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棺材底下的秘密
“少爺,那我們今晚上還回客棧嗎?”
眼下已經很晚了,何飛又逃走了,留在這,也無濟於事。
“先走吧!明天再說,反正,那些棺材和屍首,也不會有人去偷盜,就暫時先放在下麵吧!”
狄仁傑歎了口氣,說完,就帶著眾人返回了客棧。
第二天一大早,元寶就跑衙門找人去了。
狄仁傑和王元芳,則是去棺材鋪打聽消息。
至於林曦月,因女人每月都有幾天不舒服,所以,就在客棧休息,並沒有跟著到處亂跑。
“老板,打聽一下,你們這有沒有給嬰孩打的棺材?紅色的,底下是黑色的。”
“沒有沒有……”
店鋪老板脾氣很暴躁,說著就趕狄仁傑離開。
“老板,請問你們這有沒有給嬰孩打的棺材……”
“沒有,走走走……”
一連跑了好幾家,一問給嬰孩打棺材,都被店裏的老板轟出去。
狄仁傑和王元芳此時也明白了,這麽問,是沒結果的。
“老王,你說,他們為什麽一聽到給嬰孩打棺材,就不耐煩呢?”
“會不會是什麽禁忌?”
“誰知道呢!要不再問一家試試?”
“就那家吧!我實在不想跑了。”
城裏都跑了一圈了,王元芳實在是懶得跑了。
倆人來到陳家棺材鋪,正好見對方老板閑著,便走過去詢問。
“老板,打聽一下,為什麽你們一聽給嬰孩做棺材,一個個都變臉呢?”
“你是不是傻?最近鬼嬰的事情傳的那麽邪乎,誰敢這個時候接這種活?萬一被鬼嬰纏上了,那可是要命嘍。”
“可鬼嬰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是假的,你們做棺材的,難道不是百無禁忌嗎?還怕這個?又沒做什麽虧心事。”
“話不能這麽說,是人,都有自己的忌憚,二位,你們是為了何飛家的棺材來的吧!”
店鋪老板的話,讓狄仁傑和王元芳都警惕了起來。
“老板是怎麽知道的?”
“你們這兩個外地人,最近可是很高調,有心之人,誰不知道?何飛家的棺材,其實我也知道一二,不光是我,祠堂那老東西也清楚。”
“老板怎麽稱呼?”
狄仁傑挑了挑眉毛,臉上的笑意,帶了幾分不知名的味道。
“再下姓陳,名大河,叫我老陳就行,二位進來坐一會兒吧!”
陳大河說著,邀請狄仁傑和王元芳入座。
“那我們就叫您陳叔吧!陳叔,何飛家的事情,你們怎麽知道那麽清楚?”
狄仁傑和氣了一下,然後直接進入了主題。
“他家井底下的密道,當年,還是我們幾個老東西挖的,家裏的嬰孩早夭了,我們就放進去,為的就是讓能早點入地府,轉世投胎。”
陳大河的臉色變得很嚴肅,拿著茶杯的手,時不時的顫抖一下。
看到陳大河臉上的悲傷和痛苦,狄仁傑看了王元芳一眼。
見王元芳盯著陳大河看,並沒看自己,狄仁傑又重新扭頭看向了陳大河。
“陳叔,您還好吧?是想起什麽不好的事情了嗎?”
“想起我那個早夭的兒子了,當年,我也是有過孩子的,隻可惜,孩子沒能活下來,孩子的屍體,現在還在井下麵密道裏。”
“不對,那下麵我們昨晚上下去了,棺材裏放著的,是剛死了沒幾天的孩子屍體,而且頭顱都沒有。”
“怎麽會?你們會不會看錯了?”
陳大河一下子站了起來。
“當然不會看錯,今天還叫衙門的兄弟們,幫忙把下麵的棺材抬上來,陳叔要是不信,可以跟著我們去看看。”
“走,我去看看。”
陳大河一刻都不想浪費,直接大步朝何飛家走去。
三人很快來到何飛家,衙門的衙役都來了。
“少爺,你們怎麽現在才回來?”
元寶一看到狄仁傑,立馬衝了上去詢問。
“跑了好幾家,人家都不樂意搭理我們,這位是陳叔陳大河,陳家棺材鋪的老板,對這些棺材可能有點熟悉。”
狄仁傑簡單的介紹了一下陳大河。
“陳叔,看看吧!這些棺材,我還要再請教您呢!”
“嗯,先打開看看再說。”
陳大河還是不敢相信狄仁傑剛才說的情況。
當棺材蓋被打開後,陳大河滿臉驚懼又憤怒的退後了兩步。
“何飛怎麽敢?他怎麽敢這麽做……”
“陳叔,你怎麽能確定是何飛做的?萬一是別人做的呢?”
“不可能,這下麵的密道,除了我們這幾個老不死的,也隻有他知道,更何況,他就是守著密道的人。”
“可是你們不是說,裏麵是放早夭的孩子嗎?難道,就隻為了放你們幾家的孩子嗎?”
“是,我們是從別的地方逃難來的,我們村有自己的風俗,早夭的孩子,要放井洞裏,死了的成年人,要放山上,老人,則是入水。”
“這風俗還真古怪,這裏井下的秘密,你能確定沒人傳出去過嗎?萬一有人在外人麵前喝醉了,無意說出來呢?”
“不會,誰說出去,誰就會遭天打雷劈,死後下阿鼻地獄的,生生世世投胎做牲畜。”
“哇!這誓言也太惡毒了吧!”
狄仁傑意外了。
“都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誰都不能破壞,而且,我們都練過的,喝醉了,也不會說出來,這點是可以放心的。”
陳大河說完,又重新回到了棺材跟前。
“唉!也不知道我那可憐的孩子,屍首被何飛藏哪裏去了,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狄公子,你們一定要幫我找到何飛,不然,我兒子轉世投胎怎麽辦?”
陳大河直接跪在了狄仁傑麵前。
“不敢當,您快起來,何飛我們一定會找到的。”
“那就先謝謝你們了,何飛就拜托你們了。”
“好說,對了,既然井下麵的密道是你們挖的,那為什麽要連通城外蘆葦**呢?”
“沒有啊!我們隻是在井下麵挖了一點空間。”
陳大河一愣,隨後就否認了。
“看來,這個何飛隱瞞大家不少事情,如果你們真不知,那就是何飛自己後來又挖的了。”
“那小子還真是可恨。”
陳大河憤恨的握緊了拳頭。
“陳叔,那你們後來都沒有再下過井裏嗎?能挖出那麽一條長長的密道,短時間恐怕不行。”
“我們都老了,哪裏能下的了井,都是何飛下來的,我們都十幾年沒有下去過了。”
“陳叔,你能代表另外幾位大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