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回、陳寡婦夜半私會,包畫匠冤屈不明

016回、陳寡婦夜半私會,包畫匠冤屈不明(1/5)

昨晚我去下隊包畫匠家取紙人的時候,天已經徹底的黑了,再加上我當時被那個放在門口的紙人嚇了一大跳,所以驚慌之中,沒仔細的端詳包畫匠,所以剛進村部院子的時候,一時之間沒認出來他。

不過看著陳寡婦那不依不饒的樣子,我心裏納悶,一個是老實巴交的老頭子,一個是年輕的寡婦,這兩個人之間又會發生什麽糾葛呢?

陳寡婦使勁的扯著包畫匠的衣領,就是不鬆手,包畫匠的衣服被他拉扯開大半,扣子也被崩飛了,我清楚的看到他在使勁的喘著氣,恐怕是折騰了這一番,他已經沒了力氣。

再看陳寡婦也是蓬頭垢麵,頭發披散著,衣服的領子也咧開著,露出雪白的脖頸。周圍看熱鬧的那些年輕的小夥子,都探頭縮腦的往她的脖頸裏張望,捂著嘴嘿嘿的笑著。

趙村長勸了一陣,可這陳寡婦就是不鬆手,隻好轉過身,衝著那個小分隊員喊道:

“你們幾個別看熱鬧啊,趕緊把他拉起來,拉起來……”

那幾個小分隊員都是半大的小夥子,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喜歡跟陳寡婦打個哈哈,開個玩笑,說說葷段子什麽的,聽趙村長讓他們去把陳寡婦拉起來,自然十分的樂意。

可他們剛笑嘻嘻的來到陳寡婦的跟前,陳寡婦卻一把把她們推開,又哭唧唧的說道:

“趙村長你可給我做主啊,我的男人死得早,人家都說寡婦門前是非多,可也不能誰看見我好說話都欺負我呀,你說說這個老東西,老邁哈吃眼的,沒想到卻是個好色的家夥……”

陳寡婦的話音剛落,院子裏的人轟的一下笑了出來,此刻的包畫匠一句話

也說不出來,臉憋的通紅,嘴唇有點發青。我清楚的看到,他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心裏尋思著大事不好,看來這包畫匠是要犯病。

果然不出我的所料,人們都在哄笑的時候,隻見那個包畫匠眼睛往上一翻,頭一歪,雙腿一軟,撲通的一聲倒在了地上,兩隻拳頭攥的緊緊噔噔,身子佝僂著,不住的打著哆嗦,嘴裏吐出了白沫。

他的衣領被陳寡婦抓著,突然間的倒下,把陳寡婦也拉扯的閃了一個趔趄,身子往前一傾,撲倒在了包畫匠的身上。院子裏的人再一次哄堂大笑。

趙村長急眼了,轉過身衝著那些人訓斥道,

“你們就知道熱鬧?沒看見老包都犯病了嗎?趕緊的,趕緊的……陳桂蘭,你趕緊把手鬆開……老鄭啊,你趕緊去下隊,把白勝利給我喊來……”

人們這才注意到,原來包畫匠是倒地犯了病,也都捂住了嘴巴,不敢再笑了。陳寡婦原來還以為包畫匠是在裝病,看見他真的吐了白沫,臉色由剛才的通紅變成了慘白,也嚇得趕緊縮回了手,連滾帶爬的往後退了幾步,躲到了趙村長的身後。小分隊員老鄭撒腳如飛,跑出了村部的院子直奔下隊去找白大夫了。

劉老二和趙村長伏下身子,把包畫匠攙扶了起來,在幾個小分隊員的幫助下,抬到了村部的屋子裏,把辦公桌上的茶杯茶碗弄到一旁,兩張桌子對到一起,把包畫匠平平穩穩的放在了上麵。此刻的包畫匠仍舊蜷縮著身子,渾身不住的顫抖,汗水早已把身上的衣服濕透,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趙村長急得出了汗,一回頭看見站在門口的我,連忙伸手招呼我道:

“小葉啊,趕緊過來,趕緊過來……”

其實我明白趙村長的意思,他是記得前兩天栓柱出事兒的時候,是我伸手做了人工呼吸,才把他搶救了過來,如今包畫匠也犯了病,躺在桌子上人事不醒,要是等白勝利來了,恐怕會來不及,所以他是想讓我伸手先救救包畫匠。

不過我也手足無措,當初之所以能救栓柱,是因為拴住已經背過氣去了,而眼前的包畫匠看樣子是抽了風,我的那套人工呼吸派不上用場。正在著急的功夫,門外噔噔的傳來一陣腳步聲響,白勝利風風火火的跑了進來。

他呼呼啦啦的來到了包畫匠的跟前,伸手翻開他的眼皮看了看,又帶上了聽診器,前前後後的給他聽了聽,伸手摸了摸他的脈門。抬起頭,笑嘻嘻的對著村長說:

“村長,沒事,沒事,老包這家夥命硬的很,這是他的**病犯了,不用擔心,一會就好,一會就好……嘿嘿嘿……”

他說話的時候,嘴裏冒著一股酒氣,我低頭看去,他的衣衫不整,褲子的前開門還裂開著。聽老鄭說才知道,他剛跑到劉耀宗家門口的時候,就看見白勝利站在劉耀宗家門口的那棵大楊樹下撒尿,就趕緊把他拉扯了過來,看他滿身酒氣的樣子,一定是在跟劉耀宗喝酒。

既然白勝利說沒事兒,趙村長多少有些放了點心,果然不一會兒的功夫,包畫匠漸漸的平穩了下來,呼吸也順暢了。我走上前去,伸手給它捋順了幾下前胸,他慢慢的睜開了眼睛,長長的歎了一口氣,哎喲哎喲的叫喚了幾聲。

此刻,躲在一旁的陳寡婦早已嚇得臉色煞白,一聲也不敢吭了,趙村長回頭看了看他,她一個勁的躲避趙村長的眼光。

“陳桂蘭啊,來來,你過來,說說,到底是咋回

事……”

陳桂蘭探頭縮腦的看了看躺在桌子上的包畫匠,這才多裏哆嗦的,把他和包畫匠之間發生的事兒說了一遍,一邊說,還一邊抬頭偷眼的看著眼前的白勝利。

這一眼把白勝利看得渾身不自在,衝著他擠了擠眉毛,臉上略帶慍怒,還撇了撇嘴。其實他們倆這細微的動作,屋子裏的人都看在眼裏,但也都假裝看不見。

當然陳寡婦講述整件事的過程中是有一些隱藏著的東西的,比如他和白勝利之間的關係。不過這都不要緊,他一邊講述的時候,我一邊在心裏琢磨,按照我的理解結合陳寡婦的講述,把事情在我自己的心裏還原了一下,所以我覺得,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應該是這樣的……

昨天晚上的時候,陳寡婦吃了點烤地瓜,吃完了之後胃裏有些反酸,覺得特別的不舒服,於是他沏了一杯濃茶,打算用茶水來解解燒心的勁兒。可卻沒想到這兩杯茶水喝下去之後,半夜裏說啥也睡不著了,躺在炕上翻來覆去的合不上眼睛。

院子外麵不知道誰家的貓在喵喵的叫喚著,叫喚的聲音特別大,現在是春天,正是貓狗**的季節,按照農村的講究,貓兒這是在“叫毛子”。

原本陳寡婦睡不著覺,聽見貓在外麵叫個不停,便更覺得渾身上下的難受,心裏一陣陣的煩亂。索性從炕上爬了起來,點著燈穿上了衣服,對著鏡子打扮了一番,臉上抹了一層大友誼的雪花膏,又塗了通紅的嘴唇兒,頭上別了一朵花。翻箱倒櫃的找出那瓶白勝利在縣城裏給他帶回來的香水,哧啦哧啦的噴了一陣子,這才轉身來到院門口,左右張望了一陣。天已經徹底的黑了,一般的人家都已經躺在炕上睡覺了,所以街麵上

並沒有人,他便一閃身走出了院子,貼著牆根順著小路一直向東,奔白勝利的家走去。

一邊走,心裏一邊盤算著,這兩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白勝利也不知道忙活活的在幹些啥,一晃有好幾天的功夫沒跟他私會了,正好今天晚上睡不著,天上的月亮也隻有一彎,外麵烏漆嘛黑的沒人能看見,索性悄悄地到他家裏去。

說到她和白勝利之間的關係,其實也不是見不得人的,她是個寡婦,男人已經死了好幾年,白勝利又是單身沒個媳婦。倆人不管怎麽相處,都是十分正常的。不過讓陳寡婦心裏不托底的是,白勝利這家夥有的時候對她特別的溫柔,總是在她的耳邊甜言蜜語,可有的時候又有些冷漠。陳寡婦偶爾試探著跟他提起,打算兩個人把關係公開了,結婚搬到一起過,白勝利卻總是東拉西扯的把話岔開。

這讓陳寡婦總是摸不清頭腦,有時候心裏賭氣,打算不跟白勝利再扯上這糾纏不清的關係了,自己年紀也不大,才三十出頭,正是有味道的時候。而且長相也不賴,身材也算豐滿,再找一戶人家也不是特別難的事兒。可往往這個時候他又會想起白勝利的好,想起和白勝利在炕頭上卿卿我我的情景,心裏總有不舍。所以今天晚上他翻來覆去睡不著覺的時候,才故意的打扮了一番,來到白勝利的家門口。

看四下沒人院門也沒鎖,他便一閃身溜進了院子,屋子裏卻烏漆嘛黑的並沒有點燈,他尋思著可能白勝利睡著了,敲了敲門,門也並沒有在裏麵拴著,可等他進了屋,卻發現屋子裏空****的,白勝利沒在家,他心裏暗自琢磨,

“這個家夥三更半夜的不在家睡覺,這是去哪兒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