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全力出擊】
張雲清心念電轉，唐濤的案子正在緊要關頭，哪有時間去忙活別的事。而且還是冒充思媛的男朋友，這種事弄不好會出現很多不應該有的曖昧和誤會，換成以前張雲清會斷然拒絕，可是真的拒絕她張雲清又於心不忍，怎麽說大家都是朋友，說不定思媛有什麽難言之隱才會找他幫忙呢？
“具體的時間是多久？最近的案子確實有點忙。”思考的東西雖多，但用時不長，張雲清沒有把話說死，如果舞會時間和查案衝突他是絕對不會同意的。
“下周六晚上八點。”
“行，到時候聯係。”張雲清應了下來，聽口氣特別幹脆、爽快。然而這話卻被剛剛進入小會議室的王羽佳幾人聽得一清二楚。
“雲清哥，跟誰打電話呢？什麽到時候聯係？”張昊笑問道。
張雲清沒有搭理張昊，壓低聲音跟劉思媛約好下次見麵的時間、道了別。張思琪快步從他身前走過，淡淡地說道：“不用問，肯定是和媛媛打電話了。”說話時已經走到了牆角，給自己倒了一杯冰水，“咕嚕咕嚕”幾口喝下。
“嗬嗬，思媛問我要不要和她去參加她們電視台舉辦的一個舞會，時間是下個星期六的晚上，讓我暫時冒充一下她的男朋友。”張雲清趕緊辯解道，說完無意識地將目光看向了一旁的王羽佳。
“這是你的私事，你看著我幹什麽？回答得還挺幹脆。”王羽佳冷冷地說了一句，也走到牆角給自己倒了杯水，這一個下午的調查都快忙得嗓子冒煙了，張雲清居然還有閑情雅致在會議室裏“談情說愛”，真是過分！
“嗬嗬嗬嗬。”張雲清幹笑連連，說道，“中國有句老話叫作：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裏麵蘊含著豐富的人生哲理。比方說你答應幫助別人做一件事，對方就會欠你一個人情。可是這件事你做得不地道、隻做了一半就結束了，對方以後卻要償還他對你欠下的人情債，他心裏就會不高興了。所以幫助朋友這種事要麽不做，要做就要做好；要麽不答應、要答應就得痛快一點，吞吞吐吐反而讓人覺得心裏不舒服。”
張雲清也不知道他這自圓其說的解釋會不會令王羽佳滿意，總之能把關注點轉移就行了，可他心裏還是有點心虛，也不知道是為什麽。
“要麽不做、要做就做最好……要麽不答應、要答應就得痛快一點……”張昊細細體會著張雲清的話，頻頻點頭，“雲清哥，你說得太有道理，受教了。一般人真總結不出來這些道理。”
王羽佳和張思琪根本沒把張雲清的話當回事，似乎除了張昊、她倆都能聽出張雲清這小子在轉移話題。不過她倆都累了，沒功夫計較這些，張思琪的心緒更是不在這方麵，如今她就想盡早抓到一號凶手，別無他念。
“小子，今天的調查情況之前已經打電話告訴你了，我累了、回宿舍休息去了。有什麽事明天再說。”
“思琪，宿舍還能多睡一個人嗎？我也累了，不想回去。”王羽佳還是決定陪陪張思琪。
“走。”張思琪說完就跟王羽佳一起離開了小會議室。
張昊看著二女的背影，感歎道：“思琪姐學習能力挺強啊，夠幹脆！”張雲清卻是有點哭笑不得。
“雲清哥，要沒別的事我也回去了。這幾天思琪姐可把我折騰得夠嗆。我都快累散架了。”張昊揉著酸痛的肩膀說道。
“走，我也回家。”張雲清含笑拍了拍張昊的肩膀，出了小會議室。
翌日。
李剛的死似乎並沒有影響到警局的正常工作，警員們照常上班、交班，隻是臉色都不太好看，一個個眉頭緊鎖，都在心裏暗暗使勁，想要盡快抓住一號凶手治罪，也想盡快找到李剛的遺體入土為安。
早上八點，王強又把專案組的人召集在一起開了個短會，一是分析案情、二是安排今天的工作。其中刑警隊接著調查有關唐濤和楊恒的線索，而積案偵破小組成員的工作則是由張雲清來安排、調度。
唐濤是一定要見的，這幾乎成了張雲清的日常工作，除此之外張雲清還真想不到有別的事情可做。眼下唐濤離承認所有罪行也隻有一件證據的距離，而搜查證據的事交給刑警隊就行了。
餘下來的時間張雲清決定繼續研究那三十五件積案。當他對張思琪幾人提出這項工作任務時，就連王強都覺得張雲清太過執著了。張雲清還真有些不甘心，如果不把那件存在著一號凶手破綻的案子找出來，警方永遠要比一號凶手慢一步，如果三十五件積案中沒有，那就從所有積案中找！
一天查不到就兩天，兩天查不到就三天……張雲清真不相信，那件關鍵的案子會一直找不到。
就在會議剛要結束時，王強忽然接到了從看守所那邊打來的電話。王強接完電話欣喜不已，忙把通話內容告知張雲清：唐濤今早上吃飯時找到看守所的警員，指名道姓說要見張雲清、說要坦白他知道的所有事情！
這個消息帶來了一種石破驚天的效果，唐濤如果真心交代問題，那楊恒案的很多疑點都能解答，說不定唐濤那裏還有和一號凶手有關的線索。眾人臉上都出現了這幾日難得見到的笑容，隻有王羽佳心裏明白，這是張雲清不斷審訊唐濤、給唐濤施加心理壓力才收獲到的結果。
張雲清和王強商量了一下，決定將唐濤帶回警局。王強親自坐鎮觀察室，全程觀察唐濤的坦白過程。刑警隊和張思琪幾人也取消了先前的工作任務，隨時待命、等待調查唐濤交代的線索。
眾人一直在會議室等到上午十點，看守所的警員才將唐濤安全送達警局。這次審訊繼續由張雲清和王羽佳負責，其他人都進了觀察室。
王強心裏暗鬆了一口氣，自打唐濤落網，唐濤的妻子就在天楓市內四處活動、給警方施加壓力。如今唐濤願意主動承認所有的罪行，相信他的妻子也將無話可說。
在警局的審訊室內，張雲清和王羽佳再一次見到了唐濤。張雲清決定不再和唐濤打什麽太極，今天必要將他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