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開創先河,反包禮金
“父親,不是我說話難聽,你們對這件事的反應,是不是有些過了?”鵬飛嗤之以鼻,“以咱們彭家的體量,就算那人非常厲害,但終究是單槍匹馬,何足為懼?”
“兒啊,你還是太年輕,看問題想事情都太簡單了。”彭坦之歎了口氣,“這個人,是軍中傳奇,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將軍的位置,這麽多年有誰辦得到?他現在名義上雖然退隱了,但隻要他想,麾下的幾十萬精兵,依然能片刻到達戰場!我們家?嗬嗬,不過是千軍萬馬中的一粒塵埃,連被人注意的機會都沒有啊!”
彭飛一怔:“這麽厲害?大哥怎麽會惹上他?”
“具體緣由,我還沒來得及調查。但這之前,我要確保你安然無恙,彭家才會平安。”彭坦之連連歎氣。
“但是……”
“別但是了,趕緊走!”
送走彭飛之後,彭坦之站在窗前,久久不能平靜。
他心愛的兒子,明天卻不能體麵的出殯,這讓他日後,如何麵對彭家的列祖列宗?
思來想去,他想到了一個人,恐怕唯有他,有能力與聶石年白扯白扯。
但對方願不願意幫這個忙,彭坦之一點底都沒有……
黑夜,漁人碼頭。
一輛低調的黑色越野車內。一老一少並排而坐。
而就在不遠處的海平麵上,由遠及近急馳而來了一輛小艇。燈光嫋嫋,照亮了車內人的臉龐。
“二少爺,出去之後,最近就不要給家裏來電話了。等到風頭一過,老爺自會聯係你。”老者叮囑。
年輕人嗯了一聲,打開車門正要離開。
突然,黑夜中竄出一道黑影。如同鬼魅一般,橫在了年輕人的眼前。
“你哥的葬禮還沒完,你就想走?想得美!”
來人正是路誠,他大手一揮,一把揪住彭飛的衣領,將他像小雞仔一樣拎了回來。
“放開我家二少爺!有種,你衝我來!”老人飛速從車中鑽出,朝路誠撲了過來。
路誠嫌棄的看了他一眼,飛起一腳,狠狠將老人踹進了滾滾海水之中。
“你!你竟然敢殺人?”彭飛目瞪口呆,雙眸爆瞪。
“再唧唧歪歪,連你也殺!”路誠沒好氣的將彭飛塞入車中,“老實點,不然別想看見明天的太陽!”
彭飛隻是個紈絝大少,平時吃吃喝喝吹牛逼他在行,但是真碰到事兒,立馬縮在角落瑟瑟發抖,全然沒有了剛才的氣概之色。
翌日,彭家葬禮如期舉行。
不少新聞媒體早早趕到現場,讓本應悲傷的現場,徒增了幾分八卦的味道。
彭坦之白發人送黑發人,雖然極力表現出家主應該有的淡定。
但若細看,還是能從他滄桑的眼眸中,看出那股無法言說的傷痛。
這世上最悲慘的事情莫過於,幼年喪母,中年喪夫,老年喪子。
“彭兄,沒想到竟然發生這種事。哎,節哀順變啊!”
“是啊彭兄,世事無常,你要好生保護好自己的身體,才能讓彭政走的安心。”
前來吊唁的親友,真誠的伸出雙手,用力與彭坦之握了握,表達著感同身受之情。
“謝謝,謝謝各位。”彭坦之一一答謝,有好幾次都紅了眼眶。
一眾人吊唁之後,被請進內堂,聚集在了一起。
“今天怎麽來了這麽多記者?難道彭政的死,並不是疾病?”有人注意到外麵的人肉攢動,似乎與尋常人家出殯的場麵相悖,故而發問。
話音剛落,立刻有人點頭如搗蒜,壓低音量,故作神秘。
“你們猜,我聽到了什麽小道消息?”
“你最會賣關子,說話說一半,當心掉了舌頭!”
那人聳了聳肩:“說出來也無妨。我聽說彭政被人從帝豪酒店11層扔了下來,當場斃命!”
“什麽?開玩笑的吧?”立刻有人質疑,“彭家樹大根深,雖然比不上頂級豪門能隻手遮天,但也絕不會混到被人欺負到頭頂上,卻一聲不吭的地步吧?”
“我想也是。你看彭坦之平時高調的,恨不得向全天下昭告,自己家有多少實力。如果真的吃虧,不可能沒什麽反應的。”
眾人們的議論聲雖小,但卻如晴天霹靂,字字鑽入了彭坦之的耳朵。
原來,世界上真的沒有不透風的牆。小道消息不脛而走,在坊間已經傳出去了。
彭坦之現在隻求,葬禮匆匆結束,讓這一切低調的渡過去才好。
但偏偏。
“上賓淩家,淩久爭,淩鴻建父子倆,前來吊唁!”
入口處,司儀扯著嗓子嚷了一聲。
接著,在眾人的目光中,淩家父子步伐穩重,款款走了過來。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們這次來,隻為打探虛實,看看幕後黑手,有沒有可能查到他們頭上。
“彭兄,節哀順變。”淩久爭眉目悲傷,就像他才是死了兒子的一方。
“彭伯伯,我與彭政關係莫逆,前幾日還一同把酒言歡,卻不曾想……”淩鴻建也戲精上身,滿臉痛心,“事情怎麽會這麽突然?彭政到底得了什麽病?”
對話雙方,一個不能直說,一個不敢直問。
彭坦之看著兒子昔日舊友,不由悲從中來:“鴻建啊,你有心了。但政兒是突發怪疾,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具體得的是什麽病。”
明明是墜樓死的,為什麽要說是感染了惡疾?難道這中間,還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淩鴻建和淩久爭對視了一眼,決定不再追問,打算先退到一邊,靜觀其變看看。
整個葬禮,可謂斥資巨大,幾乎整個江臨,有史以來,都沒有過如此風光大葬的先例。
彭坦之更是開創先河,為每一個到來的人反包了禮金,大到幾十萬,小到幾百,甚至連過往的路人,都能拿到錢。
這操作,真是聞所未聞。
尋常不是應該,賓客過來上禮,順便吃個便飯嗎?
怎麽輪到了彭家,死了兒子,卻比結婚得了孫子還要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