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命懸一線

當時郭澤就感覺大事不妙,那輛開的很快的麵包車,唰的一聲就停下來,從裏麵出來一個穿著白衣,有點黎明模樣的家夥,就從後麵掏出一把來複槍槍。

刀疤被郭澤打得趴在地上,猶如滿地打滾的哈巴狗,找不到方向了。

那把槍拔出,郭澤趕緊一個彈跳,跳進了旁邊的院子裏。

“砰、砰”的兩聲,一槍打中了圍牆上麵的石頭,一槍打飛了簸箕。

驚得四周雞飛狗跳,郭澤猶如找耗子洞似的,到處亂鑽。

地上那個刀疤說道:“他沒有槍,殺了他。”

聽了這話,白衣人撲過來,郭澤沿著圍牆,躲到了一棵樹的後麵,那來複槍打中了樹幹,刨出一層皮,郭澤在樹幹後麵,再也不敢亂動了。

口中喃喃的罵著:“我該相信警察局那些人的話,跟著姓胡的,肯定是嫌命長,這老烏龜真是會害人。”該怎麽辦,他真的不敢動了,就等著天意,要不要舉白旗了。

老胡迷路了,不知道兩個人跑何處,直到聽到了槍響,這才找到了方向。

一個轉頭,看見一個家夥,手中拿著一把來福,在圍牆的外麵,對著院子裏麵那棵楊桃樹就亂放。而楊桃樹的另一側就是郭澤了,他應該尿褲子了吧。

這家夥一定尿褲子了,胡柏達也不喊話了,舉起槍,就朝那個拿著來福的人打過去。

但他應該走近一點,或許就能夠打中心髒,可他擔心再不開槍,樹後麵那小子可能被打中。

被子彈擦破肩膀的白衣人,趕緊蹲了下來,緊跟著就是你來我往的一槍接一槍的放著。

白衣人對刀疤嚷:“你他NIANG的還不趕緊走,想讓我在這裏丟命嗎。”他的肩膀在流血,額頭在冒汗,他中槍了,不過隻是擦傷。

躲在楊桃樹後麵的郭澤依然不敢動,可惜他手中沒有槍,否則明年的今日就是那兩個家夥的忌日。

刀疤朝麵包車竄去。

受傷的白衣人拿著來複槍斷後,胡柏達也不敢不要命,郭澤隻能眼睜睜的看著兩個人逃跑。

直到白衣男子上了車,他們還放了兩槍才開車。

氣得胡柏達也顧不得了,抬槍不管能不能夠打中,一顆打中了麵包的玻璃窗,另一顆打中了麵包中間得車門,但都沒有打中人。

唰的一聲麵包車已朝遠方開去。

胡柏達還想開槍,繼續打,他已經激動過頭了。郭澤就擔心他打中路邊的無辜,一把拉下了他的槍,說道:“你瘋了,在街道上也亂放,打中無辜的,你一輩子都不會安心。”

胡柏達嚷道:“走,上我們的車。”

可是他們的車離這裏還有點遠,當他們找到車,開出來的時候,麵包車早就下落不明了,已不知道去向。

郭澤摸著自己發疼的手臂。

“你怎了。”胡柏達關心的問道。

“我沒事,你怎麽搞的?”沒有抓到凶手,郭澤也非常的消極,這時候有些激動,還非常的生氣,他當然生氣,就這樣讓白衣人把刀疤給救走了。

“我怎麽知道吃滿月酒的人中,有人認識我,我也不想的。”

“我就該相信那些警察的話,你就是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他差點中槍身亡,現在還在恐懼當中,當然很生氣了。

“說什麽話呢,你以為我不想趕過來,我迷路了,不知道你們跑到什麽地方去。”他抓起了煙,開始吸起來,還說道:“誰知道這些家夥真的有槍。”

“別跟我來這套,你自己去跟林修文解釋吧。”郭澤從他的那輛車子上麵下來。

“嘿,我不是有意的,要不是我趕過來,你被人家打死的。”

“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郭澤真的很激動,差點被白衣人殺了,要是姓胡的沒有趕過來,拿著來複槍那家夥兜進院子,他幾乎沒有地方躲,隻能等著別人爆頭了,想想都覺得恐怖,還沒有這麽危險過呢。

“你去哪裏?”

“你管我去哪裏呢。”他一隻手捂著發疼的臂膀,兜過去,上了一輛公交車。

胡柏達立刻拿起手機,打電話回到總部,把在黃牛鎮發生的事情告訴他們,讓警察局趕緊派人過來,雖然沒有抓到凶手,但肯定是這些人了,他也一肚子的怨氣,怎麽會想到,他們竟然真的帶著槍,都是什麽樣的人呢,還隨身帶著槍。

胡柏達抓了抓頭發,看來是把那小子急了,隻能痛罵著,發生這種事太不應該,那家夥也太大膽了,拿著來複槍就到處亂放。

該死的黃牛鎮。

胡柏達踩著地麵的鋁啤酒罐。

郭澤徹底的服了那家夥,還好院子的楊桃樹,沒有那棵樹,他今天得告別這個世界,要不是那棵樹的樹幹夠,正好可以擋住他,幫他挨了幾槍,他就算沒有死,也會成為馬蜂窩的。

他是驚魂未定,死裏逃生,現在的心還在撲撲亂踢。

簡直就是個瘋子,現在他相信為什麽黃牛鎮的人牛鼻子了。

郭澤從冰箱裏麵要了一個冰袋,直接敷在了麻木臂膀上麵,又喝了一口酒,動了一下,是又那麽一點疼,不過應該沒有傷到筋骨,要不然肯定腫了,那磚頭拍了過來,沒有把手臂打折算很不錯了。

隻要能動彈,沒有腫起來,說明沒有什麽大問題,不需要去醫院,當外勤的這些年,沒少碰到這種事情,也習以為常了,但今天算是最驚心動魄的一次,竟然不帶槍,也不穿防彈衣。

他真的相信朱小貝說的,有些人配了槍,可能也沒有拔開過,現在他不敢賭了,太被動,那酒鬼要是再不趕過來,他可能會跪地求饒。

再怎麽羞辱,最重要的還是命,命沒了什麽都沒有了,羞辱不過是丟一回臉。

他滿腦子,都還在剛才的那一幕。

這些都是什麽人,來複槍都有,出現的還真及時,他已控製了刀疤,直接拿槍就過來的,他開始懷疑,這是在中東嗎,怎麽可能隨隨便便就拿出來複槍,國家應該還沒有這麽亂的呀。

肯定是這群人了,那個家夥一聽說胡柏達是警察,就逃跑,可能他收到了消息有人要來抓他,這一點也不奇怪,他的照片都刊登在報紙上麵了,他不知道,他的團火,都很可能知道。

問題是,這麽一群連來複槍都有的家夥,他們為什麽要抓走植物人夏慕超,他想過,不應該是夏慕超的家裏人,他們家裏人,還不會去帶走植物人夏慕超,帶回家,夏慕超要是永遠都醒不過來,又有何用。

再說那麽一個家庭,怎麽可能跟這麽一群人有來往,不可能,要是有仇,直接一槍撂了,還需要大動幹戈,把人從醫院裏麵帶走,又要刪掉那些錄像,是不是多此一舉,哪有仇人會幹這種無厘頭的事情。

喝了一口酒,人會舒服一些,如果不是夏家的人,到底怎麽回事,抓一個植物人,這是什麽道理,電影裏麵也不是這樣的放的呀。

郭澤一點頭緒也沒有。

偷了車牌,刪了錄像,還有槍,他們抓夏慕超的動機到底會是什麽。

可惜沒有能夠把刀疤抓回來,要不然就能知道到底怎麽回事了。

他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