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特殊的能力
“拿回玉牌呀,東西他要拿去上交的,不然獎金就沒了,不能給你。至於你,念在你未曾傷害他的份上,離開,別讓我在看見你。”
突如其來的大赦,讓趙萌繃緊的神經一鬆,轉身就要去扭動把手,推門離開。
而那好聽的少年聲音,再次從背後響起。
“走可以,可你不過區區開了靈智的陰物,沒了玉牌早晚要散化,不如想想別的辦法。”
西樓似乎就是在幫趙萌著想,想了想,一聲輕輕的笑聲響起。
“玉牌能傳承曆代契約的記憶,你應該知道,為什麽不用那個辦法?你們兩又沒有血緣關係,她就是個拖油瓶啊……”
超萌是怎麽離開醫院的,她自己都記不清,甚至沒有去刻意躲避攝像頭、來來往往的行人。
渾渾噩噩來到集合的地方,幽暗的小巷中,一個和趙萌長得一樣的少女,趙怡跑出,一把抓住趙萌的胳膊,急切的詢問。
“如何了姐姐?我們能不能離開這個國家了?”
平視那張與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那道極為好聽的聲音,又在耳畔響起。
你們兩又沒有血緣關係。
她就是個拖油瓶。
奪舍她的身軀,你就能活在光明之下。
成為她,成為她,變成那個人。
“是呀,你就是個拖油瓶,殺了你,我也能成人。”
抬手,撫摸上趙怡的臉龐,說出的話,帶著冰寒。
與此,她手中的匕首更是絕情,一把插入趙怡的腹部。或許她早就有惻隱之心,今日被人一提,天平傾斜,做出了決定。
雙眸瞪大,先是不可置信,隨後是釋然與瘋狂。
“哈哈哈哈,要死我們一起死。”
一把抱住趙萌的身子,趙怡狠狠的往一處靠去,銳利的刃穿透肌膚,鮮血在黑暗中蔓延。
玉牌有留言,小心自己的陰麵,它們不是人,不過是陰物,有可能取而代之。
沒想到,我的好‘姐姐’,也是如此一個陰物。
陽光灑落,曬得那白皙的皮膚竟有些反光,纖細的手腕支撐起腦袋,烏黑長發披散,在陽光下泛著銀光。
唯美、安靜。
賀無言可不是沉浸在大佬的美貌中,他隻是在想,昨晚半睡半醒中,似乎聽到了西樓的聲音,還有一個有些熟悉的聲音——趙怡。
昨晚,到底是做夢還是真實的?
手機的鈴聲響起,惹得難得休息的西樓,眉間皺起。
連忙接通電話,賀無言輕聲說了句——你先休息。就往門外走去。
“無言。”
賀局的聲音響起。
“賀大胖子,大早上,難道要請老子吃早餐?”
“別開玩笑啦,你小子真不知道?醫院附近發現一具屍體,經確認,趙怡死了。”
監控記錄了一切……
趙怡早早來到醫院附近蹲點,趙萌在深夜潛入醫院,隨後進入賀無言所在的病房,也就是關門開門關門的時間,趙萌渾渾噩噩的離開,去和趙怡匯麵。
兩個人選的地方沒有監控,可好巧不巧,一戶人家為了監控自己的鸚鵡不要亂飛走,安裝了一個小小的監控攝像頭。
也將趙萌、趙怡的相殺,清晰的錄製下來。
蹲在走廊邊三個小時,看完監控,賀無言站起身時,隻感覺腦袋一片眩暈,有些低血糖。
昨晚……西樓的話有著很明顯的引導性。他擁有的特殊能力,不是他的眼睛,難道類似於小說裏常見的靈言?通過言語能控製別人的思維。
“西樓呢?”
自己給自己辦理好出院手續,提著外賣返回病房時,西樓已經不見蹤影。
“伽先生找來,西顧問讓我們轉句話,他有事要忙,今晚不回家。”
嗬!出去一趟,就學會夜不歸宿了。
賀無言翻了翻眼皮,發短信,確認商詡在做屍檢,連忙趕過去。
整理趙怡事件的後續報告,霹靂吧啦打字到深夜一兩點,拿著打印好的資料,賀無言將東西裝袋,想了想,把一直貼身攜帶的玉牌取出。
報告與案件中繳獲的特殊物品,是要一起上交,局長蓋章後才會拿去儲藏。
入手,玉牌很明顯輕了許多,體積好像比之前也小了一半。
低頭去看,本來應該黑白相交的玉牌,此刻隻剩下白色的一半。
“不結實,分開了?”
摸遍自己全身上下的口袋,賀無言發現一件極為嚴重的事情,黑色那半的玉牌,真的不見了。
時間倒退回祁木還未來到詭調局求援的三天前,伽藍帶著鄔、敖前往一處遺跡,據說是一座沒有曆史記載,被黃沙埋在地下的城池。
前一批調查員進去後,再無音訊,案件轉來轉去,最後轉到六處伽藍手上。就這樣,敖大爺帶著自己兩個卑微的小弟鄔、伽藍,來到遺跡。
遺跡不過是一個失落部落留下的生活痕跡,危險也不過是未消散的執念。讓人有去無回的是,被部落視作神賜之物的一塊漂亮晶體。
蔚藍色的晶體,散發著淡淡幽光,宛若黑夜裏搖擺衣裙的藍色海洋,漂亮動人。
好看的晶體,在一隻白色的爪子之下,碎成三塊,隨之,血盆大口張開,晶體入肚。
“所以,你告訴老子!那東西給多大?吃進去能把一條龍撐得這麽大?”
為了半塊玉牌,賀無言找了一夜,清晨拎著大包早餐跑到伽藍家。
遇到麻煩事情,大佬還在的情況下,就不要太辛苦自己。
萬萬沒想到,賀無言找到這裏的正事未提,他就看到能鑽入他口袋的小白龍鄔,趴在柔軟的地毯上昏迷著,重要的不是昏迷,而是它的體型,竟有成年東北虎的大小。
250千克,體長2.3米,白色的鱗片此刻看得清晰異常,本來柔軟帶著淡粉色,此時泛著金屬光澤。
伽藍第二次解釋起來,有些小心翼翼的瞄了瞄賀無言。
他心裏也苦呀,天知道,他是怎麽把這大家夥,偷偷運回來的。
“還有呼吸。”
伽藍說到底是自己的晚輩,西樓極為好心的開口。
“西樓,你的意思是,還有呼吸活著,就行了?”
挑著眉,賀無言義正辭嚴。
“他吃多了,從幼兒正在朝成年成長。”
西樓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猜測道明。
他也不清楚,漫長的曆史長河裏,豢養龍種的人,除了賀無言沒有第二人,真所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給長多大?”
指著幾句話過程中,好像又長了幾分的鄔,賀無言不得不開口。
“他體內的氣息還在生長,或許能長到壓死你的程度。”
“算了算了,再問下去老子給哭。”
賀無言搖搖頭,表示自己什麽都沒有聽到,繼而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打出,直接一句話丟出——把老子的新家房門拆了,擴大兩倍。
嘮叨完,賀無言掏出白色的玉牌,眼神無辜的望向西樓。
西樓漂亮的金色眸子,回望賀無言,好像在說——你想說什麽?我沒看懂。
“陰陽玉牌,老子察覺時就剩這一半。”
眼珠子轉轉,在性命與臉麵之間,賀無言又添上了一句。
“西大佬,救命。”
“救你?”
西樓收手、放筆,抖了抖寫了二十多張,唯一一張讓他滿意的符籙,
動作自然,卻沒有他身旁那個向他求救的賀大少爺動作自然。
就見就聽……
“是的是的,老子要是出了事,連給西樓你養老的人都沒有了。”
嘴上說得好聽,賀無言手上動作完全不慢,將二十多張算是不太完美的符籙收好,數了數,二十六張,心滿意足的收進口袋。
求人是一回事,西樓親自寫出的符籙,就算不是完美的作品,那也有用,蒼蠅再小也是肉嘛。
伽藍殷勤的端來一隻青瓷小碗,遞上點燃的蠟燭。
符籙在火焰中化作灰燼,紙落瓷碗,最後一抹騰起的火焰化作金色的圖案。隨之,西樓在自己手腕上來了一刀,另一隻手遞刀給賀無言。
“放點血。”
“要多少?老子可是剛剛大病初愈,最多放200CC的血。”
兩人加起來也就三分之一不到,西樓拿著朱砂筆攪合攪合,走向沉睡的鄔,開始在鄔的大腦袋和身上,寫寫畫畫。
典型的,搞封建迷信現場。
手腕一動,筆下就是蒼勁有力的小篆字體。
“你之前,有沒有將玉牌分開過?”
被西樓這一詢問,賀無言的思緒快速倒回到遇到鬱白那一晚,那時……玉牌掉地,確實分開過。
“有,可那時趙怡沒死,這也能算?”
“應該算,你的陰麵沒出現在你麵前,說明陰麵有自己的獨立思維。他要麽潛伏在暗處等待你獨自一人時殺掉你,要麽他會去做你做不到的事情,以此證明自己比你有存在感,他才是賀無言。”
兩種可能性,賀無言都不太喜歡。
在原地轉了兩圈,賀無言口袋裏的手機響起。
“小言,你人呢?昨晚回家你不是說要喝鴿吞燕嘛?都熬好了,敲房門你怎麽不在?”
電話那頭,從小看著他長大的林姨,講出的話與之前西樓剛講過的話重複在一起,寒意席卷脊骨。
陰麵開始行動了,他去了老宅那邊,不對……老爺子也在老宅休養,陰麵會不會做出什麽危險的事情?
“西樓,你找到陰麵通知老子。”
話未完全落下,房門就被衝出去的賀無言反手關上。
手上動作頓了頓,西樓疑惑的側頭,看向伽藍。
他兩都是長生不老的體質,五感超出常人,通話就算沒點沒提,他們還是聽了個大概。
“鴿吞燕,好吃嗎?”
有鴿子,有燕子,或者是燕窩?不重要,重要的是聽名字,就好像很好吃。
“天下第一湯。”
伽藍對吃的不感興趣,也就知道這麽個評價。
不對不對,問題應該是,您不應該去擔心賀無言的生命安全嗎?他一個人到處亂跑,給出大事。
“口袋裏的手機,第三條號碼。”
鈴聲響起,沒過三下,電話另一頭立刻接通,英英那鸚鵡腔調的熟悉聲音,愉悅傳來。
“大人,大人,漂亮的大人……唔唔……放……放開吾……”
可憐的英英被一隻大手捂住嘴巴,餘商的聲音著急傳來。
“大人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英英狀態不太好。”
隨後,電話另一頭,傳來了英英撕心裂肺的呼救聲,鐵門被關上,房門關上的聲音接連響起。
英英……
伽藍沒見過餘商幾次,倒是對他身邊的英英印象深刻。
妖氣、陰氣、鬼氣匯聚而成的特殊存在,戰鬥力……咳咳,比他強悍就對了。
那麽,聽聲音。餘商剛才應該是把戰鬥力強悍的英英,捂住嘴巴……英英有嘴巴嗎?隨後把英英關進小黑屋?看不出來呀,餘商那奸商,戰鬥力比英英還強?
這是一場完美的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