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新進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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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慕超很是懷疑,這些偷聽到的實在太重要了,不理解的說:“那到底為什麽?還有把柄讓她連真相都不願意說出來,我可以保護她的,江家的人還不敢明目張膽的殺人滅口。”
“還真不是因為害怕這個,而是她有些照片在江玉蘭的手中。”看來不說明白,夏慕超是不會甘心的。
“什麽?有些照片照江玉蘭的手中。”夏慕超更是疑惑的看著韓潤年。
韓潤年微微的點點頭。
夏慕超喃喃的說道:“不會吧,和我妹妹一樣的照片。”
韓潤年倒了一杯酒自己,很明顯是默認了。
“真的嗎!”夏慕超還是有些不敢相信。
“真的,要是她這麽幹,那些照片,肯定會傳出來的,她不敢跟江玉蘭作對,你也應該表示理解,人家現在日子過得挺不錯的,要是那些照片出來,人家的日子還要不要過,你能夠理解了嗎?”
“到底是誰呀?”夏慕超更加好奇了。
“恕我不能直說,你應該表示理解,要不是迫於無奈,她會願意的,她也恨透了江玉蘭,可是她就想安安靜靜的過日子,不想找麻煩,如果沒有些事情,我相信她願意把這一切都說出來的。”
“到底是誰呀,江玉蘭的同班同學?”
“別猜了,我隻能告訴你,是她的初中同學。”
“嗎的,這女人在初中的時候就開始幹這種事了。”夏慕超表示震驚,他還搖著頭說:“原來我的妹妹不是第一個。”
韓潤年繼續喝著酒。
忽然夏慕超好奇了起來,問道:“她也被玷汙了嗎?”
韓潤年看著夏慕超,呆滯了有半分鍾,還說:“我們不說這些了。”
可是早就挑起了夏慕超的情緒:“也把她玷汙了對嗎?”
“兄弟,別問了。”
“肯定是,這惡毒的女人,她的心都是什麽做成的。”緊跟著夏慕超又問:“也是他們三人聯手幹出來的對嗎?”
“嗯哼。”
“那為什麽沒有告訴警察。”夏慕超開始抱怨了起來,還說道:“她要是告訴警察,我的妹妹就不會有事情了,她是在縱容別人犯法。”
韓潤年急忙說道:“這種事情,誰希望更多人知道,即使真的吃虧了,也隻能像啞巴一樣閉著嘴巴,你知道這種事情傳出來,一輩子都不會好過的,在學校還怎麽生活,別人會怎麽看待她,她的日子還要不要過。
“還用不用嫁人,一輩子都會在這樣的陰影之下,雖然值得同情,可是現實很殘酷,別人不會因為同情你,就理解你,反而是瞧不起你,認為你是一個髒的女人。”
“可要是她當時告訴警察,我的妹妹的事情就不可能發生。”
“你還真不能責怪她,其實她被玷汙後,並不知道誰幹的,也不知道被拍照的事,直到你妹妹的事情出來以後,這事情讓她似曾相識,才知道幕後是誰,還有就是江玉蘭手中肯定有她的那種照片。”
夏慕超愣愣的看著韓潤年。
“我說的都是真的,她是在你妹妹出事以後,聯想起自己當年被玷汙的那一晚,才懷疑起這件事情,要不然她到現在都還不知道真相,正是因為她懷疑這件事情,見到江玉蘭和劉永亮鬼鬼祟祟的跑天台去,才悄悄的跟了上去,否則她不可能聽到這些。”
夏慕超捂著腦袋,不住的搖著頭,極其痛苦的模樣,。
“如果沒有你妹妹的事情,她還不知道當年到底是怎麽回事,隻是認為自己被某個人喝醉睡了。”
夏慕超的眼淚湧出。
“別想了,這種人會受到報應的。”
“報應,要真的有報應,第一次這事情的時候就應該降臨,而不會再一次落到我妹妹的身上,她不會好過的。”
夏慕超忽然又問:“你怎麽知道這些,她怎麽會告訴?”
“我正好跟她的哥哥是同學,懷孕了以後,是我帶她去醫院的。”
“醫院,你帶她去打掉孩子?”
“對,她連自己的家人都不敢告訴,怕她家裏人揍她,況且被我知道,我見她可憐,才幫助了她,要不然我不會知道這些的。”韓潤年搖著頭:“本不應該把這些告訴你,當她知道當年的真相以後,不知道向誰述說,告訴了我這件事情,我答應她不會告訴別人,也不知道為什麽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你。”
他顯得有幾分後悔起來,又眯了一杯酒。
“要是你選擇隱瞞,那就是你不把我當成兄弟,我應該知道這些。”
“算了,別去想這些了。”
“算了!要是被玷汙的是你的妹妹,你的妹妹因此跳河自盡,會算了嗎?”
這話令韓潤年徹底不知道說什麽了。
“現在,真正的主謀,卻在學校上課,好像什麽事情都沒有的一樣,你能夠理解我現在的心情嗎?每天回到家裏,看著我母親以淚洗麵,而那個女的卻想著怎麽逃跑。”夏慕超一杯接一杯的喝著。
韓潤年擔心了起來,喃喃的說道:“你不會做傻事吧。”
“這些你不用操心。”
“千萬別呀,兄弟,你得為你的家人好好想一想,得冷靜。”
“冷靜!你讓我怎麽冷靜,我要像你說的那個女孩子一樣,永遠活在懦弱當中。”
“不,你不能胡思亂想,更不能亂來。”
“嗎的,想要轉學逃跑,害死我妹妹,竟然還想走,別做夢了。”
這一陣子以後,傳言江玉蘭要轉學,已經不是什麽秘密。
把春宜中學鬧成這樣,別說班裏人盡皆知,在學校裏也不好意思,雖然她是給放出來,也去解釋,可沒有幾個人相信她的。
她也不好意思,覺得在學校裏越來越呆不下去了。
說得也是,誰見到這種人不怕的,班主任都很不好意思。
當然想換一個環境了。
“兄弟,我說你,考慮一下自己的家人,你還有大把的青春。”他覺得大事不妙。
“你不用為我考慮,我比任何人都明白,你隻要想辦法給我弄清姓江的這一段時間的行蹤,晚上在哪裏出沒,別的你都不要管。”
“不,你要幹別的,我都會幫你,唯獨這些,我一定不會。”
夏慕超看了韓潤年一樣,忽然淺笑。
韓潤年徹底急了起來。
夏慕超說道:“算了,我自己的事情,你什麽都不知道。”
“你真的打算幹壞事嗎?”
“我可沒有這麽說過。”
“可是你的眼睛告訴我,你要幹壞事。”
“行了,兄弟,你什麽都不知道,我什麽也沒有告訴你。”
“你真該冷靜一下。”
“我已經夠冷靜了,要不夠冷靜,早就扛著刀,衝進她家裏了,怎麽可能還在這裏。”說完夏慕超就站了起來,喊了一聲:“老板,錢在桌麵上了,不用找。”
韓潤年緊緊的追了上來,也沒有能夠拉得住他。
夏慕超在自己那輛鑽豹旁邊停下來,說了一句:“我不會那麽傻的,但有一天,那女人在路上被人撞死,誰知道凶手到底是誰呢。”一隻腳翻了過去,帶上頭盔,嘩的一聲,車已消失在公路的盡頭。
韓潤年還愣愣的處在原地,久久未能平靜。
不過他並沒有說謊,也沒有欺騙對方,他說的都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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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星期五,天剛剛黑了。
胡柏達的心情不太好,難道他就要這樣留有遺憾的離開警察局!
自己的女兒的案子,半年來毫無頭緒,新的案子,卡在不知道第三個人是誰,連懷疑的對象都沒有。
劉永亮都已經成精了,也不知道誰教他,不管你多高明,說話多有陰謀,你很難從一個閉嘴裝啞巴的人口中挖出什麽信息的,更不可能從一個閉著嘴巴不說話的人口中找出任何的漏洞。
除了有人教過劉永亮,他解釋不了這個愣頭青,怎麽就變得這麽聰明了。
孫景泰好還是一樣,打死不承認是他們推夏雨嫣到水裏的。
他們警察局花了兩天,幾乎弄清楚他們身邊的人,都沒有第三個嫌疑對象。
姓林的限製他們找到第三個人的時間越來越近。
胡柏達焦頭爛額,似乎什麽時候這個案子就不是他的,也就是他離職之日。
隻要他手頭還有案子,那麽他就有理由呆在警察局,可是他沒有一點進展,就算去找林修文講道理,也沒有借口。
回到了辦公室,卻不見郭澤,這家夥怎麽還沒有回來。
也不知道他白天都在幹什麽,學校都放學了吧,怎麽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他真想罵兩句了,這家夥不會被那些高中妹給迷上了吧。
聽說前不久,還有人看見他跟學生妹在奶茶店喝茶呢。
他看著就像那種,年齡也不小了,開著一輛那種摩托車在來警察局上班,也不怕被交警盯上,像個剛剛出道的小毛驢。
辦公室的人今晚下班的比較早,除了要留下來值夜班的以外,這時候他們也到飯堂去打飯了。
裏麵空空如也,沒有想到在這裏呆了十幾年,和剛到的時候沒有什麽變化。
可是他再沒有當年的勇氣。
該回家了,他不知道該怎麽麵對他的老婆,他老婆認為是他把女兒給害了,每次吵架的時候,她都說,肯定是有人報複他,才害他的女兒的,起初他也這麽認為,可查遍這十幾年得罪過的人了,特別是最近那段時間得罪過的人,他都瘋了一樣的查。
沒有任何線索,就好像被人給盯上了似的,他都覺得自己挺像一個笑話的,被人稱為神探,可連女兒是死是活他都不知道。
最讓他喘不過氣的是,這些年欠他們的太多了,他感到愧疚,所有心思都放在破案上麵了,最終,他連自己的女兒到底怎麽失蹤,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一無所知。
嘎吱,門給推開了。
郭澤走了進來,見到他站在窗戶旁邊。
“你還在呢!我以為你回去了。”
“回去,這兩天你都幹嘛了!”胡柏達越覺得這家夥不像個當警察的。
“什麽?”
“我每天忙得四腳朝天,你卻去學校找學生妹聊天。”
這家夥抽什麽風了,煩躁了就找別人出氣,好像別人欠了他的。
郭澤冷笑道:“我那不是找線索嗎?別他嗎的沒有線索,就責怪我,我不是欠罵的。”
“那你告訴我,你都查到什麽線索了?竟然還敢頂嘴。”
“你沒有本事,找不到方向,別拿我出氣,是不是想把你快要被離職也怪到我頭上!”
“我怪你了嗎!”
郭澤知道這家夥暴脾氣,來這裏有一段時間,要是還不知道他,也說不過去。
“你沒有怪我,隻是你太想破案,也許就沒有第三個人。”郭澤示弱了一下。
“你懷疑我的推論有誤。”
“我沒有這麽說,但你現在確實沒有找到第三個人。”
“你他嗎的,每天到學校,都幹些什麽呀。”
“說話別這麽衝行不,你不沒有想法,不能就以此侮辱我去學校沒有用,我知道你著急,林修文給我們的時間期限要到了,可我們卻毫無頭緒,這是我進警察局的第一個案子,對於我來說有頭有尾很重要,我比你還著急。”
“你還知道時限到了呢,我倒沒有看出你有什麽著急,每天就想著找那幾個女交警聊天,你除了會幹這,還會幹嘛!我知道,在我們這裏,也就那幾個女的還沒有嫁人了。”
真還有點忍不了他,不過他知道對方心情不太好,也聽說他還跟他老婆鬧離婚,又是一個長輩,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了,隻是一聲冷笑。
“你還挺不接受喲。”
“我勸你別在那邊自怨自艾,因為這對事情沒有任何幫助,還不如趕緊過來填飽肚子,因為我們今天晚上,還有很多事情要忙,說不定能以此說服林修文,讓我們繼續查下去。”
胡柏達有些不相信的走過來,不知道他什麽意思,喃喃的說道:“你找到線索啦?”
“第三個嫌疑人,倒是沒有發現,但很可能江玉蘭和劉永亮說謊了。”
“江玉蘭和劉永亮說謊了?”
“是的,有人在學校天台聽到他們吵架了。”郭澤把一些肉包子打開,還是今天中午的,因為隻想著幹活了,都還沒有來得及吃。
“什麽意思?”
“有江玉蘭和劉永亮竄共的證據。”
“你真的查到他們串供的證據呢!”胡柏達感興趣起來。
啃著包子喝著白開水的郭澤說道:“江玉蘭和劉永亮在學校天台秘密對話,被一個躲在在樓梯屋頂上麵的抽煙女孩給聽到了。”
胡柏達更加興奮起來,嚷道:“這些麵包都餿了,還是跟我去牛肉麵吧。”
這家夥變臉像變天一樣。
胡柏達越加的激動了起來,還說:“我請客,還有空調吹。”他走在了前麵。
郭澤的任務原本是查詢在小葉榕那片區域,是不是有什麽女的被人非禮的事情,他到那邊打聽,又詢問了周圍的民警,可是不了了之。
他覺得很掃興,但上一次吳淑文的話卻讓他十分的感興趣起來,所以便重新的回到春宜中學打聽,還真沒有想到,自己的努力並沒有白費。
今天就碰到了一個女孩子,告訴了他一件想不到的事情。
他們已經到了警察局對麵的牛肉麵館,銀色小轎車就停在小麵館的門口。
“說說到底怎麽回事。”胡柏達著急起來。
“一個叫馮美珍的女孩子,怕被學校的領導看見,偷偷的跑到了學校天台,爬上了樓梯屋頂,蹲在上麵抽煙,意外的偷聽到兩個人的爭吵,爭吵內容正是江玉蘭後來打電話回去讓劉永亮玷汙了夏雨嫣。”
“不會是假的吧,那些學生的話能信,要是她聽到了這個,怎麽沒有直接告訴我們,非得到現在才說。”
“人家有所擔心,可能是不打算說的。”
“那怎麽又說了呢?”牛肉麵很快就上來了,胡柏達用茶水洗了一下筷子。
郭澤笑了笑道:“事情是這樣的,馮美珍跟他們班的一群人在酒吧裏喝酒,這裏麵有一個就何琴的女孩子。當時她們喝了有好幾杯,聊起了劉永亮夏雨嫣的事情,當然不能不聊江玉蘭。
“她們便說劉永亮活該,江玉蘭被判得太輕,有人卻為江玉蘭說話,說她隻是讓劉永亮拍些曖昧照,逼鄧朝祥和夏雨嫣分手而已,玷汙夏雨嫣是劉永亮自己一個人幹的。
“有人就開始跟這個女孩子爭吵了起來,在一旁的馮美珍就說他們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小傻瓜,都是道聽途說的。”
“然後呢?”胡柏達吃著牛肉麵,這裏的空調還是很讓人舒服的。
“馮美珍就不耐煩了,她們竟然懷疑她也是道聽途說,她當然就按奈不住了,立即說出了在天台上麵聽到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