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出手就是兩個億
聶石年眼眸一滯，有種別樣的光在閃動。
幾年前，馮森在沒有命令的情況下，獨自帶隊，趕赴邊境執行任務。
然，敵強我弱。幾個回合下來，己方丟盔卸甲，狼狽不堪。
萬般無奈之下，馮森隻能要求增援。
但紀律如鐵，堅不可摧。
馮森的行為，屬於嚴重違紀。故而，上麵並沒有對他們有任何實質意義上的增援。
結果可想而知，整個隊伍九死一生。
唯獨馮森混在死人堆中，僥幸活命。而後，聽聞他傷勢嚴重，被送往高層醫院救治。
聶石年幾欲探望，卻都無功而返。
最後，上麵以嚴重違紀為名，將馮森開除，卸甲歸田。
期間，馮森曾經給聶石年寫過無數信件，卻都石沉大海。今日一見，不光聶石年恍如隔世，馮森亦然。
“大哥，五年了，我忍辱負重了五年。滿腔激憤，無處發泄！”馮森瘦弱的身形，風雨飄搖，“我當年真的接到了命令，但最後為何變成那樣，我也不知！”
此事，聶石年信他。在往後的幾年，聶石年甚至為了當年的那件事，調查了很久，卻都沒有結果。
看著往日兄弟，還在因為舊事所累，聶石年的心中很不是滋味。
他更不曾想，那次事件，讓馮森作為男人的驕傲，**然無存。
身旁的蘇玲月還在啜泣，渾身顫抖，連頭都不敢抬。
聶石年示意了路誠一眼，路誠立刻會意，從大衣中掏出一張銀行卡，遞了過來。
“這裏有點錢，沒有密碼。”將卡塞進馮森手中，聶石年鄭重說道，“記住，你也是受害者，你不用愧疚於任何人。”
馮森連連搖頭：“大哥，錢我不能要。”
但聶石年卻轉向了蘇玲月：“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情，那麽那條路，我必會送你走！”
字字鏗鏘，如同閻羅。
蘇玲月連連點頭：“是是，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聶石年擺擺手，扣上袖口的紐扣，大步流星的出了院門。
“留意一下，全國最權威的醫生，我要三天之內給我答複。”坐上車，聶石年交代道。
“是。”路誠回答的簡單利落。
院內，蘇玲玉翹腳看著那輛車離開，捅了捅馮森：“快查查，你大哥給了多少錢？”
馮森心口發堵：“大哥的錢，咱們不能要。等哪天我找個機會，再還給他。”
“幹嘛不要？”蘇玲玉終於敢大聲說話了，“他今天搞這麽一出，怎麽的都得給點精神損失費吧？再說了，他現在搞的挺大，痛快了，回頭胡大有他們找來，受苦的不還是咱們！”
蘇玲玉拿著卡看了看，有些嫌棄：“還是你怕你這個大哥，本來也給不了幾個錢，在我麵前跌份兒？”
“蘇玲玉，你說話別這麽難聽！”馮森瞪著眼睛，身板也拔直了不少。
別人可以侮辱自己，但唯獨不能侮辱大哥。
他們三兄弟，是拜了把子的，一聲兄弟，一輩子兄弟。
大哥今天留下錢，甭管錢多錢少，都是一份心意。他受之有愧，更不允許蘇玲玉妄加揣測。
“我怎麽說話難聽了？”蘇玲玉直跳腳，“你這個榆木疙瘩，咱們想好好過日子，也得有本錢做小生意不是？人家給你錢你還不想要，是覺得現在的境況，就能好好過日子了？”
馮森啞口無言。
“再說了，這麽多年，沒錯，我是做了些對不起你的事。但你呢，給過我什麽了？現在可有機會彌補我一下了，你竟然還想把錢還回去？告訴你，我不答應。”
典型的當了那啥，還立那啥。
但這些話，卻都戳中了馮森的心窩。
他是愛蘇玲玉的，愛到對她所做的一切充耳不聞，裝作毫不知情。
如果今天沒有聶石年的介入，馮森不知道，自己還要頂著這頂綠帽子過多久。
但他，卻始終覺得自己虧欠對方，以至於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從未想過離婚。
“那你得答應我，咱們要是用了這錢，以後過得好了，要連本帶利還給大哥。”沉默良久，馮森終於開口。
蘇玲玉嗯了一聲：“趕緊的吧。”
馮森發送短信查詢餘額。片刻後，兩口子瞪大了雙眼，目瞪口呆。
整整兩個億！
我滴個乖乖！
蘇玲玉不相信的反複數著數字後麵的零：“你這大哥，到底是做什麽的啊？”
做什麽的？
馮森張著嘴，難以置信。他隻知道，五年前的聶石年，是叱詫風雲的陸軍少校丞，威風八麵，所向披靡。
五年後，他雖然隱退，但現任的陸軍少校丞，卻成了他的副官。
此等落差，說明今時今日的聶石年，已經不是凡人所能仰望的。他的錢，也都是用命換回來的！
“不行，這錢咱們不能要，我得現在去還給大哥！”馮森伸手要去搶卡。
“幹什麽幹什麽？我的話你不聽了是不是？”蘇玲玉在得知卡中餘額之後，哪還會放手。
乖乖，真是看不出來，這蔫吧屁馮森，竟然認識這麽個狠角色，早知道差點因此得罪了這位大佬，自己就不和胡瓜那王八犢子好了，他有個屁！
眼看爭不過自己的女人，馮森隻好暫罷。他暗自發誓，等以後自己發達了，一定連本帶利還給大哥，這份情，他記下了。
然而，此時此刻，他們所有人都沒有想到，歲月浮躁，洗盡鉛華。當年的三兄弟少一，也就真的回不去了。
車在路上緩慢行駛，聶石年抬起頭，望著車外的高樓大廈。
他來江臨三年，還從未閑下心來，好好看看身邊的美景。
眼下已過十月，十一月尚未來到，江臨市的氣溫已經冷的不像話了。天氣陰沉，黑雲壓頂，頗有種要下雪的架勢。
以往每年初雪，淩天雪都會到樓下，堆一個雪人，不管大小，對著它許願。
許願的內容，聶石年從不知道，淩天雪也不會邀請他一起同去。
聶石年也不強求，就站在臥室看著。看著那個美麗嬌豔的小小身影，肩膀上落滿積雪，靈動幹淨的樣子。
今年，或許就這一兩天，他可以嚐試著邀請淩天雪一起賞雪呢。
想到這，聶石年忍不住嘴角微勾，露出了漂亮的弧度。
叮咚！
不合時宜的手機提示音，聶石年隨意打開，一條擠占頭條的新聞，讓他眼角**，殺意必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