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0 冷戰

020 冷戰

蘇子清是被一陣敲門聲吵醒的,要不然她可以睡得更久。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了看時間,是晚上七點了。難道自己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嗎?

蘇子清走到門前去開門,看到來人,就想把門關上。可是那個人的力量遠比自己大的多,無從抵抗。

蕭莫伸出手來,阻止她關門的動作。

蘇子清覺得沒有辦法抵抗,也就放棄了。她轉身,走到茶幾旁,拿起玻璃杯,倒水來喝。

自己一摸盛著水的杯子,打了個冷戰,真涼!

剛遞到唇邊,一雙手從她手裏,將杯子拿走。

蘇子清挑眉看著蕭莫,隻見他滿臉的倦容,眼裏有著血絲,看是已經很久沒有睡了。她什麽也沒有說,隻是用眼睛詢問。

蕭莫看著睜大眼睛的蘇子清,笑著,有些勉強,聲音如往常一般的清冽,說道:“水冷,喝了對胃不好。”

蘇子清聽到這話,即便是再真心實意,在此時的她聽來都是虛偽至極的。她冷笑著說:“對胃不好?您老什麽時候對一件可有可無的物品那麽關心了?”

蕭莫無奈的歎氣,這樣全身帶著刺,隨時隨地戒備著,沒有休息的時候,宛如一隻被拋棄了的小獸,這樣的她讓他心疼。他說:“子清,我們好好談談行不行?真的不是那天你聽到的那樣!”

蘇子清仰頭,拿起杯子,將裏麵的冷水灌下。空著肚子喝冷水,甚至可以感覺到,那水流入喉嚨,到達胃裏的感覺,如此的冰,如此的涼。她笑著,眼裏的戒備如同受了傷的小獸一般,說:“不是我聽到的那樣?我隻信我聽到的,況且我不認為我們有什麽好談的。”

但是,子清啊子清,你可知有時候,聽覺和視覺也是會騙人的,要用心去感受,這才是真實的呀。

這時的蘇子清手捂著胃,她感覺胃開始一陣一陣的絞痛,但是麵容卻沒有任何的異色。

蕭莫看著蘇子清那倔強的眼神,什麽話都沒有說。隻是走向廚房,到了一杯熱水,遞給了她。

他的手就這麽舉著杯子,杯子裏冒著一絲的熱氣,蘇子清沒有伸手去接。

最後,蕭莫將杯子放在她的手上,言語裏充滿疼惜的說:“你瞧你,都說了不要和冷水,你還喝!”

蘇子清倔強的將手裏的杯子放到一旁的茶幾上,孩子氣的表示著自己的拒絕。

蕭莫走到蘇子清的麵前,將她擁入懷中。

蘇子清開始掙紮,蕭莫低頭,悶悶的說著:“別動就讓我抱一會。”

聽到他疲倦的聲音,她的心有著莫名的悸動。

蕭莫說道:“子清,我告訴你,我沒有。真的,從沒有說過要將你讓與他人的話。你信也好,不信也罷,但是,我真的沒有。”

蕭莫緩緩的將這幾句話說完,就離開了。

隻留下蘇子清一人,與那還冒著熱氣的杯子。

蘇子清的心裏開始出現疑問,到底自己當時聽到的是真還是假?自己是否應該相信他?

想到這裏,蘇子清嘴角露出嘲諷的笑容。

蘇子清啊蘇子清,被這個男人騙了一次不夠,還要再傻乎乎的上他第二次當嗎?

她坐在沙發上,拿起蕭莫剛剛給遞給她的熱水,放在手上,很暖。微微的喝了一口,感覺自己胃的絞痛開始舒緩。

果然,很舒服呢。

這幾天,蘇子清和蕭莫出現了冷戰。準確的說隻有蕭莫那裏才能看的出來。

蘇子清是回到了幾個月前的樣子,幹事有著三分忍讓,麵容帶著笑,但是有著距離。

當雲止意來找她的時候,看到她仿佛一切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在看看眼睛有些微紅,便知道,蘇子清定是哭過了。

雲止意小心翼翼的問道:“子清,你還好吧?”

蘇子清向她笑了笑,以表示安慰,話語裏卻帶著濃濃的鼻音,說道:“我沒有事情啊!”

雲止意心裏了然,她不願說,既然如此,她也就不問了。

蘇子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不願意告訴雲止意事情的經過,是這麽想著的,也就這麽說了,沒有什麽為什麽,隻是下意識的話語而已。

或許在子清心裏,還願意信著他的,隻不過她自己不知道,而他也不知道罷了。

再說蕭莫,他的日子就過的十分的機械,每天都是重複著上班,喝酒,著兩件事情而已。

白天蕭莫上著班,精神抖擻的樣子,幹什麽事情隻要不和他意,便會惹來一頓臭罵。晚上他就到酒吧裏喝著酒,喝得醉醺醺的。

晚上。

在陸懷水麵前的就是這樣的蕭莫,這樣墮落的蕭莫,讓陸懷水感到十分訝異。

在他的印象中,蕭莫永遠是一副胸有成竹,帶著三分傲慢,三分自信,三分的自信。那裏像是麵前這個猶如醉鬼一般的人。

蕭莫到了到手上的空酒瓶,隻是滴下一兩滴來。

周圍被他頹靡的氣質吸引的女人倒是不少,不過都被他冰冷的眼神給趕走了。

酒瓶滑到的聲音十分清脆,蕭莫伸手,想要去拿另外一瓶的時候,一雙手阻止了他。

陸懷水將酒瓶拿走,眉頭緊皺著,聲音裏有著擔憂,說:“阿莫,你不能再喝了。”

蕭莫一看來人是陸懷水,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將被子裏剩下的酒喝完。

他看了陸懷水一眼,冷冷地說道:“你怎麽來了?”

陸懷水到蕭莫的旁邊尋個位置坐下,說道:“我來看看你。阿莫,你怎麽能不要命的喝成這個樣子?”

蕭莫對這樣勸解的話聽的很厭煩,他話語裏有著不悅的說道:“你要是想對我說這些話,就走。不說,就留下陪我喝兩杯。”

陸懷水歎了口氣,似是沒有辦法,隻好坐下陪他喝著。

陸懷水拿著手裏的酒杯,眼裏有著不解,他問:“阿莫,你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這樣嗎?像蘇子清這樣的女人,你這要招呼一聲,能過來一堆,你有必要在她這個樹上死吊嗎?”

蕭莫自嘲的笑了笑,說“懷水,你愛過一個女人嗎?我問的是用心愛,而不是嘴上說著,或是床伴之類的。”

陸懷水喝著手裏的酒沒有出聲,愛這個東西誰知到啊!嘴上說著“我愛你”可是在自己的心裏卻厭惡的要死,這樣能是愛嗎?還要得用心,著又怎麽能知道對方對你不是虛情假意,這個東西太虛幻,碰不得。

蕭莫自顧自的說道:“懷水,若是那天你愛上一個女人,就會明白我現在的苦處。那般的舍不得,卻又不得不放開手,讓她好好冷靜。”

陸懷水冷冷地開口,說道:“若是愛上一個女人,像你這般累,這般難受的話,那還不如不愛的好,這樣,也就不會如此的痛苦。”

聽到陸懷水的回答,蕭莫搖了搖頭,苦笑著:“你不懂,你不懂啊!”

可是,陸懷水那裏會知曉,幾年後,有這麽一個女人,會讓他哭笑不得,會牽扯著他的七情六欲,讓他說不得,罵不得,隻得捧在手心裏疼著,護著。和如今的蕭莫有著七成的相似。

“對了,阿莫,那天你讓我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出來了。”陸懷水放下手裏的酒,不急不慢的對著蕭莫說道。

而蕭莫一改醉醺醺的神色,如墨的眸子裏發出精光,流出一絲陰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