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是我們羅家不配

“我們得到線報,這裏有人公開詐騙,且數額巨大,請你跟我們回警方,協助調查!”

朝超轉頭,聲如洪鍾的對著羅友吼道。

羅鬆明嚇壞了:“你們,你們是不是搞錯了?我兒子在國外是做買賣的,怎麽可能詐騙呢?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麽誤會!”

“就是啊,羅友是個老實又能幹的人,而且羅鬆明老實本分的,他的兒子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應紅在旁邊跟著附和道。

朝超冷笑一聲,當即從懷中掏出逮捕令,給眾人展示了一遍。

另一隻手,又掏出幾張照片,厲聲道:“我們有確鑿的證據,證明羅友在國外期間,以燕國國居民的身份,大量吸收非法資產。其數額巨大,已經構成了犯罪!”

照片上,羅友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老板椅中,噴雲吐霧。而他的周圍,是大量的金錢珠寶,甚是紮眼。

“國外警察,也盯了羅友很久了。他的落網,是眾望所歸。”朝超環視四周,“而你們,還愚鈍的為他開脫,真是被人賣了,還幫別人數錢啊!”

此言一出,後知後覺的羅家人,全部震怒。

“好你個羅友,原來你為大家帶東西是假,騙取我們的錢才是真!”剛剛還一口一個大外甥,讓自己兒子跟著叫哥的應紅,第一個站出來嚷道。

“羅鬆明,你看看你養出的好兒子,騙人都騙到自家人頭上來了,真是不知廉恥!”

“虧我們還傻乎乎的幫你跟羅剛家作對。今天要不是羅剛家的兒子,恐怕我們現在已經血本無歸了!”

一時間,風向鬥轉。

剛剛還被眾星捧月般對待的羅友和羅鬆明父子倆,轉眼成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

羅鬆明麵如死灰,他也不知道兒子會做出這種事。

詐騙,且數額巨大,是要牢底坐穿的啊!

而他就羅友這麽一顆獨苗,要是他進去了,自己這個家也就毀了啊!

“石,石年啊,你能不能想想辦法,不讓他們把羅友帶走啊?”一生傲慢,一個字兒都吃不了虧的羅鬆明,臉皮抖動,昧著良心求道。

能讓他拉下臉麵,說出這種話來,說明是真的被逼到份兒上了。

怎料,聶石年充耳不聞。

反倒自顧自的倒了一杯酒,聞了聞,蹙眉道:“酒再好,終究是會傷身。”

“服務員,幫我泡壺茶來。”聶石年吩咐道。

經過上次的事後,整個帝豪酒店的人,全都對聶石年很熟悉。

是以,經理早就吩咐好,要對這位身份顯赫的貴賓,照顧周全。

服務員迅速備好一壺上好的茶水端上來,茶香四溢,唇齒留香。

聶石年優哉遊哉的,與羅剛和淩天雪對飲,全然將羅鬆明等人,當成了空氣。

這讓羅鬆明如坐針氈。

敢把這麽多警察晾在一邊,自己卻自顧自的喝茶。

這小子,難道不是灰溜溜的退伍,而是,高升了?

倘若如此,那便更加麻煩。

羅鬆明尷尬的看了看羅剛,有些後悔這些年,自己為了逞一時口舌之快,每每見到羅剛,都要壓他一頭了。

“額,羅剛,你能不能幫忙,給小友說說……”羅鬆明搓著手,滿臉堆笑,“我現在是知道,你家石年的厲害了。要不,咱們現在就把老太爺請回來,讓他把你家石年的名字,加到家譜上?”

羅剛一聽,雙眉倒豎:“羅鬆明,我說了,我兒子這輩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入羅家家譜,不是他入不了,而是我們羅家不配!”

這話一出,在一些親戚耳中,倒是格外刺耳。

“羅剛,我知道你兒子現在出息了。但要說配不上羅家,就有點太狂妄了吧?他從小長在羅家,我就想請問你,羅家哪裏配不上他了?”

羅剛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是因為,燕國自開國以來,就有明文規定,將星被載入史冊,不可更名改姓!”路誠快步走到聶石年身邊,呈大字型站好,穩如鬆柏。

將,將星?

羅家人全都懵了,羅鬆明更是呆若木雞。

他隱隱猜測到這小子的身份不簡單,但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是當世將星?

這,盛世繁華,非上陣殺敵者,不可官至將星。

難道,他還上陣打過仗?

這尼瑪,惹到了一個什麽厲害的存在啊!

羅鬆明滿腔說辭,都在此刻啞了火。

“你是不是覺得,詐騙是件可有可無的小事?”聶石年目光轉移,直視羅鬆明,“還是你想,無視警方的逮捕令,公然挑釁機關單位?”

“我,我當然不敢……”羅鬆明雙眼一轉,轉而嗬斥羅友,“你還不快點告訴石年,幕後的源頭是哪裏啊,非要等到坐穿牢底的時候才說嗎?”

“爸,我真不知道……”羅友哭喪著臉,欲哭無淚。

作為最底層的小人物,羅友不可能知道源頭出自哪裏。不然那個狡猾的源頭,也不可能讓軍部焦頭爛額了這麽久,始終毫無頭緒。

聶石年按了按眉心:“帶走吧。”

“帶走!”朝超大手一揮,轉而保證道,“您放心,隻要這家夥有料,我們就絕對給問出來!”

聶石年滿意的點了點頭,招呼羅剛和淩天雪二人,在羅鬆明絕望的目光之下,信步走出了帝豪酒店。

羅鬆明眼睜睜的看著羅友被帶走,那個所謂的未來兒媳決絕離開,終於支撐不住,雙腿一軟坐在了地上。

整個家宴一片烏龍。相信來年,沒人再想組織家宴,更沒人再敢明目張膽的嘲笑羅剛一家了。

“聶總,請等一下。”剛出酒店,徐嗣庭便快步追了上來。

聶石年叮囑淩天雪與羅剛先行進入車中等候,自己則停下了腳步。

“聶總,這件事情我真不知道。如果我知道,肯定不會參與其中。”徐嗣庭搓了搓手,“畢竟,上次的跟頭栽的太大,隻要不傻的人,都不會在同一處跌倒。”

聶石年的目光一路遠望,並未對焦。沉了沉,問道:“淩鴻建那邊,最近有沒有什麽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