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回三台子

回到酒樓,給廚師長通了電話,把我的事情和他說了,廚師長說麽關係,可以走,正好也有個小弟從別的酒店下來,沒活幹呢,我走了,就直接過來替我。我跟他說謝謝,他說不用謝,以後有機會還會合作的。

跟高師傅告別,他說:回去了好好幹,爭取再見到你的時候你開始炒菜了。

我說:會的。

到了趙姐的房間,敲開門。

趙姐正在泡方便麵,見是我,問:今天你又跑哪去了,早上就聽說你走了。

我說:去三台子了。

她說:怎麽又去三台子了,那有你對象呀。

我說:回去看看。

她把泡麵放到窗台上,問我:弟,你吃飯了嗎?

我說:沒吃呢,過來就是喊你吃飯去。

她說:我都把方便麵泡好了。

我說:泡著吧,等回來再吃。

她笑,說:找我吃飯敢,找小姑娘吃飯不敢,你應該去找小姑娘吃飯。

我說:你不是我姐嗎,和小姑娘兩回事。

和趙姐出來,天已經快黑了,趙姐說今天咱們吃燒烤去吧,我說好。街對麵就有燒烤,點了羊肉串和牛筋,還點了烤韭菜,一盤炒花蜆子。我告訴趙姐,明天就走了,去盛美酒店。趙姐聽了,馬上就沉悶下來,臉上的表情變得很傷心。

我說:在這幹總是有點別扭,不怎麽順心,心裏總想著回去,正好今天回去,看到那邊正在裝修,碰到新老板,老板和我說希望我回去,就答應了他們。

趙姐問:那新老板怎麽樣,看著是辦事的人嗎?

我說:看著還行,兩口子,都三十多歲。

趙姐問:那你回去做什麽,還是水案?

我說:是,還是水案。

趙姐說:那不是和在這一樣嗎,你回去幹啥。

我說:就是想回去,也不知道為啥。

趙姐不說話,在那喝酒。

看趙姐不高興的樣子,我說:姐,三台子你也總去,張姐不是在三台子嗎,到時候咱們還可以在一起喝酒,我又不是跑了,見不著了。

趙姐說:是,張姐在三台子,可是聽你說走,心裏就是不得勁兒。

我說:我走了又不是不回來了,想你了就來看你,你看你,還是我姐呢,像個小孩子似的。

趙姐就笑了,說:人家不是舍不得你嘛。

說這話的時候,趙姐的表情像個小姑娘。

我說:姐,你現在就像個小姑娘,特招人喜歡。

她說:去你的,還小姑娘呢,都三十多歲的人了。你明天什麽時候走?

我說:不怎麽忙,明天到地方就行,反正還沒開業呢。

趙姐說:明天我送你。

我說:不用,自己過去就行。

她說:明天也是休息,在寢室也沒事,就和你一起過去,正好也去看看張姐。

我說:那就一起過去吧。

這時趙姐顯的不怎麽傷心了,喝了幾瓶啤酒,把點的東西吃完,準備回去。

趙姐說:剛吃完,回去就是躺著,咱倆走走吧。

走在街上,夜風習習,吹在身上,非常涼快。很長時間沒在大街上溜達了,這麽一走,還真是享受。張開雙臂,抬著頭,望著夜空,看依稀的星星,有點陶醉。

趙姐問:你看啥呢,這麽陶醉。

我說:看星星。

她也抬頭看,說:沒幾顆呀。

我說:是沒幾顆,這要是在農村,我老家,那是滿天的星星。

她說:農村空氣好,沒汙染,能看到星星,不像城裏,尤其是鐵西,汙染嚴重,都看不到星星了。

往前走了一會兒,前麵一對情侶手牽著手,一臉幸福的走過來,又一臉幸福的在我們麵前走過去,叫人羨慕。

趙姐說:看人家多幸福。

我說:羨慕呀。

趙姐說:那你還不趕緊找一個。

我說:又不是大蘿卜,到地裏鎬一個那麽省事,不得慢慢來嘛。

趙姐說:我看你是不緊不慢的,也不往那上使勁兒,一天天的也不知道你省思啥呢。

我說:啥也沒省思,就是幹活、喝酒、睡覺,簡單省事。

又走了一會兒,開始往回走,我拉起趙姐的手,說:我也感受感受拉女人的手是什麽滋味。

拉著她的手,走著。

趙姐問:什麽感覺?

我說:挺軟的,你出汗了,我看看。把她的手拉倒麵前,一看,還真的有點發潮。我說:姐,你真那麽熱。

她說:天熱。

我就笑,說:害臊就說害臊,還說天熱,誰信呀。

她伸手打過來,說:你個臭小子,拿你姐開玩笑。

站在那讓她打,說:難得見你開心,打兩下吧,在家沒少讓我姐打。

她說:你姐打你也不一定使勁,不可能把你打疼了。

我說:還真是,她們都沒使勁打過我。

她說:姐姐疼弟弟都是實心實意的,等弟弟疼姐姐就不行了。

我問:怎麽不行了。

她說:弟弟疼姐姐,都是虛情假意。

我說:那也不是親姐弟,親姐弟不會那樣的。

她說:你別不信,到時候你就知道了,就像咱倆,到時候你就把我這個姐姐忘了。

我說:你這麽說,隻能到時候才知道。

趙姐喊我起來,和我一起去三台子。

到了盛美酒店,見到孫梅和馮立軍,他們兩口子很高興,給他們介紹趙姐是我姐的時候,孫梅特意好好看了看趙姐,說:你有個好弟弟。

趙姐就笑了,笑的很知足。我問孫梅寢室還是原來的寢室嗎,她說不是了,換了靠走廊前麵的兩個房間。然後就叫馮立軍領我去寢室。

到了新寢室進去一看,以前住這個屋的應該是一對新婚夫婦,牆上還留著喜字。

馮立軍說:譚子你收拾收拾,我先回去了。

我說:好,馮哥你去忙吧。

馮立軍走後,趙姐就開始幫我收拾床鋪。屋裏挺幹淨的,還鋪著地板,四張床,靠窗台的地方還有一個辦公桌,這在以前老寢室是沒有的。

趙姐很快就把我的床鋪收拾好了,看了看,說:一會兒咱倆出去,給你買個床單,被罩,再買個舒服點的枕頭。

我說:不用,我一個小子不用那麽講究。

她說:那可不行,睡舒服了才能休息好,睡覺的地方不能將就。

看看已經中午了,和趙姐出來去吃飯,趙姐非得先去買床單被罩,就先去了商場。買床單被罩的時候,我是服了女人的心細,什麽是不是純棉的,是不是布的,是拉鏈的還是別針的,是印花的還是原樣的反正我是不明白,足足耗去了一個多小時,來回的走了好幾家,趙姐才覺得滿意。最後枕頭還是沒相中,她說這裏的枕頭不行,下回再來的時候她把家裏的枕頭給我拿來,我說好,謝謝姐。吃飯的時候我問她叫不叫張姐,她說不了,人家早吃完了。我說你不是來看張姐的媽?她說臭小子,吃飯吧。

那天她隻是象征性的喝了一瓶啤酒,看來是上回喝多了,陰影還在。

吃過飯,回到寢室,趙姐又是一通忙活,等把床鋪好之後,一看,還真是不一樣,天藍色的床單,淺藍色的被罩,很搭配,也很溫馨。躺在**感受一下,有家的感覺。

我說:姐,你不累呀,躺一會兒吧。

她說:就這一張床,你躺著了,我躺哪?

我往裏挪了挪,挪出一個地方,用手拍了一下,說:躺這兒。

我看趙姐臉紅了一下,然後就很自然的躺下了。身邊趟個女人,立時感覺不一樣,身子開始有點不自然,發緊。剛才還是張嘴話就來,現在沒話,不知道說啥了。這個時候就想抽根煙,摸出煙來,趙姐說別抽,都是煙味。就把煙放下。

我不說話,趙姐也不說話。過了一會兒,轉過身,看見趙姐閉著眼睛。也把眼睛閉上,當閉上眼睛之後,感覺一切都安靜了,可以聽到趙姐的呼吸聲。這種感覺很好,趙姐剛躺下時那種身子發緊帶著些許的忐忑的感覺沒了,這個時候就是安靜,很溫馨的安靜,聽著趙姐的呼吸,甚至都能夠感受到趙姐的體溫。在這很奇妙的感受中發緊的身體開始慢慢的放鬆,有些急促的呼吸也開始漸漸平緩起來。

我睡著了。

我沒有午睡的習慣,睡得並不踏實,也就一個小時,醒了。醒來的時候發現趙姐正側著身子臉衝著我躺著,看著我,兩隻手像鬆鼠一樣飽在胸前。

看我醒了,她笑了。

我沒動,看著她,說:姐你笑的真好看。

她就又笑,然後轉過身子,背靠著我,把身子靠進我胸膛。這時,我的身體又開始發緊,一動不敢動。

趙姐幽幽的說:你是真沒和女人在一起過。

我問:你怎麽知道?

她說:你都不會抱你人。

我說:我抱過女人,隻是不在**。

她馬上轉過來,臉衝著我,說:好小子,你抱過女人。

我說:是,抱過。

她問:什麽時候抱的,抱的誰?

我說:抱的老鄉,還有一個。

她說:你抱的還不少呀,挺厲害的。

我說:不是你想的那樣,抱她們的時候很自然。

她說:還很自然,沒想到你這麽不老實,是不是總抱人家,都抱的很自然了。

我說:哪有呀,我能和一個老鄉咋樣,真不是你想的那樣。

於是我就和她講英子,講李豔華。講完之後,她說:你真是完蛋,她們兩個你主動一點,哪個都能和你好,都能成你媳婦。

我說:我哪知道呀,那時候又不認識你,要是早認識你,你教我,我現在都能當爹了。

她伸手打我,說:你又開始正常了,後悔了吧,該,叫你不早認識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