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若不是意外,動機?

“這個案子,林修文交給了你?”郭澤見到胡柏達昨天晚上是上了林修文的車子。

“管他同不同意,我們查下去再說,你說的沒錯,雖然我分析的有些道理,但你說的也是有可能。但肇事者去把受害者捅死,確實有另一種可能,那就是沒有把對方撞死,所以他就把對方捅死了,可是誰會這麽幹。”胡柏達又喝了一口酒。

郭澤一聲冷笑,要是在以前,他還不會往這個方向去想:“以我們現在對江玉蘭的了解,她幹了這麽多壞事,有人想要她的命,這是很正常的。”

“動機是報仇?”胡柏達看著郭澤,疑惑道:“那麽夏雨嫣家裏人的嫌疑更大,她哥哥是一個什麽樣的人?”

“沒有了解過,但還是高大威猛的。”

“好像跟她在同一個學校對嗎?”

“高二。”

“他可能知道自己的妹妹夏雨嫣被汙,是江玉蘭指使劉永亮幹的,就算不知道也十分懷疑,現在她的妹妹已淹死了,他可能不知道他妹妹是被人推下江的,認為要是沒有江玉蘭,她的妹妹就不會跳江,而我們警察局,還不到一個星期就把江玉蘭放出去了。”

郭澤發出了一聲感歎:“果真是這樣,我們應該感到慚愧。”

“什麽,應該感到慚愧?你是不是多愁善感,我們很努力了。”

“沒有我們把江玉蘭放出去,會發生這種發生這種事!”

“看來你還是年輕,我們都是依法辦事,沒錯,後來是發現了江玉蘭指使劉永亮玷汙夏雨嫣的事情,可是在一開始的時候,我們並不知道這些。”

“要沒有前麵的事,就不會有後麵的事,你不覺得可惜。”

“你還真認為是我們害了一個人。”

郭澤隻是冷冷的一笑。

“這種事情怪不了我們,你也而不用感到愧疚,總不能因為沒有及時的抓到凶手,凶手在我們抓到之前,又害了一個人而感到自責吧!”

郭澤沒有說話。

“你不知道我們為此已很努力了嗎!我們當然也很想把凶手抓住,但不是我們能夠掌控的,有些事情,就是這樣發生了,我們也不想,要是你總是這麽想,會感到很痛苦的,你隻需要做好自己的本質工作,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要想其他的,誰不想把所有的罪犯都抓了呢,可是罪犯真的能夠抓得完的!”

看著郭澤沒有反應,胡柏達又說道:“有些事情就是這樣,你盡力了就行。”

“如果你真的如你說的這樣,你為什麽會這麽痛苦。”郭澤不耐煩的拋出了一句。

“什麽?”

“對於你女兒的案子,你不是盡力了,可為什麽還這麽痛苦。”

“你抽什麽風呢,我是在開導你,倒來惹我,到底什麽意思!”

“沒什麽意思,隻是想說,你也沒有自己說的,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就心安理得了。”

“你還真是個欠揍得家夥,我幹嘛跟你說這些,趕緊把你得車開穩。”

“那我們應該去找夏慕超。”郭澤建議道。

“找,我們都找。”胡柏達徹底的不耐煩了起來,還說道:“孫子,我好心,你竟然來揭我的傷疤。”

“你不是說能夠心安理得嗎!”

“放你的臭屁。”胡柏達夾了一根香煙來。

“要被離職了?”

“關你屁事。”

“別好像所有人都欠你的,沒有,我敢發誓,警察局沒有一個人欠你的。”

“少在跟我講你認為的人生大道理,有時間,還是多操心一下你自己的事情吧,你真的把自己當成耶穌啦!”胡柏達還罵著:“真是該死,本來有點起色,又發生這種事情,也好,現在不用審問了,老天直接幫我們判了,而且還是最重的,也夠諷刺的了。”

郭澤卻想著,必須找到夏慕超,不管是不是他幹的,那他都有動機,他當然希望不是夏慕超,這得把他一輩子都毀掉。

他琢磨,必須要從昨晚開始,那就是他有沒有不在場證明,如果這事情不是他幹的,那麽他昨晚就肯定有不在場證明。

車子到了警察局。

他們下了車,就直接往檢測科去了。

有股防腐爛的藥水味,還真的挺刺鼻的。

朱小貝帶著兩個人在忙活著。

還在門口處,胡柏達便嚷道:“小貝,真正的死因出來了沒有。”

朱小貝瞧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他身後的郭澤,長吸了一口氣,走向了那躺在他們之間,用白布罩住的屍體,說道:“是摩托車撞擊所致,要不就是電動車,不過電動車的速度不會這麽快,起碼有七八十時速,正麵的衝過來,都斷了三根肋骨。”

“這麽快的速度呢!正麵衝過來,還不翻車。”胡柏達走向那具屍體,還打開來瞧了一下,鼻子和臉上的血跡,明顯給清理了一下,但還是能夠判斷出,摔下來的時候有多嚴重。

“膝蓋骨都裂開了,有一條手臂摔折了,不過這些都不是致命傷,致命傷是在頸動脈,頸動脈大出血,沒有能夠立即止住血,很快就暈厥,然後失血過多導致心髒驟停而亡。”

胡柏達看著那傷口,問道:“你師傅也是這樣說的?”

“怎麽,不相信我的判斷?那你還是等我師傅來吧。”

“別,誰敢不相信你的判斷呢,你是名師出高徒,而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郭澤站在門口的玻璃門旁邊。

“是什麽凶器造成這種傷口的?”

朱小貝帶上了膠狀的手套,走過來,指著頸部傷口,還有屍體的左下懷,說道:“肯定不是刀子,刀子兩邊至少有一邊非常的鋒利的,可能兩麵都是鋒利的,所以刀子進去的時候,鋒利的那一麵,劃過去會切割到人的肉,可是我們在傷口上並沒有發現切割過的痕跡。”

胡柏達彎下腰,也認真的研究起來,確實沒有發現傷口的肉上有切割的痕跡,喃喃的說道:“如果是這樣,那是什麽造成這樣的傷口呢。”

“反正不是刀子,是什麽,得你們自己去調查,但應該是很尖銳的東西,大概十三四公分左右。”緊跟著朱小貝說道:“但造成下懷和脖子上的傷口,應該是同一具東西。”

“同一種凶器。”

“應該是同一種東西,左下懷三下,然後就是頸動脈這個位置來一下,人就倒地了。你再看她左下懷,被紮穿的衣服,衣服上麵有三個洞口,要是是刀子的話,很明顯,刀子進去,會切割到衣服,但是我們也沒有看到衣服被切割的口子,隻見到被紮穿,更加的判斷出,這不是一把刀子。”

胡柏達呆呆的摸著下巴,還說道:“會不會是螺絲刀之類的呢?”

“應該不會,螺絲刀應該是圓形的洞口,但從衣服和傷口上看,都不是圓的,應該有些偏薄,有一定的寬度。”

胡柏達咽了咽喉嚨,想著,摩托車裏麵有螺絲刀,這是很正常的,要是不是螺絲刀,那是什麽東西呢。

“暫時就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