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要和師叔同居了

董譽忽然想到什麽,上下打量許康:“我還沒問你呢,怎麽突然變得這麽厲害?打的黨舞沒有還手之力,我記得昨天你還沒這麽厲害?”

寧竹也看了過來。

“厲害個屁,黨舞殺傷了一堆異變燈籠怪,實力大幅度下跌,我占了便宜而已”

許康自嘲道。

“還是不對,你的確比昨天強了”

董譽一臉認真,

許康想了想說:“昨晚我練功的時候,身體很熱,很熱,失去了意識,清醒的時候,也沒感覺變強,剛才和黨舞交手,才發現強了一些。”

董譽聞言,單手摸著下巴思索起來。

你又沒胡子,摸什麽下巴。

許康在心裏吐槽。

“我知道了”董譽一拍大腿,恍然道:“肯定是五龍抱玉柱帶來的好處,不愧是傳說中的異象”

“有可能”

許康一臉‘認真’的點頭。

又和兩人聊了一陣後,許康告辭。

剛到半山腰,忽然上方傳來一聲爆炸,接著黑煙滾滾。

許康臉色大變,疾步快衝。

心裏求神拜佛,希望師叔沒事。

片刻後,抵達。

許康眼睛都紅了,師叔的住處不見了蹤影,地上一個好大好大的坑。

“師叔”

許康衝進坑裏,用手直接刨土。

泥沙飛舞中,許康像個瘋子一樣。很快,找到了一些破碎的衣物。

許康眼前一陣黑,一陣黑。不會的,師叔不會就這麽沒了的。

許康拚命的挖,手被丹爐的碎片割的鮮血淋漓也不在乎。

坑邊,身上都是黑灰,狼狽不堪的安閉月,呆呆的看著發狂的許康。

這次爆炸是她一手弄出來的。

昨夜,她身上的太陰寒氣發作,迷迷糊糊,感覺有個很熱的東西在附近,就走了過去,又是摸,又是貼,等她清醒的時候發現,趴在了師侄的身上。

她連忙起身,檢查身體發現,太陰寒氣前所未有的溫和。

她檢查師侄的身體後,找到了原因,

師侄似乎在修煉一門很厲害的功法,可以產生能中和她體內太陰寒氣的特殊陽氣。

她試了一下,必須身體貼身體,一旦脫離,效果就會大打折扣。

她驚喜之後,是無盡的糾結。

直接告訴師侄,她身上有寒氣,需要師侄的陽氣。

洞天裏,知道她是太陰之體的不在少數。師侄稍微一打聽,就會知道她就是活不長的太陰之體。

到時候,不知道會難過成什麽樣子。

不告訴吧,每晚偷偷摸摸跑到師侄房間,貼身,哪天被師侄發現了,就丟死人了。

“康兒”

她聲音沙啞的喊了一聲。

正瘋狂刨著的許康身體一震,猛然轉過身,看到那遍布黑灰,依舊千嬌百媚的臉蛋,臉上露出了狂喜之色。

“快上來”

安閉月紅著眼睛,伸出黑乎乎的小手。

許康躍上來,一把抓住了安閉月的手,激動的聲音有點發顫:“師叔,你沒事就好”

安閉月看著許康滿是血痕的手,眼淚不住的掉下來,心疼的說:“看你,都把自己弄成什麽樣了”

“你沒事就好”

許康傻笑。

安閉月拉著許康來到後山波光粼粼的月牙泉,清洗後,用療傷丹藥,又是內服又是外服。

傷口以緩慢的速度愈合。

“房子沒了,師叔住哪?”

許康這才想起來。

“我輩修士,食風飲露,師叔隨便找個山洞就行了”

安閉月幽幽的說道。

“這怎麽行”許康想了一下說:“師父的住處不是空著嗎?”

“你師父有潔癖,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

安閉月輕搖螓首。

怎麽這麽笨,快說讓我住你哪。

安閉月在心裏小聲嗶嗶。

“要不師叔住我哪”

許康試探說道。

安閉月心中一喜,嘴上卻是拒絕:“不行,長幼有序,師叔怎麽能和你住一屋”

“不要緊,我住廚房”

許康笑道。

安閉月差點沒忍住用小手在許康腦袋上來個二十連敲。

這不孝師侄,平日裏沒大沒小,一不留神就偷看她的胸和屁股。

怎麽自己送上門了,卻變成木頭了。

她哪知道,許康正處於一種失而複得的恐慌期,恨不得把她當神一樣捧到天上。

“師叔住的房子,你住廚房,要是讓師兄知道了,又該說我欺負你了”

安閉月把師兄抬了出來。

心說,這下許康該不會住廚房了吧。

“師父要是知道了,肯定會誇我尊師重道,怎麽會罵我”

許康嘿嘿道。

誇你個大頭鬼。

安閉月氣得胸疼,恨不得找根棍子,把許康按在地上,狠狠的打一千下。

“我還是住山洞吧”

安閉月賭氣道。

“可我們月峰沒山洞”

許康皺眉道。

“沒山洞就開辟一個”

安閉月看向一邊的峭壁。

不孝師侄,沒良心,傻子,混蛋。

我怎麽養了個這麽笨的師侄。

非逼得師叔不要臉的說,想和你住一起嗎。

安閉月有一種要當場手刃不孝師侄的衝動。

“要不,要不,我們住一起”許康說完,飛快的看了一下安閉月的臉色,沒有惱怒,神速補充道:“我睡地上,師叔睡**”

安閉月本來還打算矯情一下,又擔心突然慫的要命的師侄再縮回去,裝作勉為其難的樣子:“好吧”

許康立刻道:“師叔放心,我會以最快的時間幫你重新蓋一座房子”

安閉月目光四下裏搜尋剛才爆炸的時候,不知道飛到哪裏去了的刀。

“師叔,你在找什麽?師侄幫你找。”

許康關切的說道。

安閉月一肚子火沒出發,忽然想到今早被許康晾了的事,雖然當時沒理的是她。

可怒到心頭,也顧不得那麽多了。

“我在找一塊石頭,我突然想起來,今早我和某人坐在一塊石頭上,因為我說錯一句話,給我臉子看的事。”

安閉月冷冷的說道。

許康見最擔心的事發生了,果斷認慫:“師叔,我錯了”

“你哪錯了,都是師叔的錯,你都豁出去了,師叔還揶揄你”

安閉月嘴裏冰渣子不斷。

心裏老開心了。

叫你氣我,看我怎麽嫩死你。

“師叔,話不能這麽說”

許康突然想起自己是有係統的人,說話要硬氣一點。

結果還沒說完,就被柳眉倒豎的安閉月打斷:“還敢頂嘴”

我哪敢頂嘴,頂嘴會被河蟹的。

“師叔那麽疼我,就算我豁出去了,師叔也不會坐視我挨打的,我仗著一點沒兌現的付出,拿捏說錯話的師叔,師叔打我罵我,咬我,我都認了。”

許康低聲下氣。

安閉月紅著臉啐了一口:“呸,我才不咬你,你的肉是臭的”

“我的肉是臭的,師叔的肉是香的,師叔最香了。”

許康打蛇隨棍上。

這會兒又聰明起來了。

安閉月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