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致命傷在頸動脈
“她怎麽會在這裏被撞?”林修文疑惑起來,離她家門口不遠了。
郭澤回答道:“我剛才問了他們的管家,管家說,今天星期五,江玉蘭很早就出去了,但沒有騎電動車出去,料定很可能會喝酒,到時候不騎回來,所以就搭公交車,公交車就在前麵那個轉角的地方。”
胡柏達先指了一下那邊的位置,那裏還有個公交車站的牌子,補充說道:“下了公交車,她沿著人行道往這邊來,可是她家就在這邊,所以她要穿過公路,她應該是在過公路的時候,給車子撞到的,要是她已經過來了,肯定是在人行道上的,可是她沒有。”
林修文疑惑:“那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我來到的時候,車禍已發生,從在這裏圍觀的人口中得知,應該是在十點十分左右被撞,當我和郭澤來到這裏,已經十點三十五分了,那時她還有些體溫,應該就是那個時候了。”
“要是這樣的話,這條公路已經沒有什麽車子的。”
“是的,我剛才也算了一下,有時候四五分鍾都沒有見到一輛車過去,這是別墅區,又那麽晚了,本來這一塊區域的車子就非常的少。”
另一邊的郭澤說道:“不過她的手機跑到了這邊,很可能被車子撞之前,她的注意力一直都在手機上麵。手機都摔得不成形了。”
“那就不見怪了,過馬路了,眼睛還死死的盯著手機,這手機得害死多少無辜的人,走進高鐵軌道的有,他們怎麽還不長記性。”
“但是,就算她拿著手機,那麽一大條路,就算再不靠譜,開車的人,總不應該是個瞎子。”郭澤有些疑惑的說。
“這時候,在公路上,開著車子在跑的,還這麽快,多都是七八成醉的,我們天海市,這一段時間,在十點後,抓到的酒鬼還少嗎!”林修文向另一邊的醫生走過去。
結果那個醫生的初步推測和胡柏達差不多,也認為應該是一輛摩托車給撞的,說道:“到底是不是摩托車撞的,還得把屍體帶回去,再做細致的研究後,才能判斷。”
“你也認為被撞的江玉蘭在這裏落下來,然後劃了一段距離,在這裏停下,後來起來,又走到這裏才死的對嗎?”
那個穿白大褂的微微點頭,說道:“隻是很奇怪,左下懷,還有左頸動脈的這兩處傷口,應該不是摔了的,更不可能是拉傷的,好像是什麽刺傷的,可是卻沒有找到具體的東西。”
“能夠判斷她的致命傷是在頸動脈嗎?”林修文問道。
“下懷的傷,沒有碰到重要的器官,她竟然從這裏起來,還爬到了這裏,說明她當時還有意識,可是她很快死了,要是因為下懷失血過多,不會這麽快,所以很可能致命的很可能是在這頸動脈,到底是不是,那隻是初步判斷,得回到實驗室,認真的檢查後才能得出具體的結果。”
“那還不趕緊,讓人把屍體帶回去,屍體扔在這裏好看嗎!都已經半夜了,還讓不讓人睡覺。”林修文有些不耐煩起來。
那白衣大褂的趕緊點頭,問了幾句:“你們都拍照了吧。”
一個手中拿著照相機還在拍照的小夥子說道:“都拍了。”
“那還不趕緊把屍體抬到車子裏,你們今晚還打算休息嗎!”
那幾個應該是他的手下的,趕緊忙去。
胡柏達立刻衝那幾個交通警察走過去,他當然要告訴他們,這可能是摩托車造成的。
可惜的是,這邊還沒有什麽交通攝像頭,這條公路,路燈也是最近的這一段時間才給裝上的呢。
“可這裏沒有攝像頭。”一個交警抱怨的說道。
“也許在別的地方有呢,可以基本判斷,江玉蘭被撞的時間可能是在十點十分左右,要是你還不相信,可以找到那輛公交車,就是江玉蘭搭的那輛公交車,公交車裏麵,肯定有攝像頭,記錄著她從車上下來的時間,補上步行到這需要的的時間,就基本可以大概出他在什麽時候給撞了。”
交警微微點點頭。
胡柏達又說道:“雖然這邊沒有攝像頭拍到肇事者,但很可能被四周其它的攝像頭拍到了,肯定是一輛很重的摩托,而且能開很快,絕對不是電瓶車,電瓶車沒有這樣的動能。”
“你說得對,我讓人認真的查一查。”
林修文走向了這邊來,吩咐道:“一定不要放過任何的細節,能夠拍照的要拍完整,還有就是封鎖現場,要是不影響公路的車輛,就千萬別人破壞現場。”這時候他越加相信,這很可能不是一起簡單的交通肇事逃逸事件,今晚又太黑了,很多線索可能要到白天的時候才能發現。
郭澤還能怎麽著,隻能點頭了。
林修文對胡柏達說道:“那我把這些都交給你了。”
“啊,我還要回去睡覺呢。”
“你處理完這裏再說吧,反正你們兩個,得有一個人留下來。”他看向了郭澤。
胡柏達聽了說道:“那郭澤留下來。”
“憑什麽是我留下來而不是你?”郭澤恨恨的問。
胡柏達也來了一句:“憑什麽不是你!”說著就轉身了,還說道:“我明天早上再來替換你,車子留下來,你要真的覺得冷,就進車子裏,但一定要保護好現場,還沒有弄清楚具體的情況是什麽呢。”
“嗎的。”郭澤小聲的罵了一句。
胡柏達趕緊跟上了林修文,盡管很不願意。
林修文問道:“有什麽話要說?”
“你看,這個案子,一下子又變成了肇事者逃逸,你得再給我們多一點時間。”
林修文看著胡柏達。
“我們本來是有進展的了,雖然沒有查出第三個人,連懷疑對象也沒有,但是我們有證據證明,江玉蘭說謊了,隻是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別把這個案子交給別人,說不定和前麵的案子,還有一些關係。”
“有關係?”
“暫時隻是懷疑,我們還要花些時間,整個案子,是我們兩個人跟進的,比其他人都要清楚,要是給了別人,恐怕得推倒重來,那是在浪費時間,還不如讓我們跟進。”
“說的很有道理,不過我考慮一下。”
“還考慮什麽,不就你一句話的事情,你不想破掉這個案子,我們破了,對你爭奪正科可是有幫助的。”
“那警察局也不是我開的,你也是一個老油條了,不知道有警察局的規矩,虧你還在我們天海警察局當了十幾年,我看你就是白當了。”
“那你一定要爭取把這案子給我們。”
林修文聽了,又是一句:“到時候再說吧。”
“嘿,送我一程唄。”
“送你?”
“我的車子留給郭澤看現場了,總不能一輛車也不留給他吧。”
“去搭公交,這時候肯定還有公交車。”
“不過順路而已。”胡柏達硬是過去了,似乎還有些話要跟對方說。
林修文還不知道他是怎麽一個人,太明白他了,一定又是有求於他,除此,還有什麽別的,他就是覺得煩,並沒有不願意送他回家,怎麽說都是他的師傅。
“我還要和你分析一下,我對這件事情的懷疑呢。”
“別忽悠我,懷疑屁用,最重要的是證據,找到肇事者。”
“那當然,一定會的,可是這個肇事著,為什麽最後捅死江玉蘭,你就不好奇。”
林修文愣了一下,說道:“上車吧。”
胡柏達才上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