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特邀審訊人
“行,我是嫌疑人,我沒有資格幫助你們,請回吧!”
周校長也是有脾氣的人,他根本無法接受顧峰這樣的說話方式。
因此,他果斷的拒絕了顧峰要求協助的請求。
可惜,顧峰敢這麽和他說話,就代表吃定了他:
“哦,你不來?
林宇,嫌疑人不配合調查,根據我們的條例,應該怎麽樣來著?”
“警方可以采取強製措施。”
林宇“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他似乎是在老實回答顧峰的問題,但周校長知道,這是威脅。
“好好好……
你們狠!
我跟你們走!”
……
就這樣,剛剛回到學校半天,處理了一部分公務的周校長,又一次被林宇二人“客客氣氣”的請回了警備局中。
按周校長的設想,他本應拒不合作,怒斥警方的惡劣行徑,如同一個有骨氣的文人墨客般讓警方之人汗顏。
但是,警方的客氣程度實在有些出乎了他的意料。
出於“伸手不打笑臉人”的傳統,周校長實在無法怒起來。
他隻能憋著一腔怒火,跟隨在顧峰和林宇二人身後,如同一個工具人一般,走向了早已為他安排好的審訊室。
這一次,警方的客氣程度完全出乎了周校長的意料。
來到審訊室以後,他驚訝的發現,顧峰為他安排的位置,居然是在審訊席上。
也就是說,他將和顧峰,林宇二人並排坐著,來審訊一個不知是誰的人。
這個發現,讓周校長異常驚訝。
他終於憋不住了,拉住顧峰的衣袖:
“我說顧隊長,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我又不是你們警方的人,怎麽能坐在這裏呢?”
顧峰笑眯眯的按住了周校長的肩膀,將他穩穩地安置在了那張早已為他準備好的椅子上,甚至還貼心的在他麵前放上了本子和筆。
“周校長,我們請你來,是來協助我們審訊別人的,不是來審訊你的。
所以,你坐在這裏實至名歸,不用有心理負擔。”
“這是心理負擔的事兒嗎?”
周校長“噌”的一下又站了起來:
“我不是警官,這個位置我就不能坐,你們這樣幹是違反紀律的!”
林宇笑眯眯的在包裏掏摸了一陣,拿出了一張紙放在了周校長的麵前:
“紀律這事兒您老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和內部調查科達成了一致。
他們同意我們為你安排這樣一個審訊的位置,目的是盡快破案。
他們也會在觀察室全程監控我們的審訊過程,隻要審訊不出現紕漏,這點紀律不是問題。”
看著內部調查科的紅章,周校長徹底沒話說了。
他實在想不出林宇到底用怎樣的理由,勸服了一項堅持原則的內部調查科來同意如此荒謬的審訊手段。
可事實證明,林宇他成功了。
內部調查哥信了他的“鬼話”,真安排了這次審訊。
周校長隻能無奈的頹然坐下,緊盯著他麵前那個即將被銬上一個嫌疑人的椅子出神。
沒過多久,那個嫌疑人便被鄭竹帶了進來,然後被牢牢的銬在了椅子上。
這場景,周校長已經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次,因此,在人被銬在他麵前以後,他並沒有什麽反應。
隻是,當他看清了被銬著的那個人的臉的時候,他倒吸了一口冷氣:
“周小北?怎麽是你?”
“您稍安勿躁!”
林宇拍著周校長的手背,然後接下了話茬:
“姓名?”
“周……周小北。”
“年齡?”
“二十八歲?”
“幹什麽的?”
“你們不是知道嗎?”
“我一會還要問你性別呢!
這是例行詢問,你老實回答就行!”
“好吧好吧,我性別男,工作是江城大學生物係實驗樓管理員。”
“你和周校長之間是什麽關係?”
周小北抬頭看了周校長一眼,這才回答道:
“我是他的侄子。”
“你這份工作是不是周校長給你安排的?”
“警官,你們這是刑偵隊還是反貪局啊?
我怎麽感覺你調查的內容和案子不怎麽沾邊呢?”
“周校長,你想多了!
我們問這些問題隻是為了確認一下嫌疑人的身份而已,沒有別的意思。
你身為一校之長,安排一個人幹實驗樓管理員這種雜活,也是無可厚非的,用不著上升到反貪這種層麵上。
我們對此十分理解,也沒準備追究或舉報。
隻是,我們需要了解嫌疑人和你之間的關係,才好做進一步的審訊工作。”
如果說林宇和顧峰在審訊之前,完全不清楚周小北的身份,周校長是肯定不信的。
但是,林宇的話有無懈可擊。
警方確認嫌疑人身份這件事,本就是該做的,因此,他也無從反駁,隻能任由林宇和顧峰繼續演下去,也好看清楚兩人的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生物係實驗樓實驗室裏的鈴蘭提取液失竊這件事兒,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今天。”
周小北回答的很快:
“就是今天,你們進實驗樓調查的時候我才知道的。
之前我一直不知道有東西丟了。”
“生物係實驗室丟東西了?”
由於這件事涉及到校務,周校長自然而然的開始了自己的“審訊”工作。
他全然沒有意識到,本來抗拒參與審訊的他,居然主動參與了其中。
這內在的奧妙,自然是得益於林宇和顧峰的巧妙安排。
“是的,東西丟了,我一直沒發現,是我失職……”
聽到周校長問自己話,周小北耷拉著腦袋,很是沮喪
“我一直以為生物係的實驗樓不會有人闖進去,隻要我看住那個最不讓人省心的張靜,實驗樓就萬無一失。
平日裏,我對來往的學生登記的都十分詳盡,如果是他們幹的,理應逃不過警方的法眼。
但若不是,恐怕是有人稱我外出吃飯,或者早晚休息的時候,到實驗樓裏偷了東西。
你也知道,自從老劉休假以後,我已經在那呆了兩周了,有一點鬆懈,應該也是情有可原的吧?”
周小北求饒的模樣甚是可憐,還真讓周校長有些心軟。
“我知道這也不能怪你,但是,實驗樓發生這麽大的事兒,你為什麽不匯報呢?”
“我哪有機會匯報啊!”
周小北用鼻尖指著林宇說道:
“我剛知道這件事就被他們帶過來了,到現在為止連個電話都不讓我打,我想匯報,也沒有匯報的渠道啊!”
周校長將目光偏向林宇:
“你們從學校帶走周小北,又不讓他和我聯係,看來,你們認為他就是偷走鈴蘭提取液的人了?”
“也不能這麽說嘛!
周小北,隻是盜取靈蘭提取液按的嫌疑人之一。
與他一起被帶回警備局的還有一個叫張靜的學生。
這個叫張靜的學生經常偷偷出入生物係的實驗樓,也不知道幹些什麽勾當……”
“這孩子我知道。”
隻要和學校沾邊的事情,周校長都能說上兩句,這是他的職責所在,也是他盡職盡責的象征:
“他當初想考江城大學的生物係,但是沒考上,被分配到了植物係。
一直以來,他都會經常往生物係跑。
關於張靜強闖實驗樓的事情,周小北向我匯報了也不止一次了。
但是,每次我都選擇了原諒張靜。
畢竟他隻是好學,並沒有什麽壞心思,而且雖然他經常強闖實驗樓,但迄今為止,除了這次事件以外,實驗樓並沒有發生過什麽類似的案子。
因此,我覺得他恐怕沒什麽嫌疑。”
林宇雙手一攤:
“一共就兩個嫌疑人,既然張校長幫我們排除了其中一個,那麽有問題的恐怕就剩下這一個了。”
林宇一邊說著,一邊看向周小北:
“你說是不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