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落荒而逃

對於女人,嚴墨梵不屑用修為去對付,否則楚容何止是臉紅那麽簡單。

一旁的周子揚見自己的女人被打了,惱羞成怒,他揮起拳頭衝了過去。

隻可惜他還沒碰到嚴墨梵,就被一股未知的力量給絆倒了,直接摔了個狗啃泥。

原本來看嚴墨梵笑話的兩人,倒成了嚴墨梵眼底的笑話。

見周子揚摔跤了,楚容顧不得自己被打了,她蹲下來正要扶起周子揚,結果被嚴墨梵給製止了。

他一腳踩在周子揚的後背上,俯瞰著他,“好好享受你現在所擁有的,指不定哪天就一無所有了。”

言罷,嚴墨梵又看向楚容,銳利的眼眸仿佛看穿了一切,他冷笑道,“你以為你做的都是對的,但我告訴你,我不欠你任何。帶上他,趕緊滾。”

不知為什麽,楚容感覺到嚴墨梵話中有話,但現在很明顯他們占了下風,再留下來,隻怕也是自取其辱,楚容扶起周子揚正欲離開。

可丟了麵子的周子不願就這麽離開,他揚手甩開楚容,為了挽回剛剛丟失的麵子,他陰陽怪氣的指著嚴墨梵的臉,惡狠狠地大聲道,“我不怕你威脅,今天,就放你一馬,以後出門給我小心點。”

說完,他這才拉著楚容的手落荒而逃,仿佛晚一點就會被教訓的很慘。

直到兩人離開,嚴墨梵都沒有任何憤怒的情緒,既然是報仇,慢慢折磨才好玩,且讓他們在多喘幾口氣。

一直默默觀察孫子反應的嚴家河,由衷的感到開心,這才是他的孫子。

不過看周子揚剛剛的模樣,他不由擔心起來,“墨梵,咱們現在拿什麽和他們鬥?”

為了讓爺爺放心,嚴墨梵露出安慰的眼神,他不在意的揚起嘴角,“爺爺,今非昔比,總之你要相信你的孫子。”

雖然不知道孫子的自信來自哪裏,可這樣的笑容,讓人感到心安,嚴家河點點頭,“好,爺爺相信你。”說完,他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對了,剛剛你為我順氣的時候,我感覺體內有一股氣流傳達至了四肢百骸,多年的氣喘,似乎也改善了,這究竟是怎麽回了事?”

嚴墨梵聽後,便知道是自己注入的真氣起作用了,雖然他體內的真氣並不多,但用在凡人身上,效果會很明顯,可如果用在同樣是修行者身上,那如同一滴水進入大海,沒有任何感覺。

自己是修行者的事,他還不想那麽快告訴爺爺,嚴墨梵想了想,隨即半開玩笑道,“可能是,你覺得孫子不再那麽混賬了,所以壓抑多年的氣喘也跟著好了。”

雖然這絕不可能,不過嚴家河也找不到任何原因,也就沒有繼續深究。

出院後,嚴墨梵帶著爺爺來到居住的地方。

望著如此惡劣的環境,嚴家河沒有任何的不滿,他覺得用公司換回孫子的成長,值了。

現在的嚴墨梵真的可以用一窮二白來形容,自己不吃,爺爺還得吃,所以當下沒有什麽事比賺錢更重要。

讀書的時候,他沒有學到半點知識,不入流的大學畢業證書還是花錢買的,如今的社會,光有畢業證書沒用,還得考研。

現在以他的處境,就是考研了,別的公司也不會收他,一個敗光了幾十億資產公司的人,誰敢要?

想要快速弄到錢,那就隻有利用自身的優勢,去換取高額的報酬。

他自問自己不是什麽聖人,可以無條件的幫助任何人,像那種越小氣越壓榨員工的老板,把小命看的非常重,或許自己可以煉製一些低級的丹藥,高價賣給他們。

不過在這之前,他還想要再見一個人,那就是沈如芸,要說上一世他最覺得虧欠的人,那非沈如芸莫屬。

其實,嚴墨梵對沈如芸的印象並不深,隻記得,她是酒吧的坐台小姐,因為不俗的外貌,很多客人都是衝她來的,所以在酒吧也算有些地位。

自己也曾點過幾次她的牌,但打心眼裏,瞧不上她那樣的人,所以從來正眼瞧過她。

他實在好奇,自己與她並沒有實質性的了解,沈如芸為什麽願意幫助已經名聲狼藉,還一無所有的他,這一世,或許自己能找到答案。

但,不管怎樣,她因為爺爺,從此消身匿跡,就衝這一點,他也要護她這一輩子。

大約走了二十來分鍾,嚴墨梵便看到了CD酒吧。

他低下頭看了看一身的便宜貨,曾幾何時,他一個萬人敬仰的仙帝,竟落魄到了這種地步。

一番感慨下來,嚴墨梵搖了搖頭,這才進了酒吧。一進去,嚴墨梵就被震耳欲聾直擊心髒的DJ給吵的不行。

修行講的是清淨和心無雜念,在這種地方修行,那隻怕得走火入魔了。

作為這裏的老顧客,和曾經的風流人物,嚴墨梵一進去,就吸引了大多數人的目光,不過,都是不懷好意的目光,仿佛誰靠近了他,黴運就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嚴墨梵的事跡,南城人幾乎都聽說了,望著穿著寒酸的人,一酒吧領班走了過去。

“嚴大少爺怎麽過來了?有事?”誰不知道進酒吧了當然是喝酒,但何領班卻故意這麽問,不過是清楚的知道嚴墨梵已經今非昔比了。

這個領班嚴墨梵記得,在公司還沒有倒閉的時候,對自己簡直可以用卑躬屈膝來形容,對這種趨炎附勢的小人,他不願多費口舌,看了一眼對方,嚴墨梵用還算溫和的語氣道,“我是來找沈如芸的。”

看著無比寒酸的嚴墨梵,何領班毫不掩飾諷刺的笑容,“就你,現在請的起她陪你喝酒嗎?”

狗眼看人低的家夥,嚴墨梵嘲諷一笑,頓時一雙深邃的雙眼變的極寒,令人忍不住寒顫。

“請不請的起是我的事,怎麽,你不讓我進去?”

從來沒見過這麽冷的眼神,領班強忍住俱意,他皮笑肉不笑道,“哪能,我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請進吧!”這個請字他咬的很重,酒吧有明確規定,不得阻攔任何客人進去,鬧事者除外。

越過何領班,嚴墨梵如神降臨一般走了過去。那背影看過去,就像落入凡塵巡視的仙人,孤傲中帶著拒人千裏的冷漠。

這個嚴墨梵變了,這是當下所有人心中唯一的想法。

嚴墨梵記得沈如芸一般是在888號包廂陪客人喝酒,正當他來到888號包廂時,突然大門開了,一個人被踢飛了出來,眼看就要撞上自己,嚴墨梵本能的接住了對方,並順勢將對方扶穩,這才鬆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