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爭端

寧夏載著江左火速殺至惡魔玫瑰,果然被人群重重包圍,二人費著老大的勁擠了進去,警戒線裏三層外三層地將酒吧圍住。

“我們能進去看看嗎?”

江左問。

“要得到在場警備人員的允許才可以吧,不知道誰負責了這個案件。”寧夏四處張望,見幾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打頭的正是剛剛上任的鄭淮書。

“是淮書!我們過去看看吧!”寧夏徑直拉著江左往裏麵跑,被江左阻止。

“等一下,你現在都不是刑警隊長了,他們還能讓你像以前一樣,隨便進進出出嗎?”

“放心吧,淮書知道內情,他不會橫加阻攔的,你跟著我就是了。”寧夏執意拉著江左往裏走,迎麵正好看見了鄭淮書。

“淮書,是我!”寧夏的小聲呼喚被聽到,鄭淮書第一時間走了過來:“隊長,你怎麽來了?”

“聽說這邊出事了,特意趕來看看,裏麵什麽情況?”

“要不進來看看?這也不是一言兩語說得清楚的。”

鄭淮書邀請寧夏進去親眼看看,寧夏正有此意,也想把江左帶進去,卻被鄭淮書攔住了。

“江左大夫就不必了吧,人都已經死了,您就算醫術再好,也不可能讓人起死回生。”

“我的確是不能起死回生,但是如果這具屍體與星組織有關係,我能保證從屍體裏找出一些線索來。”

鄭淮書聽了江左的話不以為意,冷笑一聲:“江大夫還是在診所裏給老百姓看看小病得了,這樣的事情我們有法醫在做了,還不需要一個小診所大夫來教我們。”

寧夏眉頭一蹙,湊到鄭淮書身邊:“淮書,江左是好心來幫忙的,你幹嘛這麽陰陽怪氣的對人家。”

鄭淮書不忿道:“隊長,你就是被這小子給蒙了,他區區一個診所大夫而已,還真以為他能比得上我們專業的法醫團隊不成,前幾次被他湊巧發現星組織的尾巴,純屬他運氣好,他壓根沒有真本事,你還能指望他每次都蒙對嗎?”

“江左他不是隨便蒙的。”寧夏執意為江左說話:“淮書,讓他試一試,又不會耽誤多久,不過幾分鍾的事情,如果不成功,我們大不了直接就走。”

江左站在一邊,故作不屑地歎了口氣:“寧夏,看來淮書是下定了決心不讓我進去了,那我不去也罷,你看完之後早點回家,我做好了飯在家等你。”

說完,江左轉頭就要走,寧夏緊張地拉住江左的手:“你別這樣,再說說肯定有機會的。”

勸完江左,寧夏又轉過頭去勸鄭淮書:“淮書,通融一下,通融一下唄。”

鄭淮書自從發現寧夏有意無意地往江左身邊湊合,那個時候心裏對江左就很有意見,見寧夏在江左麵前,是這麽俯首帖耳、低聲下氣的樣子,心裏就更加不爽了。

“你別以為比我更加陰陽怪氣,我就能被你激將,我告訴你,隻要我在這,你別想靠近一步。”

江左跟鄭淮書不熟,也不知道他為什麽要如此生氣,反正對他來說,進不進去其實無所謂,裏麵的屍體未必真與星組織有關,就算有關他也不能當機立斷地找出尾火虎和箕水豹的準確位置。

反而是看著寧夏夾在二人中間左右為難,那委屈巴巴的樣子,讓江左心裏有些不舒服。

“不進去就不進去唄,你吵吵嚷嚷的幹嘛,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讓你隊長難堪,你就滿意了?”

鄭淮書留心到寧夏其實很為難,但沒想到江左居然這麽能倒打一耙,現在反而成了他的不是了。

江左沒顧及別人的目光,一把摟住寧夏的肩膀把她帶到一邊:“我恐怕是進不去了,如果你能進去的話,幫我帶一點屍體上本來就有的東西,頭發、配飾、衣服碎片都可以。”

寧夏試探著問:“江左,你也別太生氣啊。”

江左笑了笑:“我本來就沒生氣,鄭淮書也沒說錯,我隻是一個診所大夫不是法醫,如果裏麵的那具屍體確實與星組織有關還好,如果跟星組織沒關係,我什麽也看不出來,那樣更丟人。你隻要能幫我帶出來一點東西,讓我確認一下,那我進不進去都無所謂了。”

鄭淮書看著寧夏一刻不得閑地安慰江左,越想越生氣,自己不管讓不讓江左進去,江左似乎都得到了寧夏的勸慰,光這一點,這讓鄭淮書氣不打一出來。

“行了,別賣慘了!讓你進來還不行嗎!”

江左和寧夏對視一眼:“真的?”

鄭淮書指著江左的鼻子:“你最好真的能看出一些什麽,否則就別怪我以妨礙公務罪,把你拘留幾天。”

“少嚇唬我了,能不能看得出什麽,待會你不就知道了嗎。”江左露出狡黠的微笑,跟著寧夏一起走了進去。

浪費了許多時間,酒吧裏被清空而空無一人,裏麵亂七八糟地丟滿了各種各樣的酒瓶和酒杯,往遠處一瞟,江左看見了那具他們所說的屍體。

一個女人,身著一襲紅裙,臉色慘白,嘴唇開裂,流出的血已經幹了,表情痛苦猙獰,可以說是死不瞑目。

這個女人正是Daisy,也就是那天被方銘華下藥迷暈,帶回酒吧上層酒店裏迷奸的女人,現在就這樣死在了酒吧一層,死相淒慘。

江左定睛看著那具屍體,到底是覺得有點惡心,畢竟他不是一個真正的醫生,在一段時間以前還隻是個普通白領,沒有機會看到那麽多的屍體。

“沒事吧。”寧夏關切地撫著江左的背。

鄭淮書冷笑:“你行不行啊江大夫,起碼還是個醫生,連屍體都害怕?那你暈不暈血啊,暈不暈針啊。”

“跟這有什麽關係……”江左不想理鄭淮書的嘲諷,轉頭詢問寧夏:“你能看出這是什麽死法嗎?”

寧夏招了招手,旁邊的兩名法醫走到江左身邊:“江大夫,如果你有什麽不懂的話,我們可以給你提供一些幫助。”

江左嘿嘿一笑:“其實也沒什麽,我就想知道,她是怎麽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