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火辣辣】
聽了張昊的問題王羽佳差點沒把隔夜飯噴出來,張昊這小子也未免太可惡了一點吧,選這個時候打聽人家隱私……其實張雲清老早就防著這一手,之前他在辦公室裏看張昊和王羽佳的眼神就是在擔心這兩個家夥亂來,然而他現在一心思索案情,哪裏能想起來這事,想要製止已經晚了。
就聽張思琪幽幽地回應道:“張雲清……”張思琪和張昊同時將目光看向張雲清,那眼神意味深長。
不過張思琪這句話還沒說完,就聽她接著說道:“其實張昊這小子也挺好的,隻是太幼稚了一點,把褲襠剪條口和三歲稚童沒什麽區別,或許現在還在尿床;最討厭的是陳副隊長,整天沒個正形,一臉青春痘還冒充歌神,動不動就是劉德華曾經說過、張學友曾經說過。還特別喜歡炫耀。”
“太刻薄了、太刻薄了!”要不是張思琪正在被催眠,張昊真想大聲把這句話說出來,好好質問張思琪一番、他在張思琪的心目中怎麽會是這個樣子?他的臉上青黃交接,鬱悶的心情讓他直接忽略了後麵張思琪對陳江的評價。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王羽佳含笑道,就連張雲清也是不住地搖頭,他知道張昊這次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了。
“不過我知道我和雲清是沒機會的,且不說媛媛對他有意思,我不能和閨蜜搶,我也能夠看出來雲清可能喜歡羽佳姐,或許是女人的直覺,我總覺得雲清看羽佳姐的眼神不太一樣。要說羽佳姐有時候也太冷淡了一點,雖然不知道原因但我很討厭她這一點,她稍微正常一點我或許會祝福他們,否則雲清以後肯定會受很多罪。”
張雲清和王羽佳不約而同看向對方,王羽佳的臉上騰起一抹紅霞,那火辣辣的刺痛感就像被人把烤紅薯敷在臉上,連帶著整顆心也滾燙起來。張雲清的表情也很尷尬,在心底反複質問自己:有不一樣嗎?哪裏不一樣了?真的不一樣嗎?怎麽連思琪也能看出來?她真的看出來了嗎?莫非……
“雲清哥,什麽情況?我就一個問題她說這麽多,我嚴重懷疑她已經醒了,故意撩撥我們的。”張昊低聲問道。
“你還說……”張雲清瞪了張昊一眼,“要不是你多事她會說這些。你多事也就罷了,還問這種模糊的問題,她當然會表達自己的喜惡了。”張雲清說完隻怕事態會擴大,“啪”地打了個響指,把張思琪從催眠狀態中喚了回來。
張思琪緩緩睜開眼睛,就看見身前三人都是一副奇怪的表情,王羽佳的臉比柿子還紅,目光散淡似是在思考什麽;張雲清也是麵紅過耳;張昊就更不用說了,臉色紅一陣白一陣,張思琪總覺得他看自己的目光很古怪,有一點不友好又有幾分畏懼。
“什麽情況?我說什麽了嗎?”張思琪再一次掃視幾人一眼,沉下聲來,“張昊,是不是你小子搞了什麽鬼?”
“天可憐見、關我什麽事啊思琪姐……”張昊一邊喊冤一邊給張雲清和王羽佳遞眼色,那眼神中充滿了哀求的意味。
張雲清知道如果讓張思琪知道張昊之前幹了什麽,那後者估計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然而不解釋點什麽又無法讓張思琪收心,她隻會越想越多,然後開始生氣、接著開始無規則地抨擊他們三人,到時候張雲清也會遭受池魚之殃。
“你剛才說到你洗澡的時候喜歡唱歌跳舞、手舞足蹈。我們聽了都不好意思。”張雲清苦笑道。
張思琪聞言瞪大眼睛、下意識地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然後靜靜地感受同樣火辣辣的感覺從她臉上一直蔓延到她的耳根,緊接著用一種惡毒的目光看著張昊:“你小子要是敢說出去我就滅了你。”
這**裸的威脅聽在張昊耳朵裏反而無比動聽,拚了老命點頭,示意自己絕不會說,隨後就朝張雲清投去感激的目光。
“小子,我還說什麽了……有沒有發現什麽線索?”相比張雲清提到的她的隱私,她更關心案子的調查。
張雲清像似被人迎頭淋了一盆冷水,神情黯淡了幾分:“沒有、一點線索也沒有。看來李隊長什麽都沒有跟你說過。”
“那我們該怎麽辦?”張思琪能想到的辦法都用上了,內心生發出陣陣無力。
“不怎麽辦,按部就班。等白骨案結束之後接著查那三十五件積案卷宗。隻是我忽然覺得這件案子一時半會兒還完結不了。”張雲清對今晚的催眠做出了結語,他想不明白、他有很多事都想不明白。
隨後張雲清幾人又隨便聊了幾句,張思琪便給幾人安排房間休息。趁著張思琪沒注意,張雲清肅然對張昊說道:“下次別這樣了,打探人隱私是特別可恥的行為,我隻能幫你一次。雖然你們之間的關係很好,但我想你也不想因為這種事影響你們的關係吧?”
“對不起雲清哥,我知道錯了。”張昊重重地垂下了頭。
“這話不用跟我說,以後找個合適的機會再跟思琪解釋吧。記住、一定要在她特別開心的時候,否則我也會跟著倒黴。”張雲清說完嘴角連抽了幾下,心想這叫什麽事啊?我招誰惹誰了。
“雲清哥,之前催眠時思琪姐並未說過,你怎麽知道思琪姐洗澡的時候……”問題尚未問完,張昊便想到了答案,“我知道了、是側寫!”他可不會認為張雲清偷看過張思琪洗澡,很明顯隻有他想到的這個答案。
張雲清笑了笑,緩步走開。張昊看著他的背影,心中除了原有的敬意,竟生發出了一絲絲崇拜:“雲清哥太厲害了,我什麽時候能和他一樣厲害就好了。”
在咖啡館裏湊合一夜,第二天上午張雲清幾人就得到消息,有群眾報案說認識警方正在通緝的“小張”。
上午陳江帶隊調查,最終確認了小張的真實身份。小張名叫向嘉,是天楓市三水縣人,曾做過出租車司機、餐館服務員,家中還有一個臥病在床的父親住在三水縣城郊。
不過據向嘉父親的口供:向嘉在天楓市打工多年,有幾年沒有回過老家了,最近也沒有跟家裏聯係過。陳江隨即和當地警局、派出所聯係,在向嘉家周圍布控,跟著繼續在天楓市內搜捕向嘉。
和刑警隊的緊張忙碌相比,張雲清就顯得清閑多了。張思琪和張昊去協助刑警隊去了,連王羽佳也跟了去,整整一個上午張雲清都在小會議室看那三十五份積案卷宗。在他眼中查出向嘉算不得什麽,要徹底偵破白骨案,還得將殺害楊小三的凶手找出來,同時,張雲清還是希望能從三十五件積案中找到關於一號凶手的線索。
看了一上午卷宗,張雲清有點頭昏腦脹,他揉了揉了額頭,就發現肚子“咕咕”作響,才知道到中午吃飯的時間了。
正欲下樓吃飯,張思琪的電話打進了張雲清的手機:“雲清,快來,出事了!我們找到向嘉了!”
張思琪隻說了一句話就掛斷了電話,顯得十分著急。張雲清不禁苦笑,你讓我來好歹也把地址給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