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語無倫次的陳大河
“這個可以,我相信他們,他們不是你們想的那種人,我們都是很了解對方的。”
陳大河擺了擺手,對那幾個老頭,他是真的很了解。
“能給我們介紹認識一下他們嗎?”
“那你們可見不著了,現在就剩下我和老張頭了。”
“他們去哪裏了?”
王元芳不明其意,滿臉的茫然。
狄仁傑張了張嘴,但話沒說出口,隻是一臉古怪的望著王元芳。
“年齡大了,熬不過去了,都死了,我還不知道能活多久,現在,活一天賺一天呐!年輕人,多珍惜當下,別老了才去後悔。”
“陳叔,那能帶我們去和老張頭聊聊嗎?那老頭可沒您好說話,昨天還把我們趕出祠……陳叔,你們不是外地來的嗎?為什麽老張頭會看守別人的祠堂?”
狄仁傑話說到一半,突然想起來,一般的祠堂,都不可能叫外人看守,除非,真的有特殊原因。
陳大河被狄仁傑問的愣住了,眼神恍惚了一下,隨後,拍了一下腦門。
“哎呦,年紀大了,都老糊塗了,忘記說了,老王頭的女兒嫁給了當地人,又給塞了很多好處,這才某了那份差事。”
陳大河雖然很快就解釋了,但,狄仁傑並沒有相信,反而懷疑起了陳大河來。
“陳叔,煙名樓裏賣的消息是不是都特別貴?”
“那當然……”
陳大河話剛出口,臉上的表情立馬僵硬住了。
“你詐我?你什麽時候懷疑我是煙名樓的人?”
陳大河知道自己隱瞞不了了,也不再狡辯,很快就恢複了鎮定。
“我也是詐的,誰知道你那麽快就認了。”
“唉!年輕人,老朽教你幾句,不要太張揚了,否則,禍事就要大難臨頭了,有些事情,不是你們能插手的。”
“陳叔,你這是在警告我們嗎?”
“不,我隻是提醒你們,以後還是少去煙名樓,那不是你們該去的地方,何飛的事情,我們能給出的答案,已經都提供給你們了。”
“那剛才你跟我們說的話,都是哄我們的?”
“半真半假,這下麵的密道,最初確實是我們挖的,之後挖到一半,發現沒多大用處,後來,我們就廢棄不用了,卻沒想到,現在被別人給利用了去。”
“那你這次跟我們攤牌,是想要何飛的命?”
“這你可就想錯了,我們煙名樓,隻是販賣一點消息,不會隨便殺人,找何飛,這是我的私事,我兒子的屍首,當年確實是葬在這下麵的。”
陳大河沒回想起自己早夭的兒子,心就一陣抽疼。
“我突然感覺跟你無話可說了。”
狄仁傑對陳大河,確實是沒話可說了。
王元芳見狄仁傑不言語了,皺了皺眉頭問道:
“陳叔,這井下麵的密道,你真不知情嗎?我看不盡然吧!我現在猜測,何飛已經被你們藏起來了。”
王元芳的話,卻讓陳大河徹底變了臉色。
狄仁傑則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王元芳。
“哼!拿出證據來,否則,別想逼迫我多說什麽。”
陳大河知道自己不聰明,不是狄仁傑和王元芳的對手,因此,也不再狡辯了。
見陳大河真沒有要說的意思,狄仁傑也不想問了。
王元芳見狄仁傑給自己使眼色,便壓下了沒問出口的話。
水井密道下麵的棺材全部都被拉了上來,一共有十口。
這其中,有一口裝著錢縣令的幼子。
就在狄仁傑想著接下來要怎麽做時,突然棺材蓋被其中帶隊的衙差打開了。
“嘔……”
雖然棺材蓋的打開,裏麵裝著的無頭屍體露了出來。
一些膽子小的,沒見過什麽世麵的圍觀群眾,一個個驚得散去,有的沒忍住,直接扶著院子裏的大樹就嘔吐了起來。
狄仁傑被眾人鬧的心裏不虞,可是也沒說什麽。
“都別圍著了,屍體有什麽好看的,都站遠點,別妨礙衙門辦差。”
捕頭魏子豪,揚了揚手裏的刀,把圍觀的路人趕遠了一些。
見魏子豪把人都趕遠了,狄仁傑連忙過去阻止。
“別急著趕人,先讓大家來辨認一下,看看有沒有認識人家的孩子,這裏的屍首都沒有頭顱,要是一直找不到頭,這些屍體可怎麽被認領呢?”
“抱歉狄公子,是在下急切了。”
魏子豪認錯態度很好,意識到自己做錯了,連忙開始補救措施。
“眾位相鄰們,如果有膽子大的,請上前來看看,有沒有認識的孩子在裏麵。”
隨著魏子豪的話落下,真有幾個膽子大的漢子走了過來。
這其中竟然還有老張頭。
“大人,小的認識其中一個孩子的屍體,這是小的隔壁人家的,那家人就剩下寡婦了,原本生了個遺腹子,誰知道孩子剛滿月,就丟失了,那寡婦一直沒找到孩子,前兩天剛上吊自殺了。”
老張頭辨認了一番,很快就指著一具嬰孩屍體說道。
“哎呦,沒想到寡婦那孩子真糟了意外,可憐見的……”
“唉!造孽呦……”
附近圍著的路人紛紛小聲議論了起來。
狄仁傑和王元芳聽著周遭的言語,對於老張頭說的,他們心裏也感到十分悲戚。
“張叔,你今天不看守祠堂了?”
狄仁傑沒接老張頭話茬,而是另有問題想詢問。
“聽說何飛家出事了,來看看,誰知道會出這麽大的事情。”
“張叔,你跟陳大河陳叔是一個老家的吧?”
“啊?他跟你們說了?唉!這麽些年了,我都快要忘記自己老家了,你們是想問何飛,還是這下麵密道的事情吧?”
老張頭並不笨,當然了,他也沒比陳大河聰明到哪裏去。
因為老張頭來的晚,並不清楚剛才狄仁傑和陳大河之間發生的事情。
“先說說何飛吧!您老對這人,有什麽看法?”
“我能有什麽看法,其實何飛這孩子,還是很好的,隻是容易衝動,腦子也笨,很輕易就被人給利用了。”
“您的意思是?”
“這還不明白,何飛肯定是替陳大河背了黑鍋,這小子逃跑,一定是害怕有人要殺了他。”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麽隱情?”
王元芳有些緩不過來,原本以為何飛有問題,可老張頭這話,何飛隻是背黑鍋的?
“你們是不了解何飛那小子,所以才會懷疑他,其實,這院子最初是陳大河的,後來才悄悄賣給何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