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遇到老翁來救急
野人的精神狀態不是太好,元氣消耗很厲害,若是能吃點東西能讓他多撐一段時間。
放眼望去,林子裏連個野果子也弄不到,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如今背了一堆金銀在身,卻無法填飽肚子,想來錢財如糞土,古人誠不欺我。
這裏也就旺財過得最安逸,這家夥有點野草就能吃飽,實在是羨慕死個人。
“兄弟,你挺住了,咱們還要再走三個小時的路。”
若按我的腳程,撐死兩個小時就能走出去,現在多了一個行動不便的人,也就隻能硬扛著。
給野人喂了一些水,再把傷口重新清理一下,用的是一些有消炎止血生肌的新鮮草藥,搗碎爛了敷在上麵。
這都是山林裏隨意薅來的,也不知道有沒有用,我的特效傷藥粉早已經告罄,隻能這般草草處理。
費勁力氣把野人重新整回驢背,我累得精神都有些惚惚了,老覺得有什麽黑影在不遠處晃動。
使勁兒搖了搖頭,努力讓自已保持清醒。
又累又疲,此時讓我再唱歌,我也唱不出來了,還是節約點體力趕路要緊。
如此這般走了一會兒,我看了看懷表指針,十點過一刻,按道理日頭應該高升,盛夏時節的地麵絕對會炎熱悶燥才對。
然而這林子裏涼爽異常,樹大茂密,抬頭也看不見什麽陽光射進來,倒顯得有些陰暗發黑。
且隨著走的時間越長,這天黑得越發的快。
“奇怪,這是要下雨了嗎?今天沒有見到雨雲啊!”
我疑惑的嘟囔了一句,催促起旺財來,“別再吃草啦,出去後再讓你飽餐一頓。”
這家夥食量大,走著走著,就會被路邊的野草給勾引了去,非得吃夠了才上路,所以時不時的需要提醒驅趕一下,不然的話,它能在那裏吃到天黑。
當旺財再一次不聽勸,又跑到路邊吃起草來時,我原本要發火的,可是再看到其一旁豎立的黑幡時,隻覺得腦門子一陣清涼的感覺襲來,整個人都不好了。
剛才不是已經燒毀了一個,怎麽又來一個?
難道,我又迷路了而不自知?
這密林和別的地方的都不太一樣,清一色的彬樹,又高又直,這也導致沒有什麽可以定位的,看哪兒都是一個樣,人走在裏麵特別容易錯亂。
但有一點,那黑幡是親眼見到燒成灰的,此時又來一個一模一樣的,若說沒有問題,我打死也不信。
迷路的恐慌令人不安,卻又無處排解,隻能咬牙硬挺。
來之前走這裏,是趕的夜路,當時天色不好,加上這個又是黑幡,看不見純屬正常。
此時見到,隻覺毛骨悚然。
沒有猶豫,我再一次劃亮火柴,把這玩意兒燒毀。
此時那小小的火柴盒裏,隻餘下五根火柴,接下來還要走多久,實在是難以預料,本著能省就省的原則,我重新紮了幾根火把,以備不時之需。
事實證明,我這麽做是對的,因為在接下來不久後,再一次遇上一個黑幡,如果沒有火把,又得浪費一根火柴。
黑幡這鬼東西放置得特別隱敝,都在視覺的盲區,每一次都是旺財這個家夥發現的。
至此,我不得不承認,自已真的迷路了,在這個地方也不知道兜兜轉轉了多久,始終隻能見彬樹,不見大道。
如此這般,一直到我燒毀第九個黑幡時,那原本總也見不到頭的路徑,終於露出來一點端倪。
我鬆了一口氣,馬不停蹄的奔出了這個詭異林子。
當我踏上大道的時候,腦門上突然一個炸響,隨之一道霹靂打來,把地麵都震得擅動不止。
夏天的雨說來就來,一點不講道理,四野沒有一點可以遮雨的地方,二人一驢走在這樣的雨裏,十分的危險。
往回走到樹林裏是不可能的,打死也不想再走裏麵,雖然沒有遇到什麽危險,心裏總是不得勁。
迎著風雨,艱難的趕著旺材往前走,出人意料的是,竟然在一個山道旁,見到一棟獨門小院子。
院門虛開,可以看到那院子地麵鋪陳得有青磚,被收拾得很幹淨。
顧不上多想,我上前敲響了房門,“有人在家嗎?過路人想借個房簷避避雨?”
如此喊了三聲,才見到一個年邁的老翁,杵著拐杖站在房簷下,對我招招手,“年輕人,快進來吧!”
我欣喜的把驢子拉進院子,而這時的野人似乎也已經耗盡力氣,再也支撐不住,從驢背上滑落下來。
“小兄弟這是咋了啊!”
老翁十分的關切,著急的直跺腳,一幅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
“老人家,我這兄弟被一條大蛇咬啦,不知道你這裏可否有合適的草藥應應急。你放心,我不白拿你的,我用錢換。”
我故意在腰間摸了很久,好不容易才摸出來一個銀元遞了過去,表示自已囊中羞澀,隻有這麽點。
“些許草藥不值錢,小哥兒勿需多禮,敢緊救人要緊!”
老翁沒有要錢,指著掛在房簷下的一個竹藍子道:“裏麵有一些我閑暇時采摘的草藥,你看看有合用的,盡管拿去。”
說完,又轉身進了屋子,不一會兒,取出來一個小瓷瓶,對我示意,“這是老頭自製的蛇藥,若是不嫌棄,你也一並給你兄弟用上。有大用。”
“多謝老人家,你這可是積了大德,救了我這兄弟一命。”
我急忙把小瓷瓶接過來,打開塞子聞了聞,一股刺鼻的藥味兒撲麵而來,嗅了嗅,裏麵有熟悉的味道,具體的也說不上來。
我也不是專業學醫的,隻知道這裏麵的一些成分,有確是有治療蛇毒的攻效。
在老者的提議下,我先是給其清洗一下傷口,發覺那傷口被雨水浸泡,有腐爛的跡象,若是再不處理,後患無窮。
至於那蛇藥,先是內服一小口,然後再取出藍子裏的一些幹草藥,比如:紫花地丁、重樓、蒲公英、連翹等物一起搗爛,用藥粉混著這瓶子裏的藥汁一起,塗抹在傷口上,再尋老翁一塊幹淨的白布,這才把傷口徹底處理妥當。
老翁真是個心善的人,給了藥,又提供了一鍋雜糧飯,總算讓我二人熬過了這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