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傻的讓人疼
秦衝很容易看出孫根富這個巴掌的含義。
既然孫根富把心窩裏的話都掏了出來，計較不計較的，不管是真是假，他秦衝這時都不得不考慮要不要去幫。
“好吧，我去跟王娟說說，老張那邊你先通口氣，可別到時穿幫了。”
“這你放心，我已經跟張大江說好了。去吧，你去找王娟說說，記住，可別在財務科裏說。”
張大江是二車間的質量管理員，孫根富的手下，領導安排的事，諒他不敢不做。
秦衝也不懷疑這點，隻是說道：“這點腦子我還是有的。”
“好，我相信你。回頭我跟胡雪玲說下，讓她月底報考勤的時候，順便把你五個加班做上去。”
孫根富嘿嘿笑著。
卻聽秦衝說道：“王娟那邊，我可以幫你打圓場，加班的事情，我看就別報了，不需用。”
孫根富笑意未散，緊接著臉色一僵，“你不領我的情？”
“不是這個意思，孫主任。”
“不差錢？”
問這話，孫根富打心裏瞧不起秦衝，暗說，可別在我麵前擺譜，你吧，過去確實有錢，不過現在你的錢是白海波的了，未婚妻陳豔豔也被白海波玩了，你還裝什麽大尾巴羊!
“更不是。”
秦衝不慌不忙的說道。又在暗說，我借你老婆王娟的錢還沒還呢，怎會不差錢。
“那為什麽？”
“不為什麽，好了，好了，不廢話了，我找王娟去。”
秦衝說時晃肩就走了。
他之所以不要加班，是因為現在各個車間都實行單獨核算，給他加班，就會從其他工人的工資上扒一層皮，大家掙的都是血汗錢，他不想這樣做。
秦衝看看表，快到了中午吃飯時間，按照王娟昨天給他開出的時間點，也該去見她了。
王娟時刻在等秦衝的消息，下班後，她故意落在同事後邊，是最後一個走的。
秦衝來到公司辦公樓旁邊的車棚底下，看見王娟在推電動車，他心有虛浮的迎了過去。
“查出來了？”
“嗯。”秦衝不舍欺騙王娟，還是目光堅毅的點了點頭。
“是誰，男的還是女的？”
秦衝嘻嘻一笑道：“真沒想到你是個醋壇子王娟，那破事，是咱們車間的質量管理員張大江幹的，你瞧你都氣成什麽樣子了，笑笑，笑一笑！”
秦衝故意逗著王娟，原先王娟繃著的臉，這時明顯鬆懈下來。
不過，她也沒敢笑，而是柔聲說道：“你快回去吧，小心辦公樓上那些無聊的眼珠子，我先走啦，謝謝你秦衝。”
在機關裏混得時間一長，王娟學會了處事小心。
受到王娟感染，秦衝從她身上這時也學到了一些東西，明明王娟騎車走時故意放慢了速度，他卻沒敢目送，隻是在想，這個廠子的企業文化有些嚇人，真不如他當初辦的那個廠子。
暗暗沉了一下腳力，秦衝走回生產廠區。
不過，王娟的那份柔然謝意，卻是不停的敲打著秦衝，那麽善良與真誠的女子，她把她一萬個好都給了他秦衝，可他居然騙她，太不應該了。
秦衝剛一回到崗位，孫根富迎上前來，低聲問：“跟她說過了？”
“嗯。”
“她相信沒有？”
問這話時，孫根富的眼裏有一種奇怪的光，說凶不凶，說善不善，說盼望又不像盼望，看起來很複雜。
秦衝一臉懵逼的回道：“不知道。”
其實秦衝非常有心。
他在想，他若眉飛色舞的承認王娟相信了他的話，那麽，孫根富會怎麽想？哦，我的老婆不相信我，整天跟我鬧，你的隨隨便便幾句話她就信了，這說明什麽問題？
所以說，秦衝聰明就聰明在這個地方。
“不知道，好吧，晚上我回家看看什麽情況。”
孫根富拍了一下秦衝的肩膀就走了。
那邊，包裝機旁邊，幾個女人不知道什麽情況，有說有笑的，還是老樣子。
“孫主任，你那個合同到期沒，章還要重新蓋嗎，咯咯，唉，我說孫主任，你別走呀，讓咱們看看你那裏過期沒，哈哈哈……”
徐玉梅帶頭笑道，其他人跟著一陣起哄。
孫根富看都沒看徐玉梅一眼，扭頭就走開了。
潘小蘭則是朝著秦衝張望著，滿臉的柔情，因為大意，就有些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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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孫根富同意，車間維修工老周給潘小蘭做了個簡易的太陽能。
做好以後，潘小蘭叫秦衝幫她送到家裏，順便幫她裝上。
這種簡易太陽能，是由兩百公斤裝的鐵皮空桶改造而成的，周師傅把鐵皮桶的上蓋切割掉，又在靠近底部的地方打了一個小洞，焊上一個水嘴，就算做成了，又從倉庫領兩段水塑料軟管，齊活。
到了小河村潘小蘭的家裏，秦衝把鐵桶拎到走廊上，上水管和下水管都接好了以後，為了洗澡時方便，他又在出水口的地方裝了一個閥門，連上一個花灑，這讓潘小蘭看了十分開心。
院子裏曬著一大缸水，抄手一試，熱乎乎的。
忙完以後，看見秦衝渾身冒汗，潘小蘭忽然輕聲說道：“秦衝你幫我搓搓背吧，行嗎？然後，我再幫你。”
“咋，要我幫你搓背？”
秦衝一愣，扭頭望向潘小蘭。
潘小蘭漲紅了臉，“我穿小衫，又不讓你看，你伸手掏進去就行了。”
接著，她又垂下頭，露出惱巴巴的樣子，“我都兩年沒人幫我了。”
兩年沒人幫她，證明她在她丈夫的心目中已經沒地位了。
秦衝也知潘小蘭丈夫的心在外頭女人身上，看了潘小蘭一陣，慢慢收回目光，也沒舍得刺激她。
“那，你到澡堂裏去唄。”
秦衝淡淡而道。
潘小蘭卻是滿臉渴望，“那不一樣。”
“不一樣？”
是啊，真的不一樣。那是女人做的活，這是男人做的活，怎麽能一樣呢。
秦衝沉思片刻，忽然問道：“孫根富沒這樣幫過你嗎？”
潘小蘭身子激靈靈一顫，顯然受到打擊了，緊接著嘟著香腮說道：“我不想理他！”
不想理他？那就是想理我唄。
人與人就怕比較，尤其女人身邊的男人們，孫根富這一被潘小蘭不待見，不知道為什麽，秦衝忽然有了一種自作多情的榮譽感，這時說道：“好吧，我幫你，不過，不能過分的。”
潘小蘭臉上溢出知足的微笑，道聲：“想得美！”
然後扭頭紅著臉跑到裏屋換衣服去了，可笑的是，她自己心裏美滋滋的，卻笑別人想美事。
不一會兒，潘小蘭穿著小衫從裏屋走了出來，起伏的弧度，一下子讓秦衝驚呆了，原來，這個女人可以如此美好。
秦衝瞠目結舌著。
就在跟陳豔豔分手之前，往前再推一年多的時間，在躲債那段狼狽的歲月裏，他都沒有碰過女人一下，大概算下，都快兩年時間了，二十多歲，青春爆棚的年齡，見到潘小蘭現在這個樣子，他不可能不動心。
“過來吧，幫個忙。”
潘小蘭紅臉望向愣愣站著的秦衝，小手招兒招兒的。
她卻也不是故意賣弄，因為，除了允許秦衝伸入她小衫裏後背的位置，別的地方根本不讓秦衝碰。
秦衝一邊幹活，一邊看著潘小蘭凝脂般的後頸，正在出神，忽聽潘小蘭說道：“我想問你一件事秦衝，可是，又不知道你懂不懂行情。”
“什麽事？”
潘小蘭說道：“楚嬌嬌有時候會說廠裏誰誰賣銀子，昨天又說石美娟也幹這一行，你說說，銀子現在什麽行情，貴不貴呀？”
秦衝止不住一怔，“賣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