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原則
“看來我倒是錯怪你了,你做記錄做起來還是挺上心的呀!”
林宇的誇讚,讓實驗樓的管理員更驕傲了。
他挺了挺胸膛,自豪的說道:
“我做事的原則就是要對得起我的工資。
學校請我來看實驗樓,我就不能放任這些學生隨意進出。
所以,我將我能夠記錄下來的信息全部記錄下來。
一旦學校來查,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不會有任何問題。”
“那如果有人趁你不在的時候潛入的實驗樓呢?
你不用負責嗎?”
“生物係的地方,除了張靜這個小胖子,還有誰沒事會闖進來在實驗室附近隨意溜達的?
難道就不怕僵屍吃了他的腦子?”
實驗樓的管理員說的也沒錯,仗著生物係無人敢惹,他也的確有資本在吃飯和早晚間不管實驗樓的安危。
因為,確實沒有人會跑來生物係的實驗室晃**。
但是,概率小並不代表一定沒有,作為查案的重要線索之一,實驗樓進出的人員必須進行全麵的排查。
這個“全麵”,不隻是實驗樓管理員所記載下來的這些人要查,那些沒被記錄但有可能來過實驗樓的人一樣也要查。
擺在林宇和顧峰麵前最大的問題就是——如何才能找出那些沒有登記的學生。
兩個人正發愁間,林宇突然一拍額頭。
他指著頭頂說道:
“差點忘了!這有攝像頭啊!
咱們隻要調一下監控視頻,不就什麽都清楚了嗎?”
“監控視頻的東西我可沒有!”
聽到林宇的話,實驗樓管理員率先擺了擺手:
“我隻負責看樓,不負責看視頻,看視頻是保衛科的事兒,你們得找他們!”
“你們學校真有意思,還真做到了各部門各司其職啊?
監控視頻這種事兒,就沒有別的部門能碰了?”
“沒有了,周校長當初在分配任務的大會上說過。
如果每個部門各自掌握著自己各自的視頻監控錄像,那麽就很有可能造成有人監守自盜,篡改自己部門的監控錄像,最終達成什麽不可告人的目的。
在這種情況下,想要追查,都困難重重。
不如將所有的監控錄像全都交給保衛科來保管,這樣一來,隻要保衛科不失守,監控視頻就不會出問題。
當然,事實證明,這個想法還是太天真了。
雖然這辦法的確杜絕了某些心懷不軌的人,從軟件的層麵破解我們的視頻監控,但卻無法杜絕他們從物理方麵做成這件事。
比如……直接破壞攝像頭。”
實驗樓管理員的幽默感還是如此之足,讓林宇差點笑了。
不過,他還是生生的將笑意給忍了下去。
因為,他必須表現得足夠冷酷,才能鎮住眼前這個油嘴滑舌的家夥。
“既然這樣,那我們就到保衛科去看看吧!
至於你倆,一會跟著我們得先回警局去備案,等我們回去再好好會會你們!”
說完,林宇和顧峰帶著羅君欣,押送著實驗樓管理員以及張靜一起離開了生物係的實驗樓。
他們還貼心的給周校長打了個電話,告知了實驗樓這邊的情況,希望他盡快派人來接手實驗樓的工作。
同時,顧峰還叫來了幾名同僚,將實驗大門看守起來,防止有人在此期間進出,破壞證據。
為了能夠找到更多的有關拿走鈴蘭提取液之人的信息,他又從警備局把正在忙碌的梅傲給叫了過來,讓他在生物實驗室附近尋找線索。
如果說盜取鈴蘭提取液的人,真的僅僅隻是一個學生的話,留下蛛絲馬跡的可能性極大。
畢竟不夠專業,很容易出現紕漏。
梅傲帶隊趕到了實驗樓,和顧峰交接了實驗樓的相關事宜,隨後進入其中,直接前往實驗室門口,準備提取相關的證據,以便能夠推進調查的進度。
至於林宇和顧峰,則立刻趕往了周校長的辦公室。
當周校長再次看到兩人的時候,臉色依舊不好看。
他還是不希望見到林宇和顧峰。
看著他全程黑著臉的樣子,林宇二人倒也沒有覺得絲毫不自在,似乎他們早已習以為常了。
“周校長,你老是這麽黑著臉對我們,我們心裏也很難受啊!
我想,此刻的你心裏也不自在,咱們何苦互相折磨呢?
不如有話攤開了直說,你是不是對我們有諸多不滿?
說出來我們聽聽,也好溝通溝通。
若是我們有什麽做得不好的地方,今後也盡量改正,這樣也好和貴校保持友誼嘛!”
“保持友誼?
在我已經和你們聊清楚了蕭成芳的一切以後,你們還把我關了這麽長時間,讓我無法恢複工作,這就是你們保持友誼的方式?
如果說,你們警備局就是靠這種方式來保持友誼的話,那麽恕我直言,我不希望和你們有任何友誼!
我希望你們能認清一個事實——你們之前的種種做法已經侵害到了我的人身權利,我有權利到法院去起訴你們!
隻是,我礙於之前的麵子,和我們在過去的幾年裏保持的良好關係,因此才沒有走出最後一步。
但這並不代表你們就能夠得寸進尺!
把我放回來以後看管我,我還能夠理解,畢竟蕭成芳的案子還沒有破,你們害怕我與蕭成芳之間有什麽勾結。
但是,你們既然懷疑我,還要三番五次的找我幫忙,我就十分不理解了。
既然把我當做嫌疑人,不斷的懷疑我的同時,還希望利用我在學校的權力,你們這還真是雁過拔毛啊!”
“周校長,你說的太過了!
我們這不叫雁過拔毛,隻是出於我們良好的友誼關係,我認為你應該會幫助我們偵破這個案件。
破案的好處不言而喻,一方麵能夠恢複您的名譽,另一方麵也可以確認蕭成芳到底有沒有辜負你的信任,同時也能讓你的學校恢複安寧。
這是有百利而無一害的事情,你為什麽就不明白呢?”
“嗬嗬,真有意思,你們這屬於是蹬鼻子上臉,然後告訴我這是為我好,你覺得我能信嗎?
算了,我不想跟你們胡扯了,直接說吧,想讓我幹什麽?”
周校長是個爽快人,對於周校長的態度,顧峰苦勸無果,根本無法扭轉。
因此,他隻能認。
他現在更想做的,是讓周校長幫助警方完成接下來的計劃,因此,無論周校長是否對他惡語相向,隻要還願意配合警方的行動,他便無所謂。
“我們這次找到你,是希望你幫我們審訊一個人。”
“你們還真有意思,我自己都是你們的嫌疑人,你們居然想讓我幫你們審訊一個人的?
你這人喜歡異想天開,我早已了解,但沒想到你居然能腦洞大開到這種地步,著實讓我眼前一亮啊!”
周校長嘴裏的“眼前一亮”自然不是什麽褒義詞,恐怕和“閃瞎了狗眼”是同一個意思。
顧峰被噴已經在意料之中,因此他並沒有對此表示反駁,似乎是默認了自己有著讓對方“亮瞎狗眼”的本事。
也不知他是不是從那個實驗樓管理員那裏學會了厚臉皮,隻見他麵帶笑容道:
“過獎過獎,周校長,你是了解我的,我這人本事不大,但是腦子還算靈活。
你看,我腦洞大開的,讓你幫忙審訊,就是我腦子靈活的證明之一。
之所以讓你參與審訊,自然有我的苦衷。
畢竟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我們刑偵隊也不可能讓一個嫌疑人參與到審訊這種事情當中來。”
顧峰將“嫌疑人”三個字咬得極重,使得周校長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顯然,他的內心並不好受,卻無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