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物理開竅
我有九成把握，趙珊的病是玉塞九竅，至於為什麽會這樣，我就無從而知了。
現在必須盡快給她開竅，不然她會活生生憋死。
按照陰陽相生相克的原理，我要開竅是跟邪氣對抗，理應用“陽”，但我用陰，玉生陰。
道理有兩個，一是我們太清者為鬼，術法為陰，更擅長陰。
二是趙珊情況太嚴重了，身體遭受不了任何衝擊，我若用陽法，不等衝開竅口她就先暴斃了。
幫她開竅是一件極其冒險的事。
我讓王東去準備東西，自己先進病房看趙珊，古望龍和周淮都跟了進來。
我們一看，趙珊雙眼緊閉，呼吸困難，正躺在**抽搐，那純粹是痛的。
上七竅對應著人體的內髒，趙珊的內髒也出了問題，痛苦由內而外，加上喪失了感官，對痛覺就更加清晰了。
“珊珊，你感覺怎麽樣了？”古望龍心痛地上前，這會兒終於知道心疼自己的兒媳婦了。
“公公……我痛，讓我死吧，讓我死吧……”趙珊意識混亂，痛得受不了，竟是一心求死。
“不要說胡話，我請來了大師，一定能救好你！”古望龍看向我，現在隻能盼著我救命了。
這時王東也來了，將東西交給了我，一盆涼水放在了床腳，其餘風水物件都擺好了。
我揮手：“你們都出去吧，待會趙珊可能會慘叫，你們不要進來，以免攪亂了陰陽氣流。”
這個十分關鍵，病房裏的氣流亂不得，多了任何一個人都是致命的。
“好！”幾人趕忙點頭，退了出去，病房裏隻剩下我一個人了。
趙珊不安而痛苦，眼角一直流出黑血，打濕了床單。
“好痛……救我……”她聲音虛弱嘶啞，嘴巴張開的時候要費很大的勁兒，可見她嘴巴也很快要合上了。
我走近兩步，將被子拉開，發現趙珊身上挺幹淨的，肌膚雪白，就是白中帶灰，青筋畢露。
護工看來給她擦了身子，上上下下都清潔了。
“你幹什麽……”趙珊感覺我在打量她，痛苦之餘多了一絲女人本能的恐慌和難堪。
我其實有點不自在，畢竟我不是見多識廣的婦科醫生，加上趙珊人美身材棒，對男人的衝擊力還是很大的。
不過我也就不自在了片刻，趕緊穩住神，現在是救人，可得負責人。
“趙珊，我是你公公請來的醫生，我現在救治你，你放鬆點。”我開口安撫，手指按在了趙珊的眉心，傳入了一股太清氣。
太清氣冰涼，趙珊當即一顫，然後大口呼氣，舒服多了。
她也顧不得什麽女人的矜持了，她都想死了，哪裏還會在乎那麽多。
“醫生……救我……我好痛……”趙珊哭訴，雙腿在不受控製地發抖，腹部一鼓一鼓的，急需解手。
我不再墨跡，將周淮的木盒子打開，取出了日月和田玉。
兩塊玉都隻有半個手掌大，而且很薄，入手微涼，品質絕佳。
和田玉一出來，病房裏的陰氣就發生了變化，雖然有雷擊木鎮住了鬼門，可陰氣還是明顯增加了。
陰氣一增加立刻影響了趙珊，她被我鎮鬼門保命，是最忌接觸陰氣的。
“好痛啊啊，好痛！”她大聲慘叫，身體都要扭曲了。
我趕忙將和田玉丟進水盆裏，又彈入太清氣，中和其過旺的陰氣。
兩塊玉有幾百年曆史了，還是冥器，陰氣太重了！
趙珊終於緩了過來，病房裏的陰氣開始變得緩和。
我這時提醒：“趙珊，待會我幫你開竅，你會比生孩子還要痛苦，但一定要忍住，忍過去就好了。”
我說罷，取來毛巾塞入趙珊嘴裏。
她也聰明，咬緊了毛巾，防止待會痛得咬斷舌頭。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從涼水裏撈出和田玉，單手掐指決，運轉太清氣，在和田玉上麵畫符。
和田玉不大，畫符比較困難，幸好我現在太清修為接近三層，畫符經驗也多，不一會兒就畫好了符。
兩道符，名為融陰符，可以讓和田玉的陰氣變得更加溫順，進而融入趙珊體內的邪氣。
我是不敢衝邪的，那樣太危險了，一旦衝過頭起了反作用，我怕九竅邪氣直接炸了。
所以隻能融邪，然後物理開竅。
說白了，用手開。
“趙珊，我要動手了。”我深吸一口氣，一手抓一塊玉，看向趙珊的下竅。
趙珊咬緊毛巾，痛苦地點頭。
我沒有絲毫遲疑，太清氣一出，和田玉一伸，直奔目的地而去。
趙珊當即發出淒厲的慘嚎，幾乎將毛巾都咬斷了。
門外古望龍幾人焦急地走來走去，要不是我提前警告過了他們準得衝進來。
我也冒汗了，玉生陰，融邪氣，需要精準而緩慢，幾個呼吸間就耗了我大半太清氣。
我不敢停下，以免中斷了太清氣的傳輸。
如此，等趙珊痛叫減弱了，我手掌繼續用力，一時三刻後，和田玉終於順利入竅！
我繼續以太清氣維持現狀，等差不多了放開和田玉，那些黑氣並沒有排斥和田玉。
開竅成功！
雖然看似簡單，但實際上耗時半個時辰，我後背全是汗水了。
“你醞釀一下，我讓女護工過來！”我長鬆一口氣，快步出去。
古望龍一把拉住我：“李大師，如何？”
“讓女護工進去幫趙珊按摩，幫助她解決。”我吩咐道。
古望龍立刻喊人，很快兩個女護工進去了。
我們等著，幾分鍾後聽見趙珊一聲痛苦的叫聲，還有誇張的水聲。
“出來了！”王東一拍手，“李哥牛啊！”
古望龍也大喜過望，恨不得衝進去看一看。
等女護工端著水盆出來，古望龍也不嫌棄，對護工也是感恩戴德。
我緩了一會兒，又喝了水，然後再進病房。
我要如法炮製，給趙珊開下後竅。
半小時後，開竅完成，女護工又進去護理了，震驚道：“神了，這是什麽醫術？”
顯然，趙珊順利排出了。
古望龍差點抹淚，再次向我道謝。
我凝重道：“開竅隻是臨時的，玉生陰有限，和田玉會被侵蝕耗幹，我估計隻能開竅三天。”
“那怎麽辦？”古望龍再次大急。
“隻有一個辦法，找出玉塞九竅的來源，不知邪便不可驅邪。”我加重了語氣。
古望龍臉色一滯，目光充滿了矛盾。
王東察言觀色，急道：“我說古先生，你是不是有玉塞九竅啊？”
“玉塞九竅？那玩意兒可是千年難得一遇的珍寶啊，就是邪門得很。”周淮插話，“我跟老古認識二十年了，從未聽說過他有那玩意兒。”
古望龍保持沉默，不想說話。
我皺起了眉頭：“那我用術法找九竅塞的來源吧，不過趙珊要冒很大的風險，成了的話，她九竅全開，不成的話，她神魂盡散，以後就是植物人了。”
“這……”古望龍糾結了起來，最終咬牙點頭：“好，李大師動手吧！”
他竟願意讓趙珊冒這麽大的風險，難道真沒有九竅塞？
我想不通，也不願耽誤時間，玉生陰開竅成功，給了我極大的靈感和自信，我要乘勝追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