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推敲

江左慣例地給病人看診:“你這個病,隻是很普通的小感冒而已,回去之後按時吃藥,規律生活,適時增減衣物就好了。助理,拿藥。”

江左向後指著,寧夏屁顛屁顛地跑到藥櫃子裏翻找,找到藥後遞給病人:“您的藥,請拿好。”

病人道謝之後便離開了,這是今天接待的第四個病人,江左一開始不斷吸引病人光顧診所的能力好像不複存在,而且卷軸也很久沒有給過他任何提示了。

一開始,江左還很好奇為什麽會這樣,但是他的治愈能力倒是沒有衰退,反而是因為他經常使用而精進了不少,每天都這麽忙,江左也沒時間去想其他的事情,就一直擱置著沒去管。

寧夏原本是堂堂刑警隊長,都是別人聽從她的指揮,自從來到診所,成了江左的小助理之後,必須鞍前馬後地伺候著,所有跑腿的活都是她來幹,一刻也不得閑,竟讓她叫苦不迭,比抓犯人還要辛苦。

“不習慣吧。”江左遞來一杯酸梅湯,寧夏頂著滿頭大汗,還是笑臉相迎:“沒關係,習慣了就好了,反正以後都要這樣的……”

二人一起坐在沙發上吹著空調的涼風,閑來無事,江左便問道:“你放著好好的刑警隊長不幹,跑到這小診所裏給我當助理,請問你是怎麽想的?”

寧夏很認真地答道:“現在局勢複雜,星組織的人時刻想要暗害你,我必須要在你身邊,親自保證你的安全,這樣才能放心啊。”

江左噗嗤一笑,吸溜一口酸梅湯:“那你警察的那些任務呢,要怎麽辦啊?”

“交給淮書了……”寧夏用手扇了扇風:“警局那邊現在屬於明確任務,排查毒品滲透路線,然後掘地三尺找人,可以說是指哪打哪,隻要人數夠多投入精力夠大,很快就能找出來。可是你這邊不一樣,你在明敵人在暗,誰也不知道下一波暗殺是在什麽時候,所以我選擇到你身邊來,貼身保護。”

江左眉頭緊鎖:“那兩個人被抓住了,有沒有審訊出來什麽有用的東西啊?”

“我正要跟你說這個事。”寧夏坐直了身子,神情凝重:“警局裏有入侵者闖入,動作相當快,而且一步到位潛入審訊室,暗殺了本來要說出一些線索的阿彪和阿蟒,據警員們所說,是個女人。”

江左有些錯愕:“繞過眾多警察的防守,還能潛入警局審訊室殺人?沒搞錯嗎?”

“我也納悶啊,她是憑借什麽樣的機會,才能溜進警局的?在闖進審訊室的時候,一層樓的燈都熄滅了,這顯然是破壞過線路的。”

江左掰著手指頭:“我給你整理一下,你說的這個女飛賊幹了些什麽。繞過警察的防線,破壞線路,無聲無息地打開審訊室的門,殺害了嫌疑人,這全程用了多少時間?”

寧夏眨巴著無辜的大眼睛,抱著杯子不吭聲,江左無奈地歎了口氣:“看來你也不敢相信,如果說我們的晁佑是一個計量單位的話,這個身手,起碼五個晁佑。”

寧夏好奇地問著:“那一個晁佑是什麽程度的?”

在一邊掃地的晁佑恰巧路過,頭也不抬地回答:“如果是我的話,同一時間內,估計也就能做到這五件事中的一件,所以說她頂五個我,是這個意思吧。”

江左點點頭:“差不多吧,晁佑你怎麽認為的?”

晁佑揚長而去:“我就是個保安,你拿我跟飛賊比?”

江左和寧夏對視一眼:“說的也是啊。”

陳啟尚跌跌撞撞地衝進來,弄出很大的聲響,江左已經見怪不怪了:“老陳,你大早上跑出去,都快中午了才回來?”

陳啟尚重重喘了一口氣,立刻對二人說:“惡魔玫瑰死人了!”

江左眉頭一緊:“惡魔玫瑰?江遠市最大的那家酒吧?”

寧夏騰地一下站起來:“出什麽事了,怎麽死的?”

“已經拉上警戒線,旁邊圍了許多人,我覺得咱們有必要去看看。尤其是你寧夏,雖說掛著江左助理的名號,實際上還是刑警隊長啊。”

江左當機立斷跑出門去,寧夏拉住他:“走去要什麽時候才能到,我有坐騎啊!”

江左看了看寧夏的摩托,點頭一笑:“有道理,那快走吧。”

陳啟尚招呼著:“那我呢!”

江左擺擺手:“帶上晁佑,咱們惡魔玫瑰門口集合!”

麵對此情此景,陳啟尚也隻能歎氣:“唉,真無語啊……”

晁佑冷言冷語:“別磨蹭了,讓咱們一起去呢,趕緊走吧。”

“好遠呢,我們怎麽去?”陳啟尚皺著眉頭。

晁佑倚靠在門框上,拿起手邊的鐵管指著遠處大樹下的共享單車:“觀察好幾天了,走吧。”

陳啟尚會心一笑:“晁佑,我跟你講,還是你比較靠譜啊。”

“你知道惡魔玫瑰在什麽地方嗎?”坐在寧夏摩托車後麵的江左,聲嘶力竭地喊著。

“你說什麽?”戴著頭盔,車速又快,寧夏肯定是聽不見的。

“我說……你知道那地方在哪嗎?”江左扯著嗓子大喊。

寧夏應著:“噢!我知道,以前那裏有尋釁滋事的事件,我經常去的。”

“你一個女孩子,怎麽總是打打殺殺的啊。”

“這跟男女沒關係,我是一名警察,我身上有著重要的擔子,我得對人民、對這個法治社會盡職盡責。”

“我欣賞你的態度。”

江左不吝讚許。

寧夏笑了笑:“我知道你能明白,因為你是醫生,肩負的社會責任跟我是一樣的,我們都是為人民群眾謀幸福謀平安的。”

“那你來猜一猜,這次酒吧的人命,是什麽原因,還會是打架鬥毆嗎?”

“惡魔玫瑰是江遠市最大的酒吧,裏麵的人形形色色,我不好猜測到底是什麽原因,不過我總有一點不好的預感。”

“實不相瞞,越靠近那裏,我越感覺到一股莫名其妙的壓抑,但是又說不好是為什麽。”

“這麽奇怪?我們就快要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