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5章 這個動作,我可以教你
楚宏眯著眼,坐在原座位上不動如鬆。
從這家夥進門,他就認出來了,此子就是這番自己要找的目標,聶石年!
沒想到,自己還沒去找他,他反倒自己主動找上門來了。
嗬嗬,有意思。
“宏兒身份尊貴,豈是你們這種雜種想見就能見的?”楚雲者上前一步,指著路誠的鼻子,一臉的不屑。
下一秒。
哢嚓一聲,路誠抬起兩指,直接夾住了對方的手指。
清脆的骨頭斷裂聲傳來,楚雲者痛苦的表情肉眼可見。
“啊——!快特麽放開我,你這小雜種!”楚雲者大吼道。
“在你學會怎麽好好說話之前,每多說一句,就斷你一指!”
哢嚓!
又是一下,楚雲者短短一分鍾之內,痛失兩指,疼得他嗷嗷狂叫,汗流浹背。
“你們到底要幹什麽?”楚雲生大怒,“竟然跑到我楚家撒野,是不是不想混了?”
“你這話,是不是說顛倒了。”聶石年輕撚小指,咧嘴笑了笑,“沒記錯的話,是你那寶貝兒子,占用公眾資源,自爆要跟我挑戰。現在,反倒輪到你們裝不知道了嗎?”
“哼!我兒子身份尊貴,在公眾場合說要跟你挑戰,算是給你麵子。別以為你真能入得了他的眼!”楚雲生不屑道。
聶石年懶得理他,而是四顧在庭院間查看,時不時點點太陽穴,似乎在思索。
“這個風格,倒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句是問的路誠。
“王家也是這個樣子。”路誠立馬回答。
“哦對。”聶石年牽了牽嘴角,旋即問道,“王長悔,聽著熟嗎?”
“王長悔也是你叫的?”楚雲生頓時大怒。
想他楚家,能有今時今日的地位,除了自己兒子爭氣,也免不了王家的提攜。
做狗,就要在主人受到進攻時,及時挺身而出。楚雲生深諳其道。
“聽你的意思,還挺敬重王長悔的?”聶石年又問了一嘴。
“那是自然!王家於我恩重如山,長悔兄與我關係莫逆。誰要敢說他的不是,我楚雲生第一個不答應!”
聲如洪鍾,底氣十足,果然,是條好狗。
“有樣東西,給你看一下。”聶石年臉上,露出戲謔的目光。
緊接著,路誠調出一段視頻,當眾播放起來。
視頻中,王家的大家主王長悔,屈辱的跪在地上,正對著鏡頭不斷磕頭。
“求求您,放過我!這麽短的時間,錢我實在是湊不出來!這樣,您再給我一個月的時間,我一定連本帶利的,還給謝家!”
砰砰的磕地聲,聽得旁人心驚肉跳。
但他磕頭的對象,顯然對這一套無動於衷。
隻見一道明光閃過,視頻陷入了一片漆黑。
但是在陷入漆黑之前,能很明顯的聽到一聲悶響,像是有什麽倒地的聲音。
楚雲生看得臉色都白了。
在此之前,關於謝家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
隻不過,當年他忙著在外地發展,沒有功夫回來摻一腳,是以才躲過了先前的屠殺。
現在看來,這小子,是幫姓謝的討債不成,而起了殺心?
但王家實力雄厚,耳目眾多,怎麽會被區區一個人,而趕盡殺絕呢?
“既然你與王家關係莫逆,那好,王家剩下的債,你來還。”聶石年幽幽說道。
楚雲生眉毛橫豎,正要說話,一直坐在屋裏的楚宏走了出來。
“姓聶的,你很狂啊?!先是無故闖入我家,打傷我二叔。現在,還要將王家的爛攤子扔過來。你是以為,我楚宏是好欺負的?”楚宏雙腳抓地,站式如鬆,看得出來,似乎有兩把刷子。
聶石年不屑的笑了笑:“我在跟你家長輩說話,還輪不到你來插嘴,滾!”
一席話,先是說的楚宏一陣懵,繼而,全部楚家的人,都是目瞪口呆。
這家夥路子也太野了!
現在站在楚家的地盤,竟然敢讓楚家之光滾,當真是不想活了。
就見楚宏突吼一聲,下一刻,一手開山劈,直接劈在了庭院的大理石桌台上。
哢嚓!
大理石台麵,一分數半,嘩啦一聲,散落一地。
楚宏後退兩步,雙手插袋,滿麵的得意。
“好!”楚家的一眾親戚,竟然鼓起掌來。
不愧是楚家之光,楚宏這些年在賭協,本領學了不少,光是功夫,就逐日增進。
就連對麵的聶石年,也微微錯愕。
沒想到這賭協成員,不光考驗賭術,必要時,還要有功夫傍身,方能位極人臣。
有點意思。
“怎麽樣,還敢狂嗎?”楚宏白眼一翻,“識相的,立刻跪下來跟我二叔道歉!然後,一步一磕頭,對我楚家滿門道歉!”
聲如洪鍾,氣吞山河之勢。
但,哪裏來的勇氣?
聶石年不為所動,甚至腦袋偏了偏,注意到另外一張桌上的撲克牌。
金箔盒子裝著的撲克牌,上麵還打著一個,雙指夾牌的特殊的Logo。
“賭協的標誌?”聶石年沒看楚宏,嘴角牽了牽,“每個級別,牌的樣子也不一樣?”
“你知道就好!”楚宏更加有底氣了。
他在賭協中是三級金質勳章,得到的,自然是這種金箔盒子裝著的撲克牌。
這不是普通的牌,象征的是榮耀,是地位。但凡能亮出這種級別撲克牌的人,在賭協都有大發展,未來前途,不可限量。
聶石年饒有趣味的點了點頭:“你的代號是什麽?”
楚宏沒明白對方意思,隻道是聶石年把玩著盒子要打開,當即怒了。
“把牌給我放下!這也是你這混賬能隨隨便便拿出來的東西?”
“那我換個問題問。”聶石年已經幽幽的,將牌盒子給打開了,“代號使者的人,是誰?”
“我不知道你說的什麽鬼,趕緊把東西給我放下!”
嗖!
下字剛出口,一道細微的風,劃過他的鬢角。
楚宏震驚的發現,自己即將爆出的粗口,像是被什麽堵住一般,硬生生懟了回去。
他的頸動脈上,正插著一張撲克牌,一張從那盒金箔盒子中抽出的黑桃K。
“我猜盒子上的動作,你不會做。我破例教你。”聶石年咧了咧嘴,臉上的笑容,如春風拂麵,分外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