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再上花偉家
花偉的別墅,這一次外牆上全都貼滿了各種符咒。
看上去別墅就跟木乃伊一般,牆都厚了好幾公分。
再看花偉,本來已經掉落成地中海的頭發,更是稀疏得可憐。
兩個黑眼圈仿佛兩個黑色漩渦一般。
說話也是有氣無力。
“大師,狗哥,你們一定要救救我啊,多少錢我都給,你們不要都不行啊。”
“先別說這些沒用的,說說你到底是怎麽回事吧,之前不是替你趕走那個好兄弟了嗎?”卜老板問道。
“這個,上次趕走了,可是他好像又回來了。”
“說啥呢,你幾個意思,你是不是覺得我們好欺負,訛上我們了?跟你說,驅邪這種業務都是一次性的,沒有售後一說。”
“是是,狗哥你說什麽都對。”花偉不敢反駁。
“你什麽態度?知道不知道我們是過來幫你的,怎麽好像感覺是我們非要害你一般呢,這上趕著不是買賣,要不然你找別人去。”
卜老板就仿佛三個手指捏田螺,把這花偉拿捏得死死的。
花偉唯唯諾諾,連聲道歉:“不敢啊,我哪敢啊。”
卜老板突然兩眼一瞪,他的眼睛一般都眯眯著,一副笑嗬嗬的老好人模樣,但是這會兒突然一瞪眼,殺氣頓時外放:“不敢就是說你心裏的確是這麽想的?”
花偉嚇得連抽自己,估計這會兒他都後悔死了,正如他最喜歡的那首歌一樣,他害怕鬼,但是鬼沒有傷他分毫,他不害怕人,但是這會兒卜老板讓他痛不欲生。
“狗哥,我給你跪了行吧,求你了,我知道錯了。”
我一看這會兒也差不多了,別讓卜老板再在這個問題上胡攪蠻纏,便出言說道:“老板,可以了,咱們來辦正事的。”
“行,今天給我老弟一個麵子,不過說好了,十萬塊,先給錢再辦事。”
“明白,我明白的。”
花偉不敢不老實,帶著我們往他屋裏走。
鹹魚第一次參與行動,感覺又新鮮又興奮,問我說道:“幹這一行,來錢這麽快的嗎?”
“你不對勁啊,一個文化人,怎麽提錢的時候這麽興奮呢?”
我及時打斷了鹹魚後麵的話,生怕他提出來要跟我們分成。
畢竟現在卜老狗拎著的小皮箱裏,裝著的全都是從他複印店裏印出來的符咒。
他萬一提出來分成,以卜老板這麽江湖這麽仗義的性子,肯定不會拒絕的。
結果這鹹魚一點文化人的風骨都沒有,還是堅持說道:“十萬塊,能不能分我兩萬塊呢?我得還下房租。”
好吧,這個理由我們也無法拒絕。
我看看卜老板,卜老板卻並沒有同意,而是摸了摸下巴說道:“哥們,有句老話你聽過沒有,就是那什麽魚什麽魚的。”
鹹魚搖了搖頭,問我說道:“此言何意?”
我也很懵,卜老板平時說的都是大白話,一般來說我們交流比較通暢,可是這會兒他非要跟我們拽什麽老話,就讓我有點翻譯不能了。
我試探地問道:“紅鯉魚與綠鯉魚與驢?”
“不是這句,好像有點接近。就是給你啥魚不如給你啥魚。”
“授之以魚不如授之以漁?”
“對對,就是這個什麽瘦魚。我的意思是啥呢,兄弟你自己在家,開那個複印店也沒有什麽收入進源,要供這麽大一個房子的房租也不容易,要不然我來當你的經紀人吧。
你一看就是有本事的人,我當你經紀人,肯定不虧的。”
鹹魚沉吟了一下:“你們保證每個月都有這樣的驅邪嗎?”
“隻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兄弟,沒有驅邪,咱不能創造嗎?”卜老板說完邪惡地一笑。
原以為鹹魚會義正辭嚴地拒絕。
我覺得他說不定還會說出“但願世間人無病,不怕架上藥生塵”這種高風(bi)格的話。
結果他竟然答應了。
而且很爽快。
我不由尷尬了,弄了半天,小醜竟是我自己,隻有我還是那麽單純。
進入屋裏,我發現屋裏比外麵更加誇張,所有的窗戶都用符咒給糊死了。
牆上一層大蒜一層又一層的,十字架比原來還要多了。
佛像更是從之前的一尊,這會兒變成了羅漢堂一般,五百羅漢都要湊齊了。
這樣子真是夠誇張的。
由於不通氣,這裏麵看上去很像是一個墳墓。
再看花偉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我有點後悔了,是不是當中把這房子的甲馬將軍給弄成瞎眼將軍,這是弄錯了,弄得有點過。
花偉把燈點上。
屋裏亮堂了起來,他讓我們坐在沙發上,然後有氣無力地問道:“喝什麽水?聖水還是符水。”
這一句把卜老板給氣得直接跳了起來。
“花偉你是不是腦子讓門給夾了,什麽聖水符水的?給來最好的茶水,上好的茉莉花茶弄上來。”
花偉慘笑道:“狗哥,我要是敢出門,哪裏還會這麽狼狽啊。不瞞你們說,我已經半個月都沒出門了,也沒有讓其他人進門,什麽東西都是讓人送到門口就走的。我實在是太害怕了啊,那小炮仗這家夥,死都死了,可是他還鬧我啊。
這樣吧,我給你們來點礦泉水吧,除了符水還有聖水,就這玩意兒了。”
他從茶幾底下拿出幾瓶依雲來,放在我們的麵前。
我看向這幾瓶依雲,耳朵邊突然響起了那鬼娃娃輕聲驚呼。
定睛一看這幾瓶依雲,竟然泛著紅色,就好像血滴在水中氳開。
這紅色越來越濃。看上去就越來越像血。
一看這瓶水就是被那個阿飄給下了某種東西了。
本來我還真有點渴了,可是見到這一場景我一口都不想喝了。
花偉自己拿起一個來正要喝,我瞟見一隻手搭在他的手腕上用力一搖,他的手不受控製,突然向著我們這邊潑了過來。
我看到了,所以反應很快,直接就躲過去了。
而鹹魚也是十分敏銳,一偏頭一側身就閃過了,這一瓶子子全都倒到了在一邊打算安靜喝水的卜老板身上,頓時將他澆得如同落湯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