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紫雷
雖然這件事情結束了,但是我的心卻沒有那麽平靜,黑毛僵屍,惡鬼白莎莎,這背後似乎都是一個人在操控。
到底是誰……
我打開門,阿碧絲正在外麵焦急的等著,見我出來,連忙上前詢問:“劉,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沒事。”
“那……”
我說:“已經結束了,不會再有人死了。”
“太好了!”阿碧絲開心的跳了起來,在我臉上親了一口,綠色的清澈的眼睛看著我,由衷的說:“太感謝你了,劉,我不知道該怎麽感謝你才好。”
我輕輕推開她,說:“我們是朋友啊。”
於倩倩站在那邊,既沒上來,也沒說話,我走過去,說:“現在想見她嗎?”
於倩倩這才眼神有光,激動地說:“好!”
我帶著他們進了房間,將三張清明符劃過他們三人的眼睛,三人的眼睛一道金光閃過,隨即消失不見,這正是符籙開眼。
“姐姐。”於菲菲飄然來到於倩倩麵前,姐妹二人相見,是哭的稀裏嘩啦的。
約翰和阿碧絲第一次見到鬼,感歎著中國道術的神奇。
約翰走到我麵前,一臉認真莊重的說:“劉先生,你讓我見到了鬼,我感到十分神奇,這也讓我十分慚愧,我為我之前對你所說的話表示抱歉,請原諒我。”
我淡笑著點頭,我不是那種計較的人。
我之所以幫約翰見到鬼,不過時想讓他心服口服罷了。
於菲菲於倩倩姐妹說了很多話,我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插口道:“於菲菲,你時間不多了,去地府投胎吧。”
於菲菲點點頭,依依不舍的看了於倩倩最後一眼,消失在了房間內。
於倩倩走到我麵前,眼中恢複了之前的神采,她向我鞠了一躬,說:“謝謝你。”
我擺擺手:“隻是小事而已。”
於倩倩又說:“對你可能是小事,可對我卻是很重要,菲菲和我從小父母雙亡,我們一直寄住在舅母家,舅母一家瞧不起我們,一直讓我們幹粗活,打罵,後來到了上學的年紀,學費也是我們兩個辛苦打工掙得,我們從小相依為命,從來沒有分開過,後來上了大學,終於脫離舅母家了,本想著以後就可以慢慢過上好日子了,可是沒想到菲菲竟然走在我前麵……”
我唏噓不已,原來於倩倩姐妹二人小時候過得這麽慘。
我送阿碧絲回去的時候,告訴她我馬上就要回去了,阿碧絲舍不得的說:“你就要走了嗎,我們以後還會見麵嗎?”
這種事情我也不敢確定以後還能不能再見麵了,便笑著說:“我不確定,但是如果我們有緣分,老天會讓我們見麵的。”
阿碧絲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她踮起腳尖,親吻了我的臉頰,說:“我會想你的。”
我笑了笑:“我也會想你。”
回到薑家,薑斌準備了一桌子的好菜給我和宋天陽踐行,薑瑞雅氣色好了很多,脖子上掛著我送給她的那柄小桃木劍,我調笑道:“瑞雅,以後可不能這麽調皮了。”
薑瑞雅調皮的吐了吐舌頭:“知道啦!”
薑斌喝了很多酒,酒氣熏熏的說要把女兒嫁給我,整的我很是無奈,
第二天我和宋天陽回了九河,直到上飛機,我也沒看見柳蒼山。
正所謂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見他沒來我也沒等他,他可是五百年道行的蛇妖,我又吃了浸染他妖氣的內丹,不管到哪兒,他都能找到我。
下飛機的時候九河正在下大雨,過來接宋天陽的陸中遠順便也把我送回了村子。
我剛掏出鑰匙準備開門,就看見門口竟然坐著一個少女,七八歲的模樣,蜷縮在門口,渾身濕漉漉的,頭發黏了滿臉都是。
渾身上下就穿著一件單薄的襯衫,看起來好不可憐。
這是誰家的姑娘坐到了我家門口?!
我心裏好奇,上前拍了拍她:“你是誰家的閨女?”
那閨女沒說話,依然把頭埋在腿間,我推了推她,結果這女孩順勢就倒在了我懷裏,我這才知道,這女孩是已經暈過去了。
她緊閉著雙眼,睫毛很長,上麵還掛著水珠,五官精致的沒有一絲瑕疵,身體被雨水打濕所以很冷。
我打開門,抱著她進了屋子,將她放到**後小心翼翼的將她身上擦拭了一邊,隨即給她蓋上了被子。
我來到廚房下了一碗肉絲麵,坐在房簷下一邊看著外麵的瓢潑大雨一邊吃著麵。
大雨一刻不停,紫色的閃電集聚在東方,那是劉家莊的方向,算算時日,也該是今天了。
轟隆一聲,紫色的雷電瞬間落下,而碗裏的麵湯這時候也被我喝完了,我站起身,進了屋子關上了門。
千年因果,就此結束了。
我躺在**小憩,迷迷糊糊聽到有腳步聲,我緩緩睜開眼睛,一張精致漂亮的小臉映入眼簾。
正是之前躺在我家門口的那個女孩醒了。
我坐起身,搓了搓臉,說:“你醒了。”
女孩沒說話,黑色的眼睛看著我,裏麵沒有一點色彩,像是一汪沉寂的水,無波無浪。
我見她不說話,有輕聲細語的問:“你叫什麽名字?從哪來?”
女孩還是不說話,毫無波瀾的眼睛望著我,深不見底,連我都覺得有些恐懼。
這屬實不正常,竟然還有讓我覺得恐怖的人,更何況這還是個小女孩!
就在這時,女孩忽然動了,她掀起自己的衣服,這讓我嚇了一跳,剛想說讓她不要這樣,我就看見她的肚皮上竟然四個小字:微生千年。
“這是你的名字嗎?”
女孩點點頭。
“你從哪來!?”
女孩搖搖頭。
這女孩恐怕是失憶了,應該是走丟的,等明天一早,我再去給她登尋人啟事:“我明天帶你去找家人好不好?”
小女孩依然沒有任何反應,別是個啞巴吧!
一問三不知,真是讓人頭疼,外麵還在下雨,我隻能將女孩留在家裏明天再做打算。
外麵就響起男人的聲音:“她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