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七策

著急想去看看,可仙人和賀處都不動,他也隻能在屋子裏幹著急。

“你家當初學到的,好像是觀麵相,法術也不過是基礎的望聞問切。”

隨著西樓的聲音響起,房間門被推開。

大咧咧、毫無形象可言的祁木連忙起身,對於自己的狗窩極為不好意思的臉紅起來,腳下動動,在西樓的注視下,把一大堆襪子踢到床底。

“當初還要多謝仙人賜下觀看《七策》的機會。”

西樓擺擺手,無所謂的模樣。

“能看出多少,是你一脈的機遇與本事,與我無關。”

“不知仙人來次,是想?”

交談幾句,在祁木內心疑惑‘仙人是太閑,來找自己聊天’的懵逼心情中,他把西樓送出門口。

接受到西樓瞟來的目光,賀無言也不繼續躲藏,摸著鼻子走出。

祁木沒搞懂西樓來聊天的深意,恰巧路過又聽了個七七八八的賀無言,卻明白了,那些話是在說給自己聽。

能從《七策》上看出多少,學到多少,都給看自己的氣運、機遇,有空就研究研究,別老是指望西樓跳坑、指導。

而且,別人隻能看《七策》一次,哪裏像賀無言,抱著本書,完全沒有次數、時間限製。

“多看看,實在不會你再來找我。”

丟下這麽一句,西樓去別處溜達了,他好像記得後花園的菜地裏,有蜂窩,他想喝蜂蜜。

他卻沒有說一件事,其實《七策》也不是萬能的,本正他沒從《七策》裏學到任何一個法術就對了。

萬事不能強求,不行就換條路走,條條大路通羅馬,怕什麽。

“大佬風範就是足。哎,以老子的頭腦,買彩票必中的運氣,老子不欣看不出點東西。”

翻來覆去,就是一本泛黃的書冊,字寫得挺好看,其它的?嗬,啥也沒看出來。

賀無言抱著絕對的自信心,掙紮的看了半個小時,連朵花都沒能看出來。

“老子天賦不行?不應該呀,以老子這種氣運,絕對的天運之子,奇了怪。”

卷著書,拍拍自己的腦袋,賀無言都想哭了。

“罷了罷了,老子不掙紮了。”

長長歎了口氣,一把將書丟出去,啪的一下摔在牆上、掉在地上,這本許多人夢寐以求的聖書,被當垃圾似的丟出。

自己生了會悶氣,賀無言不得不認命的起身,把書冊撿起,腰才直起一半,接下來的動作定格在這一刻,他的注意力全被最後一頁上的內容所吸引。

內容沒有變,可……看的方式有有所變化。

倒過來看,以前看書是從左往右,其實應該按現代從右往左,還要從下往上看。不僅如此,要隔一段看一段,單數段落成一句話、雙數段落成一句話。

“不是藏頭詩,沒有暗碼,這玩法,還什麽氣運、天賦,要不是老子眼睛毒,鬼都看不出其中玄機吧。”

有模有樣的看了一遍,賀無言一邊吐槽編撰此書的人,腦洞堪比銀河係,一邊打算去看下一頁。

坐過山車是什麽體驗?

一下能上天,一下能入地。

窒息的胸悶感一湧而上,憋得賀無言恨不得撕了此書。

之前破解的方法,到了其它頁根本不奏效。

笑死老子了!

“原來如此,那老不死的真的挺閑。”

一直暗中觀察賀無言的西樓,在某人自言自語中,也知道了《七策》最後一頁的破解之法,金瞳中閃過一抹促狹與恍然大悟。

一頁也是收獲,抱著難得看懂的一頁,賀無言拿出了當年自己考高考的勤奮與努力,埋頭苦讀起來。

驅鬼符,以天宮三穴為啟點……一頁內容不算太多,零零總總就講述了驅鬼、招魂、驅邪、招妖、通靈五種符怎麽勾畫、使用、功效如何。

說得玄乎,可這份玄乎與之前所比,又有所不用。看著玄乎,賀無言卻能明白其中道理,完全沒有看不懂的地方。

“話說,此書為什麽叫七策?”

差不多到能背誦的程度,賀無言那躁動的心再次活絡起來,隨手翻看《七策》,說不定隨便一眼又能看懂某一頁呢。

七這個數字,很特別,無論是國內國外,現代古時。

七其實是陰陽與五行之和,有著許多關於美、善的解釋。在現代,七是一個最特殊、有趣的數字,在自然數中七是質數。

“此書的主人,收攬天下奇術,按照奇術施展的方法,分至七種,也就是所謂的七策:陣、法、心、藥、異、道、符。”

西樓推門而入,完全不在意自己剛才偷聽有沒有被發現,十分自然的開口講解起來。

這時候,才有那麽一點點當老師、師傅的模樣。

“設陣之策、五行而成的法術策、修心養性之策、丹藥之策、天下奇聞異事的異策、決定未來的道策、符籙之策,這就是七策。”

“也就是說,這書相當於四庫全書、新華字典、藥典?”

“非也。”

西樓的否認,讓賀無言有些不解。

“此書記載的是七種策的本源,也就是你常說的原理。你剛看到五種符籙,再仔細研究,不過是換湯不換藥,萬變不離其宗。”

為何很多人都想看一次七策,為的就是其中的精髓,七種策的本質記載。

學會了精髓,那些細枝末節的小記載,不過是錦上添花的配菜,不足一談。

“之前你教老子畫的驅邪化煞的符籙,也出自這裏?”

“算是吧。”

回答此話時,賀無言很明顯看到西樓的目光,有所閃爍不定。

“西樓,你不會在騙老子吧?”

“曆史上曾有次大規模清掃道法書籍的事件,事後絕大多數教派失傳,《七策》是唯一一本保留下來的書籍。書傳到我這,現在傳到你手上……”

話未講完,賀無言卻明白兩個道理,西樓之前確實在撒謊、現在是在轉移話題,後一個道理就是——他給努力點,對得起這本‘武林絕學’。

“西顧問放心,老子絕對能對得起這本書,嘻嘻……大佬伸手。”

白皙的雙手伸出,在賀無言一拍之下,連忙翻手,手心朝上。

隨之,十幾顆包裝得五顏六色的巧克力球,落入掌心。

“大佬乖喲,去吃糖,老子再研究研究。”

頂著眼底的烏青,賀無言打著哈欠。

“早,我們進去去見一下之前鬼上身的人。”

“好,賀處先吃早餐吧。”

祁木十分好奇的觀看賀無言的黑眼圈,看得這位臉皮極厚的賀大少爺,都有些不自在。

真的很好奇呀,就那濃重的黑眼圈,一看就是徹夜通宵好不好。

一晚上不睡,賀無言再做什麽?又瞄了一大早起床,麵色正常的西樓,都是一個房間的,仙人知不知道呢。

“哇,老大你這黑眼圈,昨晚也沒見你上號,這是跟哪個美女徹夜長談,刺不刺激?”

花傾離就沒有祁木、林鴻那般,不敢開口詢問。

“那是,老子那也可是炙手可熱,想和老子徹夜長談的帥哥美女,都能繞地球兩圈了。”

“嗬,老大你就吹吧,小心吹太過,以後沒牛肉吃。”

“滾,扣你年終獎信不信?”

惱羞成怒,賀無言一把將包子塞進花傾離那張嘴裏,實在是受不了這家夥的拆台。

“切,虧我還心疼老大你,遮瑕你別想用。”

一聽又拿自己的年終獎威脅人,花傾離去拿遮瑕的手一收回。

他才不要熱臉貼冷屁股呐,人家也是有脾氣的。

“老大,泡了水揉一揉。”

商詡默默遞過去一個藥包,對於花傾離和賀無言的吵鬧,習以為然。

“唉,還是乖孫子你……”

“滾吧你。”

溫文爾雅的商詡瞬間大怒,一把將藥包收回。

這張嘴不用要了,縫起來最好。

“西樓,你看他們都欺負老子。”

賀大戲精轉頭,一臉無辜、無害的望向西樓,別說,不知何時他已榮獲茶言蓮語十級證書。

“活該。”

嘴上不留情,西樓還是將隻白玉瓶遞去。

“就知道西大佬寶物最多。”

離開祁木家,兩輛車才開出小鎮沒多久,難得做一次司機的賀無言,突然猛打方向盤,一個帥氣的漂移後,車頭轉向,開回來時的方向。

左擺的眾人回神,商詡一把抓住把手,麵色蒼白,他感覺自己的魂都被甩飛出去了。

“老大,你做什麽?”

“忘記拿槍了,回去拿。”

話說得毫不猶豫,至於可信度?

開車的賀無言抬眸,借著後視鏡與西樓四目相對,對方很明顯知道了自己的打算,連忙展顏一笑,炫耀起自己的智商與花裏胡哨的孔雀尾巴。

花傾離那叫一個氣呀,前麵車子的突然轉向,要不是林小新人的車技也不錯,他們給出意外。

電話打過去,連忙質問起來。

“哦,老大說他的槍忘記拿了。”

商詡將那個毫無可信度的理由,再度搬出。

槍?忘記拿了!!!

當我是傻子還是老大老了沒腦子了?打死花傾離都不相信這句話。

就賀無言那,晚上睡覺將槍放在枕下,完成案件必定隨身帶槍,就算平常休假那也是槍在隨身包裏的狀態,他會忘了帶吃飯的家夥?他家的小老婆?

絕對有問題。

壓下心中的千萬思緒,花傾離哦了一聲,掛斷電話。

“老大昨晚和美女聊得太開心,你們知道的,太過於幸福,腦容量不夠,出門的時候忘記把他小老婆帶上了,還真的是有了新歡忘了舊愛。”

無情的,花傾離在林鴻、祁木麵前,直往賀無言臉上抹黑,下手……咳咳,下口毫不留情。

房門上的大鎖已被打開,在一群‘知道’某賀忘記拿槍的注視下,某賀極為不怕尷尬的,從後腰取出自己的手槍,一手推開虛掩的房門。

就算此刻他們知道,賀無言這是突然殺個回馬槍,來抓人的,他們也不免想吐槽——你找借口隨意就算了,能不能尊重一下借口?

屋子內,很明顯被翻找過,至於人影……並未看見。

“你家有何貴重之物?”

商詡詢問早已看傻眼的祁木。

他是真的懵,為什麽家裏會招賊?不對不對,重點應該是,賀處怎麽知道賊會在他們離開後,立刻來的?

被一喚,祁木這才回神,連忙跑向自己的房間。

“還在。”

某塊虛掩的木塊取下,兩本泛黃的家傳書籍呈現,祁木見祖先留下的書還在,大大鬆了口氣。

想了想,在一群人的注視下,跑去床底拖出個大箱子,箱子明顯被動過,但賊缺因為什麽事情,沒來得及動裏麵一包一包的黃紙,就不得不把箱子退回去。

“裏麵是什麽?錢?”

賀無言就是隨口一說,畢竟……燒給死人的黃紙拿來包錢,這創意很可以。

哪想,鬆了口氣的祁木連忙點頭。

“都是我未來娶老婆的老婆本,還好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