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舍命也要給她尊嚴

很明顯,胡雪勇與胡三有些不同,秦衝向來賞識有血性的男兒,見胡雪勇臉上不高興,他也不想繼續拿王八說事。

受到牽連的胡雪勇也真是生氣了,雖然有點小脾氣,精神上的傷害,也隻能多贏秦衝一些錢作為補償。

秦衝壓根就沒給黃雅君寫過血書,這一被人陷害,也隻有哭笑不得了。

不過,嘴上他也承認他在長陽遇到過黃雅君,那時他去長陽看望曾家大小姐曾洗月,恰好黃雅君從國外回來,在長陽她的母校參加一項活動。

“對,我是沒追上,黃雅君那麽漂亮,又是地產商黃印的千金,怎麽會瞧上我這樣的破落戶呢,留給蔡二軍、胡三追他們去追吧,他們家裏錢多。”

其實這些都是秦衝的氣話,心裏很窩火,表麵上他卻裝出無所謂的樣子。

不過,在昌源“拳知音主題賓館”,黃雅君把初次獻給了秦衝,蔡二軍、胡三,包括胡雪勇,這幾個垃圾做夢都不會想到的,還以為自己是王八太子,感覺比秦衝優勢明顯,搞不搞笑?

好在和老板娘白麗的事情沒人傳講,這也是秦衝慶幸的地方。

“召小紅真心不錯,你得好好待人家。”

秦衝很快轉移了話題,重回胡雪勇和召小紅身上。

誰知胡雪勇忽然腦殘的說道:“確實不錯,功夫無敵高。”

又來了!

秦衝又是一愣,心說,這個胡雪勇真夠水的,哪怕不是畜生級別,也基本上告別人類了。

秦衝藏起了他的鄙視,故意問道:“既然那麽厲害,那,你們一次能做多久?”

胡雪勇得意洋洋的大嘴一吧唧。

“我說一個多鍾頭,你信不?想搞時間長,這裏邊有訣竅,比如說,你玩她的時候,把她想成另外一個女人,也可以想象成兩個,也可以想象成十個八個,反正,把你以前想玩沒玩到的女人都過一遍,保準你既解饞又解恨。”

缺德歸缺德,但是從胡雪勇說的這些話來看,他又不失為一個絕頂的風月老手。

十個司機九個騷,一個不騷花褲腰,這話果然不假。

胡雪勇牛叉式的表白,無疑是在炫耀自己風月場上的閱曆啊。

秦衝開過廠子,做了幾年大老板,燈紅酒綠的,也自以為悟出不少江湖道道,這時鄙視的眼神就露出來了。

“你才走過幾座橋啊?能懂什麽!”

“嗨,你可別不信!”

胡雪勇最怕被人低估了,這時忽然講起一段往事。

“實話告訴你吧,衝哥,想當初我在部隊的時候,離咱們營房不遠有一個雞窩,那些雞長得好看,老板娘更有味道,我捉小雞的時候,習慣把她們想象成老板娘,那種感覺真的過癮。”

秦衝不喜歡別人把牛叉吹成馬叉,掃了胡雪勇幾眼,滿臉的輕看。

不過,說起意念轉移,他還真的有些興趣,這時也就開始和稀泥了。

“都開始打老板娘的主意了,高端啊雪勇弟,那你說說,你玩召小紅的時候,把她想象成誰了,隻說玖隴農化的,你看中哪個了?”

“沒有,沒有,我怎麽會那麽做呢。”

雖然秦衝不是個搬弄是非的小人,胡雪勇也害怕他一不小心傳出去,所以,慌忙笑著搖了搖頭。

不知道是不是鬼使神差的緣故,秦衝心裏卻是忽然升起一種使命感。

“放心吧雪勇弟,我會給你保密的。你看我吧,大丈夫敢作敢當,不瞞你說,我就喜歡黃雅君,走自己的路,讓蔡二軍他們吃醋去吧。”

胡雪勇卻是忽然壞笑起來,說道:“難得衝哥你敢承認,你牛叉!不過,你可要當心白福虎找你拚命啊。”

啥,白福虎找我拚命?

秦衝回敬一個刀一樣的冷笑,心說,我正準備弄死他哥白海波呢,不信,讓他兄弟倆綁在一起上!

秦衝也隻吐出一個字:“他!”胡雪勇可就聽出不正常的聲音了。

車子在拐彎,胡雪勇話鋒也是隨之一轉。

“可話說回來衝哥,那個黃雅君長得真不賴,前凸後翹,山明水秀的,單憑那種走路的姿勢,兩腿夾得緊緊的,一看就是個高手,就不知衝哥你降得住還是降不住。”

“打住,停!”

秦衝忽然板起臉,就覺得嗓子裏有股鹹乎乎的東西。

草,該不會氣得吐血了吧?

秦衝大吃一驚。

還好,是口濃痰。

他真想一口濃痰噴死身邊這隻土鱉,想了想,還是算了。

降下車窗玻璃,使勁發力的往外一噴。

噗!

卻也夢幻一回,獨門暗器似的射向身邊這隻土鱉的先人。

就連秦衝自己也不敢想象,對於那些故意拿壞話侮辱黃雅君的人,他居然恨到這個程度,這是不是說明,他心裏留有那個小美妞的位置?

秦衝不敢去想。

卻是胡雪勇聽到秦衝叫他把話打住,還以為秦衝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是被惱著了。

胡雪勇這時不以為然的開起了玩笑,“高速路上不給停車啊,我親愛的衝哥,你可別叫停啊。”

其實這家夥的年齡也不比秦衝小哪裏去,衝哥叫得這麽甜,秦衝又拿他沒辦法,生氣不是,不生氣也不是。

過了一會兒,秦衝稍微緩了口氣。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把身底下的女人想象成誰了?再不說,咱們啥也不玩了,我眯會。”

胡雪勇害怕路途寂寞,這一聽秦衝要睡覺,可就有點著急了,忙說:“我要是說出來,你可別笑話我。”

秦衝諒他狗嘴裏吐不出象牙,可也想知道答案,就道:“我不笑話你,你說吧。”

胡雪勇的臉上飄過黑心棉一樣的一團微笑,“是王娟。”

話已說出來,居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王娟在玖隴農化並不算出類拔萃的美女,但是胡雪勇卻是盯上她了,主要是王娟文靜,身材也不錯,是胡雪勇喜歡的類型。

有一天夜裏,胡雪勇跟召小紅**,他的心裏一直想著王娟,就一路高歌,直到召小紅乞哀告憐,他仍不罷手,心裏還在默念著王娟的名字,所以說,他的心得非常深刻。

靦腆之餘,胡雪勇又開始春風得意了,不無感歎的跟秦衝補充道:“這就叫情人眼裏出西施啊。”

一個肮髒的靈魂,用一種隱形的方式,把一個生活文靜淑雅的女人玷汙了,這本來就是一件非常可恥的事情。

王娟!

止不住的,秦衝心裏的火苗竄了上來,瘋狂地舔著嗓子。

若不是看在胡雪勇手裏方向盤的份上,這個時候,他真想一拳搗過去打死這個渣渣。

可是,他跟王娟非親非故,也就是個普通的同學關係,他憑啥打人家胡雪勇呢,除非他跟王娟關係不正常。

考慮不能暴露目標,秦衝忍了又忍。

忽然又聽胡雪勇冒了一句:“其實吧,公司對麵理發店老板娘更有味道,隻是,她現在不屬於公司裏的人了。”

秦衝更是揪心了,明知胡雪勇說的是潘小蘭,他卻故意拿著詫異的眼神投向胡雪勇。

“誰?”

“潘小蘭啊。那個小娘們,土不土,洋不洋,又前凸後翹的。理發時,盯她隻要超過三秒鍾,她一準就臉紅,啊呀,這要是把她抱到**,那還不舒服的要死?”

一個是王娟,一個是潘小蘭。

兩個都是秦衝非常在意的女人,不料已經被人YY了,而且當著他秦衝的麵直接曬出真情實感,想想看,他會是怎樣的麵部表情。

秦衝心情一沉再沉。

憋了半天,忽然問道:“你這麽喜歡賭,我向你打聽一個人,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什麽樣的人物,上流社會的,還是社會底層的?”

“底層的,不過他嗜賭如命,他叫範開寶。”

“範開寶?那就是潘小蘭的前夫唄,嘿嘿,認識,認識!沒錯,那家夥確實喜歡賭,大好一片家業都被他敗光了,還少了一屁兩肋債,整天蔫不拉幾的,不過,這段時間又好像還陽了,腰包也好像鼓起來了,說話聽起來很硬氣。”

有錢了,那肯定與狗頭金有關,麻蛋,可別把老子的狗頭金給賣了。

秦衝心裏暗暗叫苦。

可在胡雪勇麵前,他又不想說這事,也隻好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道:“你知道他平常在哪裏賭嗎,我也想去玩玩。”

“你也想去?好啊,等你有空,我帶你去。嗨,我說衝哥,你怎麽想起他來了?”

秦衝撒謊道:“哦,他欠我朋友一些賭債,我朋友讓我幫忙打聽一下。”

“欠錢,對範開寶來說,那是常有的事,原先,他跟潘小蘭沒離婚的時候,有一次,有人向他討債,他被逼急了,還想讓潘小蘭陪人睡覺抵債,這事你聽說沒?”

秦衝心裏登時一疼,暗說,還有這事?

胡雪勇睃一眼秦衝詫異的表情,接著說道:“不過,那個潘小蘭性情剛烈,因為那事,她主動提出跟範開寶離婚了。”

秦衝心裏這次稍微好受些。

又心說,難怪有一次他問潘小蘭為什麽離婚,潘小蘭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口,原來是這樣。

秦衝還在替潘小蘭悲慘的命運難過著,忽聽胡雪勇滿臉猥瑣的問了一句:“衝哥,你是不是也在打潘小蘭的主意?”

“沒有,沒有。你瞎扯什麽玩意。”

“還我瞎扯,你的表情一直在出賣自己,嘿嘿,要不然這樣吧衝哥,咱倆哪天合夥把範開寶給贏了,然後向他討教討教,**的潘小蘭,給人到底是一種怎樣的感覺,可好?”

秦衝簡直氣炸了,登時開罵道:“你這狗日的太缺德了!”

既然開罵,他也做好了撞車的準備,畢竟車子還在高速路上疾馳。

也就是說,他秦衝想用死亡捍衛著潘小蘭的尊嚴。

胡雪勇被罵得瞬間一愣。

車子扭扭斜斜,險些撞上隔離帶護欄,最後,幸虧他及時回過神。

“好好好,不跟你開玩笑了,你這個人,實在是莫名其妙,咱還是接著賭吧。”

“不賭了,我眯會。”

想到王娟和潘小蘭被身邊這個鱉孫一而再再而三的侮辱,秦衝實在不想理這個鱉孫。

再一想,胡雪勇,胡雪玲,胡三,胡家這姐弟仨,真特麽沒一個是好東西。

“別上火嘛衝哥,那個潘小蘭是孫根富的菜,咱倆作為局外人,也別爭風吃醋,得得得,我再給你講些公司裏的花邊新聞。”

秦衝哼了一聲,“德性!”

既然已經有了範開寶的線索,若不是業務在身,秦衝恨不得現在就飛回唐州。

猜著一陣單雙號,路上車子越來越少,胡雪勇又開始聊起男女之間的事情。

離開了男女那些事,就好像菜裏少油無鹽似的,吃起來一點兒也不夠味。

什麽誰誰老婆跟別人跑了,誰誰找了小三,誰誰泡裱紙被抓過,誰誰偷人老婆被人放狗追過,全都是花邊新聞。

其中,提到了辦公室主任孫良財,生產老總蔡建設,當然也提到了熊三品的老婆朱芳。

胡雪勇在玖隴農化混的時間不長,知道的卻也不少,如果沒有猜錯,應該是胡三或者召小紅告訴他的。

胡雪玲雖然是胡雪勇的親姐,可依照她的性格,這種事情,估計她不會隨便亂說的。

胡雪勇講的唾沫星亂飛,最後仍然津津樂道,真恨不得自己成為某個男主,好在裏邊沒有潘小蘭和王娟的流言蜚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