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他們已經到門口。
有七八桌,全都擺在了院子裏,把整個院子都給擠滿了,起碼有兩百人吧。
他們沒有立刻進去,該死的光頭沒有跟上來,這家夥不傻,可不希望到時候被人查出是他給舉報的,鐵蛋就是被人舉報出來,鎮上的人特別反感反骨仔。
“找到了沒有。”胡柏達問郭澤。
隻見那邊的大門口,站著一個黝黑黝黑的,在那邊跟一個手中抱著孩子的女人在說話,不過他側著臉,未能完全肯定,郭澤指了指:“是不是跟婦女在講話的那個?”
胡柏達順著郭澤的提示看過去。
那個帶有些胡須的家夥,明顯有點賊眉鼠眼,到處的亂看。
就在這時候,他的正麵正好轉過來,幾乎同時被兩個人給看到了,胡柏達微微點頭說:“沒錯,就是他了,絕對不會有錯。”瞬時激動起來,好像這塊肉已經到嘴了。
有些遠,他們不可能聽到他們的對話,但能夠從刀疤的臉上判斷,這個人有幾分緊張。
不過胡柏達也不以為然,有些人長得就到處張望的,你也不能怪人家。
他很快就和那個女的談完了。
胡柏達當然不能立刻拔出槍來,免得嚇跑對方,而且裏麵院子不,來了兩百多人呢,亂起來可不好抓,況且這些人,很多都仇恨警察的,說不定還會幫著凶手逃跑。
那個家夥,好像要出來,他要穿過擁擠的院子。
胡柏達示意了一下郭澤,要跟他一人負責一邊,對他進行包抄,不過還得走近一些才行。
郭澤明白胡柏達的意思,他從右邊進去,而胡柏達從左邊進去。
胡柏達沒有立即拔出槍,怕驚動裏麵的人,很明顯沒有必要,又想,兩個人應該足夠拿下他了,他也不是很大隻。
已經進去,胡柏達斜著眼角注意他,不敢把他驚動,這家夥一定認為他跟郭澤是來這裏參加滿月酒的,沒有多加注意,要繼續往往門口去。
眼看就可以把他包圍,和郭澤一左一右。
可就在這時候,那個該死的也不知道是誰,站起來,喊了一句:“胡警官,你也來參加滿月酒嗎!”
這句話來地太不是時候。
本來猶如驚弓之鳥的刀疤,就警惕起來,聽得胡警官,這還得了,立即看了胡柏達一眼,而胡柏達也隱瞞不了,兩個人的眼睛,瞬時瞪在了一起,幾乎僵持住。
刀疤大感不妙,抓起兩張沒有人坐的凳子,直接就朝胡柏達砸了過來。
胡柏達都還沒有來得及拔槍,雖然躲過了第一張凳子,卻被第二張劈頭蓋臉的砸中,槍都不知道飛到那裏去了。
郭澤從後麵撲了上來,想要掐住他。
那小子抓住桌子,掀起就直接往郭澤砸過來。
郭澤一腳迎上去,那張台子已稀巴爛,碗筷、盆碟滿地都是,瞬時不知道發生了何事的人,都驚慌了起來。
那家夥,完全不顧別的,抓住人就往後麵推來。
郭澤不得不顧那些老人和孩子,小心可能會傷了他們。
趁機,刀疤竄到了門口。
郭澤穿過人群。
在地上找槍的胡柏達說道:“你趕緊去追,別給他跑了,我找著槍,馬上跟上來。”
郭澤早就破口大罵了,但也顧不得別的,現在抓人才是最要緊的,緊緊的追了上去。
那該死的家夥,就像一隻耗子,跑得特別的快,兩條腿就好像裝上了馬達。
可郭澤也不賴,跑的也算可以的了,半個月下來,他並沒有退步。
但這不是短跑比賽,跑的也不是直線,他們走的路線都是小巷,這種小巷的兩邊,曬著一些穀物和衣服。
該死的刀疤抓住簸箕就往後麵掀過來,綠豆和紅豆到處亂飛,好像下起了紅豆雨,惹急了的郭澤,抓起了磚頭就往前麵砸。
說真的,這要是砸中了他的腦袋,就不用再審問什麽了。
刀疤一個閃開,磚頭把前麵的牆,砸了一個凹。
刀疤也抓取磚頭砸過來。
郭澤一閃,躲開飛來的磚頭,猶如彈射出去的飛行器,迎著刀疤,像是一頭水牛撞了過去。
刀疤手中另一塊磚頭還沒有砸出,就給郭澤把他撞到在地上。
兩個人已抱團,在地上打滾。
郭澤一拳頭往他的上半身招呼,膝蓋踢他的下懷。
刀疤的鼻子被打得噴血,他嗷叫了一聲,發羊癲瘋了一般。
郭澤就要把這隻螃蟹給控製。
可不知道這家夥就這麽走運,在抓到了一塊磚頭,直接迎著郭澤的頭砸來。
要給這磚頭砸中腦袋,那還不得腦震**。
郭澤趕緊用一隻手護住了腦袋。
磚頭披在了臂膀上,當時麻痹了,感覺那條臂膀不是自己的了,他要奪去那塊磚頭。
眼看掐住了,誰知,那家夥的長腳,像是螞蚱一樣,彈了他出去,已經滾到了後麵。
纏鬥的兩個人分開。
刀疤擦著自己的鼻子,另一隻手還拿著半截磚頭,還吼:“來呀,不怕死的就過來。”
郭澤從地麵爬起,鬆了鬆那有些發麻的手臂,又擰了一下手,看看是不是真的斷了,還好沒有斷。這時候要是手中有把槍就好了,那該死的胡柏達,怎麽還沒有過來,他找到自己的槍了沒,真是個添麻煩的。
“來呀,看看你的頭硬,還是磚頭硬。”刀疤挺著眼睛,一幅要錘別人腦袋的模樣。
郭澤左看右看,頭頂鐵線有兩個沒有用的衣架,他一跳,抓了下來,兩手一用力,就扭成了一條鋼絲,他才不會那麽容易給嚇倒,但也不能大意,有件武器,還是好過沒有。
他擺出了架勢,要進攻了。
可刀疤手中的磚頭直接飛了過來,說真的,就從郭澤的腦袋劃過:“我砸死你這腦殘,為了一份工資,值得你這麽拚命。”
“孫子,你還真砸!”郭澤罵了一聲,你手中什麽也沒有,我還怕你。就要過去教訓他。
可這時候,刀疤從身後,掏出出了一把短刀,刀套直接扔在了地上,做出了要捅人的動作。
郭澤倒認真的想了一下,這烏龜說的也有幾分道理,為了一份工資,被人捅一刀,是不是值得,他現在還不是警察局的正式員工,就算警察局願意出醫藥費,他也不值得這麽玩命,還要疼幾個月,弄不好真的把小命掉在這裏,十分的不值得。
不過那家夥好像很緊張,不斷的往後麵看,他應該是擔心後麵的警察過來幫忙,他見到胡柏達拔出槍了。
他緊緊的盯住刀疤拿刀子的那隻手,硬著頭皮上去了。
刀疤那手唰唰唰的揮動著,還真不好靠近,郭澤用擰成一條的衣架傳打他那隻捅刀子的手。
刀疤那捅刀子的手被打疼了,都不敢出擊了,收了回來,“嗎…的…”的的罵著。
郭澤抓住機會,在他捅一刀,被打中,疼的收回去之時,一下子改攻擊他的頭。
唰的一聲,批中了了他的額頭。
刀疤好像一下子變成《殺破狼》裏麵的穿白衣服的打手,亂刀捅來,郭澤立馬抓住了他的那隻拿刀子的手,一個用力的扭,瞬時疼的吼叫一聲,刀子就掉在了地上。
郭澤一腳把刀子踹開。
此時刀疤沒有武器,郭澤可沒有什麽好怕的了,況且他手中還有一武器呢。
猶如黃蓉使用打狗棒似的,全部往刀疤身上招呼,打得他抱著頭,痛哭的嗷叫,眼看他就要投降。
可就在這是,路口停下來一輛麵包車。
出來一個牛高馬大的,他二話不是就掏出來福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