。

“婧兒,你這是做甚,我又不是壞叔叔。”沈爍將脖子上的劍捏著,緩緩放了下來。

回過頭,正對著關婧美麗而又冰冷的臉。

收劍入鞘,關婧依舊板著臉:“你來做什麽?”

“找你聊聊天嘛。”沈爍哼著小曲,坐了下來:“好久不見,甚是想念!”

“登徒子,”關婧臉上輕微有些發燙:“有事說事。”

“慶國公今日皇帝壽宴上昏厥,且被皇帝禁足三月。”沈爍盯著關婧,眼神沒有移動分毫。

讓沈爍失望的是,關婧臉上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與我無關。”關婧將手中的劍掛到床頭,背對著沈爍。

“你不是恨他嗎,這對你來說,也算是喜事一件吧。”沈爍喝了口茶,咂咂嘴,說道。

“可是,這事並不能幫助我分毫。”關婧波瀾不驚地說道。

沈爍失望地點了點頭:“說的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