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偷藥

兔子還沒有死透,這男人就已經將兔子拽了進去,緊接著一口便咬在兔子的身上,將其血液吸了個一幹二淨。

中記酒樓的老板舔了舔嘴唇,很是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他把兔子的屍體像丟垃圾一樣從窗戶裏麵丟了出來。

自己蓋上棉被,躺在木屋裏,他便睡了過去。

這一覺,他睡的是相當的舒服。

但是我們看著,卻沒打算讓他就這麽睡下去。

正好他睡覺,給了我們足夠的機會,今天不能拿下他,不可能的。

我疊了幾張紙鶴,讓這些紙鶴提前飛過去,在這空中盤旋不止。

那些紙鶴飛了片刻之後,紛紛的落在了房子的四角。

這四個角,都有極其特別的用意。

可以做成一個混陣法。

這樣一來可以阻擋這裏的陰陽氣流交替。

剛才我們就已經注意到這中記酒樓老板,已經是非人非鬼,他不算是一個活人,因此我們可以從這上麵下手,解決這個問題!

他應該還不知道我們的計劃,睡得都打起了呼嚕。

而雲老也沒閑著,他對對付這個東西極有經驗。

我之前做的那些,不過是為了防止他發現我們所以做的準備,而雲老現在所做的一切就是困魂棍術。

幾個紙人同時朝著屋內鑽了進去。

每一個紙人的身上都附著著一些陽氣,這樣一來到達他身邊的時候,他也不會有所察覺。

隻要將他綁了,也許我們能拿到解藥。

可是我剛想問他是不是這種想法,雲老就搖了搖頭。

我看他的樣子是別有用意,也知道他所做的是什麽。

他這無非是在告訴我們,用特殊的方式行動。

他把我拉到一邊,小聲的在我耳邊說道:“這就是個怪胎,你就算真的到了他身邊,想從他嘴裏詢問出一點點線索都是不可能的,他是不會說的!”

“唯一的辦法就是偷,現在咱們使用的陣法已經困住了他,暫時他是不會察覺到的,他還沉浸在自己的黃粱美夢之中!”

偷!偷解藥嗎?

可是東南亞降頭師使用的招數主要就是毒藥一類的。

就像苗疆蠱師一樣,苗疆蠱師使用的則是蠱蟲。

總而言之,這不太好對付。

萬一我們偷錯了解藥,弄巧成拙,那麻煩就大了。

雲老似乎知道我的顧慮,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示意我不用擔心:“你放心,我有辦法解決!”

他說完這句話,隻管讓我進去去偷。

隻要是解藥,哪怕是毒藥也行,全部都偷出來,一小瓶都不要落下。

我想了想,之後還是點了點頭。

剛開始我還擔心這東西會醒過來,所以進去的時候格外小心謹慎,生怕驚動了他。

因為我知道如果驚動了他,我們所有的一切可真的就前功盡棄了。

好在我推開門進來的時候,他還在那裏睡覺。

鬆了口氣,我往裏麵瞄了一眼。

地上有許許多多的小蛇,爬來爬去。

剛一看到這些蛇我也嚇了一跳,沒想到在這竹屋之內,他居然豢養了這麽多條蛇。

這些蛇爬行的速度很快,但是也都好像是睜眼瞎一樣。

這得多虧我們剛才做的那些事情,如果不是我們提前有所準備的話,這些蛇怕是會攻擊我們。

雲老還在對我招手,示意我趕緊動手,別囉嗦!

一看到這一幕,我歎了一口氣,隻得按照他說的來。

在這裏轉了一圈後,果然發現了一些動靜。

打開旁邊的櫃子,裏麵放著亂七八糟的各種藥瓶。

我囫圇吞棗的將這些藥品全都揣進了兜裏,管他是不是,先拿出去再說。

但我回頭一看,正準備給雲老他們做一個OK的手勢,表示我拿到東西了。

但是這一回頭卻發現他們人早就不見了,這倒是讓我一愣,人呢?他們去哪裏了?不可能憑空蒸發掉的!

然而我剛有了這種念想,就覺得身後一陣涼風吹過。

頃刻之間,我知道,我背後的東西,準備襲擊我了。

就地一滾我急速避開,這一讓開,就見到一張陰惻惻的臉正盯著我。

“你膽子不小,給臉不要臉,竟然在這裏偷我的藥?”

說話的正是中記酒樓的老板。

不過他的聲音很機械,仿佛半個繩子是他的,另外半個不是他的樣衣,至於導致他說話的方式都發生了一些改變,甚至出現了吞吞吐吐的感覺。

剛看到他的時候我也是一愣,但隨即我便微微一笑。

既然已經來了,既然已經被他發現了,那我還躲個屁?

在他看到我的那一刹那,我迅速的抽出桃木劍朝著他的腹部就刺了過去。

我就不信這一刀刺不穿他的肚子。

但是我這剛昂起刀來,他就向側麵一下子跳開。

他眼睛直愣愣的盯著我:“你知不知道,這個地方你不敢來?”

這話剛說完,身後有一股陰氣在湧動。

感受到這股陰氣的刹那,我急速把頭扭過去,糾結身後也站著一個他,不過這個他比較虛無,是被他的靈魂分配出來的,一團怨氣。

這時那東西已經掐上了我的脖子,他是從我後麵偷襲的。

如果被他掐住後麵的頸椎,他隻要輕輕一扭,我的頸椎會瞬間被他扭成兩段,一刹那的功夫,我這身上也冒出了一層虛汗。

這東西竟然恐怖如斯?

沒想到,我差一點就給他偷襲到了,不知不覺的這身上已經出了一層細汗!

那家夥卻說道:“既然進了這裏,就讓我們的神來懲罰你!”

他的聲音壓得陰搓搓的,聽在耳朵裏都快讓我麻木了!

我吸了吸鼻子,冷笑著看著他:“就憑你,你算個什麽東西?”

“我不算什麽東西,但是我不知道那小丫頭能不能撐得住,你說要那個小丫頭撐不住,你會不會後悔?”

我一咬牙,他則繼續說道:“我之前就告訴過你,要麽給我錢,我給你們解藥,要麽我就殺了那丫頭!”

“難道我的警告還不夠真切,非得我要了?她的命,你們才甘心嗎?”

說著他又輕輕地將手在兜裏掏了掏片刻之後,取出一個小藥瓶:“解藥還在我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