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_第5章

天下會出來以後,胡子醉了,陳建送他回家。

我又開始一個人遊蕩在大街上,手裏的罐裝啤酒嘀嘀啦啦響個不停,這個季節,在榆林卻並不悶熱,相反,卻很清爽。

我的世界裏好像隻有兩個部分。

一、女人,這和我的生活息息相關,從無分別。

二、工作,我很執著,能工作,本身就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我從來沒有想過,哪一天,我身邊一個女人都沒有,會發生什麽樣淒慘的故事。從不這樣想是有原因的,我身邊的女人源源不斷,似乎永不枯竭。

一個男人太沉溺與酒色,絕對不是一個優質的男人。

我從來不認為自己優質。

淩宵廣場有公共電影在播放,每個星期都有。片子應該是黎明和陳慧琳的《江山美人》。

尤其是他們兩纏綿在花草間,冒雨激情的那個鏡頭,人群中引起了**!很多人都說這也不太不道德了,公共場合放這種電影,還是市裏提倡的。

我告訴她:您說這現在的電影,哪一部沒有這種情節啊,您看的電影太少了!沒有這種鏡頭,怎麽保證票房?電影學家說了,電影裏少了飆車和裸戲,再好的情節都是虛無的!

一個老頭瞪大眼睛看著我道:小夥子,我就是原電影院退休的,我怎麽不知道有哪個人這麽說過?

我尷尬的一笑道:我說的!

老頭說:該回避就回避唄!

我搖搖頭道:這都什麽年代了,飛機都在天上飛呢,滿大街都是手機,都裝的二五八萬似的......

老頭沒理我。隻是好幾個女孩子齊刷刷的朝我看來,眼光充滿鄙視!

我心裏也想了。你們就是再鄙視,我也要說,我的電腦裏就是有那電影,能怎麽著!

這個時候,收到了張婧的一個短信:我在凡高桌球!

我回複道:我又不會打,出來走走!我在淩宵廣場!

張婧還是來了,帶著風情款款,撲麵而來的。

我比兜裏掏出一支芙蓉王,悠然的點上。我和張婧就坐在淩宵廣場的台階上看著那部露天電影,張婧幽幽的對我說:白,我想結婚!

我沒有吭聲,她的意思是有了更合適的人,更合適的,能結婚的人。

我笑了笑問:我認識嗎?

她低下頭道:李山,他能給我要的一切!

我驚訝的道:那個混蛋?你是不是已經和他......

她的頭埋的更低了,她說:沒有,隻是那天他請我吃飯,然後那天你去了西安,沒有我的信息,我很生氣,喝多了一點酒!

我氣的牙癢癢道:那你也不能這樣作賤自己啊,那混蛋有老婆,孩子都快二十了!

她幽幽的說:我知道,他和他老婆離婚。隻撫養兒子!

我摔了煙頭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給不了你要的幸福,我不能和你結婚,但你也找個有內涵的啊,他不是個東西啊!

張婧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她又說:他或者就像你在工作中說的一樣,人又小氣,做事不是太坦蕩,但作為男人,起碼他對人很體貼!我也不是未婚的人,別人說我命硬克夫,我倆能結合,至少我以後的生活會過的不錯!

我想了想也是的,張婧自從老公死了以後,在家裏過的好像也不舒心,他婆家把她當成了賺錢的工具,她也確實把海瀾之家經營的很好!在生活上,她也很簡單,從不與陌生人一起出入,擔心被別人誤會。她這個年紀,如果說不再嫁的話,那是不可能的。她也要有自己的生活,她也有得到自己幸福的權力,這是別人無權剝奪的。

我淡淡的說:那你婆家怎麽辦?你告訴他們了?

張婧並沒有再說話,很明顯是沒有告訴他的婆家!我隻是太意外,確實,我看不起李山,做為他那樣的人,怎麽配的上張婧。

我又問她:你隻是看上他體貼?如果是假相呢?他的孩子都那麽大了,會不會隻是對許下了空頭支票?他都四十好幾歲了,你才二十幾歲,你以後如何麵對這個現實?

張婧

說:隻是我喜歡,我不管別人怎麽想?

:你是不是有些衝動?或者你今天隻是和我開了個玩笑!

張婧抬頭緊緊的盯著我道:你能娶我嗎?你會娶我嗎?你能給我幸福嗎?這些你都不能給我,我的幸福,我自己掌握。

:我不是那個意思,你也知道,我和蘭芷都結婚好幾年了,感情也很好,你知道我不能給你你想要的結果!這些你都是知道!是的,當初是我招惹的你,但當時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這些事情都與雙方婚姻無關啊!在不影響雙方婚姻的基礎上才建立的那種關係!

張婧慘淡的笑了笑道:放在古代,我是不是屬於那種不守婦道的人?

她把我問的一時言塞,當時和她第一次在一起的時候,都是喝醉了,但酒後亂性不能作為這個問題的借口和理由。當時在潛意識裏就是想和這個漂亮的女人睡一覺。沒想到這種事情會上癮,而且一發不可收拾,有一次,在賓館,一住就是一個禮拜......

在我意識裏有時會自責這樣對蘭芷太不公平,以前的我不是這樣的,也很本分,也很專情,後來因為和蘭芷分手的那半年才變的如此不可理喻,縱容自己胡作非為,而且還理直氣壯的堅持。那也不對,因為和蘭芷分手的原因也是由我自己造成的,與她無關。但這種讓人聞之生惡的習慣還是被我無限的放大和保留了下來,我有時也在想,這樣的生活原本是不屬於我,會不會是對蘭芷當時說有了男友並且和其同居了而引起的報複心理?

我已經很不理智了,這屬於損人又不利己的勾當。

張婧又低下頭道:李山也問起我和你的關係,我隻說你是我的老公,他知道你已經結婚了,所以,一直以為我們是彼此開的玩笑,我告訴過李山,有一次醉了,我們確實上過床,他的臉色很難看,而且很憤怒,我知道,他是喜歡我的!

:是個男人都會喜歡你,因為你的可人模樣,你的火辣身材,或者,隻是看上了你有錢!

:李山不缺錢!他不是屬於那種人!

:到底是我了解那個混蛋,還是你了解他?你才和他認識多長時間,我都三年了,從我來到這個地產公司我就看他不順眼,當然他從來沒有幹一件我認為順眼的事情!

:你對他有偏見!

:他對我有敵意!當然,他雖是老總,卻也奈何不了我!

:那天在天下會,其實並不是我請的他,是他對我窮追猛打!

:怪不得那天他來了以後你這麽少自然,你和他有什麽業務上的往來?越想越有意思,你今天告訴我這件事情,你想讓我如何做!

:我沒其它意思!

:如果我讓你不要和他在一起呢,或者這件事情,我們可以從長計議!現在年青有為的俊才特別多,你真的要好好考慮一下!

:我們之間的事情,對蘭芷本來就不公平,這樣一來,不是對你也是一種釋放?

我沒有說話了,隻是感覺心裏特別的堵,我看到張婧幽怨的臉,我就想起了李山,那個整天穿我小鞋的混蛋老總。

:以後我叫你,你還會出來嗎?我問

張婧笑了笑道:那也看情況了,如果隻是吃個飯的話,我不介意!

:嗯,隻是吃飯,別的啊敢奢望,你不都想好了嗎?再這樣不就不道德了?

:一個流氓,文化流氓講道德?她站起來又笑道:我一直喜歡你,這件事情是真的!而且永遠不變!

我把她送回二街她住的地方,出來的時候,看到她的婆婆在門口等她,表情深沉!我欠了欠身,什麽話也沒有再說,轉身就走了!

回家後,蘭芷正在做麵膜,滿臉貼滿黃瓜皮!我笑道:怎麽整的和埃及豔後一樣啊,拜托你一天做點有實質的事情,別搞這些沒名堂的!

蘭芷躺上沙發上,看到不看我一眼,手裏舞動著電視遙控器道:女人寶貴的青春年少都被你浪費了,再不修整,過不了兩年,黃臉婆當道,你哪還有味覺!

我沏了一杯茶道:也不能那麽說,你那青春年少,不也與別的男人分享過嗎?這可真不管我什

麽事兒!

她沉著臉道:你是不是在找事兒?當時你來西安找我的時候你說過以後再也不提這件事情了,你還是不是男人啊!

:從生理的結構上來講,無論如何鑒定辨別,我都是一個會直立行走,具有高智商的高級動物,雄性的!整體結構明顯!

:你還提那件事?

:下午的時候,你先提出那個走錯門的姑娘的事情的!

:你還有臉說,我告訴你,白浩,你要是再這樣的話,我就對你不客氣!

:首先呢,蘭芷同誌,我並沒有惡意,我隻是就事論事!當時確實是你告訴我你和一個男人要結婚了,後來沒結成,我問你同居了沒有,你信誓旦旦的說同了!這都是事實

:我說這話的時候是氣你的,我能做那樣的事情嗎?

:你要這麽說的話就不靠譜了,我也可以說那個走錯門的姑娘我找的考驗你是否對我真心和死心踏地的!你的理論不成立!

:我隻是說說,你見過嗎?我被你抓住過了?

:我能不能這麽理解,因為你的各方麵,那個刑警和你處了一斷時間後覺得你在各方麵滿足不了他的要求,符合不了他的條件,然後,義不容辭的就甩了你,你在傷心絕望的時候又勾引了我,然後我一時間沒經的起你的色誘,當然,我也破壞了你那個本來完美的婚姻!

:白浩,你這個混蛋,你什麽意思?蘭芷氣呼呼的站了起來道:今天咱把話說圓了揉碎了,掰爛了,說清楚,你現在是不是後悔了?我人老色衰你看不上我了?

我抿了一口茶笑道:我可沒這麽說,都是你自己這麽說的!你現在這是欲加之罪?你想怎麽說都可以!

:我告訴你白浩,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混蛋,娶我的時候你怎麽不那麽說?

:那個時候喝醉了,哪記得起?

:我是說過我和他同居過,但實際上我們並沒有!

:有沒有無所謂,反正我知道有這麽個事兒就行了!

蘭芷把遙控器摔到沙發上氣呼呼的去洗手間洗臉!我大聲說:半年時間啊,我不在乎你們睡了多少次,我不注重數量,以後話可千萬不能亂說,你得負一部分責任!

我隻聽見蘭芷將洗手間的門摔住了,聲響很大!她的生氣和摔門力度成正比!

我也沒有理她!隨便找了個台看了看,然後去書房裏去看書。

晚上十一點半了,我有些困,進門也沒有開燈,脫了衣服,就上床了!

蘭芷沒理我,我用肘碰了一下她的脖子低聲道:給你一次做媽媽的機會,要不要!

蘭芷用勁將我的肘撥開,恨恨的說:不要碰我,要不然告你強奸!

:我們好歹也是合法夫妻,這個罪名可不能隨便安啊

我一看這麽掃興,沒理他,拉了一張被子,倒頭就睡!

早上上七點,蘭芷上班前,做好了早點,推開門道:早點做好了,你離上班的時候還有二十分鍾,建議不要賴床!我上班去了!

我也沒有吭聲,她走了之後,我穿好衣服去洗臉刷牙。

蘭芷每天早上會按時做好早餐,然後自己走路去她的專賣店,不坐車,堅持鍛煉。

我加好了汽油,去工地上巡查。

我來到工地辦公室裏,看到李山在我的坐位上翻看圖紙,我道:李總早啊,你來檢查我的工作,不勝榮幸啊!

李山抬頭看了我一眼道:你不是還有幾天假嗎?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

我放下手裏的檔案盒沏兩杯茶道:我處理事情,一向有效率,這個你是知道的!

我遞給他一杯茶,他並沒有接,我就隨便一擱,然後戴上安全帽去了工地!

現在的建築工地大都比較統一,我們的項目是這幾年來公司抓的最嚴格的一個項目,報批建設規劃的時候按省級文明工地來驗收,場容場貌自然比其它項目整潔的多!

承建公司老板藺總看到我,遞給我一支煙道:白經理,李山那老小子,自從你走了以後,天天來工作問這問那!他又屁都不懂,他到底來做什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