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線索嗎?

公路的霧氣還沒有散。

玻璃窗給敲響。

郭澤緩緩的張開了眼睛。

胡柏達說道:“你真的在這裏呆了一夜呢?”

郭澤疑惑的問道:“不是你讓我守在這裏的,別讓其他人破壞現場的嗎?”

“我怎麽知道你這麽笨,竟然真的留在這裏守一夜。”

“你開玩笑吧!”

“沒事,不讓別人破壞現場就好。”

“是不是說,我可以不在這裏守一夜?”

“沒有,趕緊起來,昨天晚上,雖然拍過照了,但當時是半夜,有些細節可能就沒有拍下來,我們得重新認真拍一下,今天就要撤掉這些東西了,總不能一直堵著人家的路。”

郭澤揉了揉眼睛,還說道:“我沒有吃早餐呢。”

“放心,我這個人還不錯,給你帶來了包子,趕緊吃吧,我得認真的看一看。”說著胡柏達又朝現場走過去,還說:“相信你的拍照能力一定不錯,可我的不怎麽行,就讓你來拍了。”

郭澤從車子裏麵出來,照相機和包子都在車頂上麵,這時候的太陽出來了,昨晚的霧氣很大,很多都凝結在葉子上麵。

隻感覺到腰酸背痛,還是**舒服一些,他鬆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啃著肉包子,喝著豆漿。

胡柏達重新走進現場去,還說:“我就說,這裏一定是發生碰撞的地點。”他指了指地麵,上麵還有個模糊的車輪印。

郭澤囫圇吞棗的吃了兩包子,又喝了豆漿,就拿著照相機進來了。

“趕緊過來拍,就這裏,一定要拍清楚。”胡柏達怕他錯過了什麽東西,很認真的叮囑了一句。

郭澤隻能跟著他。

胡柏達指到哪裏,他就拍到哪裏。

“就說他在這裏背什麽紮中,下懷和頸部的傷口是到這裏的時候,才造成的。”

“你怎麽判斷出來的呢?”郭澤順口問了一句。

“你看,很明顯,車子在這裏撞了她,她不可能飛到這裏,隻能在發生相撞的正前方,就是這裏,他在這裏落下,然後滾了一段距離。”

“然後呢?”

“然後爬起來,明顯有爬過的痕跡,可是她當時要是下懷有傷,還有頸部的這個位置,那麽,在這裏爬起來的話,這兩地肯定會有血滴下來,很可能會把這兩個位置的地麵染成紅,可是並沒有,很明顯不是撞車之後造成的。”

郭澤若有所思,卻沒有發表意見。

緊跟著胡柏達帶著郭澤來到了死者最後的地方,說道:“你看這裏,很明顯,血跡更多了,特別是下懷和頸部接近的地麵,血就越多。

“要是一開始就傷了頸部和下懷,怎麽在這邊沒有發現血跡,路上也沒有大量的血跡,反倒都在死的地方出現更多血跡,更說明,下懷和頸部的傷,是在這裏的時候才造成的。”

“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麽肇事者這麽幹,這人不是瘋了嗎?”

“是有些難以理解,不過也是可以解釋。”

“解釋!撞了人,不報警,竟然還要把對方直接給捅死,這是什麽道理呀。”郭澤冷冷的說道。

“也許受傷的人認識肇事者,要不然就是看見他的臉,看清他的車牌,他可能真的喝醉了酒,如果江玉蘭活著,那麽他就跑不了,他害怕,當時夜深人靜,幹脆捅死她。”

“這是什麽道理,你純屬胡扯。”

“我胡扯。”

“當然是你胡扯了,撞了人,頂多也是交通意外,變成殺人,那就是犯罪了,他可能真的喝醉酒,選擇逃跑,還能夠理解,但是他竟然殺掉受害者,然後逃跑,除非這個人腦子有問題,一個正常的人,都不會選擇這麽幹的。”

胡柏達笑了笑,說道:“這個城市,腦子不正常的人,其實挺多的,隻是你不知道,人當時緊張了起來,腦子很亂,你是想象不到他會幹出什麽事情,不能按照常理去分析。”

“要是撞死江玉蘭的是你,我相信你幹得出來。”

胡柏達又哈哈的笑了起來,還問:“如果不是這樣,你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

郭澤當然很認真的想過這個問題,但還不想亂說。

“趕緊拍照吧,太陽都出來了,你還想在這裏待到中午是嗎!中午後,就會有人來清洗這裏了。”胡柏達多少有一些不耐煩了起來。

郭澤趕緊拍照,從頭到尾的拍。

“這種方式來逃避法律的懲罰,也算是可笑了。”

“那我們還要讓劉永亮承認事實嗎?”郭澤問。

“已不是那麽重要了,人都死了,最重要的是,江玉蘭也沒有料到夏雨嫣會跳河自殺,那麽她就不知道第三個人,既然她不知道第三個人,那也就是夏雨嫣被推進江,她也不知道是誰幹的。”

“可她會不會對劉永亮說謊呢。”

胡柏達看著郭澤,遲疑了一下才說:“就算她說慌,那也罪有應得了。”

“你有沒有懷疑過,這件事情,不是簡單的交通意外。”

“你什麽意思?”

郭澤分析道:“看著好像是一場交通意外,可是江玉蘭最後被捅死了。”

胡柏達想了想,還是說道:“不要這麽快下定論,趕緊拍完照,我們還要回去找屍檢呢,看看她的真正死因是什麽。”

哢嚓哢嚓,就到了死者最後躺下的那個位置了。

每一次,郭澤都會重新的看一遍,要是有什麽瑕疵,他會立刻刪掉,然後重新的拍一張,等等,這是什麽,就藏在那離死者最後躺下,大概兩米左右的花叢中,好像在跟他捉迷藏似的。

他趕緊走了過去,好熟悉的比卡丘,雞蛋般的大小,十分的可愛,他用鑷子從那草叢中把撿了出來。

“發現了什麽?”胡柏達隨口問道。

“沒什麽。”這會不會與案子有關,左看右看,可是沒有血跡,但郭澤還是它他裝進了一個透明的袋子裏,緊跟著又繼續拍照。

胡柏達擔心什麽地方會給落下,不停的叫他拍這拍那的。

很快都完成了。

他們進了小轎車,還是郭澤來開車。

胡柏達喜歡這小子的開車技術,比他還要好,更像個免費司機。

郭澤還在想著那比卡丘,說不定是什麽小孩子落下的,隻是他大驚小怪。

車子離開了那片別墅區。

胡柏達說道:“你剛才說,這可能不是意外的肇事者交通事故。”

“你不覺得我分析的很對,有肇事者,捅死受害者,然後再離開的!”

“你說的對,我以前也沒有碰到過。”

“肇事案件變成故意殺人,這很嚴重吧,況且人家都還沒有死,他竟然捅死人家,然後再逃,這是什麽道理,不是把事情升級了!”

“可也有我分析的可能,他喝了酒,又把人撞得這麽嚴重,要是給查出來,他得在監獄裏麵待好多年。”

“交通警察那邊查的怎麽樣?”

“不可能這麽快的,那群家夥,你以為晚上不用回去陪媳婦呢,隻有你會這麽聽話,在現場待到第二天天亮。”

“真是個烏龜,還好意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