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回、孤獨夜寡婦難寐,黑暗裏紙人扒門

017回、孤獨夜寡婦難寐,黑暗裏紙人扒門(1/5)

原本來的時候陳寡婦懷著滿心的希望,尋思著趁著天黑半夜外麵沒人,跑到白勝利的家裏和他溫存上一晚。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白勝利的家院門敞著,屋門也沒上門閂,屋子裏空****的,竟然沒有人。

陳寡婦前前後後的又找了一番,確定白勝利沒在家,心裏便泛起了合計。

“這個天殺的家夥,這黑天半夜的到底又去哪兒跑騷了?”

她小聲的自言自語的嘀咕著,心裏一陣陣的不悅,想起來這陣子聽村子裏的人風言風語的說,白勝利跟劉耀宗的媳婦劉玉梅好像拉拉扯扯的,曖昧不清,難道他半夜睡不著覺去跟劉玉梅私會了?

不過轉念一想又不對,劉玉梅的男人劉耀宗在家,他哪有那個膽子去跟他私會呢?難不成是又看上了誰家的大姑娘小媳婦的?

其實也難怪陳寡婦這麽想,白勝利這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可是平時給人看病的時候,遇上了誰家長得好看的大姑娘小媳婦的,他總是手腳有些不老實。不過有句話說得好,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有些女人還就喜歡白勝利這樣的,不到四十歲的年齡正成熟,還有一門能看病的手藝,這兩年也沒少賺錢,平時出來給人看病的時候也總打扮得溜光水滑的,嘴又巧,特別的能說。三句兩句的就能逗得人心裏樂開了花。這樣的男人誰能不喜歡呢?但凡是女人有了這樣的想法,即便是這個男人多少花心一點,她也總覺得那是可愛的。

白勝利沒在家,這三更半夜的陳寡婦又不敢四外的去尋找,隻好撅著嘴巴從他家的院子出來,轉身往回走,一邊走,心裏一邊堵著氣。

當她路過包畫匠家門口的時候

,無意間發現在門口的牆邊站著一個人,臉衝著牆,背對著馬路,發出稀裏嘩啦的聲響。

陳寡婦皺了皺眉頭,心中暗罵,這肯定是那包畫匠三更半夜的在院門口對著牆撒尿。原本心裏就不順暢,又遇見了男人撒尿,未免覺得特別的晦氣,便衝著那個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唾沫,繼續往回走。

可是他走了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那聲音不大,仿佛有人跟在後麵。他回頭一看,果然在身後二三十步遠的地方有一個人影。那人個子不高,不過天色太暗了,看不清他的長相,不知道是誰。

看那人行走的方向與自己相同,可眼前不遠的地方就要到家了,況且自己的家住在下隊的最西頭,再往前走都沒有人家了,難道這個人是在故意的跟著自己?

這麽一想,她的心裏不禁有些害怕,不過轉念又一想,雖然這人不知道是誰,但想必都是村子裏的,整個劉家鎮上下兩隊,也就那百十來口子人,扳著手指頭都能數得過來,不會有誰敢明目張膽的幹什麽壞事。或許是村子裏的那些閑著沒事的小蛋子們,平時他們就話裏話外的總跟自己說些葷段子,總琢磨著占點便宜,或許看著自己半夜的街上來回走,是故意來開點玩笑的。

想到這陳寡婦也就不害怕了,更何況再有幾步的功夫就到自己的家門口了。於是她打算回頭逗逗這個家夥,拿他尋尋開心。

想到這兒,他停住了腳步,轉過臉麵對的那個人,那個人看見了她,也停住了腳,兩個人就這樣相隔著十幾二十幾步的距離。寡婦衝著他格格的笑了兩聲,故意笑得**一些,又抬起胳膊衝那個人招了招手……

很明顯那個人往後退了一

步,陳寡婦心裏不禁偷摸的樂了起來,看來這個人是有那色心沒那色膽,自己隻不過是逗逗他,這就嚇得往後退了。於是又衝那人招了招手,然後一轉身故意扭動著腰肢,走回了自己的院子。

其實陳寡婦隻是想捉弄他一下,並不想跟他發生什麽事情,於是進院之後他便回手把院門關緊了,轉身回了屋子。到了屋子裏她憋不住的笑了,就尋思著那個小子到底敢不敢跟進來,索性趴在窗戶上,借著外麵暗淡的月色往門口張望,發現院門口果然站著一個人。

那個人就直挺挺的站著,也沒做聲,像是在往院子裏看。陳寡婦仍舊認不出來他是誰。心裏尋思著,就讓這個傻小子在外麵站著吧,晚上天冷,看他能扛到什麽時候。

於是他便扯上被子,脫掉衣服鑽進被窩裏睡覺了。不過他還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一開始的時候是琢磨著白勝利,可後來卻又惦記起門口往裏麵張望的那個小子。於是她索性爬了起來,繼續趴在窗子口往外麵望。出乎她意料的是,那個人仍舊站在門口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動不動。

陳寡婦心裏泛起了合計,這到底是誰呢?這一晃都站了一兩個鍾頭了?

於是她更睡不著了,索性披了一件衣服來到了屋門口,把屋門打開一個縫隙,仔細的朝門口看。

不過夜色實在是暗淡,她怎麽也看不清,隻能看到那個人的個子並不是太高,體型偏瘦,不過站的倒是挺直溜。

她猶豫了一下,打算出去看看,於是便推開門一直往外走,來到了院門口。一邊走,一邊衝著那個人說道,

“這三更半夜的跑這兒守著幹啥來了?難道你跟那叫毛子的貓兒一樣,是思春了不成?”

音剛落,她已經走到院門口,抬頭仔細看去的時候,嚇得她媽呀的叫喊了一聲,雙腿一軟,撲通的一聲摔倒在地,坐了一個屁股墩兒。

之所以把他嚇成這樣,是因為她清楚的看到門口站著的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穿著紅衣綠褲,畫著濃眉大眼通紅嘴唇的紙人……

這東西本來就邪性,都是用來燒給死人的,所以特別的不吉利,三更半夜的一個紙人出現在自己家的門口,別說是陳寡婦這樣一個獨身的女人,就是大老爺們也能嚇破了膽。

一時之間嚇得陳寡婦渾身上下哆嗦成一團冷汗,刷刷的順著額頭往下淌,心口咚咚的跳個不停,仿佛一張嘴就能從嘴裏吐出來一樣,腦袋瓜子嗡嗡的作響,眼前金星亂冒。

過了好一陣子她才緩過神來,跟頭把式的跑進了屋子裏,一把拉上門閂鑽進了被窩,扯上被子嗚嗚的哭了起來。

哭了好一陣子,她冷靜了下來,壯著膽子爬出了被窩,趴在窗子上往外看,那個紙人不見了。她心裏暗自的琢磨著是誰三更半夜的沒事幹,弄一個紙人擺在自己家的門口呢?

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剛才回來的時候路過包畫匠的家,看見她家門口有一個男人在靠著牆根撒尿,想必就是那包畫匠。再說了,這紮紙人的活計整個劉家鎮也就包畫匠會,估計一直跟著自己過來的,就是包畫匠。

這個包畫匠別看五六十歲的年紀,可是一直是孤身一人,估計也是耐不住寂寞,又沒膽子進院子裏來占個便宜,所以才沒事捉弄自己,弄一個紙人擺在了門口。

越想越覺得這事是包畫匠幹的,心裏越來越生氣,本想直接到他家去找他理論理論,可轉念一想現在已經是後半夜了,眼

看就要天亮了。

於是就這樣,陳寡婦心裏憋氣窩火又害怕,一直挺到了天光大亮這才氣勢轟轟的走出家門,直奔包畫匠的家。

她叉著腰,繃著嘴巴,瞪著眼睛闖進了包畫匠的院子,一進院門就看見包畫匠正站在西院牆根兒撒尿。她想起了昨天晚上包畫匠門口站著撒尿的那個人,看來那肯定就是包畫匠。

越想越生氣,沒等包畫匠紮好褲腰帶,她就衝了上去,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脖領子,掄起另外一隻手,乒乒乓乓的就給包畫匠兩個耳光。打的包畫匠七暈八素,眼前金星亂冒。

陳寡婦得理不饒人,嘴裏還一個勁的罵著:

“你個老不要臉的家夥,這麽大歲數了還賊心不死,沒想到看起來你老實八交的,倒是個胎裏壞的家夥,三更半夜的,你弄個紙人放到我家門口是想幹啥?難道你打算老牛吃嫩草占我的便宜?我的男人死了幾年了,你看我寡婦失業的,覺得我好欺負是不是……”

她越罵越生氣,心裏覺得委屈,嗚嗚的哭了起來。可包畫匠卻一頭霧水,根本不知道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她這一吵嚷左右的鄰居都被驚動了,紛紛的來到了包畫匠的院子勸架。不過聽陳寡婦這麽一吵嚷,大家夥也覺得這事兒沒法管,就勸他們兩個先別動手,也別生氣,不如到村部去找趙村長給評個理。

陳寡婦正在氣頭上,覺得大家夥說的有道理,顧不得許多,便拽著包畫匠,拉扯著他來到了村部。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琢磨的,陳寡婦隻說了自己三更半夜的時候出去散步,回來的時候看見包畫匠跟蹤自己,然後把一個紙人擺在了自己的門口。

不過我聽到他提起了紙人兒,心裏不禁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