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懾人的氣勢

這時,房門突然打開了,走進來的是女護士,她語氣不善的朝依舊跪在地上的嚴墨梵道:“病人的費用已經用完了,麻煩你趕緊去交錢,否則要停藥了。”

目光旋轉,嚴墨梵望著護士欠抽的表情,冷冷一笑,他不在意的站起來,抬腿走向護士,雖腳步輕緩,但無形散發的壓迫感,令女護士有些喘不過氣,直到將護士逼至牆角才停了下來。

護士從來沒見過這麽冷的眼神,她嚇得一動不敢動,“你……你想做什麽?”

可以說,嚴墨梵在南城早就名聲狼藉了,除了沒殺人放火,什麽壞事都做絕了。

曾聽說,嚴墨梵和一群富二代玩弄一個女人,致其精神失常,最後還是用錢擺平了,自己不過是想惹怒他而已,如果他真來強的,豈不是得不償失。

那件事,嚴墨梵並沒有參加,雖然他花天酒地,不過對幾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女人,他嗤之以鼻,所以提前走了。

嚴墨梵將掌心禁錮牆麵,他俯視著護士花容失色的臉,英俊的臉上帶著邪惡的笑容,“我這人天不怕地不怕,你說我想做什麽?”他的聲音就像地獄歸來的使者,**而致命。

望著嚴墨梵充滿陽剛之氣的臉,護士愣了一秒。隨即反應過來,她氣急敗壞大聲道:“你要是敢亂來,我就報警,你以為你還是以前的闊少嗎?現在的你連路邊的乞丐都不如,你就是一個人渣,社會的敗類,多看一眼,我都覺得惡心。”

然而女護士的話,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不痛不癢,他已經不是當年那個意氣用事的小子了,這一幕,不過是再次重演而已。

上一世,他就是因為沒忍住脾氣,打了這個女人,自己被誣陷成強奸未遂而惱羞成怒動手打人,最終被判了三年,而爺爺也因為這件事,在第二天的中午就離世了。

當時的他還在牢房裏,為爺爺下葬的是一個叫沈如芸的女人,等他從牢裏出來,就聽說她因差點被一群混混給侮辱了,所以搬離了這坐城市。而幕後主使,就是楚容和周子揚,隻因她為爺爺下葬了。

想到這,嚴墨梵回過神,這件事,他絕不允許重蹈覆轍。他轉頭看著爺爺,隻見爺爺正對他搖頭,示意自己別衝動。

嚴墨梵會心的眨眨眼,隨即又看著女護士,英俊的臉上滿是諷刺,“你長的這麽安全,就是光著身子,恐怕也提不起旁人的興趣,打你,更是髒了我的手。”說著嚴墨梵鬆開了自己的手,轉身背對著女護士,續道:“我們現在就出院,你這破醫院治不了我爺爺。”

嚴墨梵的反應令護士非常意外,這怎麽和雇主說的不一樣?他不是應該惱羞成怒而動手打人嗎?但見嚴墨梵已經不想再說什麽了,護士哼了一句,“嚴大爺,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孫子,沒錢就不顧你死活的好孫子。”說完這才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嚴家河自不是怕死之人,隻是孫子的做法太讓他失望了,他歎了一口氣,目光滄涼,“罷了,我現在活著也不過是浪費空氣,回家吧!”

知道爺爺誤會自己了,嚴墨梵來到床沿,他蹲下來緊緊握著爺爺的手,目光深邃,“爺爺,你的病我保證能好。”

自己得的是不治之症,嚴家河不是不清楚,他以為孫子不過是在安慰自己,表麵上,他還是假裝自己相信了。

不願多解釋的嚴墨梵會用實際行動,證明自己說的話。

正當嚴墨梵辦完出院手續,門口又來了兩位不速之客,這兩人正是楚容和周子揚,一個是他曾經的未婚妻,一個是他最好的兄弟。

站在門前,他們正以勝利者的姿態看著嚴墨梵。

看見這兩人,嚴墨梵恨不得當場捏碎了他們的骨頭,再拿去喂他的靈狼。別以為他不知道,女護士是他們一手安排的,這時候過來,不過就是想要嘲諷他看他笑話罷了。

奈何這是法製社會,不像修行界,看誰不爽,直接滅了,弱肉強食,本應如此。

嚴墨梵雙手揣兜,深邃幽暗的雙眼,就像深不見底的汪洋,讓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麽。

他麵目表情的臉,冰冷無比,散發著寒氣逼人的壓迫感,仿佛隻要他們敢靠近,就會被撕碎。

麵對如此強大的氣場,兩人都被懾住了,這時的嚴墨梵和之前在公司求他借錢為爺爺治病,宛如喪家之犬的人,簡直判若兩人。

周子揚很不爽這樣的感覺,明明自己才是最後贏家,他憑什麽看過去比自己高人一等,就像別人的命運掌握在他的手裏一樣。

為了刺激嚴墨梵,周子揚將手放在楚容盈盈一握的腰間,隨即露出一副哥兩好的表情,快步走了進來。

他見嚴墨梵正在收拾不多的行李,假裝關心道:“墨梵,爺爺的病這麽嚴重,著急出院做什麽?”說完他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知道了,是不是錢不夠了?不夠了你怎麽不來找我?咱們朋友一場,我肯定是會幫你的。”

周子揚的話,卻勾起了嚴墨梵那段恥辱的過去。

爺爺住院沒多少天,醫院就催著補交住院費,他實在走投無路,便去求周子揚幫忙,卻不想,周子揚要他跪著求,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但為了爺爺,他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卻不想換來的是變本加厲的羞辱,整整五萬醫療費,周子揚一張一張抽出來,狠狠地打在自己的臉上,而自己卻恬著臉皮一張張撿了起來,任由旁人指指點點。

那時他就發誓,這輩子和周子揚勢不兩立,隻是沒想到自己再次栽在他的手裏,在監獄裏度過了大把的時光。

如今的自己,已經今非昔比了,他們還能得意多久?真以為自己好欺負嗎?

許久,正當嚴墨梵想要開口說話的時候,嚴家河憤怒的看著周子揚和楚容,厲色道。

“你們兩個混賬東西,虧墨梵對你們掏心掏肺,這時候了,還不忘來挖苦我孫子,你們還是人嗎?”話裏話外,嚴家河又怎麽會聽不懂周子揚的意思呢?隨著他越說越激動,整個人開始上氣不接下氣,一張老臉被憋的通紅,仿佛隨時都會斷氣。

嚴墨梵見狀,大步走到爺爺的身旁,將爺爺扶起來後,他用手拍了拍爺爺的後背,看似是在為爺爺順氣,其實他偷偷的將真氣匯集掌心注入了爺爺體內。

很快嚴家河明顯感覺自己體內似乎有一股氣體在緩慢的通向各處,直到手腳末梢,這種感覺才消失了,隨即,他驚喜的發現,自己多年的氣喘,竟然明顯改善了,整個人也輕鬆了不少。

坐在床沿的嚴墨梵收回自己的手,轉頭看著周子揚和楚容,他陰著一張臉,眼神如同壓製怒火的帝王,釋放著逼人的壓迫感,使周子揚和楚容竟有種想要跪下求皇上開恩的念頭。

嚴墨梵輕啟薄唇,聲音冰涼,“滾,否則別怪我不客氣。”言語間充滿了殺氣。

望著沒有表情的嚴墨梵,楚容心下一驚,她和嚴墨梵在一起三年了,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哪次不是對自己服服帖帖的,如果不是那張臉絲毫未變,否則她真以為這是個假嚴墨梵,但,那又怎樣,她就不信嚴墨梵真舍得把自己怎樣。

想到這,楚容自信的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她示意周子揚放手,隨即踏著高跟,來到嚴墨梵的麵前。

在南城,楚容是出了名的美女,除了一張漂亮的臉蛋,那傲人的身材更是眾多男性yy的對象,這也是嚴墨梵曾被她迷的神魂顛倒的原因。

隻是此刻看起來,嚴墨梵覺得惡心,他抬起頭看著笑的唇紅齒白的楚容,濃密的劍眉狠狠一皺。

經曆了這麽多,他看人更注重的是內在,如今的楚容,在他眼裏,和螻蟻沒有區別。

忽視了嚴墨梵不悅的表情,楚容的笑容逐漸變淺,她滿臉鄙夷的譏諷道,“嚴墨梵你還有什麽資本在這裏傲氣?現在的你隻能抬頭仰望我。我給你一個機會,跪在我的麵前,或許我會給你一筆錢,等你爺爺死後,可以請風水師找個好點的墓穴,好保佑你東山再起。”她就是要踐踏嚴墨梵的尊嚴,因為她恨他。

罵自己可以,但他覺不允許任何人詛咒自己的爺爺。

嚴墨梵站了起來,全身散發著如千年雪山一般的寒氣,沒有任何征兆的狠狠甩了楚容一巴掌,頃刻間,清脆刺耳的掌聲在房間回**。

頓時楚容的左臉印出猩紅的掌痕,她伸手摸著火辣辣的臉,一雙漂亮的眼睛滿是不可置信,“你竟然敢打我。”