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朱小貝

“沒有在什麽指甲縫裏麵發現什麽陌生人的DNA之類的嗎?”胡柏達當然希望這樣。

“你真會開玩笑,以為每一次都這麽幸運,能抓到皮膚組織。”朱小貝一聲冷笑。

“我隻不過問一句。”

“上過一次找到了DNA,你們不也浪費掉了。”

“誰說浪費掉了,隻不過沒有找到那個嫌疑人了,要不然,我早就帶他來測試DNA了。”胡柏達說。

“我看你們連笨蛋都不如,到現在還沒有找到那個嫌疑人,還好意思拿工資。”

“你這話太難聽,我們很努力了。”

“趕緊走,這裏暫時知道的就這麽多,要是破案,靠我們,還出錢養著你們這些笨蛋作什麽。”

小女子的口氣還是挺衝的。

長得挺漂亮,特別是嗆著鼻孔那會,郭澤在那邊認認真真的打量了一下。

“給你們那麽多線索,能找到摩托車的嫌疑人了沒有?”朱小貝問道。

“這些你得問那些交通警察,不是我們的活。”

“很明顯不是簡單的交通事故,但為什麽肇事者要殺害這個受害者。”

胡柏達又開始長篇大論了。

“什麽,因為被受害者看清臉,所以把受害者殺了?”

“對呀,是不是挺變態的一件事。”

“要我說,隻有你這種對社會有報複心理的人才能夠幹得出來。”

郭澤哈哈一笑,差點把要咽下去的開水吐出來了。

“你們兩個人真是的,怎麽都認為隻有我會幹出這事。”

朱小貝瞧了一眼郭澤,覺得他長得還挺帥的:“怎麽,他也認為隻有像你這種具有反社會人格的人才能夠幹得出來。”

“胡說八道什麽呢,誰說我有反社會人格了。”

“你隻是有暴力傾向而已,離反社會人格還有一定的距離,但也不遠了。”

郭澤笑了一聲。

“你趕緊認認真真的研究,隻要有任何重要的線索,趕緊電話給我,最好能夠弄清楚,這到底是什麽鬼東西造成的。”

“我隻是個屍檢的,關於是什麽工具,得你們自己來查,你們可不是養的飯桶。”

“行了,就算我求你了,行行好,努力一把。”胡柏達喚道:“小子,趕緊走吧。”

郭澤問道:“去哪裏?”

“你不是懷疑可能是複仇嗎?還能去哪裏,也看夠了!”胡柏達帶頭走了出去。

“我得先洗一把臉。”郭澤不好意思起來,明顯被朱小貝發現了。

“趕緊,磨磨蹭蹭的,好像不願意出嫁似的,我的時間寶貴著呢。”

在旁邊的廁所,郭澤簡單的洗了一下臉,那衣服有一股臭酸味。

在他們準備上車的時候,碰到了一個屬於交警部門的。

胡柏達喚住了他:“小羅,查到昨天晚上肇事的摩托車了嗎?”

那個人停了下來,好像也一夜沒睡似的,幾分垂頭喪氣的說:“倒是發現了一輛嘉陵125摩托車,昨天晚上出事的時候就在那邊出現過。”

“嘉陵125摩托車?”胡柏達疑惑。

“是的,可疑的是這輛車沒有掛車牌。”

“黑車?”

“是的,所以才覺得可疑。”

“那麽抓拍到這個人了沒有。”

“他穿的是灰黑色的外套,還帶著一頂藍色的頭盔,抓拍到了又如何,根本看不出人,除了知道他是個男人。”

“已經很不錯,至少證明你沒有鬥雞眼,還有什麽線索?”

“你真以為我們都是神,我找遍了那邊的攝像頭錄下,忙到現在,才有一個懷疑的對象,連早飯都不顧的吃,就算真的的是機器,也應該停下來。”小羅便要轉身離去。

胡柏達趕緊喚住:“要是有什麽線索的話,一定要趕緊通知我,這個案子歸我們了。”

“知道了。”小羅有些不耐煩的走出了大門口。

胡柏達看著郭澤,喃喃說道:“不對呀,夏慕超開的那輛不是鑽豹嗎?上一次去夏家的時候還看到了那一輛車呢。”

郭澤沒有說話,心裏也這麽想。

“要是是嘉陵125,那就不是他幹的了。”

“你不去了?”他打了一個哈欠。

“你還是回家休息吧,不斷的打哈欠,看著讓人難受,昨天晚上一夜,一身都是臭汗,很難聞,你沒有看到剛才的朱小貝捏著鼻子嗎!她在嫌你臭。”胡柏達見郭澤有點於心不忍,似乎覺得自己有點過分了。

郭澤瞪著他。

“我說的是真的,還是趕緊回家,洗一個澡吧,好好睡一覺,也別說我虐待你,你要是開車出了安全事故,我可不負責任。”胡柏達還嚷了一聲:“把照相機給我就行,我還要去找師傅,趕快把拍到的照片,全部洗出來呢。”

郭澤把照相機給了對方,不過真的感覺到有些疲倦,畢竟是一夜都沒有睡著。

“我還要好好研究一下那些照片呢。”

郭澤不想同這家夥搭檔,他整個人就像隨時變化的天氣,一陣風一陣雨的,誰能夠受得了他。

郭澤帶著疲倦,街道上買了一些吃的,便回到他住的地方去了。

爬上了三樓。

那是一個一房一廳,帶著個小廁所的,號稱小公寓,他也看不出公寓在哪裏,打開門,還能夠聞到一個悶氣,明顯空氣不流通,他趕緊把窗戶都打開。

在廳裏,留一半當廚房,另一半有個電視機,電視機的對麵擺著一張長沙發,長沙發和電視之間,還有這玻璃桌,上麵擺放著很多照片,都是在上一次他姐姐死的現場拍到的,有車輪印,還有被撞得變形的轎車,與及死在小轎車裏麵的姐姐。

他推開了那些東西,把吃的放在桌麵上,趕緊給手機充電,去外套,忽然發現袋子裏鼓鼓的。

那個裝在膠袋裏的比卡丘,他不記得放回證據室了,完全忘記了。

他把它也扔在了桌麵上。

泡澡出來,已經正午了。

吃完燒餅,人就想好好的睡一覺。

這幾天搞得有些暈頭轉向,就想著怎麽查案子,很多衣服也沒有來得及洗了,都堆成一團了。

洗衣機差點沒裝進去。

曬了衣服,什麽也別想,就好好的睡一覺吧,等醒來以後再說,也許休息一下,腦子就靈光了,可能就有思路了。

桌麵上的那些照片,立刻喚醒了他的記憶,他到警察局,可不是為了查別的案子的。

想一想,覺得還是算了,過了這一陣再說,先了解清楚裏麵的情況,半年,他都挨過來了,還在乎這點時間嗎!對於他來說,最不缺少的就是時間了。

現在還沒有人知道他進到警察局來的動機,所以還是不能急,說不定破一個案子,他就如魚得水了呢。

他這樣的想著。

先睡一覺再說,把這幾天缺失的睡眠都補回來。

也不知道睡了有多久,還真的給他睡著了,很長一段時間沒有像這一次睡得這麽死,自從他姐姐的事情以後。

醒來時,外麵的天色有些灰,沒有想到,一覺下來,把快把今天的晚霞都給睡沒了。

一個念頭抓住了他的的注意。

要是撞死江玉蘭,真的是夏慕超幹的,他會開著自己的摩托車去撞死對方嗎!

笨蛋都會想到,如果他是夏慕超,那肯定也不會開著自己的摩托車去撞人的,那就是傻逼幹的事情,現在的高中生,沒有這麽笨的。

誰不會想到,到時候警察會不會懷疑他。

他為什麽就不能弄一輛無牌的黑車,帶著看不到自己的頭盔,沒錯,那就是一輛無牌的黑車,罩著的正是看不到他臉的頭盔。

怎麽能就這樣解除夏慕超的嫌疑,這會不會太兒戲了。

怎麽會這麽笨,最近也沒有怎麽吃番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