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烤乳鴿

“殺氣運強的天子?為什麽老子感覺,全部人都隻想殺老子?”

講到這裏,賀無言如同乖寶寶般,弱弱的舉手發問。

該不會到了現在,還有什麽帝王之命的人,隻剩他了?不應該呀,領導都沒有,他一個小人物怎麽會有?總不會說他要建國吧,一人一國?這給多想不開。

西樓沒讀懂對麵之人的豐富思想,斟酌一番,還是選擇忽略複雜的過程,將結果講出。

“後來,多次殺天子未得手,有人想不殺天子,直接逆天改命,搶奪龍脈,這夥人被稱為奪龍者。有一處地方,匯聚全部龍脈之氣,鎮壓全部龍脈,隻有那處地方不破、不滅,就沒有人能奪取龍脈。”

“奪取龍脈的家夥,自然想要毀滅那處地方,龍脈事關整片土地。一次設局,奪龍派、長生不老者、擁護派、護衛龍脈的能人異士的派係、妖族各方匯聚於此,全軍覆沒,百餘年無人再敢窺視龍脈。”

“擁有法術的能人異士在那場大變以後,人才凋零,過九層派係斷送傳承。天道重整規則,更是降下天劫,剩下不足一層的能人異士,不得不背井離鄉或者命送黃泉。過了這麽久,當年之人再次複蘇。至於你,命格連著那處地方,你死也等同於那處地方破碎。”

炸彈放在最後麵,炸得人外焦裏嫩。

老子感覺,老子現在很危險,想殺老子的人,都是活了千年的老怪物,刀槍不入的存在,嗚嗚~好危險。

知道信息量有點大,西樓重新倒了一杯溫水放在床頭,離開病房。

讓他一個人靜靜吧。

不行不行,老子怎麽說,命也很值錢的好不好,還沒吃夠喝夠玩夠。現在一個人未免太危險了,給防身。念此,賀無言騰得起身,開始翻找背包、外套。

手槍還在,但好像沒啥用,對付普通鬼怪還行。短劍被撿了回來,這短劍好像什麽都能砍,近身作戰絕對的好武器。

轉移目光,先是入手溫熱的玉璽碎片上,沒記錯,它隻要破碎就能發揮功效,西樓說能用三次,相當於能幫自己抵擋下三次致命攻擊。

隨之是從西樓那裏摸來的五張符紙,他一直沒有研究透,關鍵時刻丟出去,隻能祈禱有作用。手一動,一本古老的書冊入手,《七策》。

“一切外物都不靠譜,給看老子自己,這書給繼續研究。”

病房門推開,商詡就見老大正盤坐在**,搗鼓著符紙、短劍。

該不會……老大對於自己在對戰時暈倒,現在惱羞成怒,打算去抓回趙怡,以報雪辱吧。

“老大別衝動,趙怡是跑了,可都過去十天了,找不到呀。咱先冷靜,賀局晚點就過來。”

被人抓住手臂,賀無言連抽幾次,都沒抽出。

“商詡詡鬆開,你老大我,一向心胸開闊、不會斤斤計較,快鬆開,再不鬆開,老子扣你工資,把你丟去相親信不信?”

嚴重懷疑老大是在怒火中說反話,商詡說什麽也不肯放開。

就在雙方拉扯期間,病房門再次被推開,兩道目光同時轉過去,花傾離正用戲謔的目光看著他倆。

“你們繼續,當我不存在就好。”

“滾滾滾,一群不省心的家夥,過來坐。”

“喲,老大你這是讓我滾呢?還是坐呢?”

花傾離笑眯眯的進來,還以做壞事的態度,將病房門反鎖,似乎他們六處老成員要做點壞事。

排排坐,吃果果。

一人捧著一個蘋果。

“哢嚓,果不錯。老子昏迷幾天了?”

什麽長生、龍脈、殺天子……賀無言並不打算告訴給自己的小夥伴,本正對方要殺的人是他,講出來也沒啥用,白讓人擔心。

脆脆的蘋果,賀無言咬著哢嚓響。

“十天,老大你這不行呀,動不動暈倒,小心下回變成睡美男,要不要我們給老大你找個公主親親?”

“滾,傾離你不會說話就閉嘴。”

賀無言大怒。

作為一個男人,怎麽能被人說不行?

“老大,藥囊我讓人重新收集藥材,就是趙怡的事情,這次驚動了她,下回再要抓捕恐怕很難。”

“西大佬給我備了個更好用的,藥囊不用準備,浪費,那錢還不如給你們填補家用。趙怡的話,老子再想想辦法。”

“西顧問又給您寶物了?”

商詡雙眼立刻散發出亮光。

更大塊的美玉,就算隻是一塊碎片,也讓人愛不釋手。

“老大,我能拿去研究研究嗎?”

“去吧去吧。”

賀無言擺手,就算商詡不拿去研究,他最近也不打算帶在身上。

因為……他現在很想暈倒,再去看一看以前,那些沒有任何文字記載的曆史,西樓到底在他所說的故事中,扮演著怎樣的故事。

被西大佬親自伺候著……好吧,也就是大佬把外賣員送來的菜肴,從保溫盒裏取出,擺在小桌子上,就連筷子都是賀無言自己翻出來的。

酸酸甜甜的梅子醬,配上烤得皮脆肉嫩的乳鴿肉,西樓吃得很開心。

倒了十天,就靠營養液輸入體內,賀無言麵對一桌子的美食,十分愛惜身體的給自己打了一碗白粥。老子就看看、聞聞,就當老子吃過了。

“老子介紹的乳鴿,好吃嗎?”

見西樓吃得開心,眉眼都彎了起來,賀無言湊近,試探起來。

點點頭,西樓完全不怕自己的底泄露,本正對方打不過他。

果然,三十三、九裏和西樓有關係,而且……西樓身上極有可能有聯係的物品,手機,怪不得打死也不要老子送的手機。

被賀無言有些怨念的目光盯著,西樓夾乳鴿的手頓了頓,快速往嘴裏塞入快乳鴿,又夾起一塊沾沾玫紅色的梅子醬,送到賀無言嘴邊。

生氣了?別呀,給你吃,不氣不氣。

狠狠一口咬下乳鴿肉,嚼得骨頭嘎嘣脆,似乎在嘴裏咬的,不是乳鴿而是西樓的肉。

“再來一塊。”

西樓眨眨眼,又夾了一塊最小的乳鴿肉,送到某大少爺的嘴裏後,連忙搶過一整盤乳鴿。

剩下都是他的,你一個病人絕不能多吃。

“小氣,你都從老子這掙了多少錢。這段時間,西大佬跑哪裏去了?辛不辛苦?”

拐著彎,賀無言打探起西樓最近的去向。

他可是從商詡哪裏知道,自己昏迷不醒第三天,西樓連夜從西北趕回來,也不休息,徹夜照顧自己。

嗚嗚~還是有點感動的,不枉自己把西樓當祖宗供著。

“西北。”

“多說點嘛,沒看見老子想聽睡前故事嗎?”

“看那邊妖星時隱時現,去看看。你出事太快,沒能探查清楚就回來了。”

“感動,原來老子在西樓你心中,如此重要。所以,妖星是什麽?”

少年好看的眉間微微皺起,這個問題,似乎就連他也不知道怎麽回答,或許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怎麽回事。

“禍亂天下的存在?”

見西樓不知怎麽解釋,賀無言開始發揮自己的腦洞。

“不,妖就是妖,我疑惑的隻是西北區,不可能存在大妖。”

大妖,指的是西妖王嗎?西妖王自封,應該就是自殺的意思,難道西妖王會出現?不會吧,這麽嚇人的嗎?

甩甩腦袋,賀無言表示自己不能繼續往下想,如要成真,給大亂。

“不是要緊的事。”

看看,大佬風範,依舊不變。

“那……西樓西大顧問,什麽事情重要?”

“你現在該休息。”

“好吧好吧,原來在大佬眼裏,老子才是最重要的,感動,今晚一定能做個好夢。”

夢是不是好夢?西樓不知道。他沒有選擇離開,而是坐在窗邊,散著月光,畫麵很唯美,如果大佬不是在打遊戲就更好。

深夜的醫院,離開人來人往的急診部,進入住院部,走廊除了護士台那,值夜班的兩個小護士在追劇,再無一人,寂靜、無聲。

需是走廊盡頭的通風窗戶沒有關上,陰風籲籲吹入,讓本就漫長的走廊,更是陰寒了幾分。

兩個調皮的小孩,從不存在門的牆壁後穿出,嬉嬉鬧鬧,相互追逐。似乎感覺到目光的注視,齊齊轉頭去看漆黑的安全通道深處,一道少女的身影屹立,長得很漂亮,在對他們招手。

噠噠噠~

伴隨著孩子的笑聲,兩個小護士根本沒有看到,從她們麵前跑過的小孩。

孩子很調皮,拿過好吃的糖果,就跑去吹氣,將護士們的休息室房門,吹得哢嚓哢嚓亂動。

這一下,兩個小護士抱成一團,相互鼓勵兩句,欺騙自己這隻是風在吹,才肯大著膽子去查看。

當她兩背過身,躲起來的少女悄無聲息的出現,靠近二人身周五六米,兩隻黑色的鳥兒撲騰飛起,鑽入她們的腦袋。

眼前一黑,她們瞬間暈倒,再無知覺。

趙萌勾唇一笑,打量延長向遠方的走廊,沒記錯,賀無言的病房在中段分出的左岔路盡頭,單人病房。

她已經盯了賀無言十天,整整十天。

十天裏,賀無言的病房除了來來往往檢查的醫生、護士,就是來看望他的人,有同事、領導、朋友、酒友……本正,任誰看到那一批一批來訪者,都要懷疑生病的人,是個有名的人間交際花。

今日是賀無言醒來的日子,想來防守會有所鬆懈,趙萌這才冒險前來。

病房前,是兩個哈切連連的調查員,談了兩句,實在是撐不住,往病房玻璃看了看,確認賀無言睡覺應該不會出事,這才前往衛生間,放水再抽根煙提提神。

抓緊計劃,趙萌換上護士服,拿著巡夜的記錄表,進入病房。

旁晚開始,賀無言的病房再無人出入。打開病房門,有的隻會是睡得憨熟的賀無言,毫無防備的呈現在她麵前,自己甚至能殺了他。

想到這裏,趙萌推開病房門的動作,變得輕快了很多。

陰氣形成的趙萌,在陰氣中應該感到極為的舒服,當她推門一腳步入病房,病房門自動關閉,她進入一個絕對漆黑的空間時,無從無盡的陰氣向她湧來,痛苦、無懼等一切負麵情緒,包裹住她。

“你是誰?”

尖聲的質疑聲,如黑夜裏劃過玻璃的爪子,尖銳、刺耳。

陰寒的陰氣形成的黑色空間,有的是一張病床與上麵睡得如死豬的賀無言,還有是一扇懸浮的窗戶,以及上麵一身白衣的少年。

他長得異常俊美,可在陰氣之中,怎麽看,都是妖異、詭異異常。

怎麽可能,這裏怎麽可能還有其他人?她守了這麽多久,根本沒見過這個少年,這個讓她畏懼、瑟縮的少年。

“趙萌,一個借陰氣形成實體的靈物罷了,就是你差點殺了他?”

“我……我沒想殺他,我隻是想……隻是想拿回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