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第十八章

那天之後,陳芸的父親,在監獄裏突然暴斃身亡,連庭審的機會都沒有。而頭上,把所有的貪汙記錄,統統壓在了陳聰身上。這裏貪汙的款子,可不止就季小婉這一筆七百萬的擅籌款,還有很多的金額,總數加起來,已經有一千五百萬了!

因為財政部裏麵的款子,不是隨隨便便好亂挪的,雖然局裏油水多,拿了也能保一家老小平安,可是一旦事情敗露,那麽局裏肯定會推出一個替罪羔羊,把局裏上上下下所有人侵吞下來的款子,統統推到一個人身上!

陳聰涉嫌的這一千五百來萬的巨款,都是局裏上上下下的分賬。

這件事牽連的人有很多,其中有一個,是銀行某高級幹部,被關押入獄了,聽說入獄前還被人虐打了一頓。學校裏的一個保安,也被關押了起來,不過他的刑期很小,因為他是有苦衷的。

政界上麵,被陳聰的事牽連的一共有三個,其中一個是警務局局長,警務局局長一下來,副局長就樂嗬嗬的把他的位置給搶走了。

還有剛上任副省長職位不久的楊華,也被扯了下來,原因無他,因為他先前收了陳聰的賄賂,答應過他要把正局長的位置送給他。

原本楊華的位置,還有人可以保他的,因為楊華在中央那邊有個親戚。

但是,這件事鬧得實在太大,大家都在避風頭,躲在家裏不肯出來,就怕自己惹了一身腥。所以楊華被他的那個親戚,給流放了!

至於那筆善籌款,打從陳聰死了之後,陳芸就老老實實交托了出來,隻是,當她把事情經過說出來的時候,她提了四個人的名字,一個是齊月琴,一個是趙虹,一個是唐糖,還有一個,是柳珂珂。

陳芸說了,這件事,是她們五個一起出謀劃策的。

當時陳芸就想,既然自己要死了,起碼得拖上幾個墊背的吧。

可是記筆錄的那個警察,很自覺的,把陳芸拖出來的四個人名,去掉了三個,隻留下柳珂珂一人!

齊月琴,趙虹,唐糖三個女生,因為向季小婉低頭認了錯,季小婉說了,她不想追究,所以校方就不打算再追究什麽。最後,她們三個,連密謀犯三個字,都沒有慣到她們的頭上。而柳珂珂,因為涉嫌犯案,到最後,法院宣判讓她服務社會半年而已,沒有讓她入局子,但她還是被學校公布了處分,她的檔案內,被記下了華麗麗的一筆。

陳芸被退了學,柳珂珂卻還沒被退學。

隻是柳珂珂的父親,柳峽,原本是警務處處長第一私密,如今,他變成了看管牢販的監獄文員。

當柳峽頭發蒼白得去監獄報道的那天,柳珂珂終於知道,她父親,是被她給拖累的。

柳珂珂氣啊!

那個陳芸,和她爸爸陳聰!真的蠢到家了!

明明當初說好的,把那善籌款偷回來以後,想辦法存進季小婉的銀行戶頭裏,這樣一來,警察調查的時候,季小婉就百口莫辯了。隻要銀子紮紮實實的在季小婉銀行戶頭裏被警察揪出來的話,就算季小婉身後那兩個男人有多強勢,季小婉也免不了被關押的命運。

可就是因為陳聰父女太貪心了,以為自己是副局長,就可以為所欲為。

其實柳珂珂不知道,這整件事情經過,打從葉海唯進學校後,探聽到學校裏組建女人幫的那個時候起,他就已經在做防護措施了,雖然表麵上看上去,他沒對她們動手動腳,但是背地裏,做了不少的壞事。

例如,他在陳芸那四個女人手機裏裝了竊聽器,她們之間的通話,統統被瘸子老三監視著呢。

她們想要搞那筆款子,然後栽贓嫁禍給季小婉的事,他們倆兄弟也早就已經知道了。

至於陳聰為什麽會那麽傻的,敢把七百萬一口氣全部吞下?還不是因為有人在他耳根子邊,說了很多蠱人的話?勸他把那七百萬吞下來!那陳聰自以為身後有副省長楊華給他撐腰,他就真的傻傻的,把那筆款子,串謀了銀行裏的某個高級職員,絞盡腦汁從銀行裏挖出來以後,放進了自己的保險箱裏!

勸說陳聰動這筆錢歪腦筋的人,就是林峰的老爸!而林峰的老爸是誰拱上去的?不用說的!

當真要怪,也隻能怪陳聰貪心不足。

陳聰雖說在財政局當官,可是,就算他是個正局長,一年貪墨下來的銀子,也就頂多在三十萬左右。

財政局裏油水多,卻也不是隨隨便便好挪的。

身為副局長,一年貪墨也才二十來萬。除非碰到市內重大建設項目的時候,才能貪墨個百來萬,其他的時候,他們都不敢把動作做太大。

這鮮活欲滴的白花花的銀子,七百多萬,他能不起貪心麽?

陳聰這一貪心,就給了季小婉一個緩衝的餘地!

說穿了,這件陰謀,真正的主導者,並不是陳芸,也不是柳珂珂,而是季小婉身後那兩個不知道身在何方的男人們。

隻是這一切,到頭來,柳珂珂終究是不知道的。

柳珂珂隻知道,一切的錯漏,都在陳芸父女倆身上!所以一想起這件事,她就氣得要死!更讓她生氣的是,為什麽陳芸就隻供她一個人?而不把其他三個女生一起供出來?

柳珂珂看見那三個女生,照樣快活的在校園裏生活,她心裏就不平衡。

可是,她還能怎麽著?

這次的事,已經連累的父親丟了官職,她真的不知道,她再做什麽傻事出來,會出現什麽樣的後果。

這件事還有一個主謀,竟然一點風波都沒沾染到,她安全的,躲過了一切風頭。

那個人是羅清雨!

羅清雨給了柳珂珂不少的點子,而柳珂珂用自己的人氣,去聚集那些可以為她作勢的人!她們兩個合起來,才是整件事幕後的策劃者。

事情敗露之後,柳珂珂被他們給報複了,但是她沒有把羅清雨給供出來!

因為她恨季小婉!所以她不會把羅清雨給供出來的!她不會把所有恨她的人,都被她壓在身底下的!

羅清雨的腦子好使,隻要她還存著一口氣,季小婉肯定會有好果子吃!

所以她不怪羅清雨躲在角落裏當縮頭烏龜。她保她的目的,就是為了能在季小婉心頭上,深深的紮上一根刺!

她的前途算是被毀了!遲早有一天,她也會淪落到像她這樣的下場的!

柳珂珂心底裏,暗暗下著咒語。

兩兄弟幫季小婉排解萬難,至於這背後的動作,到底有多少?季小婉根本不知道。

季小婉的確不知道他們在她背後做了多少小動作,但是季小婉知道一件事,那三個曾經揚言要她滾出學校的女生,已經向她低頭道歉過了,季小婉不想趕盡殺絕,所以,她替那三個女生,向易淩他們求了情,甚至,當她知道,這件事背後的主使者是柳珂珂,她也順帶替柳珂珂求了情。

兩兄弟原本不想留手的,可是季小婉難得開口,他們也就依了她。

那個柳珂珂,已經第二次挑戰他們的底線,所以就算季小婉幫她求情,他們心裏頭也還鬧得慌。他們不對她趕盡殺絕,但起碼,讓這女人嚐嚐前途一片灰暗的味道吧。

柳珂珂的檔案內,被添上一筆之後,以後出國就困難了,入黨也不能,從政也不行,應聘工作的時候,有墨點的人,工資會高到哪裏去?就算她學出了這張文憑,也沒多大的用處。

估計以後,柳珂珂就隻能靠男人發家了吧!

季小婉難得善心大發,放過了那四個女生!

而他們,為了她的事情,他們連見她一麵的時間都沒有。

其實,這件事原本可以避免鬧得這麽大的,隻要那個時候,他們打電話給季小婉問她話的時候,她肯乖乖的,把委屈統統告訴給他們聽,隻要她的一句話,他們肯定會幫她填平這件事的,悄聲無息的把人做掉都行。

但是季小婉憋著沒說。

所以他們放任事件擴大,放任陳芸在背後搞鬼,放任警察介入,放任媒體的介入。

其中一個目的,是想給季小婉一點點壓力,想讓她扛不起,看看她會不會回頭撲進他們的懷裏。

可是在他們意料之中的,她沒有撲過來,沒有跟他們說過一絲絲抱怨的話!

那個寧願自己頂著壓力也要硬來的飛蛾,當真傻的他們拿她是一點辦法也沒有的!

這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了,就好比當初,她父親怒氣衝衝的來學校想要揍她一頓的時候,她明知道見了她父親會被他毒打,她也依然選擇站出去麵對!

這頭飛蛾,如果沒有他們倆個在她身後幫她撐著,她絕對活不到今天的吧!

而他們放任事情擴大的第二個原因,是因為,他們知道,這次,襲擊季小婉的,不是陳芸,不是陳芸四姐妹,更不是柳珂珂!而是學校裏那些對季小婉有歧視的“所有人”!

那些人,如果不好好壓製一下他們,遲早有一天,他們還會給季小婉找麻煩的。

所以,他們趁著陳芸設計陷害季小婉,他們就將計就計,反陷害陳芸父女倆,甚至幫助他們父女倆,把這件事往更大的方麵發展下去。然後等到那兩父女,已經事情都在他們把握之中時,再一口氣狠狠打壓下去。

連帶的,學校裏所有反抗他們的人,統統被他們打壓了下去!

他們就等著事情鬧大,鬧得越大,鬧到所有人都以為季小婉被她們這群女生壓得死死的,被她們這群女生欺淩的抬不起頭時,然後他們再動手,把這次暴動,用最野蠻的方式填平。

至於陳芸那些子炮灰,隻是他們倆用來鎮壓學生群的墊腳石而已!

哪怕他們知道,楊萍家人被陳芸的好姐妹們欺壓著,他們也不出手幫楊萍解決麻煩,他們可不管楊萍是死是活,更不管楊萍會不會頂不住壓力而誣陷季小婉。因為楊萍對他們來說,也隻是一顆棋子而已!

他們這麽做的目的,自然是為了要讓全校的學生知道,季小婉是誰?季小婉是他們聯合起來就能惹得起的人物麽?

他們就是要讓全校的人,都知道,那個被他們倆兄弟捧在手心裏的女人,絕對是他們惹不起的女人。

他們就是有這個能力,把學校裏每一個人,壓得死死的,就算他們集合起來抗議,也沒有半點用處!

想造反?想在兩個太上皇麵前造反?

做夢去吧!

從今天開始,學校裏,不會再有任何人,願意得罪季小婉的了。更加不會有人願意團結起來,欺負他們的寶貝了。

他們倆挺囂張的!他們還想著讓他們的女人,變得像他們一樣囂張!

為了這個目的,雖然他們倆付出了很多的精力和時間,但這一切,為了她,都是值得的。

事情平息了。

學校裏那奇怪的兩個幫派,也散了。

青城一大的名聲,並沒有因為這件事而低靡,相反,青城一大的名氣,更加響亮了起來。

因為青城一大的校長,在媒體麵前,大肆宣揚著錢童兒維護正義的壯舉,大肆宣揚著,校方是絕對絕對站在正義的一方,雖然學校裏曾經出現分歧,出現過兩個莫名其妙的幫派,但是最後,終究是正義戰勝了邪惡的一方,最後終究是整個學校團結在一起了!

如此正義凜然的學校,名望能上不去嗎?

青城一大名望在那一天,徹底的紅了。

也在那一天,學校裏,出現一個人名的代號,他們都叫她,小祖宗。至於小祖宗的姓名,他們連提都不敢提一下。

也在同一天,政界裏,出現了一個人名的代號,他們都叫她小祖宗,隻是他們還弄不清,這個小祖宗,到底姓甚名誰!他們隻是聽說,這個小祖宗,可千萬別惹,惹毛了,就是一連串滅門的代價。

她,虧欠了他們一回。

她知道的。

季小婉沒有跟他們說謝謝,一個謝謝都沒有說。因為他們都忙得,沒時間見她。直到期末考試那天,他們才出現在考場上。考試結束後,兩個男人,頂著濃濃的黑眼圈,把她帶回了家裏。

她還是沒有給他們說謝謝。

放假第一天,季小婉去了次街上,買了點線團,打算給他們倆,織兩條圍巾,然後送給他們當過年禮物。

季小婉決定了,她給他們送禮物的時候,她會好好的,跟他們說聲謝謝,這樣子,心意到了,誠意也就到了!

季小婉去商店的時候,叫了錢童兒和程香香一起的。

錢童兒她們看見季小婉挑線團的時候,可傻了。

“小婉?你想織啥啊?”錢童兒忍不住問。

“圍巾。”季小婉淡淡的說了句。

程香香笑著說了句,“小婉啊,給心愛的人織圍巾,可暖人心了。”

季小婉挑毛衣的手,頓了一下,她沉默了片刻後,說,“我覺得我虧欠了他們很多東西,我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的心意,如果隻是當著他們的麵,簡單說一句謝謝,會不會顯得我誠意不夠?所以我想,給他們一人織一條圍巾。你們說,我這樣做,他們會不會感受到我的誠意啊?”

季小婉在彷徨。

錢童兒她們掩嘴偷笑了。

其實季小婉不知道,不管她送不送禮物,隻要她隨口說一句謝謝,那兩個男人就會飛出天了,要是季小婉願意送一條圍巾給他們,估計,這兩個男人願意為了這條圍巾直接從天上砸死在地上。

“放心吧小婉,他們肯定會很開心的。”錢童兒勸了她一句,“傻妞,我覺得吧,你要不要試試看接受他們倆個?正式當你心裏頭的男朋友?如果你沒法子接受兩個,那就仔細的,從他們中間挑一個出來?如果你肯選擇的話,我猜,他們肯定會尊重你的選擇的。”

錢童兒這一說,季小婉挑線團的手,頓了一下,她回頭,麵向錢童兒,對著她眨了眨眼後,說,“我還是沒辦法接受他們兩個。”

“為什麽?”兩個女人異口同聲的問。

如果今天,換做是任何一個女人,麵對他們倆兄弟如此寵溺的給予,她們都會沉淪的,就像錢童兒她們倆,她們倆早就不知道多少次,嫉妒死了季小婉,她們也恨不得立馬替代了季小婉的位置,就算不能兩個共同擁有,哪怕是一個!哪怕是一個也好啊!

季小婉竟然還說沒法子接受他們兩個?

她的心,是不是鐵打的啊?

她們都想撬開她的腦袋看看她裏麵到底裝的是什麽東西,這麽固執?這麽死心眼?這麽倔強?這麽頑固不化?還這樣的鐵石心腸?

錢童兒她們問她為什麽還是不肯接受他們倆個?

季小婉沉了口氣,說,“其實說真的,他們倆性子還算挺可愛的,有時候,做事情時候很孩子氣,看著讓人感覺很好笑,看著他們感覺心情很舒服,可是……。也有時候,他們做出來的事情,讓我沒辦法接受!”

“舉個例子!”兩人又異口同聲的問。

季小婉默了一下,說,“他們對那些靠近我半公尺的男人們,太暴力了。他們的手段殘忍,血腥!我不喜歡。”

“那是因為他們嫉妒!傻妞!這是愛你的表現!”程香香笑了一下說。

季小婉又默了一下,她把眼簾垂了下去,說,“如果……。如果他們不要那樣對我,我還是可以接受和他們生活一輩子。平平淡淡的生活一輩子。就算他們壓抑著我這麽多事情,我想我還是可以忍受的。”

“哪樣對你?”程香香白癡的問了一句。

季小婉就沉默了,臉紅的沉默了,然後回頭繼續挑選著線團。

程香香和錢童兒對視了一下後,恍然大悟了。

原來是那件事啊!

小丫頭排斥他們倆的一個原因,就是這個!

這就傷腦筋了。

哪個男人喜歡女人,會像柳下惠那樣,抱著老婆還坐懷不亂的?

可是,季小婉明顯排斥這事,打從心底裏排斥。

而這兩個家夥,老早老早就想把她往床上拐了,這一拐,就徹底拐出了大矛盾。

這個問題,還真的太糾結了。

因為她們知道,這兩隻畜生是絕對不會再放棄他們應得的福利,那麽就隻能讓季小婉試著接受這事。

可是看這丫頭談起這事的時候,一臉厭惡的表情,這要讓她真心接受,估計挺難的吧。

那兩兄弟要是沒法子讓她身體開竅,也就等於沒法子讓她的心開竅。

算了,這個問題,不是她們倆該管的事。讓那兩兄弟自己頭疼去吧!

兩姐妹安安靜靜的待在邊上,幫她一起挑選線團。

季小婉挑著毛線的時候,心裏挺奇怪的,那種暖暖的味道,到底是什麽滋味?

她不懂。

她隻知道,如果,他們以後,能夠不再對她做那種事的話就好了,她想,她可能會接受和他們倆個一起生活的。簡簡單單的生活著。不帶**的普通生活!

“小婉?你打算挑什麽顏色啊?要挑一樣的不?”

季小婉想了會兒後,說,“挑他們喜歡的顏色吧。”說完,她對著老板說,“我要兩團粉的,要兩團黑的。”

那兩個家夥奇怪的嗜好,她是記在腦海裏了的。

快年底的時候,他們更加忙碌了起來。

季小婉偷偷摸摸把毛線藏在家裏,找時間找空擋就織圍巾。

因為是個生手,拆了好幾回,樣子還挺難看的。

兩條圍巾,終於被她趕在過年前織好了,為了這個,她還熬了幾次夜,再加上想給他們驚喜,她都費勁心思,偷偷摸摸掖著藏著,沒被他們發現。

她打算在除夕夜,把它們送過去,然後親口跟他們說聲謝謝。

臨近過年的時候,那兩兄弟忙碌的作息,稍微停頓下來了。

葉海唯這幾天一直捧著一本書在看。

易淩不知道他在看什麽,他看見他今天又捧著那本書在研究些什麽,於是走過去,直接把他手裏的書抽走,看了下封麵,是全英文的。

“如何對付女人性冷淡?”

葉海唯一把把書搶回來,說了句,“噓——你給我小聲點!”

季小婉現在在她臥室裏,應該沒聽見些什麽。

易淩癟癟嘴說,“你還真把這當一回事了?我說你也就別忙乎了,反正,我已經習慣她硬邦邦的身體了。”

季小婉期末考試一結束,他們倆兄弟又再次分配了她,還是像之前那樣,一三五歸他,二四六歸他。

這種日子,說起來,還挺和諧的。

而且,他們好像習慣了似的,看著對方抱著季小婉玩樂的時候,心裏的醋意,也一點一點的消散。

習慣,可真是個可怕的東西。

易淩看著葉海唯還在琢磨那本書,他就想笑,“我說你啊!你別研究了,再研究,她還是這樣子!我現在已經沒怎麽對她粗魯了,前戲也給她做過不少,她就不樂意順著我,她的心放不開,所以她的身子也就放不開。”

“我說過的,肯定是哪個環節出了錯!前次,我能感覺到她有反應,可又是一會會的時間,她又排擠我了。”葉海唯氣死了,她的心,他搞不定,他就不信,連她的身子他都搞不定。

易淩聽著,淫蕩的笑了,“排擠我也有好處的啊!你不知道,那種滋味真的挺**的,緊得你連一根手指都進不去……”

“你行了!別隻顧著自己快活,起碼,也得讓她嚐到那種快樂的滋味才行!要不然,她一直都會抵觸你的!”

“那你研究!我反正拿她沒轍,我控製自己對她力道已經用盡我所有心思了。你不知道,我一碰她,就好像失了魂一樣,根本不受大腦控製!”想著想著,易淩心癢癢了,那雙桃花眼,綠幽幽的看著季小婉的房門口。想著,今天是禮拜天呀!不能碰她的麽?

易淩走到季小婉房門口,那心裏癢死了。

昨晚上,他其實沒有抱她,因為那丫頭心情不好。說起來都要怪那個劉菲!

快要過年了吧,那個劉菲也不知道打哪裏知道他們家的地址,竟然跑到他們公寓樓下等人。

季小婉看見劉菲的時候,那臉色就差到可以了。

劉菲站在季小婉麵前的時候,神情挺局促的,像是要逃跑,可又逼著自己站定在她麵前,然後說,“還沒幾天就過年了,你……回家嗎?”

季小婉冷冷的看著她,說了句,“我沒家。”

季小婉一說,劉菲就沉默了,她好像也沒其他的話說,她從包裏拿出之前從季小婉身邊搶走的手機,遞給季小婉說,“那個……你的手機……”

季小婉一把把手機打掉在地,冷冷的說了句,“我丟掉的東西,是不會再要回來了。”

劉菲那張老臉上的皺紋,深了一些些,之後也沒說什麽,然後走了。

劉菲的出現,讓季小婉心裏堵得要死。

她回到家裏之後,就一聲不吭的。

易淩也挺生氣的,氣那劉菲出現的不是時候,這都快過年了,還跑過來給人家鬧心。

所以昨晚,季小婉一整晚都沒給過他好臉色瞧。不知道她現在心情有沒有好點!

易淩偷偷摸摸打開了季小婉的房門。

葉海唯還在專注著書中,仔細研究著這門課題!他已經決定了,既然她的心暫時攻不下來,那就先攻下她的身子!隻要讓她在他身下嚐到快樂,那她的心,也會慢慢的,慢慢的向他靠攏的!

季小婉在書桌上,用電腦和朋友們聊天。

上學期,她交了好幾個外國朋友,她的電腦裏,也下載了很多種語種輸入法,她和朋友們聊天的時候,都是用外文聊天的。

前幾日,季小婉想出去找一份翻譯員的工作,當做假期實習,雖然工資不高,不過她想讓自己曆練曆練,可是她才去應聘第一天,她就被他們倆給拉回來了,不讓她跑過去瞎折騰。

季小婉心裏有點悶悶的,不開心,但她沒有說什麽。隔天,她想和他們倆商量下,放她出去打兼職,可還是被他們給拒絕了,說快過年了,等過了年以後再說。可是季小婉知道,看他們倆的表情,是不樂意她出房門半步,估計就算過了年,也不一定會放她出去。季小婉覺得挺壓抑的。

之後,她就乖乖躲在家裏和朋友開始聊天。用來打發無聊的時光!

易淩也就會英文和法文兩種外文,當他站在季小婉身後,看著她和韓國朋友們聊天的時候,他感覺挺驕傲的!

他的女人,還真有蠻多能耐的嘛!竟然會這麽多外語語種!看看她現在打字的速度!

說起來,她打字的速度,也是他幫她訓練上去的。

她長大了!

看看她的頭發,又長了一點,她身上的女人味,也越來越濃了!

過了一年,她就十八歲了吧!正式進入成年人的行列中。

是不是因為她長大了一歲的緣故!

他怎麽覺得她身上隱隱透露出成熟女性的味道?她的成熟,不像大學裏那些女生,隻是外表上看上去成熟。她的成熟,是出自內在的。

想想,原先她可是連電腦開機都不會的小女孩,如今,她對電腦裏那些軟件,都已經駕輕就熟了。

季小婉正專注著和那些子留學生,談論學校裏交換生的事情,她根本沒發現,自己身後的那頭野狼,正一邊看著她的背影,一邊意淫著她。

易淩扯開自己胸口第一顆扣子的時候,他的身子,猛地僵了一下。那種感覺,太興奮了!就好比當初第一次強暴她那天,讓他整個人都麻住的感覺。

他骨子裏的獸性,還是沒有被他清除,甚至,他體內的那股邪惡的獸性,越來越沉。沉得他想壓都壓不住!

這個女人,到底使了什麽邪魅妖子的手段,為什麽能把他迷成這樣?

他想控製自己的,可是,他又想徹底放任自己失控。

知道失控後的滋味,到底有多舒服?

舒服的他想讓她直接死在自己身下。

但是,他不能這樣!他必須控製自己!

第二顆扣子也解開了。

季小婉還不知不覺的在和朋友聊天。她和那些留學生聊天之後,季小婉知道一件事,。

學校每下半學期開學的時候,會發出交換生名額與交換學校的通告。

隻不過,這個流程很複雜,光聽聽就覺得複雜!複雜的有點讓她看不懂!

交換生的意思,就是說她如果申請通過的話,就有機會可以出國學習深造!

季小婉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眼睛閃亮亮的,亂激動了一把!

有機會出國的呀?

她想去M國呢!她想去他在的國度裏學習,看看以後有沒有機會見他一麵。

她想,去了國外上學以後,這兩個畜生應該沒有能耐壓得她這樣死死的了吧,以後,她出了國,她想找什麽工作,就找什麽工作,她想做什麽活動,就做什麽活動,他們倆,肯定管不著的!

季小婉單純的想著,和韓國的留學生聊得起勁中。

突然——

身後,有個溫熱的東西,覆上了她的後頸。

季小婉倏地一下睜大眼睛,打字的手,頓了一下。

這個感覺,以前有過的!

季小婉想起來了,是那天,易淩跑進她家裏強暴她的那天!同樣的,讓她可怕心顫的感覺!

季小婉驚得跳了起來,一扭身,連帶著把自己的筆記本給壓了下來。

她不是害怕會被易淩看見她和她朋友的聊天記錄,因為她知道,易淩看不懂韓文的。

她是害怕那家夥,會對她……

季小婉白著一張臉,假裝鎮定的說,“你找我?”

易淩胸前的扣子,已經解開了一半。

他們家裏裝著中央空調,一年四季,都保持恒溫,所以他們在家裏,都不需要穿太多的衣服。

他的襯衫才解開了一半,就能看見他誇張結實的胸肌,迷人的,可以讓任何一個女人看見都為之尖叫的。

可是季小婉看見他的胸膛,她怕得要死。

那是因為她嚐到過他驚人的爆發力,疼得讓人撕心裂肺的力道,一直折磨,一直折磨。

他都不說話了?

他不說話的原因,她知道的!

每次他被她憋得太過難受,他就不會跟她多說什麽。

因為他難受得說不出話來了!然後他就會對她動手!哪怕她抗拒的再厲害,他都不會放過自己的!

易淩看見她轉過身來那驚豔美麗的表情,他體內的獸性徹底爆發了。

之前抱她的時候,他都怕自己弄傷她,一直壓抑著自己的獸性,壓抑的好辛苦好辛苦!今天,不知道可以不可以讓他放縱一次?

他的呼吸那麽的沉重,沉得他每吸一口氣,她都感覺自己身上的靈魂,被他吸幹了一樣。

季小婉知道他已經失去理智了快,她趕緊繞過他的身子,跑到房門口,想大聲求救去。

可惜的她剛剛握上門把,她的腰上被緊緊纏上了一條胳膊,一個用力,她被他扯走了。

“啊——”季小婉尖叫一聲,想著,屋外的人,到底能不能聽見啊?

可惜,隔音效果太好了,屋外的人,根本沒聽見。

季小婉被壓倒在床沿邊,上半身壓趴在床上,下半身半跪在床沿下。

“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今天是周末!你快放開我!”

“昨晚……你得補償我!”

媽呀,他的聲音,都變了個樣了!

他到底是人還是狼?為什麽他說變身就變身?一點預警都沒有的?

“放開我!我沒心情,行不行?”

易淩一手已經撕開了她身上的衣服,“寶貝,別說話了。我會溫柔的……”

別開玩笑!他每次動手前,都會對她說他會溫柔的,可是哪次,他溫柔過了?季小婉記得,他最溫柔的一次,也讓她疼得把他肩膀都給咬傷了。

看看她的衣服,碎了一地!

每次他來找她,她的衣服,都是直接用撕的,從來沒有正常脫過。

“易淩,你答應過我的!你說過,你以後都不會弄傷我了?你忘記了?”

“我會溫柔的……。”易淩已經把腦袋埋在她背後了,嘴裏還在呢喃著,“我會溫柔的……”

可他的手,他的嘴,幾乎是在殘忍得虐著她的肌膚,每一處,都留下一條條深紅色的印記。

他已經瘋了!他現在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他竟然放任了體內的獸性在肆虐著他的理智!

他又粗魯又野蠻,還不給她尖叫的權力,他用手捂住她的嘴,咬著她的耳朵,在她耳朵邊,說著最下流的話,那雙猩紅的眼,看著她驚恐的表情,他就快樂到巔峰了。

太過分了,他真的太過分了!

當他把低吼聲死死灌入她耳朵裏的時候,她知道,折磨總算是結束了。

易淩回神過來的時候,他傻了一下。

他好像……又做了件蠢事。

易淩退開身子,拿起被子給她裹住,萬分懊惱的說了句,“對不起,我……”

“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季小婉裹著被單,把自己縮成了一團。

易淩癟癟嘴,慢吞吞的扣上衣服扣子,他把她的衣服給撕了,可自己就隻把胸前的衣扣敞開,隻褪下褲子一半就把事給辦了。

易淩抓抓後腦皮,想著再給她道個歉的,可她把自己死死裹在被子裏,那戒備的眼光,讓他格外鬧心。

那句脫口在嘴邊的話,怎麽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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