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憂患

“別鬧了，弗雷，我是很認真的來找你，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說。”老頭對這些刑具視若不見，而是盯著女子麵孔說到。

“我沒有鬧，我也很認真。我是真的想把你在這裏做掉，來報複你不守信的事情。”女子麵孔越來越大，兩隻大眼睛看著老頭，很是認真道。

“我沒有派人來為你修繕神祠，這是我的不對，我隨你處置。但那是在我完成了我應該做的事之後。”老頭歎了口氣，說道。

“我覺得現在就很不錯。我能感受到你的生命力越來越弱了，別說是跟別人戰鬥，就是穿過詛咒樹林來到這裏，也會讓你越來越弱。不應該啊，有鐵石心在手....等等，難道你？”

“是，鐵石心我留給別人了。”麵對女子麵龐，老頭麵不改色道，“將來你們會相遇，而他也會代替我償還這一段因果。反正你還能撐兩百年，不急的。”

“放屁！”弗雷報了一句粗口，麵色漲紅道，“你知不知道鐵石心是什麽，居然不經過我的同意就把它給了別人？你是瘋了嗎？”

“那也比流落在黯夜教會手裏好。一旦他們得到了鐵石心，我完全能想到北方的未來會是何等的絕望和黑暗。”老頭眼神一厲，沉聲道。

“黯夜教會？怎麽又扯上他們了？”弗雷神色驚疑不定。

“因為鐵石心。”老頭歎了一口氣，“他們在大陸上的勢力遠超我的估計，甚至連我的子孫中也有人選擇投靠了他們。如果我把它給自己的後人，那隻怕當天鐵石心就會成他們的。”

弗雷皺了皺眉頭，身邊的刑具消失不見，道：“雖然八百年前就預見了這一天，但我實在沒想到這一天會來的這麽快。現在的局勢到底是什麽情況？”

“很糟。”老頭說了兩個字，然後就開始講述自己所知的一切。弗雷越聽越是震驚，甚至到了最後整個人都是瞠目結舌的。

“索倫，你就是死了，但你的遺產卻依然影響著這個世界。這就是陰魂不散嗎？”弗雷感歎一聲，見老頭麵露沉思之色，不由問道：“怎麽，你是又想到了什麽嗎？”

“我在想那位篡神者。”老頭說道，“死靈術我也研究過，這以人的陰暗麵為源頭，驅使鬼魂屍體的異端之術。但越是研究，我就越感覺不對勁，甚至都開始懷疑他到底死了沒。”

“有什麽不對的？”

老頭說道：“所有使用死靈術的人都持有一本奇怪的書，書中記載的第一句話就是‘萬物始於暗，也必將歸於暗’。我一直在想，這個所謂的暗，到底是什麽。”

弗雷也露出思索的神情，說道：“當年索倫為了製造異端神，不惜暗算那位存在，搶走了他的身體。雖然那人當年帶著我們做掉了他，但我總是感覺心神不寧。”

“而且根據我的調查，你們在殺了索倫，攻陷黯夜教會的總據點以後，很快就發現了第九虛空的存在。這個時間點實在是太好了，讓人不得不懷疑。”

老頭繼續說道：“之後你們在剛第八虛空中出事，星月學會立馬就爆發了動亂，那個時代迎來了覆滅。結果還沒幾百年，南方帝國和北方雙王族就出現了。”

弗雷聞言，也不禁陷入了沉思。結合老頭的分析和她自己的猜想，她意識到這一切也許真的被一雙無形的大手在操縱著。

但當初擊殺索倫的時候，可是集結了當時的一切巔峰戰力。別說是那位存在的肉身，就連索倫本人也已經是被那個巔峰存在，用混沌之力給滅了個一幹二淨，完全是死透了的樣子。

“難道索倫還留下了我們不知道的暗手？”弗雷猜測道。

“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來找你。”老頭歎氣，有些蕭索道，“我命不久矣，但真的還有太多等著人去做。我今天來，除了跟你說這些，就是希望你能幫我一個忙。”

“如果是延壽的話，恕我無能為力。當初那些人的力量太少了，根本不夠給你這種級別的強者續命。”弗雷歎了一口氣。

“不，我是希望你能幫我拿著這個。”老頭搖了搖頭，從身上摸出一個小物件，一下子就讓弗雷露出見了鬼的表情。

“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