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希德勒近衛

“這我就納悶兒了,哈洛既然都到雪域高原了,找沒找到什麽沙姆巴拉,完全沒記載。”

“那希德勒能饒了他嗎,是不是這貨雞賊,故意不寫!”

李凱門咬著筆帽,他的話給了鄭原很大靈感,鄭原旋即打開自己電腦,輸入“海因裏希·哈洛”這個名字。

他想,希德勒派遣衛隊二次雪域考察是曆史軼事,也許網絡上真有哈洛行蹤的傳言。

“有了!”

鄭原翻閱【海因裏希·哈洛】百科詞條,把電腦搜到的資料念出來:

海因利希·哈洛,出生於1912年7月6日,奧帝黎登山家、探險家。

他於1938年5月4日加入鈉粹組織,內部編號為6307081,隸屬希德勒第38編衛隊,番號為73896。

1943年1月,哈洛接受希德勒的命令,帶領十五名衛隊成員遠走雪域,於同年3月成功來到雪域,2006年1月7日,哈洛於列施敦逝世,享年93歲。

他把網頁往下翻閱,繼續瀏覽道:

“百科中也沒有明確顯示,他們找沒找到沙姆巴拉洞穴,但是他們提到哈洛在1843年進入高原前,曾經被鷹屬陰篤逮捕起來。”

“後來他們冒充從鷹國人手中逃出來的得國推銷員,在1943年底到進入雪域惹薩城,並且在1943到1950年期間,給一個轉世喇嘛當了七年私人教師。”

除此以外,就隻是一些無端猜測:

有人說哈洛進入過沙姆巴拉城!

還有人說,他在沙姆巴拉城裏取出過東西。

更有陰謀論者認為,根本就沒有沙姆巴拉,他找不到希德勒吩咐的東西,才不願意回到得國……

如此種種猜測多得很,但無論說法如何眾說紛紜,所有人都提到這家夥在惹薩城住了七年。

直到當時國際形勢變化,他才不得不在1951年逃出雪域高原,前往列施敦,自此就一直在列施敦躲避戰後清算,直到2006年才去世。

元迦曼摸著下巴,眼珠咕嚕亂轉:

“這麽說這個哈洛已經死了。”

“他在臨走時,想帶走一名剛出生的嬰兒,的確很可疑,那我們總不能問死人,他在雪域幹了什麽吧。”

李胖子調侃道:

“那怎麽不可能,你不是神巫嗎,說不定你跳一段舞,就把他老人家給招上來了。”

李凱門揶揄的話,讓元迦曼狠狠給了他一個爆栗:

“問靈是通過活人的牽掛來召喚死人靈魂,沒有活人的羈絆靈能,你就是跳破天,也不會有人過來。”

“哈洛到死都沒孩子,根本就召喚不了。”

他可不會放過揶揄她的好機會,又繼續說道:“您召喚不了不要急,要不,仙姑你下去問問他到底在雪域做了啥?”

“哎呦……你怎麽也打我,咱們還是好兄弟嗎!”

鄭原見李凱門越說越不靠譜兒,接著元迦曼的手也給了他一個爆栗,疼得他揉著腦袋,再也不敢胡說八道了。

他輕輕咳嗽幾聲,等眾人把目光都注意過來了:“想知道他在雪域做了什麽,也不是沒有辦法?”

李凱門又把腦袋湊過去:

“怎麽,你還真想讓神婆奶奶下去問問。”

“你找打是吧……哎……我不說了還不行嗎。”

鄭原等李凱門徹底安靜,才繼續說話:

“哈洛在06年去世時,曾經留下一本自傳筆記《雪域七年》,他把在雪域高原生活七年的全部事跡,都記載進這本書裏,我猜測裏麵一定有他在西藏幹了什麽的記錄。”

他這番話說得大家雲裏霧裏,元迦曼隻能先猜測:

“你是想從《雪域七年》裏,找到他的那些經曆,這的確可行,這本書現在我們能看到嗎?”

這可把鄭原給難住了:

“想看到這本書那可不容易,難度係數蹭蹭漲,百科裏說哈洛死後,他的仆人本來想把《雪域七年》的手稿送回得國。”

“哪知道半道被鷹國給截胡了,現在收藏於綸頓大鷹博物館。”

貢布撓撓頭:“為啥啊,鄭原哥,我聽你說了那麽多關於哈洛的事兒,感覺他不是啥好東西。”

“但他再不是東西,他自己手稿筆記也不該被搶走啊,鷹國人為啥總喜歡橫插一杠!”

鄭原笑笑,走到貢布麵前:

“這你可真怨不著鷹國人,二戰結束時,全世界都在清算法希斯組織,鈉粹得國作為世界頭號公敵,是首要製裁對象。”

“以黴國、鷹國為首的國家,把得國所有科學家、高新技術、還有製造工藝全給瓜分了。鈉粹得國機密研究資料,也被他們以絕密等級封存起來,要解封至少要一百年時間。”

“按照鷹國人的邏輯,海因裏希·哈洛雖然定居列施敦,但他的確是鈉粹餘孽,他的一切文件都屬於要封存的對象。”

“然後鷹國就以保存鈉粹罪惡曆史為由,把《雪域七年》自傳手稿收進綸頓大鷹博物館,從06年開始,一直保存到現在。”

格勒聽完鄭原的解釋,點點頭:“那要是這麽說,我們真想看看《雪域七年》隻能去綸頓大鷹博物館。”

格勒一句話讓大家臉上愁雲慘淡,一路查過來,居然把線索查到大鷹博物館身上了。

一旦涉及出國,那肯定就很難操作了。

“格勒,你家在霧都綸頓城有鋪子嗎?”

丹巴格勒搖搖頭:“這你可難為我了,我們家再厲害,那也隻是在客綸市周邊。”

“頂多在納渠讓咱們住得好一點,我們想知道哈洛的手稿,還真就得去那鷹吉利國嗎!”

李凱門明白去綸頓是板上釘釘的事:“格勒兄弟,你這不是廢話嗎。”

“哈洛的手稿那可是蠍子拉屎——獨一份兒,不去綸頓,怎麽有機會接近《雪域七年》。”

鄭原心裏也是這個想法,他即便再不想去鷹國,為了老爹的真正身世之謎,這麽一弄也非去不可!

“依我看,下一站就是綸頓。”

“吱呀!”

眾人正在談話,老太太忽然推門,端著幾碗甜茶走進來:

“你們在書房裏說了那麽多話,嘴裏要是渴了,就喝碗甜茶,也潤潤嗓子。”

“謝謝奶奶,您真是比我親奶奶還親啊~”

李凱門接過甜茶,給鄭原也遞了一碗,他聞著香甜的茶喝了一大口。

“這是什麽聲音~”

熱熱的甜茶喝得人胃裏一暖,鄭原立刻感覺到屋子裏暖氣太盛,起身把窗戶打開!

這一打開可了不得,一絲絲靡靡動聽的音樂穿進眾人耳朵,大家聽見這悅耳的低聲吟唱,好奇地站在窗口。

“奶奶,湖對岸的島那邊是什麽聲音,您這裏還有人練習聲樂嗎?”

鄭原仔細聽著若有若無的吟唱,這人的歌喉十分輕盈,在沒有伴奏的情況下,悅耳的人聲反而猶如天籟,聽的人更想一探究竟。

“哎呦,趕緊把窗戶關起來,這可不敢細聽啊。”

老太太看見他們把窗戶打開,趕緊擠進人群把窗戶嘭一聲關起來,心口起伏的樣子有懼怕、還有焦慮。

看到奶奶這個神色,他也察覺到出了問題:

前幾天夜晚,很多村民會把窗戶打開,一棟棟小屋亮起暖黃光芒,十分漂亮。

可現在,村子裏居然禁閉門戶一片死寂,這前後變化不過兩三天,一定是發生了什麽,才會讓村民那麽惶恐。

他握住老太太的手把她請到座椅裏,蹲在她身前:

“奶奶,你們為什麽對這個聲音那麽害怕,這不就是普通的唱歌!”

老太太趕緊擺擺手:

“這不是歌曲,是歌妖魔音,人聽了會不由自主跟著她的歌喉來到湖畔,然後成為魔鬼的食物。”

“每隔初一十五,家家戶戶都不敢出門,就是怕被魔鬼吃掉,今天晚上,你們可一定要把窗戶關得死死的,聽到什麽動靜都別開窗。”

七老八十的人,最容易把外界的一切變化,訴諸於鬼神,鄭原並不覺得老太太說的就是真的。

他連忙解釋:“奶奶,你為啥說是魔鬼,說不定隻是動物叫呢,比如鸚鵡、猿猴、山魈,都有可能發出跟人類相似的聲音。”

老太太趕緊捂住鄭原的嘴,示意他別再說漏了:

“那不是動物叫,那真的是魔鬼,你還記得今天送你回來的鐺娃嗎,他爹就是被魔鬼給擄到湖泊裏吃掉了。”

“他阿媽辛辛苦苦把他拉扯大,這還能有假嗎?”

“他阿爸的屍體,在半個月後,從湖泊的蘆葦**被找到,已經被吃得剩下黏著血肉的骨骼,他是靠手鏈才認出那是他阿爸。”

鄭原終於開始正視老天天說的話:“這是多久的事兒?”

老太太戰戰兢兢道:“大……大概兩年前。”

“您能詳細說說這怪物的來曆嗎!”

鄭原對眼前怪物的歌聲好奇起來,倒不是真以為是魔鬼在唱歌。

純粹是因為老兩口在巫村住著,如果能把唱歌的怪物真麵目找出來,他走的時候也安心一點。

這樣,村子裏的人也不用每逢初一十五就戰戰兢兢。

老太太在書房櫃子裏翻箱倒櫃,拿出一個畫冊遞給鄭原:

“這怪物以前是沒有的,它出現在草原也就幾十年曆史。”

“我聽村裏人說,這怪物長著人類的身體,下半身卻是八爪觸手,是一個半魚半人的魔鬼。”

“對了,你阿爸小時候也碰到過,他還把魔鬼給畫了下來。”

“我記得那是1962年,當時你阿爸隻有十歲,我們倆睡覺後,他聽到隱隱約約的吟唱聲,打開窗戶翻出去來到湖邊。”

“要不是我們倆醒得及時出去找他,你阿爸可能早被魔鬼給擄走了!”

“我們把他帶回來後,他連著昏迷高熱好幾天,送到縣裏醫院,人家也沒說是什麽病,隻是讓靜靜休息。”

“過了幾天他自己又醒了,他說他在湖泊邊見到一個長得奇怪的人,還把這個怪人給畫下來了,就是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