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6:不如放鬆點
最近,說了很多比較…沉重的情節,不管你們怎麽說,反正我是不喜歡的,對,單純就我來說。
怎麽,我是誰?嘿,朋友,還不知道我是誰嗎?
我隻是個簡單的敘事者,現在正在給你講述很久很久以前,在瓦羅蘭大陸上所發生的各種奇聞異事。
要想知道我的姓名,我可以很直白的告訴你,我就是王豐陽,不過不是現在故事中的王豐陽,嚴格來說,我不是主角,隻是以我的視角出發,讓我有點像是整個故事的主人公而已。
不管怎麽說,這些都不是需要過於計較的地方。
夥計,永遠別忘了自己的初衷,還記得我的初衷是什麽嗎?
對,沒錯,我會變強,然後,在這個世界上好好地、安逸享受地活著,直到世界終結。
窗外的豔陽天很適合睡午覺,但很可惜,我沒那個習慣。
若我還有保存下這個習慣的話,怕是早就死上千百萬次了。
接下來,我的仆人會為我沏一壺上好的火絨熱茶,在紅茶泡好端上來之前,讓我給你講講接下來的故事吧……
……
恕瑞瑪沙漠上的災厄已成定局,從中溢出的虛空生物多如牛毛,已經沒有任何人能阻止它們,人類的世界,拖延到這一步,算是徹底的無力反抗了。
過道口那兒,它們不想淌水過海,就一定會經過皮城祖安那道坎。
沒有什麽深層的意思,就字麵意思:那道坎。
你知道的,恕瑞瑪與北上方的那半邊大陸,中間隻有一小塊土地作為連接。
那兒恰好就坐落著一個雙生城邦,不計較災難的話,那兒的皮城憑借各國各方而來的貿易和過路費,整個國家賺得盆滿缽滿。自然,科技也不會落後。
現今的皮城,還沒等到虛空生物的光顧,就已經被那些來自暗影島的亡靈們吃幹抹淨了。
可憐的平民們。
處在皮城高層的官員們暫時還是安然無恙的,他們手頭上也有不小的軍事力量,有些作為生意人,還擁有私人傭兵團;
有些作為皮城的貴族,或是王室冊封的官爵,他們手底下都是些正規軍,花費的錢財都是彼此彼此,數目沒有太大的出入。隻有在動家夥的時候,在軍隊的數量上才能明顯看出哪一方的富有。
呃……是的,我們都有個不解的問題:
為什麽大街上亡魂肆虐,那些名望貴族、有能力的人卻不會出手相助呢?
你得去問問他們,說服他們屋外的衛兵,進了屋子後,拿槍指著持財控兵的主子,他或許會好心地告訴你:
你手上有錢,難不成會白白送給不認識的人?你招兵買馬,難不成是為了去做無償的善事?
嗬,別說笑了,你是什麽大好人?
你可能是,但他們絕對不是,他們能走到今天的地位,脖子上掛著的腦袋裏都能摳出金子來,可惜都是些陳到發黑、散著金屬鏽味兒的黑金!
堡壘裏的士兵早已全副武裝,王室的軍隊或許會比那些私人軍早些出場,但至少要等亡魂再清理些人口。皮城不乏精英人士,幾乎每一戶人家就有一個研究學士,這讓那些一家五口三個孩子、爹媽又全是平民的家庭得不到任何幫助。
在皮城,有價值才是最好的,過於平凡的人,反而最被看不起。
再等等、……再等等,等到街道上差不多安靜了後,驅魔破魔的軍隊和資源才會花得有意義、有價值。
他們都是知道的,科學家們,或是有錢人、有地位的人,他們屋子裏的某個地方通常都會有一間密封的密室,門縫密不透風,他們會在裏麵安全地度過這場災厄。
他們或許還結伴在地下密室裏大笑著喝啤酒、圍在桌子旁打著昆特牌。
在大街上四散奔逃的人們,不過是最普通的居民。
不值憐憫。
往上一點,地圖往右手邊拉,視角往左手邊瞄,在諾克薩斯的地盤,路過無數個諾克斯托拉*,兩方合並的軍隊已經行出了諾克薩斯主城的土地,現在正緩緩行走在諾克默奇大平原。
*【在征服得來的土地上,諾克薩斯用來標示地盤的建築物,由黑石、黑曜石築成的石頭拱門,門高四米,寬三米,可行軍走馬。】
他們停停歇歇,幾乎沒怎麽移動過,這裏差不多是德瑪西亞國界五十公裏外的地方,從這裏用眺望鏡看的話,勉強能看到德瑪西亞邊防的城牆。
他們的軍隊停在這裏,莫不是別有用心?
塞恩不主張管這種事情,駐紮停軍的緣由來自德萊厄斯的命令,德瑪西亞內部的暗子,呃……用諾克薩斯人的稱謂來講,那些潛進德瑪西亞的戰爭石匠*,還沒有準確的消息,所以,必須再等等。
*【去作品相關裏找!】
“喂,呃啊——,呼——”
塞恩從糧運部隊那裏的要了些水和食物過來,走到德萊厄斯身旁大氣呼哧的坐下。天上的太陽還挺催人出汗的,好在屁股下的草地非常涼快,
就沒人在意會不會一屁股坐在矮草地不顯眼的螞蟻窩上。
塞恩雙手拿著水袋和烙餅,屈膝下屁股的時候,一噗咚坐在草地上,刮起身旁一陣風,一股子又酸又臭的汗味直竄德萊厄斯的腦門。
“噫!你!……走兩步路就出這麽多汗,你是不是該退休了?”
德萊克斯如此抱怨著,說完忍不住哼了下鼻子。塞恩的年紀本來就比德萊厄斯大,被這樣一說,塞恩明顯有些不高興:
“開什麽玩笑,我的拳頭比你的鐵棒*還硬,你都還能下種,我怎麽可能退休!?”
*【就...看破不說破吧,兄弟們,別亂造啊!~】
塞恩邊說邊把鄰近手上的水遞給德萊厄斯,德萊厄斯擰開瓶口,忍不住笑笑:
“你這麽多年了不想著娶個女人安家,該不會男女通吃吧?”
“嗬嗬,別拿我取樂了,我知道我腦子不靈活,一頭心思隻能放國家上,反正到時候你指揮,我帶著士兵們衝上去殺敵就行!他們絕對抵不住我諾克薩斯鐵蹄的踐踏!”
塞恩說著說著忽然激動得抖起身子來了,德萊厄斯怕他影響到自己喝水,仰頭解渴前,先抬手肘撞在塞恩臂彎上,好提醒他停下來:
“停,別這麽激動,現在還沒到時機,不如放鬆點。”
“什麽時機?”
德萊厄斯仰起頭,嘴堵著水袋瓶口,喉結噸噸兩個上下,痛飲兩大口後,他將水袋擰緊交回塞恩手上。抬眼瞄了下愣頭愣腦的塞恩,一縱身,繞過塞恩寬大的後背,從塞恩另一隻手上搶來一張烙餅。
坐回原位後,咬了一口手上搶來的烙餅,德萊厄斯得意一笑:
“嗬,我們的斥候,吹響戰爭號角的石匠,我可喜歡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