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出手相救
“黃先生,您還是別摻乎進來。”她轉頭看向那幾名囂張跋扈的男人,努力擠出一絲微笑,雖然看起來更像是在哭,“幾位別說笑了。這位先生是我丈夫的朋友——”
“就他?魯智深的朋友?你小子有錢嗎?看起來不像啊,一幅窮酸樣。魯智深那個王八蛋還有你這樣的朋友?怪不得混到如今這個地步,都TM快和流浪狗搶食了!哈哈哈...”
男人囂張地哈哈大笑起來,雖然他的話並不好笑,但他身後站著的三名小弟還是賣力的捧臭腳。
黃粱冷哼一聲,伸手拽住王誌麗的胳膊,把她拉到自己的身後。今天白天憋了一肚子的或,正好拿著幾個白癡出出氣。
“滾開。”黃粱冷冷的說,“不要再踏進這棟房子一步,否則的話後果自負。”
“你小子夠囂張啊!”男人把棒球棍直到黃粱的麵前,“老子平生最討厭長得好看的男人。信不信老子今天把你的臉打成肉泥?”
“哦,是嗎。”黃粱玩味的注視著麵前這個肥頭大耳的男人,“我倒是想看看你如何把我的臉打成肉泥。”他猛地抬起右手,一把攥住棒球棒,用力一拽,棒球棒脫離男人的掌握,落到黃粱手中。黃粱耍了個花樣將球棒掄起,球棒在空中轉了幾圈,被黃粱穩穩地握住。這次換成他把棒球棒指在男人的麵前。“最後說一遍,滾。”
“你TM夠囂張啊!給我上!”吼完上之後,男人身後的三名跟班猛地撲向黃粱,口中發出怪叫聲,肥頭大耳自己倒是後退了幾步,站在門口,手扶在門框上,打算局勢的同時,在心中盤算著,一旦情況不對,立刻跑路!
麵對衝向自己的三個流氓,黃粱揮舞起手中的棒球棒,叮叮當當的聲音在這並不寬敞的玄關中響起。王誌麗尖叫著跑回客廳。黃粱不怪她,畢竟即便是男人麵對凶徒的圍毆也很難保持鎮定。
隻可惜黃粱並不是一般人。
對方手中雖然拿著棍棒刀具,但黃粱用球棍防禦的滴水不漏。與此同時,左一拳、右一腳,黃粱閑庭信步般的穿梭在三名流氓之間,他還沒有喘氣,這三個流氓就已經鼻青臉腫了。
從黃粱身前退開了,三個人像是挨揍了的孩子一般圍在一直遠離戰場的光頭男人。“大哥!這人不好惹!咱是不是多叫幾個兄弟來?”
“好主意。你等著,我這就搖人兒!你不牛B嗎,我看看你能不能一個打十個!”男人氣焰囂張的仿佛挨揍的不是他們。
“的確,打十個的話還是會傷腦筋的”黃粱搖晃著棒球棒邁步向四人走去。
這四個方才飛揚跋扈的流氓此刻像是失去了雞媽媽保護的雞寶寶一樣,湊在一起抱團取暖。如果不是緊緊的被那三名小弟圍住,或許那名為首的男人此刻早已經跑得不見蹤影了。他硬撐著一口氣,色厲內荏的對黃粱吼道:“你小子別多管閑事!小心引火上身——”
“不好意思,找麻煩是我的職業。”黃粱把手中的棒球棒猛地指到男人的鼻前,“我最後再說一遍,離這棟房子和王誌麗女士遠一點,聽清楚了嗎?無論是你還是你的老大,都給我滾遠一點。否則的話,我讓你們好看!”
黃粱猛地揮動球棒直接打在男人的右臂上,男人慘叫一聲,他的手臂一個怪異的角度向內彎曲。毫不顧形象的慘叫連連,這位光頭大哥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
“你找死!”
三個小弟雖然口中喊著叫囂的話,但卻沒有一個有動手的意思,反而是拖著他們受傷的老大往門外走去。
“喂,等一等。”
聽到黃粱的話,四個人回頭看向他,眼神幽怨的像是受了欺負的小媳婦兒。
“你還要幹嘛!”其中一個人哭喊道。
“把支付寶的賬號告訴我。”
“幹什麽呀?你打了我們,還讓我們給你轉錢?你這也太欺人太甚了吧!欺負到流氓頭上,你比流氓還流氓!”
黃粱微微一笑,雖然這笑容在四人的眼中不亞於死神的獰笑。他隨口說道:“我是想給你們轉點錢當做醫藥費,畢竟他胳膊被我打斷了。”
四人皆是一愣。被打斷手臂的男人連連搖頭:“不用,不用了,大哥,你有這份心我就知足了。醫藥費我自己掏,我自己掏——”
“別吧,我不差這幾十塊錢。”
聽到黃粱的話,男人臉頰抽搐起來。“幾十塊錢?”他怪叫一聲。
“怎麽?多了嗎?十塊怎麽樣?十塊的話我直接給你現金。”黃粱裝模作樣地掏出錢包,從中取出兩張皺巴巴的五塊錢現金,隨手扔在地上。“拿著錢滾蛋,否則的話,我就讓你好好在床榻上躺上半年!”黃粱眼神突然變得冷冽起來。
四個人嚇得一得瑟,其中一個小弟慌亂的撿起地上的兩張五塊錢紙幣,另外兩個人架著手臂被打斷的男人就像門口跑去。
“輕點兒!別碰我受傷的胳膊!你們這兩個傻子輕點兒!”
在一陣雞飛狗跳之中,這座院落終於恢複了平靜。黃粱把棒球棒隨手丟下,伸了個懶腰,搖晃了幾下僵硬的脖頸。
“心情好了不少。”他自言自語了一句,轉身走回到房子內。坐在客廳內的王誌麗女士目睹了方才發生的一切,見黃粱走進來,她連忙起身走到他跟前查看他的情況。
“你這是受傷了嗎?”她這才注意到黃粱後腦勺綁著繃帶。
“沒什麽,一點兒小擦傷而已。王女士,我建議您還是從這棟房子裏搬走。現在這裏不安全,那幾個小流氓走了,說不定還會有接二連三的人找到這裏。”
王誌麗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點頭:“你說的是對的,如果今天晚上沒有你的話,我不知道會麵臨什麽境遇...我這就上樓去收拾行李,你可以等我一下嗎?”
“沒問題。”
王誌麗動作很快,黃粱獨自在客廳內等了不到一刻鍾,她就拎著行李箱從二樓的樓梯走了下來。幫著她拎起行李箱,黃粱和她走進車庫,把行李箱放進中後備箱中,王誌麗把車鑰匙交給了黃粱。
當了一趟司機,黃粱把王誌麗送到了她要好的朋友家中。和千萬謝的王誌麗分開之後,黃粱坐著出租車返回下榻的酒店。
額頭貼在冰冷的車窗上,感受著車輛每一次輕微的震顫,黃粱不禁有些疲憊。來到這座城市還不到24個小時,卻已經發生了如此多的變故。出發之前,黃粱是完全沒有預料到的。
麵對王誌麗的時候,他數次想要把魯智深可能已經遇害的消息告訴她,但最終把這些話咽了回去。或許那個人並不是魯智深,隻是碰巧偷了他錢包的某個無關輕重的人罷了。
但是王誌麗說得很清楚,從昨天開始她就聯係不上魯智深了。事情會這麽巧嗎?恰巧魯智深人間蒸發,恰巧他發現了一具麵目全非卻有著魯智深證件的男性屍體。
最為詭異的是,為什麽那具屍體會出現在他與魯智深相約見麵的地點?而且為什麽他會被人襲擊而屍體卻又消失不見?這一切的一切,究竟背後隱藏著怎樣的秘密?看來這趟混水遠比想象中的要渾濁得多。
回到旅館房間之後,黃粱的手機接到了一封郵件,是張芷晴發給他的。這份郵件附帶著一個word文檔,打開之後,黃粱發現這裏邊是魯智深的詳細的個人經曆。強忍著睡意,黃粱仔細地閱讀起來。
的確,如王誌麗,所說魯智深的發家經曆堪稱是一部傳奇。他白手起家,大學畢業之後承包了一座小小的紡織工廠。從這個作坊一點兒一點兒的,他發揮自己天生的商業直覺,用勤奮和汗水樹立起品牌。
把規模擴大到公司之後,他一步一個腳印把這座小公司做到了全省規模最大的紡織品品牌。他有自己品牌的產品,也做一些大公司的代工。
毫不誇張地說,曾幾何時。魯智深的公司是這座小城鎮的支柱型企業。但競爭對手卻從來都不缺乏。
在魯智深的發跡史中,他與一個男人的競爭貫穿始終。正是這個男人的公司最終笑到了最後。由於盲目地擴大規模,導致資金鏈斷裂。魯智深的公司在去年陷入到財務危機,最終沒能成功上市融資導致滿盤皆輸。他不得不申請破產結算。
根據張芷晴查到的信息,去年到現在魯智深一直在賣房賣車變現去維持公司的運轉,但這些都隻是杯水車薪罷了。最終,他也隻能落得背負巨額債務,一無所有的地步。
根據張芷晴的調查,這一切的背後或許並不僅僅是魯智深在運營公司的策略上出現了重大失誤,其中或許也有著競爭對手別有用心地使絆。
簡而言之,魯智深是一個白手起家卻又一無所有,在商海沉浮的典型代表。商場如戰場,他沒能堅守住自己的戰場,所以他落得如今窘迫的境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