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三章 office中閃亮登場

一定要把我叫醒啊!

當我接觸到她的眼睛那一刻,再度感受到了剛才的異樣感,想要開口叫任靈萱,可感覺自己口腔發緊舌頭發麻,連一個音都發不出,很快就迷迷瞪瞪起來。

“呃!”

此時,突然羽鴻居士發出一聲痛哼,她一把將我提了過去,瞬間自己就清醒過來,才發現侏儒血烏的雙手抓住她的腳踝,雙腳踹到她的腹部,她嘴角淌出一道鮮血,正極度憤怒地盯著我。

“我……”

我想說什麽,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麽,好像是自己做錯了,可是不確定自己錯在哪裏?

“咳!咳!咳!”羽鴻居士一張口,便是連續咳嗽三聲,鮮血順著兩邊嘴角都往下流,出現了拉絲狀態,滿口皓齒都是血,她開口道:“我要被你害死了。”

我尷尬地對她隻能是苦笑,然後覺得自己應該做些什麽,抄起手裏的精鋼傘合起來當棍使,對準地侏儒血烏的四肢就是一蹲亂拍。

慌亂中我做出這樣的決定,沒想到還真的管用,沒幾下就把那一手手足足打飛出去,而此時羽鴻居士的身體就像是被抽空了,整個人就要癱倒下去,我連忙將其扶住,把她帶的遠離那個被雞精附身的女人附近。

“道長,我是不是做錯什麽了?”

看著她吐出的一攤鮮血,我心裏不由一陣難受,畢竟人家是來救自己的,結果因為自己的失誤,導致她如此的窘迫,實在是心中有愧,悔恨不已,要是自己能再強一些,也不至於幫忙不成反而當了絆腳石。

“你師父他沒有告訴過你雞精的邪性嗎?”羽鴻居士用手腕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問。

我隱約感覺到確實是因為這個,隻好點了點頭,說:“對不起啊道長,我可能不該去看她的眼睛。”

“不止是眼睛,在你看出她被雞精附體之後,你就應該閉掉五感六覺,一直將她驅趕到我的身邊,快速離開。”

羽鴻居士無奈地歎了口氣道:“她對女性沒用,但是對同樣是男人血烏也有著致命的**,當他失去了神智,我就可以直接將他除掉。”

這話聽得我就瞬間有些不服,首先我隻是了解《搬山道術》中精怪那一篇,還沒有來得及去看去對付每一種的具體方式方法。

當然,這樣可以說我是不夠刻苦,花的時間不夠多,學藝更加不夠精,但是關閉五感六覺,試問有多少人能做到?

所謂五感,便是尊重感,高貴感,安全感,舒適感,愉悅感;而六覺,則是視覺,聽覺,觸覺,嗅覺,味覺,知覺。

我又不是神,短短這段時間裏,我連道法的基礎都沒有打好,怎麽可能做到這樣離譜的事情,據說能夠做到關閉五感六覺的修道者,至少也要中等法師的境界,這對我要求要太高了啊!

“算了,事情已經發生了,也怪我自己,沒想到他竟然能會使出自損壽命的血魔五離法,唉,這次算是栽了,咳咳咳……”

羽鴻居士說著,又是一連串的咳嗽,我可以感覺到她嘴裏又聚集了不少血,但她沒有吐出來,而是選擇咽了下去。

“道長,現在我們該怎麽辦?”

我看到她這個樣子,不由再度心軟了下來,看了一眼任靈萱的位置,發現她竟然躺在不遠處一動不動,可是剛剛還好好的,自己僅僅失了那麽一下神,也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

“不用擔心,她隻是為了救你衝陣,加上原本的傷勢,暈了過去,唉……”

羽鴻居士發現了我的擔心,說了一句後,便是重重地歎了口氣,說:“是秋道人害了我,他要是早告訴我,你是初出茅廬的小道,我也不會看到血烏使出血魔五離法,第一時間想到用你的純陽之體來破解,是我失算了。”

原來她是秋道人叫來幫忙的,難怪秋道人一直沒有現身。

“我師父哪裏去了?他自己怎麽不來啊?”

我心中不由把怨氣撒到這個嚶嚶怪的頭上,真是不靠譜,處理這個事情是他接的,結果他自己不來處理,反而叫一個外人來,這不是害人又害他徒弟嗎?

“他麵對的是血衣教上百之眾,其中不乏這個教中的高手,有好幾個加起來幾乎和血烏不相上下。”

聽到羽鴻居士一說這話,頓時秋道人的形象在我內心瞬間拉高到變形程度,比抖音裏邊看到的大長腿都要拉的高,難怪他穿黃色道袍,自己真是小看他了。

“對不起道長,是我連累你了。”我低下頭,再也不敢去看她,也不敢去看那個被雞精附身的女人。

此時,雞精附身的女人處於我們和侏儒血烏的中間,她左右環顧,難以取舍,而侏儒血烏也很忌憚她,並沒有主動攻過來,一時間三方對峙。

“哈哈……徒弟,這下你知道為師的厲害了吧?”

忽然,在爽朗的笑聲之下,秋道人搖搖晃晃地出現在我們身後的樓梯口,他黃袍破破爛爛,宛如乞丐,隱約還能看到那些破爛的口子沾染著鮮血,一臉的血汙,走路都有些不穩,但氣場卻很足。

“師父!”

看到他的那一刻,我幾乎眼淚都要流下來了,看似大大咧咧的他,仿佛沒有什麽可以難倒他的,然而我們這邊如此的慘烈,他那邊一定比這邊慘烈百倍,可他還能談笑風生,甚至上來就開玩笑,那種觸動隻有作為當事人的我可以感受到。

“去吧,你帶著羽鴻妹妹一旁看著,且看為師如何降妖除魔。”

秋道人隨意地擺著手,信心滿滿,對視著侏儒血烏,仿佛不在話下。

“誰是你妹妹!”

羽鴻居士怒斥一聲,不由地用手拍著胸口順氣,如若不是這樣,怕是一口鮮血就噴了上來,但說完還不忘了提醒他:“秋道友,對方可是血教護法之一,又以性命相搏,不是那麽好對付的。”

“知道知道,小意思啦,我隻需要一些東西就能拿下。它,它,還有它!”

秋道人不以為然,分別指著我手中的精鋼傘,羽鴻居士手中的拂塵,以及掉落在任靈萱一旁的黑色古刀。

我連忙接過羽鴻居士手中的拂塵,連同自己手裏的精鋼傘遞了過去,接著又幫他撿起了那把黑色古刀。

說實話,我心中很是奇怪,我們離他遠一些,他應該是受了傷幫他拿過去應該的,但那黑色古刀就在他幾米開外的地方,他可以自己過去拿,但他卻沒有那樣做,這譜擺的夠大的。

帶著這個疑惑,當我再度靠近他的時候特別留意了一下,立即聞到了濃鬱的血腥味,破爛的黃袍內力是黑色的打底衫,滿脯非常大一片的鮮血,如果不是這麽近這麽仔細,我根本就發現不了。

“師父,你傷的很重對嗎?”我試探性地問。

“知道就行了,說出來幹什麽?怕對手不知道?”

秋道人說話的同時,將精鋼傘撐開,順著脖子後麵貼身塞了進去,右手持刀,左手拿拂塵,再度晃晃悠悠地直徑朝著侏儒血烏走了過去。

“師父,小心那個女人,她身上有雞精。”我忍不住提醒他。

秋道人全然沒有理會,繼續向前走著,他每一步都仿佛要倒下,可就是堅持著,走到那個女人的三米之內,便是停下了腳步,深吸了口氣,再度前行。

“多向你師父學學,他已經關閉了五官六覺。”羽鴻居士在一旁提醒我。

我點了點頭,看著秋道人和那個女人擦肩而過,瞬間那女人開始在他身邊來回徘徊,而他就像是沒有任何察覺到,麵對的就是一團空氣,徑直繼續走著。

那女人轉悠了一會兒,就仿佛麵對一個沒有任何生命體征的木頭人,失去了興趣後,便跳到了一旁,繼續對著地麵啄親起來。

當到了侏儒血烏的麵前,我非常清晰聽到秋道人吐出一大口氣,他開口道:“你既然使用了血魔五離法,想必也沒打算活著回去吧?正好,與本道長來一場分高下也決生死的鬥法,如何?”

“你身上有很多我血衣教的氣息,你殺了我們很多教徒。”侏儒血烏咬牙切齒道。

秋道人笑了一聲說:“哈……我那不是殺,而是結束他們一生的罪孽,用我們道家的話來說叫超度,讓本道長也來超度超度你,安心去十八層地獄找他們去團聚,永生永世受地獄之火洗禮靈魂去吧!”

“啊……該死的臭道士!”

侏儒血烏一聲刺耳的咆哮,直接朝著秋道人衝了過去。

秋道人也主動迎了上去,念誦口訣,手中的拂塵一甩,那條條白絲無限延伸,將侏儒血烏的五塊分離的軀體裹了起來,精鋼傘在他背後轉動,一道道黃符頻頻落下加固,同時手裏的黑色古刀也一並出手。

唰……唰……唰……

一道道的黑芒斬落,隻聽到侏儒血烏慘叫不止,而秋道人說道:“你不是喜歡分離嘛,那就多分離幾塊,你放心,這千刀萬剮很適合像你這種殺人無數的小魔頭。”

“我們血衣教和你們道門一向井水不犯河水,為什麽要把我們趕盡殺絕?如果你肯放過我,我保證回去不讓教徒再作惡,也不會再找你們的麻煩。”

侏儒血烏掙脫不掉,開始說起了軟話,但接下來就威脅道:“如果你殺了我這個血衣教三個護法之一,你還有你身邊的人,絕對會被我們教主和教徒永生永世追殺。”

“說什麽屁話呢?不要以為本道長不知道,你使用了血魔五離法這種邪術後,回去想要續命,至少近百個無辜的人又會死於你的手中,單憑這一點你今天也要下地獄。”秋道人的聲音寒冷如冰,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既然你這樣逼我,那我就讓你知道後果有多可怕。”

隨著侏儒血烏的剛音剛落,他本來就分成五個部位,被秋道人又不知道切了多少片,瞬間就爆裂開,無數血滴散落整條走廊,也包括我們在場每個人的身上。

“血魔令?”

“是,真惡心。”

“那我們五個人豈不是?”

“羽鴻妹妹,嚇到小孩子就不好了。”

羽鴻居士的問,秋道人的答,我不由地皺起了眉頭,這一聽就話裏有話,本來想要問個清楚的時候,秋道人讓我趕快去看看任靈萱,說什麽男人要照顧自己的女人。

我剛剛也是聽了羽鴻居士的話,認為應該沒事,但被秋道人這麽一說,便再度擔心起來,跑過去看任靈萱的情況。

秋道人正走向那個被雞精附身的女人時候,被羽鴻居士拒絕了,她說:“這是我徒弟,我來幫她驅除附身的精怪。”

“昨天打電話你還說沒徒弟,看來是剛收啊?”秋道人說著,做一個請的手勢。

羽鴻居士手捏蓮花印,對著那個女人的“巨闕”,“天樞”和“關元”三個人體重要穴位連續一點,頓時女人就癱倒地上,她口中念了一段我也熟悉的超度口訣,隻見一個烏雞的虛影出現,頃刻之間徹底散去。

秋道人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說:“好了,處理完事了,這裏重新刷個牆就能繼續辦公了,點一下任靈萱的兩個日月穴,她就能醒,我們該撤了。”

“師父,日月穴在哪裏?”我是看過人體穴位,但隻記住一些重要的,像這個沒有什麽太多印象。

秋道人在我耳邊輕聲指點之後,我頓時麵紅耳赤,仔細一想還真的是,隻不過我看的是男性的穴位圖,對這兩處印象太小,換成女性的話,那可是難以啟齒的部位,難怪他要我親自去點。

“徒弟,這是對誰戀戀不舍呢?”

我和任靈萱並肩站在辦公樓下,秋道人說是要和羽鴻居士話別,一同下來之後,羽鴻居士背著那個女人離開,他就開我的玩笑。

“今晚發生了很多事情,我感到自己真的欠缺的太多了,想著回去好好學道法。”我很認真地回答他。

“這就對了嘛,辦完剩下的事情先回去好好進你們小兩口的棺材裏睡上一大覺,冤有頭債有主,你作為我秋道人的徒弟,一定要嫉惡如仇啊!”

秋道人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幕後有人花重金要整你,現在為師帶你去報仇。”

“師父,這好像不是修道人應該說的。”

聽到我的話,秋道人哈哈大笑,轉而怒道:“放屁,誰告訴你修道之人就應該以德報怨?讓人欺負?還不能跟背後使壞的家夥一般見識嗎?記住了,他要你的命,你也不能讓他好過,用一句老外常說的話,饒恕他是上帝的事情,你要做的就是送他去見上帝。”

“師父,這話我好像不久之前聽過。”

“羽鴻妹妹說的吧?”

“好像是羽鴻道長說的,但人家說的像是個道長,你就像個無賴!”

“大同小異,我還真就喜歡她那個性格。”

我們說著,便是打到了車,直奔一個二十四營業的場子,名叫“君悅星光”,秋道人已經推算出來了,要害我的人就在裏邊。

下了車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將近淩晨四點,秋道人站在那巨大的霓虹燈牌下,嘴角冷漠地揚了起來,看來真正嫉惡如仇的不是我,而是他,確實他今晚也夠慘的,想要做點壞事在情理之中。

我也想到了,除了景旺坤沒有第二個人,他的快樂馬上就要結束了,給小爺等著,小爺這就進去跟他玩最後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