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4章

每天我睡的很晚,起的卻很早。胡子說這是生理的問題,說我未老先衰!30歲了,確實有些東西已不在適應我了,開著QQ隱上身了,晚上再晚都不超11點睡了,看見女子或者女人都感覺沒什麽不同了,沒有什麽好奇心了……

我在西安的街上溜達著,並不想找尋什麽,昨晚駱雪的離去我突然想到了自己原來真的很能作孽。

東西南北四條大街,隻彌漫著車水馬龍,我就是個無頭蒼蠅。

我覺得還是應該去找找駱雪,但這個真不好找,公司裏又催的緊,我說西安這邊項目上有幾個細節還要談談,然後又搞了一個星期的公差時間。

西安街其實並沒什麽特別的,除了你看到滿街吆喝著的,對著你的人民幣眉開眼笑招呼呼喊著的小販的聲音,在就隻剩下駱驛不絕的行人。

一對兒90後的戀人當街熱吻,如入無人之境,那姿態,簡直就是目中無人啊,我不屑的心裏暗想:牛什麽啊,老子十年前也瘋狂過!路人對這一行為並無意見也並沒有感到好奇,這類事件已經司空見慣了,我有時都在想,老子同誌強調的道德,倫理讓這人些人作何感想?十年前我們做這樣的事情都偷偷摸摸的,哪敢如此造次,我突然想到在大二的時候,那個時候在苦苦的追求蘭芷,約了幾個同學去環城公園裏玩,一個月黑風高的晚上,我們竟然玩起了捉迷藏,他們都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我找了幾分鍾都沒有找到,就衝著林子裏喊:出來吧,我看見了,出來吧,我看見你們了……

突然一男子提溜著褲子,喘著粗氣罵著娘就喊上了:看見了就看見了,的喊什麽!

我還以為那小子不道德,偷偷的在林子裏撒尿,沒成想,一會兒的功夫,林子裏又鑽出來一女子,模樣沒看清,倉皇而奔走!我一直沒想明白那是怎麽一回事,後來自己做那齷齪事兒的時候才明白了,那兩混蛋簡直就是有辱國體啊,滋事體大,竟如何恬不知恥,放在古代一定浸他倆豬蘢。當然,我覺得這事兒放在我身上那就是另一種解答,就算明天被人拉去遊街,我也要為風流再努一把壯烈的力!

楊永強打電話過來約吃中午飯,我讓他去湘土人家去等我,那是我們上學時常去的湘菜館,過了好幾年,依然沒有一點點變化,就連老板都沒換,我們過去的時候,老板就驚異的問:有些年頭沒見你們了……

楊永強沏了一杯茶給我,抬頭問道:昨天晚上一定是認錯人了吧,哪有那麽巧的事情,整個西安幾千萬人呢,偏偏能遇到她?

提起駱雪,我的心又一陣刺痛,我淡淡的說:沒錯,她的確是駱雪!楊永強對這個回答顯然很不意外,他隻是問問我的態度。他說:你和蘭芷走在一起也不容易,而且都好多年了,作為兄弟,我不希望你在這種事情上出現意外!

我笑笑道:今天我們兄弟,隻談兄弟感情,不談風流韻事!

吃完飯我就去了西電,簡單的聊聊,然後去現場看了看,吃過下午飯,我早早的就到了七號公館的門口附近,我希望能在那裏等到駱雪。

終於,晚上八點半,駱雪從外麵回來,我並沒有打擾他,我偷偷的觀察她,她並沒有發現。我又聯絡了幾個朋友,包了一個小間,朋友們玩的很開心,我卻沒有一點興趣。我叫了公館的經理,告訴他找一個叫駱雪的女人。經理告訴我,那裏沒有駱雪,他問我是不是真名兒,我說是,經理笑笑道:在這裏,沒有人用真名兒!

我說:那167號,在她下班之前,務必告訴我!

經理麵露難色,我掏了二百塊給他,他臉上笑的和花兒一樣,馬上道:哥,沒問題。你的問題就是我的難題,我一定搞定!

終於,快淩晨一點的時候,經理給我打了一個電話,駱雪在換衣服。我馬上走了出去,朋友們知道我在等人,也沒強留,他們玩他們的,我告訴他們明晚繼續……

我開著車跟著她,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看著她的身影總是覺得少了一些什麽。

駱雪也二十好幾了,不結婚,也沒生過孩子,她到底想要怎麽樣?

出租車終於停到了鳳城五路,菁華名門的門前。她付了錢,急急的走了回去……

我遠遠的望著她給她打了個電話,她看了看是我的,沒有接。停好車,也跟了進去,她到了中間一棟樓上。

等她回家後,我衝進電梯問控製電梯的阿姨她住哪層哪個房間,阿姨告訴我,她住十層,1001號房。

我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應該去看看。但走到門口也沒有勇氣去敲門。我終於還是下了樓,我知道這是另一個世界的駱雪,不應該在去打擾她,或者她本身都不願意被打擾!她能住上這樣的房子,或者她已經結婚了,或者她有一個相當有錢的男友或者是相好。

那天晚上在小酒館裏喝了很多酒,醉了,我一個遊蕩在淩晨3點多的環城公園,我不知道自己有多難過。

第二天我給朋友們打了個招呼我就打算回榆林,西安這個地方讓我感覺到那麽的不安全,這種感覺從未有過。就像本來你有一樣極掛念的東西,突然被別人搶走了,而且心裏久久不安。

你心愛的東西失而複得,但最後還是不屬於你,本身就是一件遺憾的事情!

我問潘心言你回不回去,她說她正在趕到北汽車站,我在汽車站等了她整整三個多小時。

離開西安的時候是下午6點多,太陽還遠著呢,這種感覺本身不錯。

潘心言道:上次沒給你錢,你也不用這樣吧!虎著臉,我欠你錢也不至於吧,大不了我現在給你……

我笑笑道:這和錢沒什麽關係,不過可能也有一點關係,隻是和你沒什麽關係……

潘心言道:我看你這人還行,這次來西安把事情辦砸了,還是女朋友和別人跑了?

我猛猛的踩了兩腳油門道:咱能不能不提女人啊,感情啊,被人甩了,或者和別人跑了成嗎?我怎麽就發現你們女人動不動就和別人跑啊!你以為你們是嫦娥啊,奔來奔去,也奔不出這個大氣圈!

潘心言笑道:看來你真的被人甩了?

我沒有回答:那看來,是她和別人跑了?

我還是沒有回答,她直接又道:這種感覺不太好,一般情況下,女人甩男人,證明這個男人不怎麽地!

我的嘴裏不停的冒著煙圈道:你可不像來的時候那麽安靜啊!這次回家相親看來是成功了!

她笑的很甜,突然道:沒看上,順利逃脫!

我轉過頭看了看她道:以你的條件,我估計,別人看不上你的門兒多啊!

她噗嗤的笑了,樣子乖極了!點頭稱是。

出了銅川,車在急馳,潘心言道:下個服務站加油吧,你可別再說車又沒油了,我們還要去擒著油筒去買,這事本來就丟人!

我問她:那天晚上我太困了,你是不是覺得吃虧了啊!

潘心言臉一沉道:你這人人品不行啊

我又道:我要人品行的話,早就下手了!

潘心言轉過頭不理我,隻聽見她嘀咕著:剛還想說你是個好人,沒想到男人全都一個樣兒!

我問她:什麽樣兒?

她說:你們男人能不能不要老用下半身考慮問題啊!

我吃了一驚道:這可不像一個廣告公司文質彬彬,幽幽弱弱斯斯文文的女同誌講的話啊!

她又開始不說話,我覺得她不說話的時候比較吸引人。相當的吸引……

過了黃陵,蘭芷給我打了一個電話,她問:你在哪兒啊,什麽時候回來?

我說我在黃陵,深夜就會回來。

她又問:一個人嗎?

我轉過頭看了看潘心言道:不,車上還有一個靚女!

蘭芷沉聲道:那在哪裏下榻啊?

我說:有可能的話,在榆林,今天晚上就不回來了!

蘭芷又說:我沒意見,和你的靚女去纏綿吧!然後恨恨的掛了電話。

我帶著勝利的表情笑了,對付蘭芷,這種方法簡單,有效。

潘心言問:你老婆?

我道:老婆多了,這隻是其中的一個!

她歎了一口氣道:放在五六十年代,你這是造孽啊!看來你還挺會哄女孩子的啊

我也歎了一口氣:絕對厚道人,你剛才也聽見了,我說我車上還有一靚女,人家死活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我活的這麽誠實,可信度這麽高,也是一種罪過啊

潘心言又笑了,隻是轉過頭不再看我,我也沒想讓她看,我怕一分心,車子飛了……

在離延安南不遠的地方,堵車了,這種狀況本來沒有什麽,但我覺得這是一種災難。我沒有耐心,等人不會超過十分鍾,別說是堵車了……

潘心言看著長長的車龍,幽幽的說:真被我說中了,又走不成了

我說:一會兒就通了,大不了在車上過夜啊,這樣還安全點……

等了兩個多小時,車子勉強通過延安南站,我問她,你要在車上堵呆一晚上,還是去酒店住一晚上?

她驚異了,大聲的說:我絕對不去酒店!

我踩著油門,駛向延安城區……

晚上十一點,我們住進了金龍酒店,我兩各要了一個標準間,上樓的時候我告訴她:咱倆這是門對門啊,萬一有人劫財劫色,你敲門啊

她笑著說:你那邊萬一也要有個什麽強行服務,你也可以說你是帶著女朋友的。

我拎著東西道:我發現你個小姑娘家家的,好像什麽都懂啊,你哪條道兒上混的啊

她說:江湖人稱混江蟲!

我就笑了,我覺得這個姑娘越來越有意思了!

延安的地理位置並不好,都是溝溝梁梁的,給人感覺很壓抑,但經濟建設還是不錯的,而且還是紅色聖地,在旅遊和能源方麵也有著得天獨厚的優勢。延安的油、氣儲量不比榆林的少,唯獨煤炭儲量不如榆林而已,當然,這隻是指能源,延安的百強縣在全國都有幾個能排的上名!給我的感覺,延安消費和榆林差不多,但房費卻比榆林高的多,我就嘀咕著對大堂經理道:這也太貴了點吧,這房子在榆林,頂多也就一百塊,而且榆林的環境,軟硬件設施齊全。

大堂經理沒好氣的說:要住就住,不住拉倒!

我一下火了道:你什麽態度?

他說他就那態度……

帶著怨氣和不滿,潘心言和我走了出來,可氣的是其它酒店全都暴滿,我一下子意識到了危機,我擔心的問:這麽大的延安,毛爺爺出生入死的聖地,不可能讓人露宿街道吧

潘心言別走別說道:本來能住,你偏偏和那強人抬扛!與人溝通不融洽,露宿也是難免的!

我拿出電話打給張建峰道:到你的地方了,沒地方住,趕緊給弄個標準間!

張建峰風風火火的趕到了,遞給我房卡後,驚奇的問:又換了?

我笑笑道:今年換的!質量還行

張建峰打量著潘心言道:我說的是你女朋友

我還以為他說的是我的車,我當時差點沒有暈過去,我說:你小子怎麽能這樣呢,就算她是我女朋友,你也不能當著她的麵兒說我又換了啊,你什麽素質啊!

張建峰笑笑道:大家都知道你好這一口兒啊,你要是訂了房,是不是就不打算聯絡我了?

我笑道,到了延安,找你這是必須的!

回到房裏,聊了幾句,張建峰起身要走,他說:你們早點休息,明天早上我來接你,去農家宴,我已經訂好了!

我說:明天一早我就打算回去啊!

張建峰眉頭一緊道:瞧瞧你的素質,還說我呢,明天我來接你

,就這樣了!

潘心言卻說了一句:不會隻有一間房吧!

張建峰轉過身來疑惑的看著我們道:你們還要兩間?

潘心言道:我兩各是各,我不是他女朋友!

我也趕緊說:沒錯,她真不是我女友!

張建峰笑道:別鬧了,你每次都這套路,能換點兒新鮮的嗎?

潘心言恨恨的看著我,像是要吃了我似的,我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道:我說真的!

張建峰道:你沒說訂兩間啊!

我瞪著眼道:我也沒說讓你隻訂一間啊!

潘心言拉著東西往出走道:我去外邊看看!

我跑過去拉住她,道:你住這兒,我去住別的地方!

她倒也不客氣,直接進去把門一摔,我和張建峰驚異的說不出話來。張建峰道:你哪兒找的野蠻女友啊,這樣的回應方式好像有些不妥啊

我攤攤手一臉無辜:她可真不是我女友!

張建峰一臉淫蕩相掛了出來摩拳擦掌的笑道:那她是我女友!!

我踢了他一腳,道:你要這麽說的話,那她就是我女友!

我們下了樓,吃了一點東西喝了一瓶酒,我告訴他我見到駱雪了,他追問道:那蘭芷怎麽辦?

我笑了,那天晚上並沒喝多少,但我有些醉意。大學時,楊永強,張建峰,趙龍,我關係一直很鐵,有什麽事情都一起扛,無話不談。

他歎了口氣道:駱雪是個好姑娘,當時你要不招惹她,她也是個美女,追她的人能排成一個加強連,我那個時候都願意為她生為她死,為她奮鬥一輩子!你說你也太不道德了,你已經積蘭芷這一個紅顏寵愛與一生了,你肚子裏還翻滾的花花腸子讓你作了這麽大一孽!

我捧著杯子道:她先招惹我的,你也知道,我這人除了專情再沒別人!

張建峰鄙視的看著我,道:聽龍哥說,你去工地的時候,她們兩個人在你房子裏見過一麵!

我說:確切的說,還沒進房子,否則那不鬧出人命!

張建峰道:你後來選擇了蘭芷是因為你找不到駱雪嗎?他又追問:如果你現在讓你選擇,你會選誰?

我沒有回答,而他也知道,蘭芷才是我真正想要的人。

我喝完最後的一杯酒,服務員姑娘過來道:要下班了,兩位快完了沒有?

我付了錢,張建峰卻沒有喝完最後的一點,他隻說了一句:明早等我,現在,回去睡覺!

我正準備轉身的時候,突然喊道:這裏沒房了,你讓我住哪兒啊

他笑著說:從哪兒來就回哪兒去唄,別跟著我!他已經不見蹤影了!

我沒有告訴他駱雪的近況,因為不敢說,他那個時候對駱雪也是一往情深,這本不是我要的結局,隻是駱雪對他視而不見。如果駱雪那個有選擇他,她的生活應該也很幸福。

我去街上問了好幾家酒店,都住滿了!我隻好回到潘心言的房門口,敲了幾下。

潘心言睡眼朦朧,散亂著頭發,掀開了門縫看著我道:你怎麽還不睡?

她開了門,轉身躺在床上,和衣而眠。

我鎖上門,滿嘴酒氣,神智卻很清楚,我對她說:外麵真沒有房子了,要有的話,我絕對不回來!

她蒙在被子裏的聲音傳了出來道:決心就像沙漠裏的草,隻要你願意找,房子總還是會有的!

我怎麽感覺這句耳熟能詳,呢喃著道:應該是,時間就像海綿裏的水,隻要你願意擠,水總還是會的啊

後來一拍大腿道:我記得了,這句話是這樣的,時間就像乳溝,隻要你願意擠,它總還是會有的!

我隻聽見她說了一聲:還是一個下半身思考問題的動物……

我也沒理她,拉開被子就睡了,整個夜晚,安靜多了。

半夜的時候,我警覺的睜開眼,潘心言一襲白浴袍,站在我床邊,看著我,令我有點發毛,我啞著嗓子道:這麽晚了不睡裝鬼啊!

她說:你真以為自己是帥哥啊,哪個女的都願意對你懷送抱啊

我又說:我也沒說讓你啊,你是不是有什麽企圖啊?沒企圖也別裝鬼啊,這事兒整的,我不怕鬼,我愛看恐怖片兒!

她說了一句:是的,我就是對你有企圖!然後俯身將清香的唇印蓋在我的唇上……

這絕對算是豔遇,而雲雨過後,還剩下些什麽?

我的生理和心理都沒問題,取向也沒問題,是個男人好像都在期望遇到這樣的事情。所以又是一個思想複雜的夜晚。

女人的心,海底的針,你別指望太了解她。但你可以讓她了解你,把她對你的傷害降低到0.

透過遠處的燈光,我打量著這個陌生的女人,一個神秘的女人,或者又是簡單的女人。

女人大都口是心非,掙脫不了道德束縛的成就了傳統,偏離道德軌道的實現了男女平等,你又能說你對誰錯?道德真的是沒錯的嗎?沒有人會說道德有錯,我覺得自己反被麵前的這個女人強暴了,不過我很倒是很享受這種強暴。

我的糟糕生活 作者:潛龍沒用 ###第5章:第四章第一節

清晨,我睜開眼,潘心言早已起床了,樣子清純的不行,我問她:昨晚睡的不錯啊!

她說:你怎麽會睡在我的房間?

我覺得首先我可能是遇到鬼了,或者這個女人太善變了!

你這人怎麽能這樣啊,潘小姐,昨天晚上是你主動……

潘心言的眼睛都綠了,她急急的道:我一早起來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你怎麽就躺在那種床上?

我色迷迷的吞了口氣道:不用這樣吧,大家都成年人了,你這樣不負責任,我實在是有些難為情……

潘心言被說的一頭霧水,她紅著臉道:你意思是我對你耍流氓了?我非禮你了?

我攤攤手道: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她收拾了一下衣服道:如果真是那樣的話,你怎麽解釋你如何進來的?

我笑了,這分明就是裝傻啊,這對我的智商來說簡直就是一種誣蔑啊!我說:是這樣的。昨天晚上確實是沒有房子了,我走到你的房門前,打算在外麵呆一宿,結果你開了門,當然,那個時候我保證你是穿著衣服的!然後你就開了門讓我進去了,我都快睡著的時候,你說你對我有企圖,我還沒來的及反映,你已經……

潘心言紅著臉道:我有那麽不要臉嗎?

我接著說:然後,後來,之後,最後……但你什麽時候穿的衣服啊?

潘心言沉聲道:我昨天就沒脫衣服!我看她的樣子好像不是在騙我,那表情簡直就是真摯。或者比如說抗日英雄麵對敵人鍘刀時的那種不屈不撓!鐵青著臉,義憤填膺!

我抓了一把頭發心裏暗想,會不會真的是我做了個夢啊!問題是這個夢實在他媽的太真實了!

她又問我:你怎麽進來的?

我說:門沒鎖?

她又問:你對我人做什麽了?

我大驚失色道:這句話怎麽這麽熟悉,是你對我做了什麽吧!

潘心言說我瘋了,我也覺得有些瘋了,瘋的我都有些鬱悶,我在想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9點,張建峰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在樓下。

潘心言說要馬上回到榆林去,我說朋友請吃飯,到哪兒都是吃,先吃飽了在上路,免的路上做一個餓死鬼。

潘心言非常無奈的和我下了樓,她說她自己坐個客車回榆林,我馬上拒絕了,我說好歹也讓我把你送回去,免費的。

張建峰領了一個姑娘,一個極漂亮的姑娘。

我馬上對張建峰道:怎麽一個晚上沒見,她怎麽突然長高了?也變瘦了?

張建峰尷尬的笑笑道:昨晚你一定見鬼了……

姑娘莞爾一笑道:昨晚他還領一個姑娘?

我說:不就是你嗎?不過昨天我喝醉了,你比她瘦!

姑娘臉馬上尷尬的笑了笑,表情露出一絲的不愉快!我覺得我的陰謀也得逞了。

農家宴上,潘心言並不說話,隻是笑笑,她一直在生我的氣,大概是說我把他氣著了,是對我無禮的一種反饋。

到現在我都覺得一頭霧水,在我的思想裏,從原來很享受的強奸,變成了現在很冤枉的意淫。

張建峰告訴我一件事情,我聽了大吃一驚。

他虧了300多萬,現在很多人都在追債。

我突然覺得這是一種不可思議的事情,畢竟我不知道他從哪裏來的300多萬。

張建峰告訴我,他在一次賭博中,半晚上輸了300多萬,我說他是不是瘋了?他沒有回答,他隻是說他也沒有辦法,他被人暗算了!

我問他下一步怎麽辦,他想了好久,但還是崩出來一句話:我新開的項目上,甲方預付1200萬,約定三個月完成基礎工程,我還挪用300萬,要不然,肯定被人捅死到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

我放下筷子道:真瘋了,你知道你是在做什麽嗎?在學校的時候你愛賭。這次你弄下這麽多,你不為你做下的這件事情感到羞恥?你老婆孩子怎麽辦?父母怎麽辦?

張建峰混到現在隻是建築公司的一個項目經理,手裏並沒有多少錢,隻是為人靈活聰敏,人又勤快,學識也不錯。這個問題我和楊永強早就告訴過他,什麽都可以玩,別玩賭和毒。

他慘笑道:其實我也知道如果挪用公款,會犯下更重的刑事責任!

吃完飯,我收拾了下東西,開著車對他說:孩子怎麽辦?老婆怎麽辦?

張建峰道:他們我都安頓好了,你也別管我的事情,這件事情,或許一開始就不應該告訴你!

我也淡淡的笑了笑道:嗬嗬,你就是告訴了我,以我現在的能力也幫不了你,但你先別著急,我們在想想辦法……

他什麽話也沒說轉身就走了,我的心情沉重。我覺得一個人要為自己犯的錯來彌補的話,是需要很大的代價,這些代價足以讓一個正常的男人突然就變的不正常。

潘心言沒說什麽。

上了高速我繼續走,我在想,這300萬,是我十年的工資,還要加上不眠不休,不吃不喝。

如果張建峰為了這300萬鋌而走險,後果是很嚴重的。

我打給張建峰道:跑路吧,也比被人捅死在街上強,或者掙了這300萬再回來還,延安不要呆了!

張建峰什麽話也沒有說隻是沉默,我又對他說:萬一不行你報警吧!

他笑了笑道:我的事情我處理,你不擔心了!萬一不行找我爸爸,他可以弄到300萬。

對這件事情,我無可奈何。我也實在沒有能力去幫他,有些慚愧,但我必須現實一些。

CD上播放出了一首梁詠琪的《短發》

潘心言開始低聲的哼哼,我或者可以斷定她喜歡這首歌。

我說:都對我做出了那樣的事情,還能這麽悠閑自得,您真以為我沒有自尊心啊!

她虎著臉道:我不跟你講話……

我正色道:我們真沒發生什麽?

她道:你真以為你是帥哥啊,每個女人都對你?

我的眼睛瞪的老大急急的說:昨晚你在非禮我之前,你也這樣說……

她轉過頭不理我,我很明顯的感覺到她在生氣。

上午十點半,蘭芷打了個電話給我,我發現她睡意朦朧,她對我說:昨晚你真沒回來!

我說:我在延安往回來走的路上,昨晚堵車

堵哪兒了?

富縣!

如果猜的不錯,以你的習

慣,肯定是找了個酒店住了一晚吧

那是必須的,我不委屈自己!

你那個靚女呢?

我看了看潘心言道:睡到半夜,把我非禮了,早上起來就不認帳了!

潘心言虎著臉衝我瞪著和走馬燈一樣的眼睛。

蘭芷表示可憐和同情的語氣:那可真委屈你了!

誰說不是呢,你說我有多冤!

蘭芷又笑道:非禮了你,她多多少少也要給你點錢啊!

我佯怒道:你把我當什麽人啊!

蘭芷溫柔的說:下午早些回來,我有些想你!

我心間突然很曖……

下午,3點,我回到榆林,潘心言說:就把我話在汽車北站吧!

我從窗戶裏往外看,並不怎麽在意,隻是漫不經心的說:送回家也無妨啊

她說:多謝,不用了!不過無論如何都感謝你!

我笑了笑道:你要沒有男友啊,我不太介意……

她笑了笑道:我介意然後瀟灑的揮了揮手。吐了口氣,像個行屍走肉。

下午回到家,蘭芷正在廚房裏劈裏啪啦的擺弄個不停,她炒的菜不錯,隻是平時並不怎麽動手!

我放下包道:我回來了!

她放下鍋鏟,不顧一切的摟著我道:你絕對做了對不起我的事情!

我大吃一驚啊,直接支吾道:這麽隱密的事情都被你發現了?

她看著我的表情沉著臉道:你是精神上出賣了我還是身體上出賣了我?

我結結巴巴道:我能不能不選啊?

她說:不行……然後抓著我的領口不放。

我定了定心道:內心上我不知道多想對不起你一回,每次都忍不住多看美女幾眼,當然,首先人家是不會對我感興趣的,其次呢,我有賊心沒賊膽兒,然後呢,這是個全世界男人都會有的思想,我的思想你又不是不知道,要有多純有多純!要是加入一個共產黨,黨組織都不用考驗我,直接吸收了……

蘭芷嘟著臉道:誰知道呢,據胡總說,你和外邊一個叫張什麽的女人好像有什麽特殊關係……

我臉上一熱,馬上道:胡子那個王八蛋,一直想離間你和我之間深厚的,建立在同誌般的熱切感情。你不會連這個都信吧!

她聞了聞我的衣服道:這個衣服上有別人女人的味道……

我馬上掙脫開了道:你又不是狗,要那麽好的嗅覺做什麽……

她又一次摟住我的脖子道:昨晚我夢到你睡到了別的女人的床上……

我說:是個男人都有這想法!

別老把你們這齷齪的想法告訴我,惡心!

你是要炒菜呢,還是想炒老公魷魚?你想換人你早說……

你要對不起我,我就換!

作為我的老婆,說出這樣的話,讓這麽雄偉大度的老公感到前所未有的悲哀!

悲哀吧,反正你已經對不起我一次了!

那是誤會……

都堵門上了還誤會啊,那她怎麽不跑別人家門上叫別人家老公的名字啊!

我深思了一下,崩出了幾個字:可能,她真走錯門兒了……

蘭芷放開我,去炒菜了,我能感覺,她的心情又開始陰暗了。

因為駱雪。

我和蘭芷分開過半年,從那天她不辭而別後,我一直沒有找到她,朋友告訴我她的電話,她躲著不見我,我也放棄了。

半年後,我回到了榆林,在定邊的一個項目上,偶爾聽朋友說她有了一個男友,我是醋意大發,半夜的時候給她打了個電話,我說:要出嫁了,男人是活的死的!

她說:保證不是死的!

你說你這人,沒什麽品味也就罷了,對感情簡直太不忠貞了!你怎麽能隨便找個男人呢?不是怪物就是瘋子,你把當什麽?

嗬嗬,你不是過的很快活嗎?結婚的時候通知我,我一定去親自瞻仰你們婚照!

我不想我愉快的婚姻生活被你打破,你都找了一個男友!對我傷害極大

你不要說你一個都沒找!

我對感情多忠貞的,我一個都沒找!過了幾秒種後又接著說:我找了五六個!以玩弄感情為已任!繼承並發揚!

一個月一個?

五六個是偶爾聯絡一下的,保證一個星期換一個!女人的質保期隻有六天,我也要保證一個星期自己休息一天!法定假日,我也不例外!

你還是人嗎?

年輕力壯,極富戰鬥能力!不要羨慕!

我可能會嫁到神木去,我男朋友是神木的!

哈哈,那完了你嫁過來,有空的時候來和我幽他一會!給你老公頭上頂點兒綠

讓你老婆給你頂點兒綠,再說他是警察,專收拾忍者神龜!

你這麽說我就太難過了!他是交警還是法警啊?

刑警!

人家能看上你?他是不是近視啊?還是他腦子被門擠了?

砰!的一聲,她把電話甩了!我的心卻疼的要命,半夜的時候我拎出來一瓶白酒,痛快的喝,一宿沒睡……

快過年的時候,她打了個電話過來!

我很難過……現在的男人都靠不住!

唯一靠的住的我還離你而去了!為你可惜!

我真的很難過!我不喜歡他!

都要嫁到神木了,還說什麽不喜歡?大不了離婚唄,做個二槎子莊稼也時尚著呢,符合你的個性!

我真的要結婚了!

半年前你就這麽說,你今天的意思是不是你放不下我啊!

沒有,我不知道應該找誰說!

不行的話,你嫁我得了!

錢、房、車、缺一不可!

有人娶你都不錯了,條件這麽高,煩惱自己就多了!我要都有,我還要你啊,我直接去找範冰冰了!

那也得人家範冰冰看的上你啊!

阿嬌都找我很多次了,範冰冰,昨天剛走,我不會他們機會……

蘭芷那天哭的很傷心,我知道,她還喜歡我!

算了,我吃點虧,我娶了你吧!

那天堵門的那女孩怎麽回事?

我沉默許久,我說我們就是普通朋友!

蘭芷說恨我,我知道她恨我,恨我對她不夠忠誠。那件事情對她傷害極大,這些都是我一手造成的。在榆林我一直沒有和別人正式的談一次戀愛,朋友,家人,同事介紹的我都沒正眼看一眼,但我身邊從不缺女的,甚至胡子都把他親小姨子介紹給我!

如果今天晚上十二點前,你能到西安,我就嫁給你!

我一看表!都晚上八點了!我說,你說好了,無條件嫁給我!她沒說話。

我一邊匆匆忙忙收拾衣服,一邊道:如果你隻是想和我睡一覺,我損失可大了!

機會隻有一次,隻要你能來,我就嫁你!來不了,那就永遠別見了!

我啪的掛了電話,通知胡子馬上買晚上十點去西安的飛機。又讓楊永強在十點前就去鹹陽機場接我!

我火急火燎衝上了車,一把方向擼到頭,急奔回榆林。到了西安師大已經十一點四十了,我給她打了個電話說我在西安,她不信,讓我用西安的座機給她打!

我找了半個小時沒找,十一點五十九分的時候,她打給我道:最後一分鍾,你沒有來,你的最後一次機會,我宣告失敗!

我他媽真在師大……

誰他媽都不管用了!你又一次騙了我!

楊永強搶過我的電話道:蘭芷,我是老楊,他就在師大!

蘭芷看到了我,笑了。

我想起那過去的一幕幕,覺得自己還活著。

蘭芷炒完菜,臉上的花兒又暈開了,她道:小李家生了一個女兒,我今天給孩子送了一身衣服,二百塊錢!

我哼了一聲,眼睛卻盯著電視機。

我們是不是也能要孩子了?

你一直不要的!

我都二十八了!再不要,就成高齡產婦了!

美國人對高齡產婦的定義是40歲以上,50歲以下的這段年紀!

我又不是那些黑鬼,我體質又不行!

我考慮一下,或者會給你一個做母親的機會!強調一下,你也不怎麽白啊!

蘭芷用紙巾盒向我招呼!力道不小。

胡子打了個電話,約了陳建和我又到天下會!

看到胡子的時候,他臉上漫無表情,隻是在不停的磕著瓜子,我說:胡子,你是不是想**?你從不吃這些東西!

胡子說:發過了,我給老婆送了一個大鑽戒,他就原諒了我上次的過失!

被逮到床上了,你還能活著走出來,不簡單,能說說怎麽解釋給老婆聽的?

胡子得意洋洋的說:我就告訴我老婆,我喝醉了,就隨便找了一間房睡了,半夜的時候,有個女的就睡到了我的床上,也喝醉了!不省人事,我一看天大的麻煩,但自己酒精中毒,渾身沒勁,我確定自己沒有進錯房,上錯床,都是那女的,他媽的,進錯了我的房,上錯了我的床,還讓老婆誤會!

我拿了一杯子倒了一杯酒道:沒讓老婆把你的第三條腿打殘廢吧!

打了,不過問題不大!我今天看了一下,二次發育了……

旁邊一個小姐欲哭無淚……

陳建拎著包走了進來,一襲風衣墨鏡,小平頭,乍看就一小馬哥。

陳建看著我道:西安走了一趟,沒有損兵折將吧!

我說我就隨便跑了跑,沒顧上!

陳建從包裏拿出一杯紅酒,低聲道:天津錦繡莊園的葡萄酒,國內最正宗的!

胡子說:又哪兒腐敗的?

陳建眉毛一挑道:沒腐敗,朋友給的,我聽說胡總被老婆打的幾下下不了床!

我起哄道:造謠,絕對是造謠!

胡子說:我兒子都那麽大了,我和老婆感情也不錯!

我說:對,他老婆沒揍他的那兩條腿!

陳建嘖嘖道:不揍不足以平老婆憤!

我湊上去大聲道:他老婆揍的是他的第三條子腿!

胡子臉上皺紋舒展開了,馬上道:現在還第二次發育著呢!!

我問他:你那十八公裏的酒保姑娘呢?

陳建也問:幾天時間就有情況了?

胡子拿出一支煙道:自己我說她是酒醉了上錯我床的姑娘後,我老婆把她當成了仇人!到處查她!不過我把她又藏起來了!我老婆絕對找不到!

我說:你是不是又把她藏到你們家西沙的那套房子裏了?

陳建扭頭問我:為什麽會送到那裏呢?

我大聲說:金屋藏嬌嘛,胡總把他的房客攆出去,把那酒保姑娘藏那裏,她老婆又不會去他們自己的房子裏去找她!這叫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

陳建豎起大拇指道:妙極啊!神人啊!

胡子得意的說:山人自有妙計!

我隻說了一聲:上次他也說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想到他老婆查房!這次估計不是他老婆查房,以她老婆的智商,估計也能想的到!

胡子說:這麽說我的情況豈不是很危險?

陳建道:不管好,過兩天我們隊組織掃黃打非,兩位別來這種地方了!

胡子說:逮住再說吧,隻準你們放火,不讓我點燈!

我喝了一口啤酒道:明天就算把我拘留,我也要大聲呼喊,娼妓合法,人人有責!弄不好,我們就去檢察院告你們濫用職權!

陳建隻說了一句:人才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