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走火入魔

淡淡的睥睨了一眼癱坐在地的許霸,此刻的他就像苟延殘喘的喪家犬,來時的威風凜凜早已不複存在。

許久,傳來嚴墨梵毫無溫度的聲音,“他來砸的是你的場子,所以你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

得到了嚴墨梵的應允,天哥臉上的橫肉上下抖動著,隨即他大手一揮,“來人,把這個許霸的手給我砍了,看他以後還敢囂張。”

除了嚴墨梵,所有人聽的心裏撲通直跳,他們覺得後脊背正陣陣發涼,有種想要逃跑的念頭。

可奈何還有嚴墨梵這尊活菩薩在坐鎮,誰敢逃?

聽天由命的許霸等小弟,隻能盡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許霸聽後,更是怒火滔天?他抬頭恨聲道,“你敢,別忘了,我在惠市的實力,和你在南城比,高出不止一劫截,今天你要是真敢動我半分,到時候我的所有手下定將你弄的雞犬不寧,永無安生之日。”

雖然許霸說的是實話,可他現在,在自己的手裏,天哥自然不怕他的威脅。

如果當大哥的優柔寡斷,前怕狼後怕虎,那這樣的大哥遲早會成為別人的下酒菜。

“得了,你也甭嚇唬我,等你沒有當大哥的能力了,誰會在意你這個過時的老大,隻怕早就窩裏鬥了。”作為南城的老大,天哥早就看透這一層了,所以他相信的永遠隻有自己。

在天哥說話的同時,其中一小弟,已經拿著開山刀走了過來。

看著閃亮鋒利的開山刀,天哥笑的有些陰寒,他繼而望著許霸,“你一個外地的,竟到太歲爺頭上動土,我不讓你留下點什麽,那我也沒法混了。”

“你們兩個,去,把他的手給我伸出來。”天哥指了指身旁的兩個小弟。

聽到吩咐的二人,不敢懈怠,趕忙跑到許霸的身旁,強行將他的手摁在地上。

許霸想要掙脫,卻無濟於事,他隨即看著嚴墨梵,罵道,“你仗著自己會一些異術,而對付我們這群凡夫俗子算什麽本事?”

“我給過你機會讓你離開,是你自己太狂妄,這種局麵可以說是你一手造成的。”嚴墨梵蹙了蹙眉,他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麽。

見嚴墨梵不高興了,天哥碎了一口,“我艸你媽,竟然敢和我早兄弟這麽說話,看來是時候給你一點教訓了。”說完他示意拿刀的小弟,去砍許霸的手。

麵對步步緊逼的人,許霸隻能不斷的用力掙紮,將要失去雙手的恐懼,席卷了他整個腦海,沒有了手如同成了廢人,這比死更加可怕。

拿刀的小弟高高舉起刀,對準了許霸的手,臉色凶狠起來,他正要砍下去。

“不好了,不好了。”突然,一個小弟從酒吧外跑了一進來,因為跑的太過,腳下被東西拌了一下,當場就摔了一個狗啃泥。

他顧不得那麽多,爬起來後繼續跑向天哥,“天哥,外……外麵來了很多警察。”

看著氣喘籲籲的兄弟,天哥麵色一沉,他狠狠掃了一眼在場的人,“誰他媽的報警了?”

所有人紛紛低著頭沉默不語,這讓天哥有氣無處撒,因為他也不知道究竟是哪個不要命的報了警。

這時舉刀的小弟看向天哥,“天哥,那這手砍還是不砍?”

“砍你妹啊?沒聽到警察來了嗎?趕緊把刀給我藏起來。”天哥瞪了一眼手底下的弟兄。

相比在場的人聽後警察來了後,紛紛緊張害怕著,嚴墨梵倒是鎮定自若多了。

在這種情況下,嚴墨梵還這麽淡定,天哥實在佩服他。

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將屍體藏起來,被發現了,那在場的人都得遭殃。

“你們去,把這死人抬到地下室去。”

“別動他,就讓他躺這。”嚴墨梵適當的出聲製止了。

一旁的天哥不解的望著他,“嚴兄弟。這可是死人,等下警察看到了,你我吃不了兜著走。”

知道天哥在怕什麽,嚴墨梵不在意道,“我這麽做自然有道理,況且你藏屍體了,這血跡怎麽辦?”

並沒想那麽多的天哥尷尬的撓了撓頭。

“別動,都給我舉起手來。”就在這時,一群警察衝了進來,個個手中握著槍,黑乎乎的槍口對準了酒吧的所有人。

一些膽小的小弟個個蹲在地上,手抱著後腦勺,很是配合。

坐在椅子上的嚴墨梵一動不動,直到他看到蔣予雯時,麵無表情的臉,才有鬆動的跡象,他露出迷人的微笑,“蔣警官你來了。”

“又是你,怎麽最近哪有能碰到你?”蔣予雯暗道今年是不是命裏犯衝,要不然怎麽最近的案子,他都參與了其中。

正想讓他也抱頭蹲下,忽然餘光一瞥,她被地上的死者譚浪吸引了注意力。

當警察這麽久,她什麽死者沒見過,唯獨這樣離奇的死法第一次見。

作為刑警大隊的田隊長,入警局近二十年,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奇怪的死法,死者看過去,就好像是自己硬生生將手插入了自己的心髒。

除了嚴墨梵和天哥,所有人的人,都被警察集合在一起,個個蹲在地上,一動不敢動。

田隊和蔣予雯走到兩人的麵前,指著地上的譚浪和就像被導彈襲擊過的酒吧,嚴肅地問道,“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

一旁的天哥從口袋掏出一包青花瓷,從裏麵抽出了一根遞在田隊的麵前,“隊長,你抽煙。”

田隊用手擋住了香煙,“別來這一套,說,這究竟發生了什麽,死者是怎麽死的?都給我從實招來,如有半點虛假,別怪法律無情。”

天哥將煙收好,他看了一眼笑而不語的嚴墨梵,不知道自己該怎麽解釋。

就在田隊等的不耐煩的時候,嚴墨梵開口道,“就如你們看到的那樣,這個人練了旁門左道,酒吧牆上的黑洞就是他的傑作,後來不知道是不是走火入魔還是瘋了,他用手穿透了自己的心髒,結束了自己的生命。在場的人,看的都是真真的,不信,警官你們可以一一審問。”

嚴墨梵悠悠說完,淡淡的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其中的警告不明而喻。

其他人見了哪敢說實話,再說,說實話了,他們免不了也要在牢房裏住上一陣子。

所有大夥,就像心有靈犀一樣,紛紛點頭表示認同嚴墨梵說的話。

蔣予雯聽了,不悅的皺著好看的眉頭,雖然這個解釋,也挑不出什麽毛病,可這也太天馬行空了,這年頭,哪裏還有什麽旁門左道,像牆上那麽大的黑洞,僅憑一個死者。怎麽可能辦到?

出了這樣的事,田隊自然希望,能早點完結這個案子,像這樣的案子一旦流入出去,隻怕在當地會引起不小的恐慌,

這樣想著,他看著身旁的蔣予雯,小聲道,“你在這向他們了解一些相關問題,我去看看死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