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兩次婚禮
能不能成沒人知道，西樓被打斷講述，略微有些不悅，手中湯勺一鏟一塞，直接送到賀大處長的嘴裏。閉嘴吧你，不知道還瞎說，小心被西妖王妃追殺過來。
“當時的西妖王妃十分盡職，將西妖王的所作所為詳細上報，天道震怒，降下懲罰，為此造成西妖域近五十年未見雨水，土地大麵積幹化。”
“西妖王一直記恨此事，在奪得一物後闖入引接藤，他再次遇上西妖王妃，兩人大戰，怒罵西妖王妃時，這位女神官也知曉了西妖域所受待遇，心有不忍，去請天道收回懲罰。”
終於嚼完口中的石榴籽，賀無言眨眨眼，他算是明白這不是一場一見鍾情的甜甜戀愛故事，而是一場相愛相殺、最後結為夫妻的狗血戀愛故事。
“天道未許，西妖王妃逃跑至西妖域，以一身之力助西北一方暫無災禍。西妖王也接機，將西妖域擴大，形成足以和南妖域相當的存在，甚至曾派遣妖族潛入中原腹地。”
“天子不滿能人異士、妖族在中原腹地的胡作非為，大力打擊門派，甚至建立了一個專門斬殺妖族的組織。妖族的存在岌岌可危，四位不合的妖王不得不展開第一次合作。”
“你也去了？”
西樓一個不是妖族的人，能知道這般清楚，再加上西樓好像認識不少妖族，賀無言的猜測並非無稽之談。
“嗯，我那時和四位妖王的關係還不錯。討論未開始，西妖王妃殺到現場，表示西妖王占了她的便宜，必須賠償。”
“所以，是西妖王妃對西妖王有所圖，現在來逼婚？”
“對，其餘妖王看熱鬧不嫌事大，慫恿西妖王要負責。作為在場見證者，西妖王與西妖王妃的婚禮，由整個妖族與大量門派人士觀禮。”
聽到這，賀無言笑得超開心。
俗話說得好: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層紗。看看，人家古時候的思想多前衛，直接當場逼婚，霸氣。話說，這求婚方式不對呀，西妖王該不會是耙耳朵吧。
“那還有一場婚禮呢？”
之前還耐著性子的西樓，金眸陡然淩厲了起來，一把搶過裝滿石榴籽的碗，揮揮手。當賀無言回神時，他被趕到了房門外，眼前的房門砰的一聲，關起。
貓，被踩到了尾巴？
“不是，西樓、西大顧問，老子的房間是反鎖的。”
屋中的西樓，手中勺子猛戳石榴籽，紅色的石榴汁四濺開來。
該死，早知道就不來了。香市，一來這裏就沒什麽好事。
送走一批據來的孤魂，餘商揮退伊安，美滋滋的開始算錢。跟陰差做生意真是劃算，隨便送點孤魂野鬼進輪回道，就是一筆錢，有好幾處據魂魄的墓，要不去幫幫他們？
“分人家三分之二，怎麽樣？”
換身黑色襯衫，敞開著口子，露出一片雪白肌膚、鎖骨的蘇素，巧笑嫣然。
“你的媚術對我沒用。”
餘商無情的開口。
在他眼裏，錢才是最重要的。美色？那是什麽？能養活他嗎？還浪費錢，才不要。
“柳下惠，分我三分之二，告訴你關於你們大人的一件大事。”
罵了一句，蘇素不見意賣點當年人盡皆知的情報，以此來換些錢，換季了，該買點新衣服，準備入冬還要準備糧食，真是麻煩。
提到大人，餘商有些心動，可抓著錢的手，還是不願意動彈一下。
“你們西殿下，結過婚。”
大人的消息＞金錢，錢沒了以後還能賺，消息沒了，隔著幾千年他去哪裏找？
權衡一番，餘商果斷送出三分之二的錢。
“當初你們西殿下曾一度被中原術士、能人異士追殺，這事你應該知道。西殿下逃到某皇帝的國家，受重傷，為逃避追殺，與一人結婚。當然，你們西殿下是嫁的一方，他穿大紅色的嫁衣，那可是俘獲了一大片芳心。”
我以為大人真的結婚，說不定還有後代，結果你告訴我！大人隻是為了逃避追殺，跟人假結婚。
失望，餘商目光轉到蘇素手上的錢，要不我還是讓英英把錢搶回來吧，不太值。
“別這麽失望，我告訴你西樓的結婚對象來頭可不小，西殿下差點成了皇後，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笑完，蘇素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別氣，你們西殿下沒成皇後，成了那個國家的國師，受人敬仰，與一國之主平起平坐。”
說到這的結果還算美好。可當初這件事情傳得很廣，卻沒有文字敢記載，是因為那國家最後的結局不太好，西樓也弄了個惱羞成怒、屠一國成就自己的汙點。
後麵，蘇素自然不會多嘴亂說。
餘商摸了摸英英細膩的羽毛，他也不是什麽都不知道，至少他知道西樓是做過國師，原因……眼前浮過一道人影，賀無言。
所以……那場鬧劇的婚禮！大人見到賀先生，不會覺得尷尬或者惱怒嗎？不對不對，大人對一切都是雲淡風輕的仙人做派，怎麽可能記得這種在他眼裏是芝麻般的小事。
就算簡單的收拾過現場，被封鎖的現場還是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走入，似整個人掉入血池中，被鮮血包裹，嗆得人喘不過氣。
賀無言看了看外麵似乎又高了一截的雜草，不知是風還是什麽掠過，雜草搖曳，在初陽下倒映出搖曳的影子。
入現場，本來大中午的暖和溫度，陡然下降好幾個度，未有完全意識的它們，殘留下來的怨氣，絲絲縷縷纏成一團，不願散去。
掃視偌大的案發現場，賀無言沒見到任何的小魂魄，不由皺眉，凶手絕對不是普通變態連環凶手，連魂魄都不曾給人留下。
“不是一般的凶手。”
香市負責這起案件的刑警，聽到賀無言的話，本想懟一下這個內陸來的幫手，可去看……賀無言、西樓在血腥的現場，宛如逛街，跟他們一進來都要吐相比，算了，別懟。
看著年齡也就是十九、二十的年輕少年，伸手摸了摸形成一片褐色汙垢的吊鉤，隨之……兩手一搓，把吊鉤上的表麵不知明汙垢擦去。
膽子好大！
接過賀無言殷勤送上的濕巾，西樓未先說出自己看出的，而是看向陪同他們前來的刑警。
“我們已調查清楚現場發現的屍體來源，也接次打擊了好幾個不法組織與一起刑事案件。”
胎兒是某些不法墮胎的小診所賣出的，嬰兒絕大多數是夭折而亡，是有些不良醫院、殯儀館瞞著家屬出賣。
其中有一起，刑警提起眼中寫滿了憤怒。
某家不算太大的醫院，有位產科的護士，她多次謊報嬰兒因意外等理由去世，私下把嬰兒賣出，當搜查到護士的賬戶時，那一大筆天文數字，都是建立在無數苦命的家庭之上。
大致的說明，也讓賀無言很憤怒。
這樣的人，怎麽配得上那一身白衣服，對得起每一位護士曾經宣誓的誓言。
“為何之前查不到？”
西樓不了解他們的調查，皺眉詢問。
如果是在他的管轄中，有這樣的人，早一眼被人看出，怎麽可能容許這種惡徒作惡這麽久。
“現在人口超十幾億，人多。此人一定是盯準那些沒多少文化的鄉下人、窮苦人，在那些人眼裏，醫院裏的醫生護士說的話，都是對的。”
“沒錯。”
刑警此刻對於賀無言的偏見，小了不少。
不看案卷和調查經過，就能說出凶手的心裏想法，絕不是一個草包就對了。
“所以，西大顧問，你看出什麽了？”
把西樓拉到一旁，賀無言低聲詢問。
屍源查清楚，還打擊了一批不法之徒，現在……就剩收集這麽屍體的變態凶手，還未落網。
那人應該不是什麽普通人，想要快速抓住，賀無言相信，抓住此人的人一定是他。
“魂參著血肉，先是大量的胎兒、嬰兒。給你講一個故事。”
原始時代，有一個瘋狂的人，他羨慕那些擁有特殊能力的存在，有些人身蛇尾、有些長著羽翼、有些手臂極長……無論任何，身體都有些奇特的部分。他呢，從小學過些藥理，就想著能不能把動物的部分，移到自己身上，讓自己擁有動物的能力。
或許是那人的體質問題，十幾次的改造，他還真的能活著，也擁有了特殊的能力。
有靈智的生物聚在一起，越多，發生爭鬥的可能性就越大。物競天擇，至少到了現在，活著的超高智商生物就是人，長得正常的人。
當初讓人羨慕、甚至視為神一般的存在，快速隕落，那人運氣很好，沒死，可他開始厭惡自己的身體，想變回自己原來的身軀。抱著這樣的想法，那人遇到了一夥人，一夥是正常人軀殼，卻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長生不老者。
懷著瘋狂的想法，那人學會了魂魄留存的相關術法，把自己的魂魄留在人間，毀滅自己奇怪的身軀，重塑身軀。
“額，瘋狂科學家的故事。重塑身體，真的能做到嗎？”
“如果他不追求完美，選一個普通人的軀殼奪舍，能活。可他想要長生想要自己以前的能力，過於貪心。但他的天賦與他的貪心一樣強，此人研究出一個血腥的組成肉身的方法。”
講此，西樓抬手指了指地上，還未清理幹淨的血跡。
“女媧以前捏土成人，那人依照胎兒嬰兒、幼兒、少年、青年、中年的順序，將大量血肉參合著魂魄重聚，重新形成一具完整、健康的身軀，在這過程中加入其它血肉，也能有不同的效果。”
“所以，這不是在做流水線的小鬼，而是有人想要重塑軀殼？”
腦瓜子連動……
重塑一具軀殼，是為了什麽？殘肢、癌症還是有什麽特殊的病，比如魚鱗病。
“嗯，搜查範圍有點大。這種儀式不能中途停下，如果不能查到更多的案發點或者弄到凶手的個人物品，我能幫你找到他。”
西樓給出了最大的支持。
“大佬就是給力。那，這種邪惡的法術，真的能成功？”
心中一喜，賀無言已經想好查詢方向，隻要有些線索，一定能抓人。
“那人成功了，成功當天被仇敵找上門，死得挺慘，那血肉模糊的場景呀。”
“額……這是惡有惡報？”
成功當天，一定是此人最開心，自認為站在人生巔峰的時刻，就被人弄死了？看西樓那嫌棄的表情，死法給多難看去呀。
可再一想，未免太巧了吧。
“惡有惡報，天道不容，就算沒死也要被雷劈死，天道就是一個小氣鬼。”
最後一句是小聲嘀咕，可外麵晴空萬裏時，一聲雷鳴之聲，嚇得賀無言連忙遠離西樓兩步。
哎呦，真的是小氣鬼。不知道大佬再罵兩句，雷會不會劈下，大佬被劈得外焦裏嫩，嫩是真的嫩，就是不知道會不會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