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小把戲

“馮公子,嚴墨梵打沒打你,在場的人看的清清楚楚,睜眼說瞎話,也要分場合,這件事就這麽算了,你雖是市長的兒子,可在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今後再報假警,可是要拘留的,好好修養吧,我們走了。”蔣予雯不悅看著渾身顫抖的人,冷聲說完便和警員一同離開了。

走在最後的嚴墨梵,譏諷般的看了一眼因忍受巨疼,而臉色發白的馮淮南,他動了動唇,說了一句啞語。

這個唇語馮淮南看懂了,他在嘲笑自己自不量力,妄想扳倒他。

“啊……我不甘心。”馮淮南放下捂著臉的手狠狠捶了一拳。

“哎呀,兒子你的臉怎麽腫成這樣了……”隱約的病房傳來錢曲春慌張的聲音。

走出門口的嚴墨梵輕輕翹起了性感的嘴唇。

誰都不知道,他的手放在口袋裏,都做了些什麽。

一眾人剛走出醫院門口,隻見謝老和市長馮林峰在幾人的護送中,走了過來。

雖然謝褚年近八十,可他的眼神依舊很好,老遠他就看到了著裝與蔣予雯等人格格不入的嚴墨梵,

他以為這小子早就進牢裏反思去了,沒想到會在這出現,頓時他老臉一拉,不悅的看著女婿,“林峰,你不是說警察已經將這小子帶走了嗎?怎麽會在這?”

這點,馮林峰也覺得奇怪,他明明和劉局長打招呼了,劉局長也說派人了,雖然不解,但他相信很快就知道了。

望著走過來的一幹人等,馮林峰一陣蹙眉。

“市長好,老首長好。”蔣予雯等人微微頷首。

兩人淡淡的點點頭,算是回應了。

馮林峰看著蔣予雯,用手指了指嚴墨梵,隨口問道,“他是怎麽回事?在這做什麽?”

“市長,令公子親口承認不是嚴墨梵打的他,所以嚴墨梵無罪,現在正打算回局裏結案。”蔣予雯並沒有把病房遇到的怪事說出來,到現在她還覺得這是馮淮南自編自演的一場戲。

她的話令謝褚和馮林峰一陣吃驚,“你說什麽?淮南不可能會說這樣的話,當時這小子親口承認就是他打的我外孫,現在來告訴我不是他,會不會太牽強了?”謝褚板著一張臉,整個人散發著迫人的威嚴氣勢。

幾個年輕的警員在他的麵前,竟害怕的不自覺顫抖了一下,隻有蔣予雯鎮定自若的站在那,她麵無表情的回道,“老首長,這是馮公子親口趁承認的錯不了,如果你有任何異議,可以上述至最高法院。”

“你這什麽態度?有你這麽和老首長說話的嗎?”一警衛員麵露不善的看著蔣予雯,那模樣隻差動手了。

有這樣的警衛員,可想而知謝褚是個什麽樣的人。

“行了,先去看看淮南怎麽樣了,究竟發生了什麽,一問便知。”

謝褚並沒有怪罪警衛員的蠻橫,反倒是像縱容了這種行為。

警衛員走過蔣予雯等人身旁的時候,他哼了一聲,看過去很是嘚瑟。

對於不相幹的人,蔣予雯從來不會由他們左右自己的思想,警衛員說的話,她也就當放屁了。

嚴墨梵淡淡的轉身,看了一眼已經進入醫院的謝褚和馮林峰。

他知道一旦兩人得知事情的真相後,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可那又怎樣?他從來就沒有怕過。

回到局裏,已經是下午三四點了,忙了一下午,他們連一口水都沒來的急喝,一到局裏就覺得渴的不行。

蔣予雯每天都是自己帶茶來喝,他見嚴墨梵沒有自己的杯子,便扔了一瓶礦泉水給他。

“謝謝!”接過蔣予雯扔過來的水,嚴墨梵擰開蓋子,大口大口灌了起來。

一瓶水見底後,嚴墨梵大汗淋漓,他將罐子準確無誤的扔進垃圾桶,隨即用手揮了揮頭上的汗,就這麽一個隨意的動作,卻充滿了陽剛之氣,看過去十分的瀟灑帥氣。

蔣予雯發現,局裏有好幾個女同誌正看著嚴墨梵出神。

“妖孽。”蔣予雯小聲道,但不得不承認的是,這個男人有雖油嘴滑舌,可一舉一動,無意不彰顯著他的男性魅力。

“請問,我什麽時候可以走?”嚴墨梵抬起手將額前的碎發往後一捋,露出了飽滿的額頭,整個人看過去精神了不少。

其實蔣予雯覺得他沒有劉海的樣子,更帥點。不過她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想法?他帥不帥和自己有什麽關係?

將這種浮現腦海的奇怪想法甩掉後,蔣予雯覺得自己很有必要離這個男人遠一點。

“其他同事寫文案去了,等會兒你隻需要簽字摁個手印就可以走了。”

坐在休息室內,嚴墨梵隻覺得百般無聊,不一會兒,一個高個子警察來了。

嚴墨梵以為他是讓自己簽字結案的,沒成想……

警局大半的人因為休息室打鬥的動靜,而被吸引了過來。

隻見技術部門的小何正和嚴墨梵扭打在一起。

不屑和對方動手的嚴墨梵,不過是想強行掰開對方,誰知因為角度關係,就成了他正在毆打刑警。

可以說,在局裏毆打警員,這是非常惡劣的行為。

一夥人將兩人分開後,刑偵大隊隊長看了眼嚴墨梵,隨即不悅的看著小何,“你說說究竟怎麽回事?”

因為推搡的過程中,小何臉上掛了一點彩,看著卻更像是被打了那麽一回事。他一臉委屈模樣,“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我見他坐在這裏,就問他犯了啥事?結果也不知道觸了他哪條神經,直接將我好一頓狂揍。”

一旁的嚴墨梵聽了隻覺得好笑,他歎了歎氣,“哎呀,我實在沒想到警察局裏,也玩這種陰險的小把戲,想讓我坐牢直說嘛,用的著演什麽苦肉計嗎?你以為你是後宮的妃子,一委屈一流淚,就各種心疼?”

他的態度令一眾人都不滿,“你什麽態度?襲警了,事後還不知悔改,像你這種不知天地厚的人,就該給你吃點苦頭,讓你明白怎麽做人。”

其中一人憤怒的看著嚴墨梵,那模樣看過去好像挨揍的就是他。

他的一席話下來,眾人也開始附和,“沒錯,這小子也太狂妄自大了。”

“停,都叨叨什麽?這裏是警局,不是菜市場。”田隊不滿的望著眾人。

見都安靜下來後,他這才看著嚴墨梵,他記得那日傅老的生辰,這小子也在場,後來審訊刺殺傅老的犯人,他才知道是這小子將行凶者打成了重傷,可從傅家的態度來看,擺明了是不想嚴墨梵被牽扯進去。

由此可見,傅家的人很器重這小子,那他一個小小刑警隊長自然得罪不起,也就有提審他。

可沒想到,今天跑這鬧事來了,還是襲警這樣的惡劣事件。就是他再忌憚傅家的實力,可當著這麽多同誌的麵,他不可能當什麽事都沒發生,不然他可以退位讓賢了。

“咳咳咳,咱們雖然是警察,但也要聽聽人名群眾的供詞。”田隊語重心長的說了一番話後,他示意嚴墨梵把事情的來龍去脈說一遍。

默默站在一旁的蔣予雯,一直看著嚴墨梵的眼睛,她從他的眼神看出了君子坦****,唯獨沒有襲警後的害怕和逃避。

反觀小何眼神似有似無的飄忽,而且說話的時候,情不自禁的咽口水,在心理學上,這一種緊張情緒的自我反饋。

如果他說的是事實,那他無需緊張,可如果是謊話,無論是心理有多麽的強大,總是能露出一點破綻,顯然這個小何在說謊。

雖然她篤定這件事和嚴墨梵本身沒有多大的關係,可她卻想聽聽嚴墨梵是怎麽為自己辯解的。

相信他這麽能言善辯,不會讓自己身陷囹圄吧!

如果嚴墨梵要是知道的蔣予雯的內心想法,不知道會不會說上一句,漂亮的女人惹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